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直呼:天地可鉴,我绝对是个慈父啊!他们三兄弟那般水火不容,若我稍狠点心,又怎会有那般结局?
李建成与李元吉曾三次暗害李世民,而李渊对此向来不管不顾,仿佛他就盼着李世民被这二人除掉似的。
首次父子四人打猎时,李元吉蓄意给李世民一匹烈马,妄图制造“马惊”致其丧命,却不料李世民驭马本领超强,竟驯服了此马。
李建成立马跑到李渊那里,一番添油加醋地说道:“老二声称自己有天命,上天安排他主宰天下,根本不会轻易死掉。”
李渊闻之怒火中烧,即刻把李世民唤来,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你说有天命?天命岂能谋求?你怎如此急迫?
李世民内心甚是憋火,提出对质之求,可李渊竟毫不理会,堂而皇之地袒护李建成与李元吉。
第二次时,李建成邀李世民至东宫饮宴,竟暗中下毒,致李世民当场狂吐数升鲜血,幸得李神通搀扶,这才惊险逃离。
李渊在面对这般赤裸裸的谋杀行径时,不但不追查,反倒是只去责备李建成:老二不善饮酒你是知晓的,怎能如此灌他,下不为例!
那棒子高高举起,落下时却仅有挠痒般力度,这与其说是责备李建成狠毒,倒不如讲是怪他无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留个烂摊子,还得让父亲来收拾。
第三次,李元吉索性不再伪装,径直让李渊除掉李世民。而李渊极为犯难,老二虽平天下功高,可谋反迹象并不显著,要杀他实在缺乏充足理由。
李元吉撇嘴道:这还不明显么?自收复洛阳起,其经营东都,笼络人心,还违抗皇命,这分明就是谋反呀,哪里还需要别的借口呢?
李渊一语不发,不停地摇头,对李元吉所提请求直接予以了拒绝。
三件事逐次更严重,起初李渊似受蒙蔽,只是袒护李建成与李元吉;接着明知李建成杀人却为之开脱,尽显对李世民冷酷;最后虽阻李元吉,但其杀心已现,就差说服自己的理由。
于是人们认定李渊、李建成和李元吉这三人实际是一丘之貉,甚至有人猜测,李建成与李元吉仅是李渊暗害李世民的工具罢了。
然而,此种说法欠妥,李渊立场基本倾向李建成与李元吉,这无异议,可他绝无杀李世民之意,也断不会指使那二人暗中行事。
于哥仨的争斗里,李渊实则最为煎熬,那两种身份恰似两条绳索,把他往两边拽扯,使他痛苦至极。
其一身份是大唐皇帝的李渊,必然要守护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决不会让李世民夺嫡而致使内乱出现。
史书记载多处表明,李渊觉得天下乃李世民打下,欲立其为太子,然而李世民竟主动予以放弃。
显然这绝无可能,实际上,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李渊才是真正的核心人物,李世民与李靖都只不过是他手中的利器罢了。
那时天下各方势力众多,可为何李渊能成功呢?只要用心研读两唐书,便能知晓李渊的深沉及那不可替代的身份优越性。
换种说法来讲,李世民若真有夺取天下之能,当初何必绞尽脑汁让老爹卷入,自己单干不就行了,其实我们所看到的皆为他故意留给后人的假象罢了。
故而,李渊压根不会有立李世民为太子的念头,李建成不管是才德还是身份,都绝对是大唐帝国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
其二身份为父亲的李渊,欲寻平衡之策,以解兄弟纷争且保儿子们命与富贵。实际上,开头三故事真实性皆存疑,“夜饮中毒”更是含糊,真相难明,只那笔法似在暗示是李建成之谋。
然而,明眼人皆知,李建成怎会于自家府邸杀人呢?且有李神通在。即便他有此想法,李世民岂会轻易上当?既已水火不容,怎会毫无防备饮毒酒?若李建成如此决绝,又怎会放李世民离开?怎会有这般愚蠢阴谋?
实际上李渊与李建成初衷相同,都是要铲除秦王集团,可绝不许危及李世民生命,对此事,李元吉还曾向李建成表示过不满。
兄弟三人关系持续恶化呈螺旋式,在此期间李渊苦寻“两全其美”之策,像“分陕而治”,虽很糟糕,却清楚显现他只求当下兄弟安好、不管以后的心态。
这难道不正是那典型的“慈父心理”在作祟吗?简直是被逼到了绝境,头脑也发昏了。
倘若李渊能稍点心狠,或许就不会出现“玄武门之变”这等惨事。像他可宣布撤掉李世民所有职务,仅留秦王头衔,对其监视居住,处置秦王府人员,那李世民便会失势瓦解。
然而如此行事李渊会备受折磨,会背负“薄情寡义”之名,倘若李世民因此而走上绝路,那他更会因此而抱憾终身。
李渊在“皇帝”与“父亲”这两种角色间纠结拉扯,最终乱了方寸,致使形势持续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
恰似李元吉所言,李渊若真心欲除李世民,又怎会缺借口呢?藩王凌驾于储君之上,乃至威胁到皇帝,难道这些理由还不够吗?
令人惋惜的是,李渊和李建成皆过度自信且过于优柔寡断,压根未明晰李世民底线,结果被“玄武门之变”弄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