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穿越日常文——《美人爹爹已黑化》

冰冰评小说 2024-12-14 00:5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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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穿越到了古代,姜瑶获得一个buff叠满的身世:一个貌美宛如花瓶的爹爹,以及位高权重的娘亲。

娘亲生下她后,就把她扔给乡下的爹爹照看,独自跑回皇城夺权,直到爹爹辛苦将她抚养长大,娘亲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个女儿和丈夫。

这一年,她八岁。

在继续跟爹爹种地,和跟来接她的娘亲回京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后者。

毕竟娘亲家里真的有皇位要继承,毕竟她娇生惯养的,种田文的生活,她是真是过不来。

然后,她发现自己低估了古代权谋的险恶,作为弱鸡,她被按在地里狠虐,最后死得很惨,很惨。

知道她的死讯,她娘亲只是淡淡培养别的皇子,最后还是她爹爹替她收敛尸骨,带她回家。

重生回到八岁这年,姜瑶深刻认识到了:菜就别玩。

在娘亲再次来接她的时候,她果断抱住爹爹大腿放声大哭,“我不要和爹爹分开。”

爹爹却摸着她的头,笑容温和,“好呀,那我们一起走。”

姜瑶:……等等!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

本来以为这辈子开局不利,不仅仅要想方设法苟住命,还得护住她那个柔弱不能自理却要横插一脚的美人爹爹。

直到她发现,她爹爹刚刚哄完她睡觉,转头就开始大杀四方。

……事情发展怎么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

……

当爹的:上一世看着她年纪轻轻死于非命,肝肠寸断后悔不已。

这一世:……嗯,今天又是父慈子孝的一天呢。

#亲情向,#父母爱情

爹娘破镜重圆,爹是重生的,还是个狠人,裹了好几层马甲(但是柔弱不能自理且爱哭)。

有男主(非背景板),女主穿越再重生,女主是成长型人格,会慢慢成长

女主和男主青梅竹马,但是感情线在他们成年以后

试读:·

  姜瑶一路来到陈家的小院子前,礼貌地站在篱笆外,朝里面喊道:“陈叔陈姨,姐姐,你们在里面吗?”

  陈家人一家四口,父母加上两个女儿,就住在这个篱笆小院子里。

  她喊了两声,里面才探出一个脑袋。

  陈柔小心翼翼地隔着院子看和她对视,“是阿昭吗?”

  姜瑶觉得陈柔的表情有些奇怪,“小陈姐姐,你怎么了?”

  “昨天来了一些人,他们给了我们没人一锭银子,让我们这两天不要出门,免得惊扰贵人,”陈柔说,“阿昭,你家里来的那个贵客,究竟是什么来头呀?”

  姜瑶心里一惊。

  难怪这一整天田野间都没有什么人,原来附近村庄被清场了,在姜拂玉驾临时严禁外出。

  姜瑶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感叹皇权的强势。

  天子出行,百姓避让。

  陈柔不愿意出来,姜瑶只好隔着篱笆和她对话,“小陈姐姐,今天我来找你,是来跟你道别的,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啊?”里面传来了惊呼声,“为什么这么突然,你要去哪里?林郎君和你一起去吗?”

  “嗯,爹爹和我一起走。”

  姜瑶看着头顶的天空,“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以后,都没办法再回来了 ”

  ……

  回到家中的时候,林愫已经把一部分行李打包好了。

  这次林愫也要走,他这个人很难做到断舍离,屋里的全部衣服,姜瑶的玩偶,乃至于喝茶用的杯子,他都不舍得留下,都要带上。

  姜拂玉让女官来帮他整理,收纳进箱子里,放在后车装好。

  搬完了屋子里的,还有外面的菜地。

  这片菜地都是林愫精心打理出来的,里面各种蔬菜错落生长,姜瑶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菜地,从前姜瑶趴在窗台上,时常能看见他在菜地中劳作。

  林愫还在靠近姜瑶窗户的地方种上了花苗,春是绣球,夏天是月季山茶,等到了秋天就是丹桂和雏菊,一年四季,繁花常开。

  可惜他们离开后,这片土地失去了人打理,很快就会抛荒,重新长满杂草。

  林愫摘下已经长好的蔬菜,放进袋子里装好打算一起带走,林愫说路上可以借驿馆厨房做来吃。

  其他没有长好的,林愫不舍得摘,只能将它们留在这里。

  哪怕都要走了,林愫还是习惯性地给菜地松松土,锄草捉虫,让剩下幼苗今后能长得更好。

  林愫又将番茄枝上火红的果子摘了下来,用井水洗干净用布包好,递给姜瑶。

  “阿昭,你拿着。”

  这些果子,路上就可以吃。

  姜瑶看着怀中小番茄,脑海中又勾起了上一世的回忆。

  上一世,她临走前,林愫也是在菜地里将所有成熟的没有成熟的番茄果实包起来,给她带走。

  这一丛番茄是林愫特地找来种子,为她而种的,因为姜瑶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当时姜瑶拿着这包果子,一直都没舍得吃,十天后到京城后,已经坏掉了。

  她住进宫中时,在后院里挖了一捧土,将腐烂的果实都埋了进去,希望不久后能够冒出新芽。

  可惜她不太会种东西,种子一埋进去就再也没见有幼苗长出来。

  ……

  姜瑶平时没觉得这个小屋子里有多少东西,但整理出来居然装了好几车。

  不过有姜拂玉身边的女官和武士帮忙,不过午时就装好了。

  一切都处理就绪以后,林愫把屋里的窗户都关好,然后锁上了大门,出院子的时候,把篱笆也掩上了。

  做完这一切后,林愫在院子前站立,凝视着小院出神。

  他大概也没想到,明明昨天此时他们还如常地再这个小屋生活,一夕之间,就要忽然离开生活多年的地方。

  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如果还能回来,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很快,林愫走了过来,把姜瑶抱上了马车。

  姜瑶现在坐的这架马车虽外表看什么和普通马车没什么两样,但是里面居然出乎意料地宽大。

  像姜瑶这样身量不大的,完全可以站直身子,或者整个人躺下休息。

  车厢内早就垫好了软垫,连地上都铺了毛毯。还有暗格,里面放了泡好的茶水和点心,饿了可以在路上吃。

  几个人坐好后,马车开始启动。

  从这里到京城的距离脚程快的也至少要十多日,如果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还会更长一些。

  走到镇子上的时候,车队暂且停留片刻。

  林愫要去一趟他曾经讲学的学堂。

  他既然回京,就要辞去夫子一职,向书院正式递交辞呈。

  姜瑶和姜拂玉坐在马车上,等着他回来。

  从上车开始,姜拂玉就主动跟姜瑶说话,问她一些和她相关的问题,比如说——

  “阿昭识字没有?”

  “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

  等等等等……

  上一世在回京路上,姜拂玉也曾问她相类似的问题,但她那时候也是刚刚和姜拂玉接触,不了解姜拂玉为人,顾及着对方的身份,一问一答极为拘束。

  而且林愫不在身边时,姜拂玉也远不及现在这样亲切。

  不过重生过一次,姜瑶大致上拿捏清楚姜拂玉的性情以及此刻对自己的感情,已经能放飞自我地回答问题。

  “爹爹只教了写自己的名字,”姜瑶按照她这个年纪的情况来回答,“爹爹说,要等我十岁才送我上学堂,我今年才八岁。”

  “我喜欢穿黄色的裙子,像金子一样的颜色!”

  对对,就你是龙袍那个黄色。

  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姜拂玉眼里,就是个绑着个马尾的天真小女孩,说什么都是童言无忌,一半敷衍一半胡说八道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姜拂玉看向她的时候,始终带着柔和的目光,耐心地聆听着她的话。

  “吃的嘛……”姜瑶挠着脑袋,仔细思索自己八岁的时候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吃爹爹做的饭,还有……爹爹在镇子上买回来的荷叶鸡!”

  她才刚刚说完,忽然林愫掀开车帘进来。

  “爹爹!”

  随之扑面而来的,还有一阵熟悉的香气。

  “久等了,我刚刚回来时看见那家荷叶鸡开摊了,想着阿昭今天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吃东西,就顺便买了一只回来,我让老板把肉都分好了。”

  他笑吟吟地将一个油纸包递进来,打开一看,正是刚买的荷叶鸡,骨头已经被剔除干净,被处理一片一片的鸡肉。

  这样食用方便。

  姜瑶默默咽了咽口水,果然还是肉类更能勾起人的食欲。

  林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双筷子,优雅地夹起一块肉喂到她嘴边,“阿昭吃点肉吧,都已经过中午了,晚上到驿站之前,恐怕找不到饭馆吃饭。”

  姜瑶从林愫手中接过筷子,然后很顺其自然地把肉递到姜拂玉身前,“娘亲先吃!”

  她的眼睛亮晶晶,看起来像星星一样。

  试问谁能拒绝这一双眼睛?

  姜拂玉受宠若惊,连忙咬过她手里的肉。

  “谢谢阿昭。”

  林愫笑着道:“都说了阿昭是个活泼的孩子,她昨天的情况是例外,可能第一次见你有点犯怵,你是她娘亲,相处久了,自然什么就会好起来。”

  姜瑶抬头朝姜拂玉露出了一个笑容。

  要是早知道要一起回去,她还会对姜拂玉甩冷脸吗?

  不,当然不会。

  她肯定比谁都更急着跟姜拂玉增进感情。

  这一世重开后,也把她上辈子笼络的势力给打回原点,回去后她唯一能倚仗的,只有姜拂玉的宠爱。

  有了帝王的宠爱,将来她和爹爹今后的日子才能过得好些。

  哪怕为了爹爹,她也得讨好姜拂玉。

  姜瑶顺便给林愫也夹了一块肉,“爹爹也吃!”

  喂了娘也不能忘了爹,姜瑶把水端得明明白白。

  给他们都喂过一轮,她自己才开始吃。

  这家荷叶鸡真的香,是用乡间的柴火烧的,是很接地气的美食。

  饱食后,姜瑶有些困倦了,打了两个哈欠。

  林愫拿着软被包裹着她,让她枕着软垫躺下,轻轻抚顺她细碎的长发,“阿昭困了,就躺下休息片刻。”

  姜瑶仰头,透过车窗缝隙,看着外面飞掠而过的景色。

  他们已经出了小镇,行驶在官道上,朝京城靠近。

  姜瑶转头看向林愫,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愫是个善良的男子。

  他这人就是心肠好,对人不设防,不会去想世道的那些弯弯绕绕,从前林愫书院有个学生吃喝嫖赌,欠下了一屁股赌债,他假说家中母亲病重,实在走投无路,向林愫借钱。

  林愫直接就给了,连欠条都没让他打就让他去给母亲买药,结果就是对方人去楼空银子全部打水漂。

  活脱脱一个傻白甜。

  等去到了京城,他恐怕都无法理解世家贵族间为利益而斗个你死我活,更别说指望他去争去抢。

  那是吃人的地方,姜瑶一人自保尚且困难,如果再带上林愫,简直难上加难。

  从前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现在林愫也进京,就成了她的软肋。

  如果被人拿捏住了软肋,就相当于捏住了她的七寸,做什么事情都要有所顾忌。

  正想着,林愫敲了一下她的脑壳,“小小年纪,为何唉声叹气?”

  她拉着林愫的手,像是许诺一般,语气郑重地对他说:“爹爹,阿昭今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世道险恶,人心叵测。

  无论今后的路有多艰难,她也要倾尽所能保护好对她那么好的爹爹,绝不能让他像上辈子的自己一样受委屈。

  “傻孩子,”林愫被她逗笑了,“应该是爹爹保护好你。”

  高耸的城墙下,提着大包小包的百姓和马车正排队入城。

  姜瑶托腮靠在车窗边上,抬头望着古朴的城墙。上京巡守极严,城墙之上站满了穿戴好甲胄的士兵,入城者必须要检查路引。

  姜瑶一行人的车队走到近处,士兵抬手江她们拦住。

  白茵走上前去,掏出一块令牌,守城的士兵一惊,正要下跪,白茵抬手拦住:“贵人不喜张扬。”

  守城将领连忙道:“快,让车队过去!”

  城门大开,姜瑶坐在车上,穿过了甬长的门洞,过了这扇门,后面就是上京城。

  ……

  作为是南陈国都,上京城位于群山环绕之下,地处南城国中心,是南陈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城市。

  可以说得上是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

  由南城门入城,进门就能看到热闹的街市。

  上京城中设有东西南北四大集市,正好位于在四大城门纸下。

  北市聚集的多是其他国家的商贩,卖的大多都是西方或者北方部族带来的香料,肉类以及羊绒,相当于外贸市场;东市类似于批发市场,东城门有码头,有的货船靠岸后,直接江货物整箱装卸买卖;西市则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全京城最好的饭馆,歌楼,勾栏瓦舍,赌场等等都集聚在这里,京城达官贵人时常在西市寻欢作乐。

  至于姜瑶如今位于的南市,可以说得上是全城最大的综合集市。

  新鲜果蔬,玉石珠宝,丝绸布料,药物香料……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南集市找不到的。

  这样品类丰富的市集,举国上下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上辈子姜瑶进京走的也是南门,一进京就被热闹的市集吸引,头次见识古代集市的繁华,她就跟农村刚刚进城的土包子一样,趴在车窗看个不停。

  直到车驶离了市集,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上一世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宫中,所以哪怕在京中居住八年,也鲜少有机会外出逛集市,对南市还保持着上一世的新鲜感。

  自打进城,她就情不自禁被热闹吸引,拉开车窗的帘子,探头探脑东张西望。

  市集拥堵,马车在人流中艰难前进。

  林愫看姜瑶看得那样入迷,干脆对姜拂玉刀:“阿玉急着回宫吗?”

  姜拂玉转过头来:“你想说什么?”

  林愫说道:“我想带阿昭下去走走,马车坐久了,孩子也需要透透气。”

  这话可真是说到了姜瑶的心坎上了。

  听到这话,姜瑶立刻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将期许的目光抛给姜拂玉。

  姜拂玉也不好扫了父女两人的兴,加上今天时间还早,走走又何妨?

  便笑道:“前面找个地方停车罢,只要阿昭高兴就好。”

  ……

  马车在一个人少的地方将三人放了下来。

  姜拂玉和林愫下车的时候,已经戴好了帷帽。

  姜拂玉是因为其身份不好被人察觉才需要掩饰容颜,只是……姜瑶不明白林愫为什么也要以幕离遮面。

  刚下车,林愫就牵起姜瑶的手。

  “这里的人比老家镇子上多,阿昭跟紧爹爹和娘亲,千万别走丢了。”

  其实暗处有那么多随从看着,根本走不丢,只是林愫还是习惯性叮嘱。

  他刚说完,姜拂玉也牵起了姜瑶另一只手,两个人把姜瑶一起牵着她向前走。

  姜瑶左右看着自己被握着的两只手,心想这可真是一种神奇的感觉,她居然能在古代体会到这种被爸妈共同拉着逛街的体验。

  市集上的小贩提着一箩筐一箩筐的花在市集边沿卖,还有人用新鲜的花朵编成花环和手链。

  花团锦簇,让人应接不暇。

  摊主都是会看人的,但是看见姜拂玉和林愫出行要以纱遮面,还牵着个容貌精致的小女童,就知道他们大抵非富即贵,是个可以宰一刀的冤大头,一个个凑上来推销自家的花。

  “客人,来看看我们家的桃花吧,这些桃枝是我连夜剪的,今早才从城外挑过来,可新鲜了,放在家里,愉悦心神。”

  “客人,来看看我们家的花环吧,小姑娘长得这样水灵,带上了花可就更好看了。”

  “小姑娘,看看我们家的手环吧……”

  忽然有人将一个编织手环捧到姜瑶面前,姜瑶还没认真看,就下意识伸手接住。

  那个摊主立刻顺势把手环的系带解开,迅速缠在姜瑶的手腕上,一边微笑着对姜瑶说道:“小姑娘好眼光,这个手环是棠棣花编织而成,古书上不是有句诗说:‘何彼襛矣,唐棣之华’,以此唐棣花盛开之郁丽寓意周王王姬下嫁时的繁盛,说的也正是此花……哎,好了,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姜瑶回过神来时,她莹白如玉的手腕上就已经挂上了几朵淡黄色的小花简单编织成的小花环,漂亮的飘带在她腕上缠绕,嗯……末端还打了个死结。

  姜瑶心想:不会要被讹上了吧。

  摊主说道:“小姑娘肤色雪白,就该配点淡颜色的花,二位客官瞧瞧看,是不是好看?给你们孩子买一串吧!”

  姜拂玉摸了摸她的头,“阿昭喜欢吗?”

  还没等姜瑶回答,她又回头问摊主:“这个多少钱?”

  “不多不多,承惠一两银!”

  姜拂玉示意白茵付钱。

  摊主们见真有冤大头,一窝蜂闹哄哄地聚上来。

  “小姐,等等,看看我的桃花,我的更便宜,我的只收半两银子!”

  “也看看我的。”

  随从匆忙将摊贩们拦下。

  ……

  姜拂玉和林愫早就拉着孩子闪到了一边。

  虽是小跑出来,但他们依然保持着风度和优雅,连仪态都没乱过。

  林愫附身替姜瑶拍拍她裙子上的灰,打量起姜瑶手腕上的花环,微笑地对姜拂玉道:“我竟不知,京城的物价竟已成了天价,一束花串还要一两银。”

  “阿昭欢喜,千金难得。”

  姜拂玉说,“我摸不清阿昭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该送她什么礼物,她之前说只喜欢你给她送的木偶,却不想要我给她的,难得看见阿昭感兴趣的东西,我这个做娘亲的,当然要立刻送她。”

  姜瑶心跳微动,原来她之前对姜拂玉说的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打量着手腕上的花束,是挺好看的。

  或许八岁的孩童脑子中局部地方还没有发育完全,天生与成年人不同。姜瑶总感觉自己重生后,会有意无意间表露出孩童的天性,会被这样的小东西吸引。

  反正是姜拂玉主动送她的。

  这么好的机会,姜瑶当然要适时拉进和姜拂玉的感情,她拉了拉姜拂玉的手,迎着阳光冲她甜甜一笑。

  “谢谢娘亲的礼物,阿昭好喜欢!”

  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边浮现两个对称的小酒窝,当真是可爱极了,笑靥灿烂,宛如集市中千万盛开的繁花。

  姜拂玉心都要化了。

  ……

  林愫指向前面的一个茶馆,“去前面坐坐吧。”

  南市的茶馆虽不及西市的饭馆布局奢华,但胜在人多热闹,便宜实惠,往来商人旅客在市集走累了,就进里面喝茶休息。

  两人带着姜瑶上了二楼雅间,放下帷帽,让人给上了些茶水点心,凭栏而坐。

  林愫把几样姜瑶爱吃的点心推到她面前。

  姜瑶刚好有点饿了,上手抓起个肉馅的胡饼,边吃边听他们聊天。

  “好久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了。”

  姜拂玉低头看着下方搭起的台子,怅然道:“我记得从前镇子上也有一个茶楼,这样的茶楼,大抵都有个能说会道的说书先生。”

  她说:“我记得从前镇上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是位老乡绅,最擅长讲乡间怪谈,他说书时,台下座无虚席,还总是聚集了一群来看热闹小孩子,他两三句话就能把小孩子们唬得一惊一乍的,想着起来,术业有专攻,那位老先生是有点本事在身。”

  林愫笑着,倒上一杯茶,“可惜,后来老先生年纪大后嗓子哑了,早就回家养老,不在茶馆说书了,他离开后,镇子上的茶馆没了生意,很快就倒闭了,转让给别家开了肉铺,八年时间,很多东西都物是人非。”

  他探了探茶温,将茶杯移到姜拂玉面前,“是普洱,不知道你喝得是否习惯?”

  姜拂玉说:“无妨,我有什么不能习惯,你总把我当成从前那样,对了,阿昭喝茶吗?”

  “阿昭年纪还小,不宜饮茶。”

  林愫又问跑堂小厮要了一杯温开水,放在姜瑶面前。

  这时候,茶馆的说书先生晃悠悠走上了台子,广袖翩翩,羽扇纶巾,醒木一拍,满堂客人注意力纷纷被他吸引过去。

  “今天来得正巧,恰恰赶上先生开腔。”

  林愫目光落在那位说书先生身上,“阿玉不妨听听,比较一下这京中的说书人和镇子上那位老先生有什么不一样,谁更技高一筹。”

  说着,似乎想到什么,林愫伸手摸了摸姜瑶的头,“阿昭也听听,阿昭从前还没听过说书呢。”

  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开口道:“各位客官,今天小生要讲,是一个有关狐妖的传言!”

  “好!”

  他刚开口,下面就传来喝彩声,看来,这位先生在茶馆内还挺受欢迎。

  他摇着折扇,张口就来:“话说狐妖生于不详,常伴随荧惑之星现世,狐妖善魅,红颜祸水,魅惑君心!每逢现世,必然使得天下大乱!”

  听完第一句话,姜拂玉就对林愫道:“这些说书人,好像喜欢说些不知从哪听来的志怪。”

  林愫眯了眯眼睛,笑道:“或许,只有这些无法寻根溯源的奇异事情,才最是吸引人。”

  只听说书先生继续道——

  “客官可知前朝坐化成仙的国师相阳子?传闻其鹤发童颜,百岁不老,有着冠世绝才,聪明绝顶,算无遗漏。传闻相阳子一生之中,曾为今后两百年内天下运势卜过三卦,是为‘天时’,‘地利’,‘人和’,算得甲子之年,天下必乱!”

  这人说话抑扬顿挫,中气十足,一开口就吊足了人胃口。

  下头人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呀,先生,能不能说点我们能听懂的?”

  “什么甲子年,什么天下大乱,这和狐妖又有什么关系?”

  说书先生捋着长须笑道:“各位客官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三个卦象,说来话长,且看前朝国祚五百年,最终因一场天灾覆灭,据说前朝亡国那些年天降暴雨,数日不止,洪水滔天,后又疫病四起,前朝末帝无力平灾,被暴民推翻,正对照了‘天时’二字,因天灾亡国,洪灾降临之时,恰恰就是甲子年,此乃相阳子第一卦!”

  “各位客官看看,这神奇不神奇?”说书先生抿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

  “再看南陈永乐元年,肃宗皇帝继位之时,湖州地动,地崩山摧,民怨横生,乱军乘机而起,攻破京城,一把火烧了现在的景阳宫,把肃宗皇帝逼退到北方朔州,一再濒临绝境。幸而肃宗英明神武,御驾亲征,带兵夺回山河,可天下仍旧动乱十四年,寻根溯源,是为“地利”所致,而地动所发生时,亦是一甲子年,此乃相阳子第二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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