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过好几种方式结束自己:触电、服安眠药、割腕……
后来,我又独自踏上了去南方的火车,却被拐卖到中国地图上没有标注的一个地方!
第一次逃跑,趁他们中午歇晌,我溜出去沿盘山小路狂奔,但我的腿脚根本跑不过常年种地、狩猎的男人,没走多远就被追上扛了回去。
第二次逃跑,选在半夜,他睡得正香,我神不知鬼不觉出门,却在半道碰上眼睛发绿光的群狼。我想喊,可嗓子像被黏住一样发不出来声音,我想往回跑,可两条腿如同被砌住一样挪不动!
第三次逃跑,我在他们全家的饭里放了安眠药,早上出门一刻也不敢稍停,直到日落西山放眼四顾,仍是只见高山密林,口渴的要命、饿的要命,可身上没钱、什么吃的也没带。
我又听到了狼嚎!
1.
十八岁那年,我从家里逃出来,几轻辗转坐上南下的列车。
对座的阿婆慈眉善目,听我泪眼婆娑讲自己的无助和沮丧,不时递上纸巾。
回忆过去的十八年,再看眼前的悲苦无奈和未来的迷茫,虽然腹内空空、嘴唇干裂,我却没有食欲。
“囡囡,这样身子会受不了的,这两个包子先垫垫……喝口水,别噎着!”阿婆从餐车回来,给我带了吃的。
我在阿婆的关心中睡了过去。
再醒来,窗外明月皎皎,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野兽一样的男人,简单、粗暴、直接!
十八岁的我成了这个男人的老婆!
什么花前月下、什么甜言蜜语、什么你侬我侬……他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说什么他听不明白,我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哪个省份的哪 个地方。
——我被人面兽心的女人贩子迷晕后洗劫一空,又卖到这个小山村。
第一次趁他们中午歇晌,我溜出院门,沿盘山小道一路狂奔。
脚下一边是陡崖,一边是绝壁,我腿脚酸软咬着牙不敢往下看,却很快被常年种地、狩猎的男人追上,他轻轻松松把我扛了回去。
我以为我会遭到一顿暴打,好在,他妈妈只是帮我挑破了脚上磨出的水泡,又指使着他妹妹给我做了吃喝,男人和他父亲无声地坐在那里抽水烟,表情凝重。
第二次逃跑选在半夜,趁他睡得正香,我抱着不成功则成仁的决心,出村后扶着一侧崖壁狂飙。我以为我会成功,冷不丁面前冒出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它们在手电的光影中一步步向我逼近。
是狼!是一群狼!
狼嘴里的诞水几乎要滴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却只听“嗵”的一声炸响,狼群散去。
我又被他拖了回去。
第三次逃跑,我狠着心在他全家吃的饭里放了安眠药,早饭后出门,一刻不停往山下赶,直到日落西山,放眼四顾,却只见莽莽山林,不知道他们嘴里的乡集还有多远。我身上没钱,更是连块干粮也没带。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喊破喉咙也听不到有人回应!天马上要黑,“日头落,狼出窝!”我似乎又听到了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