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我们连队杀猪准备过年，连长用1对猪腰子，换来5张新桌椅

＂你小子咋回事啊？这猪腰子是用来换桌椅的，别乱动！＂连长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猪腰子，眼睛瞪得溜圆。我一脸委屈，嘴里嘟囔着:＂这不是过年了嘛，想给大伙儿加个菜...＂连长板着脸说:＂什么加菜！现在是缺桌椅的时候，你懂不懂轻重缓急？＂

那是1971年的腊月，我刚满18岁，在湘西的一个偏远山村当了半年兵。家里条件不好，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娘是个勤俭持家的农妇。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可我这人生性爱闹腾，在村里没少惹是生非。当兵后，我以为能改改性子，可这倔脾气还是改不了。

这不，连队准备过年杀猪，我又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了。我琢磨着，既然杀了猪，总得让弟兄们尝尝鲜吧？可连长却有别的打算。

＂小刘子，你给我听好了。＂连长语气严肃地说，＂咱们连队缺桌椅，这对猪腰子能换5张新桌椅，比啥都强。你要是再犯浑，小心我罚你值班！＂

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可心里还是不服气，凭啥猪腰子就得换桌椅？难道就不能让弟兄们改善改善伙食？

正想着，我的老乡李大壮过来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别犯傻了，连长是为咱们好。你看咱们连队，桌椅都快散架了，哪像个样子？＂

我这才注意到，连队的桌椅确实破旧不堪。有的凳子少了条腿，有的桌子摇摇晃晃的。想起每次吃饭时，大家挤在一起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惭愧。

可我还是忍不住问:＂那...咱们过年咋整？就吃那些老一套？＂

李大壮笑了笑:＂你呀，就是心急。连长早有安排，听说要从镇上借些好菜来。再说了，咱当兵的，苦点算啥？＂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舒坦了不少。可还是有点不甘心，暗自琢磨着要不要偷偷留下一个猪腰子。

正想着，连长又走了过来。他板着脸说:＂小刘子，你小子别打歪主意。这猪腰子我亲自送去换桌椅，你跟我一起去！＂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可好，连偷偷摸摸的机会都没了。我垂头丧气地跟在连长后面，心想这个年怕是要过得不痛快了。

第二天一大早，连长就叫醒了我。我迷迷糊糊地起床，看到连长已经收拾好了猪腰子。他递给我一个布袋，里面装着那对珍贵的猪腰子。

＂走吧，小刘子。＂连长说，＂咱们去镇上换桌椅。＂

我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地跟着连长出了营房。外面天还没亮，寒风刺骨。我缩了缩脖子，心里更不痛快了。

一路上，连长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大多是些日常琐事。我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时不时瞟向那个装着猪腰子的布袋。

忽然，连长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严肃地看着我:＂小刘子，你是不是还在惦记那猪腰子？＂

我一愣，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连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你想想，咱们连队这么多人，桌椅不够用，吃饭都成问题。这猪腰子换来的桌椅，能让弟兄们吃饭时舒服点，值不值？＂

我低下头，不吭声。连长继续说:＂当兵不是为了享受，是为了守卫咱们的国家。苦点累点算什么？再说了，等以后条件好了，有的是机会吃好的。＂

听了连长的话，我心里忽然有些惭愧。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到了镇上，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家具店。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我们的军装，热情地招呼着。

连长拿出猪腰子，对店主说:＂老板，这对猪腰子能换多少张桌椅？＂

店主仔细看了看，笑着说:＂哎呀，这猪腰子不错啊。这样吧，我给你们5张新桌椅，怎么样？＂

连长一听，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我在旁边听着，心里忽然有些感动。原来连长早就打听好了，这猪腰子能换这么多桌椅。

回去的路上，连长让我帮忙抬桌椅。虽然很累，但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想到弟兄们看到新桌椅时的表情，我就忍不住笑了。

回到连队，大家果然都很高兴。李大壮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刘子，你小子不错啊，跟着连长去换桌椅。＂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其实我一开始还想留下猪腰子呢。＂

李大壮哈哈大笑:＂你小子，还是改不了馋嘴的毛病。不过没关系，能为连队做贡献就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坐在新桌椅上，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菜色还是老样子，但看到大家吃得开心，我觉得比啥都强。

连长站起来，举起杯子说:＂同志们，今年咱们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是有了新桌椅。这是咱们共同的努力换来的。来，我提议，咱们为新的一年干杯！＂

大家都站了起来，我也跟着举起了杯子。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年过得比往年都有意义。

年后没多久，连队接到了一个重要任务。我们要去支援附近的一个村子修水库。临行前，连长把我叫到一边。

＂小刘子，＂他说，＂这次任务很重要，也很辛苦。你要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我挺直腰板，坚定地说:＂连长，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给连队丢脸！＂

到了村子，我才知道什么叫辛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搬石头、挖土、运水泥，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晚上躺下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有天晚上，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偷偷跑到村口的小溪边洗脚。忽然，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些兵娃子真不错，一天到晚干活不喊累。＂

＂可不是嘛，要不是他们来帮忙，咱们这水库不知道啥时候才能修好。＂

我一听，心里顿时有了力气。原来村民们都在夸咱们呢！

第二天，我干活更加卖力了。连长看在眼里，笑着说:＂小刘子，你小子进步了啊。＂

我嘿嘿一笑:＂连长，我这不是跟您学的嘛。＂

就这样，我们在村里一待就是半年。水库终于修好了，村民们感动得不行，非要留我们吃饭。

饭桌上，村长端起酒杯，对连长说:＂要不是你们来帮忙，我们村的日子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好起来。这顿饭，是我们全村的心意，你们可得多吃点！＂

连长也端起杯子:＂应该的，应该的。咱们军民一家亲嘛。＂

看着满桌的菜肴，我突然想起了那对换桌椅的猪腰子。要是当初真的留下来吃了，哪还有现在这么好的福气？

回去的路上，连长走在我旁边，忽然说:＂小刘子，你知道为啥我非要你跟我去换桌椅吗？＂

我摇摇头。连长笑了:＂我是想让你明白，当兵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服务人民。你小子聪明，就是太爱享受。这半年下来，我看你是真懂了。＂

听了连长的话，我心里一阵感动。是啊，要不是连长的一番苦心，我可能到现在还是那个只顾自己的愣小子。

回到连队后，我的表现越来越好。不仅训练刻苦，还主动帮助其他战友。大家都说，小刘子变了，变得成熟了。

转眼间，我入伍已经三年了。这天，连长找到我，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我。

＂小刘子，＂他笑着说，＂上级看中了你的表现，准备推荐你去当班长。＂

我一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当班长可是我从没想过的事！

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膼:＂好好干，别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我使劲点头:＂连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就这样，我成了一名光荣的班长。每当看到新来的战士，我就会想起自己刚入伍时的样子。我也学着连长的样子，耐心地教导他们，帮助他们成长。

有天晚上，我值班巡逻时，看到食堂的灯还亮着。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连长在那儿忙活。

＂连长，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我问道。

连长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哦，小刘子啊。我在给明天的伙食加个菜，你瞧瞧。＂

我凑近一看，桌上放着两个猪腰子。我愣住了:＂连长，这...这不会是...＂

连长哈哈大笑:＂没错，就是咱们自己养的猪的腰子。怎么样，馋不馋？＂

我咽了咽口水，说:＂馋倒是馋，可是...这不是应该换桌椅吗？＂

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傻小子，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咱们连队条件好了，当然要让大家伙儿尝尝鲜。再说了，你小子这些年表现不错，也该犒劳犒劳你了。＂

听了连长的话，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第二天一早，连长就把猪腰子炖好了。我们哥儿几个围着桌子，大快朵颐。

吃着香喷喷的猪腰子，我忽然想起了三年前那个执拗的自己。如果不是连长的教导，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当兵的真正意义。

看着眼前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友，我心里充满了感激。是他们，让我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也许，人生就像那对猪腰子。有时候需要舍弃，有时候又能品尝到美味。关键是要懂得取舍，懂得为了更重要的事情而付出。

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顾自己的毛头小子了。我学会了为战友着想，为连队着想，为人民着想。这，或许就是当兵的真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