“阿峰，我还在加班，很抱歉不能陪你过七夕节。”
女友放下手机，一手勾主白月光后颈，两人亲密地跳起交宜舞。
情到浓时，两人偶尔接吻。
我就坐在不远处的另一桌，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放在我前面的，是一束玫瑰，一个精致的盒子，盒里装着价格昂贵的手链。
此刻的我就像个跳梁小丑，我自嘲而笑。
我拿起台桌上的东西丢进垃圾桶。
这一刻，我终于对妻子心如死灰。
1
“阿峰，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回来啊？”
“家里停电了，我害怕一个人呆着，快回家陪我。”
柳如烟打电话给我，声音里带着沙哑，似乎是真哭。
看来她已经玩累了，回到家没看到我。
她总是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才想起找我，再无其他。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此时是半夜三更。
从西餐厅出来后，我去酒吧买醉。
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可酒量好，不易醉。
隔着一扇门，我都能听到柳如烟的小声哭泣声。
打开门的霎那间，柳如烟就冲了出来，紧紧抱住我不肯放开。
“你喝酒了？”
柳如烟皱起眉毛嫌弃地放开手，可也只是几秒，她便扶我到沙发上坐着。
我甩开她的手，不让她碰我，那只手几个小时前碰过别的男人。
柳如烟错愕一下，望着被我甩开的手呆住一小会。
结婚几年，我一直待她很好，从不舍得骂她半句，就更别提甩开她的手。
“老公，你怎么了？这是在怪我没有陪你过七夕节吗？”
她说这句话时，我淡淡扫她一眼。
才发现她穿了一件性感的睡裙，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睡衣睡裤得穿一套，她说这样才保守。
香水从不碰，她嫌味道太浓。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递到我面前。
“我加了那么晚的班，都快累死了，还不忘叫助理给你买礼物。”
“这是最新款式，我可是挑了很久的，试试吧！”
我望了一眼盒子里的手表，心里越发难受。
一个小时前，陆川发过朋友圈，配图就是这个名贵的手表。
他说：“谢谢如烟送的礼物，但是不是我的风格，就让她收回下次再送别的。”
我知道他这是在故意刺激我，让我看到好跟柳如烟吵架。
然后他再做假好人，去安慰她。
借此机会再跟她甜蜜的泡在一起，这事他就没少干过。
我拿起手表，二话不说直接丢进垃圾桶。
别人不要的东西才拿回来送给我，还说是为我挑选了好久。
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老子不稀罕。
柳如烟愣住了。
“陈峰，你干什么呀？”
她从垃圾桶里又把手表捡起来，对我不满地吼道。
我对她毫无感情地说：“这手表明明是送陆川的，他不要你再拿给我。”
柳如烟听后心虚地低头，眼神躲躲闪闪。
“胡说，明明就是给你买的，你非要挑事是吧！”
行，这么爱撒谎是吧！我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
倒是让她看看，还有什么话可说。
柳如烟看到陆川发的朋友圈后，一张脸瞬间就慌了。
2
“阿峰，你听我说，其实是……
“够了柳如烟，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行吗？”
“我自问不是聪明人，可也不会蠢到眼瞎的地步。”
“我早就知道你们之间藕断丝连，暗中约会过无数次。”
从陆川回国后的第一个星期，柳如烟就以加班为由，就是跑去见她的白月光。
我是知道的，就是陆川加了我的微信，向我炫耀的。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跟我抢柳如烟。
我现在累了，他爱抢就抢去吧！
“看来你的思想是太龌龊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是普通朋友关系。”
“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吃醋，胡思乱想，这不，你又开始发疯了。”
柳如烟从小被家里人惯坏，最受不了别人质疑她。
她沉下脸，对我吼回去，明明做错的是她，非要说我发疯。
“行，那就当我思想龌龊，乱发疯好了。”
“离婚吧！我放你自由，以后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不会受道德遣责。”
我也站起来，转身回房。
柳如烟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我，脸色微怒。
“就为了一些破事，你就跟我离婚，你当婚姻是儿戏吗？”
“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呵，亏她还有脸说这句话，不应该是她当婚姻为儿戏吗？
还没跟我离婚，就跟陆川眉来眼去，当我透明吗？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她。
我是铁了心要跟她离了，还彼此自由。
柳如烟见我平静如水，没有以前那样彼此吵个架，我就立马道歉。
“别闹了行吗？最好以后我跟他保持距离。”
柳如烟试图过来牵我的手，我不让她牵。
我走向另外一间房，提了离婚后，我就不想再跟她同床共枕。
“陈峰，你一定要闹是吗？”
“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婚的。”
柳如烟气得用脚踹向沙发，然后转身回房。
关门的声音巨响，像是在提醒我见好就收。
她肯定是认为我会悄悄回房找她道歉，可是她坐在床上一个小时了。
也不见我过去道歉，气得闷头就睡觉。
我站在窗台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望着窗外的夜色，想起很多往事。
我跟柳如烟的相识，是在大马路上。
她跟朋友玩赛车，车子开得太快来不及刹车就撞向一旁的水泥高墙。
车头都废了，她额头留了很多血，浑身疼痛又动不了。
眼看车子就要爆炸，她绝望地哭喊。
我当时刚好此地，看到后马上跑去营救。
抱着她还没跑出几米，车子就爆炸，柳如烟看到我时，感动到哭了。
3
她被送往医院急救后，我也默默地转身离开。
没多久，我们再次相遇。
是我去柳氏公司应聘，才知道她是柳氏的掌上明珠。
她刚好路过，见到曾经的恩人，她说什么也得感谢我，给钱我我不要。
就请我去吃顿饭，我也点头答应。
我救她又不是冲钱去的，我父母从小就告诉我。
别人有难，不能嘲笑，若有能力帮忙，就去帮帮。
后来的日子里，她会经常来找我，我也不好推脱。
就这样，我们开始从陌生到熟悉，最后成为恋人，没多久她就带我去取证。
她母亲是反对我的，认为我是图她的钱，心怀不轨。
可柳如烟执意要嫁给我，她说相信我的为人，当时我听了感动极了。
她是除我父母之外，第三个相信我的人。
我们的婚礼也没办，就简单拿了证后柳如烟搬来我家住。
结婚几年，柳母一直看我不顺眼，只有冷眼相待。
我也很少去柳家，一心一意爱护相信我的女人。
本来我们的生活简单幸福，自从我拿了文件去找柳如烟签合同时。
看到陆川抱着柳如烟，而柳如烟也不放抗，还笑得很灿烂的偎依在他的坏怀里。
我当在门外，整个人瞬间懵了。
全公司上下都在看我的笑话，说我很快就被打入冷宫。
嘲笑我拿什么跟帅气又多金的陆家公子比。
我从没有抽过整整一包烟，烟气刺得我眼睛发疼。
摁灭最后一根烟后，天也亮了。
我打开门出去洗漱，柳如烟也从房间出来。
我们四目相对时，却没有说一句话。
柳如烟气我昨晚没有去找她道歉，就开始甩脸色给我看。
可我已不在乎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4
洗完脸出来时，放在房间里的手机响了。
我回去拿起来看，是我妹妹打来的。
而柳如烟早就夺门而出，手里还拿着一个拉箱，这是跟我打冷战了。
电话接通后，就听到妹妹的哭声。
原来是我妈妈被车给撞了，人现在在医院急救。
我放下手机后，内心越发慌张，连鞋子也没换就急促出门。
到了医院后，医生跟我说我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我差点就站不稳脚跟，怎么进病房的我也不知道。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愧对母亲。
跟柳如烟结婚后，她从不跟我回去看过望过她。
也不喜欢母亲到城里来住，她说跟乡下人没有共同语言。
言外之意就是看不起母亲，而母亲也是明理人。
也从不打扰我们的生活，偶尔会通过手机相见，每次过节都是我一个人回去。
母亲虚弱地睁开眼，她问我柳如烟为什么没来。
她想亲眼见一见自己的媳妇，而不是在手机里。
我赶紧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拨打柳如烟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她都没有接，我心急如焚。
10分钟后，电话接通了，还没等我开口说话。
陆川嘲讽的语气从手机里传出来。
他说：“如烟宝贝在洗澡哦！她累坏了。”
“这还得感谢你，昨晚气到她，才跑来跟我投怀送抱。”
我死死握着手机，手背青筋暴起，她又跑去找陆川。
明明说了以后要跟他保持距离，原来是哄我的。
“我没空跟你废话，叫她快点接电话。”
我对着手机，失控地吼着，母亲的生命即将消失。
我一个大男人，在这个时候居然会有红了眼，低声哭出来。
我一只手还握着母亲粗糟的手，妹妹早就哭了。
柳如烟接起电话时，听到我的沙哑哭泣声。
她居然会笑出来。
“哈哈，阿峰你哭了，这是知道错了？”
“你快点来到市中心医院，我母亲快不行了，她说想见见你。”
“柳如烟，算我求你了。”
电话那头的柳如烟紧皱眉头，“那我问你，你知道昨晚错了吗？”
事到紧要关头，我不得不妥协，急着跟她道歉。
可她却不依不饶了，她冷漠地开口：
“晚了，我不接受，除非你跑来跪在我面前，我就接受。”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过来医院，我母亲快死了……”
“如烟，你看他就是故意的，为了骗你过去，还诅咒自己的母亲。”
柳如烟气得对我一顿怒骂：“好啊你，拿你母亲骗我，这也是她的意思吗？怪我没有看过她吗？你们母子二人恶不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