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能觉得“一日之计在于晨”,但对宋美龄来说,却是“一日之计在于夜”。所以,要是讲她的私人生活,那就得从她特别丰富的夜生活开始说起。
可是,宋美龄自己说:“我,除了长相,其他地方就没一点像东方人了。”
没错,这位在20世纪最是威风八面的宋家千金,她在美国念女校的时候,就已经在精神上变成美国人了。她信的东西、喜好的东西,就连所有的娱乐活动,都和普通西方人没差别。
1918年夏,宋美龄和闺中密友米尔斯小姐告别后,就坐邮轮回上海了。当时的上海可是亚洲国际金融中心,到处都是十里洋场的景象,人们在推杯换盏间尽显浮华和奢靡。
米尔斯小姐远渡重洋,跑到第三国家去做战时女工了。那地方到处是硝烟,危险重重,可她就在这样的前线,忙着为那些饱受战乱折磨的民众奔波。
而在同一时候,宋美龄就在上海滩过上了名媛小姐那种悠闲自在的日子,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她在充满时尚味儿的摩登都市里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引领当时的潮流,成为当时繁华上海的时尚引领者。
宋美龄从美国回来后,洋气十足,就连她那个见过不少世面的传教士父亲都这么觉得。
宋美龄在上海的日子过得很闲适,就像在花丛里穿梭的蝴蝶似的。她整天忙着参加名媛太太小姐们的私宴,还有牌局,这些差不多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了。她整天烦恼的事儿,也就是又被哪个纨绔子弟追求,或者自己理想的对象和别人结婚了,相比之下,牌局输赢都没那么重要了。
而这些有闲阶级爱玩的事儿,就这么一直持续着,从她跟着蒋介石败退到台湾,再到她跑到美国去,直到她去世。
她可太爱桥牌了,在家里的时候老是自己攒个局,把那些女伴请来,吃完饭就跟她们一块儿打牌,有时候能一直打到天亮。
宋美龄还有一个特别大的爱好,那就是跳舞。
不过,等宋美龄一回到上海霞飞路的宋家宅邸,她那比较保守的母亲倪桂珍就下了个禁令,不准宋美龄接受男士的邀舞了。
霞飞路那儿宋家的宅邸是有专门舞厅的。不过打宋美龄回来之后,这舞厅就很少用来办舞会了,为啥?原来是她母亲下了禁令。
宋美龄特别爱跳舞,她对这事儿当然特别生气。她在给闺中密友埃玛写的信里就这么抱怨的:
你也知道,我妈可保守了。她虽说能让我去朋友办的舞会,可绝对不许我跳舞。你肯定还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有多爱跳舞。有一回我去参加舞会,男士们纷纷来邀舞,结果一不留神,我跳得太晚了。回家以后,我就老老实实跟我妈坦白了。
你要是在场就好了……你肯定会这么想,就因为我跳了舞,我就成了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在你们看来,我要想认错、洗刷宋家的耻辱,就只能穿上忏悔衣,然后对那些邀请我跳舞的人,摆出一副圣洁又不屑的样子,扭头就走,理都不理人家。哎,真是够了!
她可聪明了,但绝不是那种“听话”的人,她不把母亲那“斯巴达式”的规矩当回事儿。有一回受到邀请去参加一场舞会,母亲让她保证不和男士跳舞,她气呼呼地顶了回去:“我肯定要跳舞,而且要跳个没完没了。她被我气得不轻,最后我妥协了,跟她说:只要我还姓宋,在中国就绝对不跳舞!你可得注意了,我一到美国,就跳个不停!”
蒋介石败退台湾之后,蒋宋二人就住进了台北的士林官邸。
宋美龄年纪大了以后,就不怎么和那些名媛太太们走动了,可组局打牌这事她可从没停过。吃完饭找人打牌已经是她雷打不动的娱乐项目了。有时候孔二小姐也会来找宋美龄唠嗑,一唠就唠到很晚,每天差不多凌晨一点才睡觉,这个时候蒋介石早就提前三个小时就睡熟了。
后来宋美龄在大洋彼岸出了名,这和她擅长在夜宴和舞会上出风头可是有关系的。
她反应特别快,一口流利的英语能让她在各种场合都应答自如。她出身好又有教养,举止特别得体,从来不会犯错。她就是以“夫人政治”出名的宋美龄,是蒋介石在政治方面的“润滑剂”。
然而,她搞的“夫人政治”更像是在政治上作秀。跟其他事相比,她更喜欢被聚光灯照着,更喜欢稳稳坐在权力的最高位。不管是在世人眼中,还是在官邸副官眼里都是这样,夫人很洋派,很强悍,对权力有着非常强烈的欲望。和那些偶尔会站在民众这边的政客比起来,她更想成为一个政治明星。
在白宫吃饭的时候,罗斯福说起矿工罢工这事儿,这事儿可把他愁坏了。然后又说到该咋对付那些工人运动的领袖,这时候宋美龄把手举起来,在自己喉咙那儿划了一下。
她带领的妇女指导委员会,其实就是她用来求取名声和聚敛钱财的工具罢了。在蒋介石和他统治的威权体系之下,这个委员会对于女性权益的伸张以及女性地位的提高,就像是隔靴搔痒一样,根本就没法触及核心问题。
国民党都快没辙的时候,宋美龄,费尽心机就想护着大姐宋霭龄的儿子孔令侃搞投机倒把那档子事。蒋介石要整顿经济搞打虎行动,她那么聪明的人,却用来阻止这个行动,为啥?就因为这事儿跟孔家和宋家两大财阀关系太大了。她还号称“空军之母”,实际上,一半是为了自己捞钱。国家有难的时候,还弄出个“借机献寿”的荒唐事儿。
宋氏三姐妹中的宋三小姐,她可不光爱权,还爱财。她在名利场里那叫一个游刃有余,就拿后来那个新生活运动来说吧,纯粹是装样子,就是做做官场文章,压根就没给老百姓带来丁点儿实惠!
宋美龄可算得上是个十足的电影迷。在台湾官邸,没多少机会跟那些名媛太太交往的时候,看电影就成了她夜晚生活里最主要的事儿,占用了她大把的时间。
她看电影能没日没夜的。晚饭后,只要来了兴致,就会叫副官把专为蒋氏夫妇放电影的袁师傅找来。有些还没上映的片子,只要宋美龄感兴趣,这个袁师傅就会联系出品方,找人家要个拷贝。
袁师傅一出现,这些电影制作公司哪敢不交出副本?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这是“士林官邸”那两位的意思,心里有气也不敢说,谁都不敢吭声,怕砸了自己招牌。
宋美龄看一部电影能看得废寝忘食,可蒋介石对自己的作息要求那叫一个严格,严格到近乎刻板的程度。
他有个作息规律,就是每晚10点之前必须上床睡觉,多好的片子都不能让他打破这个规矩。一到该睡觉的时候,他就会喊住袁师傅,让袁师傅做个记号,这样下次接着看就方便了。
夫妇俩的作息完全对不上,这让他们的娱乐生活很难有交集。有人猜,这可能是他们没孩子的一个原因。
不管怎样,蒋介石还是很尊重宋美龄“一日之计在于夜”的起居习惯的。哪怕他自己天刚有点亮就得起床,也只是打开手电筒,轻手轻脚地起来。
宋美龄在官邸那待遇,真就是啥都“夫人说了算”。吃的穿的用的,那奢侈到了极点,就连冰箱都有专门的副官刘凤瑞来管。
刘凤瑞有个很重要的职责,那就是得常常查看冰箱里的情况。不管是食物,还是储存条件啥的,只要有了变化,就得跟宋美龄报告。要是客人送了一份食物来,他同样得向宋美龄报告一声,问问是不是要放进冰箱。要是看到水果或者其他吃的东西烂掉了,也得先问过宋美龄才能扔掉。
而刘凤瑞需要管理的冰箱里,光用来存放巧克力糖和进口水果的就有两个。
宋美龄可太看重身材管理了。有时候突然来了兴致,最多也就让侍卫从冰箱里拿两块巧克力来。好多食物放得都烂了、过期了,也没人敢去动一下。
就算是这样,冰箱也老是塞得满满当当的,里面东西的种类比水果店、糖果店的都全乎。这些零食,普通人家一年都吃不完,可那个“管理员”眼都不眨就全给扔了。
还有这样的事,宋美龄本来就不怎么爱吃巧克力,可也不知道咋回事,官邸外面就传她打小就喜欢吃糖,而且对糖喜欢得要命。为了讨宋美龄的欢心,那些平时特别少见的进口高档巧克力就不停地往府邸送,结果放到发霉了也没人理会。
有时候宋美龄会突然想起冰箱里还剩些巧克力,然后就跟施舍多大的恩宠一样,对下人讲:“这些糖你们拿去吃吧!”
但这些巧克力,有时候没存好,保质期又长,等发现的时候都黏成一坨了,这谁还吃得下去!还有些都发霉了。
有时候,宋美龄会吩咐下人给幼儿园的娃娃送些蛋糕和糖果过去。
副官翁元记得可清楚了,有一回,她让人拿一箱用白兰地做的圣诞节蛋糕送给孩子们。要知道,这些蛋糕在冰箱里都放了快一年了。那些最精致的蛋糕,她老是只给自己留着,哪怕放到过期了,自己不动,也舍不得给别人。只有那些普通的蛋糕,她才会吩咐下人给孩子们送过去。
在这一点上,宋美龄可真有点小气了。自己啥都不缺,可送别人东西的时候,就是不舍得拿出好点的,就做做样子,结果这份好意就变了味,真让人感觉她是在假装大方。
吃的事儿上,宋美龄和蒋介石习惯完全不同,一个中式一个西式,就像两条道上跑的车。好在他俩都有自己专门的厨师,在吃这方面倒也不会吵起来。
但在官邸里,估计没人不怕宋美龄奉菜的,就连老蒋也特别头疼。
她想维持身材,有时候就吃得特别少。不过厨师会做一大堆饭菜,特别是聚餐的时候,每个客人跟前都会摆个大盘子。宋美龄老是不停地给客人夹菜,一直夹到客人实在吃不下为止。可主人这么热情地夹菜,哪怕肠胃撑得饱饱的也得吃完。所以,在士林官邸做客,真的是让客人特别头疼的事儿。
宋美龄特别看重身材和容貌的保养,这在官邸里可不是啥秘密。
她皮肤特容易过敏,有时候就吃点海鲜,或者沾到点花粉,全身皮肤就红肿起来了。
她以前有个偏方,就是牛奶浴。这事儿在民间被传得越来越玄乎,结果传出牛奶可能有美白效果的说法,还打出了“宋美龄美容秘方”的招牌。
宋美龄的同学陈纪彝特别瞧不起这种说法。每次有人问她宋美龄是不是真有“牛奶浴”这个习惯的时候,陈纪彝就开玩笑说:“要是有这事儿,那我也用牛奶洗澡。不只是美龄,妇指会好多小姐、夫人也都有这爱好。”
笑够了之后,她才给询问的人解释这里面的原因:
宋美龄皮肤敏感,多种慢性皮肤病得靠牛奶来治,这样肤质才能改善。
这良方可是反复问过医生,得到医生认可的。做法就是洗澡之后,把鲜牛奶洒在皮肤上,一边洒一边搓,轻轻揉按,让牛奶渗进皮肤里面,可不是像传闻里说的那样,用牛奶代替清水来洗澡。
这种法子,要是用得又多又勤,搞不好还会让皮肤病更严重。
虽说宋美龄的“牛奶浴”只是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可这并不代表她的保养方法就不讲究。
士林官邸的“夫人”宋美龄,她的保养方法可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宋美龄可是出了名的“夜猫子”,她最后活到了106岁,就这样成了宋氏三姐妹里最长寿的。这,真得说多亏了她那贵族似的生活习惯。
宋美龄差不多凌晨一点才入睡,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太阳都升得很高了。
醒来之后,她不会马上就起来,总是得先在床上躺一会儿,让副官郭素梅给她按摩按摩腿,把肌肉和筋骨放松放松,缓解一下前天晚上的疲劳。
按摩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悠悠地起来,朝着书房里的盥洗室走去洗漱。仪容整理好之后就开始上妆。这个习惯,一直到她老了也没怎么变。
郭副官还有个重要任务,那就是帮她拔白头发。
宋美龄特别看重自己的容貌,怎么能容忍容颜老去?对于白头发,她那是一定要拔掉才甘心。在官邸里,大家经常看到郭素梅,而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往往都在帮宋美龄拔白头发。
宋美龄在官邸里基本上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状态,被伺候得特别周到。不过,只有化妆这件事,她从不让别人代劳,就连身边亲近的女副官,她都不让看自己卸妆后的模样。
郭素梅跟着她都几十年了,就只有一回在她生病的时候偶然瞧见了她真实的长相,可把郭素梅吓了一跳。
宋美龄心里明白自己容貌有先天的不足,她很机灵,特别会用化妆品把这些不足给遮盖起来,好让自己一直都光彩照人。
保持体重这事儿,要求可苛刻了。不过,她这辈子都没怎么为体重发过愁,在这方面她做得挺好的。
她每天都得称一下自己的体重,要是稍微重了点儿,就叫随从把食谱给改了,改成青菜沙拉,荤食啥的一律不吃了。
早年间,宋美龄想保持身材,就用过一些她自己的“独门偏方”。这些偏方,听着就特别离奇,根本没什么科学依据。
就像,宋美龄会背着蒋介石,偷偷躲在书房里抽烟。为啥要背着?因为蒋介石不喜欢烟味儿呗。而且,为了保持身材,宋美龄这个习惯可是维持了好几年。
后来,可能是觉得这对健康不好,她就把这个抽烟的习惯给戒掉了,打那以后就再也没见她抽过烟。
宋美龄身边有个专门为她做衣服的裁缝,叫张瑞香。打在大陆的时候起,张瑞香就一直跟着宋美龄,几乎是形影不离。宋美龄好几次去美国访问的时候,张瑞香也都跟着,好帮夫人量尺寸做衣服。
宋美龄的旗袍那可老多了,说不定都能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她从台湾去美国的时候带了97件行李,这里面就有一些是她的旗袍。这些旗袍,大多是张瑞香做的。
张瑞香做活可细致了,出活还快,每两天就能做出一件来。他对宋美龄那叫一个忠心耿耿,好几次都病得下不了床了,可他不管自己的身体,非得坚持着给宋美龄做衣服。
一年365天,除了除夕夜能跟家人一起过之外,张师傅其余时间都在不停地做旗袍,而且他做旗袍只给宋美龄一个人做。
宋美龄喜欢旗袍,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好多名媛、夫人、小姐想讨好她,就把自己收集来的绫罗绸缎送到士林官邸,这里面有不少是特别稀罕名贵的布料。
官邸里有个房间,那些用来装布料的箱子,大大小小的,都放在这儿。
张瑞香都做了好几十年旗袍了,一年到头都在做,可那些布料就像用不完似的。
宋美龄很喜欢张瑞香做的衣服,可她不经常换。好多衣服她就看一眼,就叫人收到衣柜里了,说不定一次都没穿过。她常穿的也就是特别喜欢的那几件。
张瑞香,就特别乐意干这个事儿,衣服一做好就美滋滋地跑去邀功。就连在弥留之际,嘴里念叨的也是觉得对不起夫人,说还有衣服没做完。
可他干的所有活儿,仅仅是把布料裁成特别好看却没人在意的衣服罢了。这些衣服最后的下场,都是被锁在宋美龄那超大的储藏室衣柜里,永远也见不着外面的世界。她这一辈子都穿不完这些衣服,而且她也没打算穿。
宋美龄出身财团,又和蒋介石联姻,她拥有的财富和资源多得普通人一辈子都用不完。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都会不停地送到她面前,而且只供她一个人享用。
或者,资产阶级有着没法避免的软弱性,这就使得他们只能占着位子不干事,根本没法成为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最坚实的依靠和力量。
他们拥有的东西越多,就越能强烈地凸显出他们的腐朽和无能。
还好,在咱们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终于等来了属于我们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