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上的咖啡渍,是速溶的,廉价货。”她盯着那块泛黄的痕迹,像是要把过去两年婚姻里所有的不堪都抠出来。2010年的夏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潮湿,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黏腻,烦躁。
1. 归乡“妈,我回来了。”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记忆瞬间被拉回十八年前。2006年,高考放榜那天,她也是这样站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只是那时,她的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而现在,只剩下疲惫和麻木。
两个孩子,大的五岁,小的才两岁,叽叽喳喳地叫着“外婆”,打破了屋里的沉寂。母亲脸上堆满了笑容,接过孩子,眼神却有意无意地避开她。她知道,母亲心里还是有疙瘩,怪她当初不听劝,执意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
母亲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住几天?你婆家那边没意见?”她知道,这才是母亲真正想问的。她勉强笑了笑:“没事,他们忙,让我带孩子回来住一段时间。”其实,她根本没跟婆家说要住多久,只是想逃离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晚上,她哄孩子们睡着后,走到阳台上。那盆曾经生机勃勃的茉莉花,如今只剩下几根枯姜。2008年,汶川地震那年,她和他在阳台上种下了这盆茉莉花,他说,要让他们的爱情像茉莉花一样,永远芬芳。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个笑话。
2. 裂痕第二天,她带着孩子们去逛街。路过以前常去的奶茶店,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店里的老板娘还是那个人,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小芳,你回来了啊!好久不见!”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她。
她点了一杯珍珠奶茶,还是记忆中的味道。老板娘看着她的孩子,笑着说:“你都当妈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她笑了笑,心里却五味杂陈。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快到她都快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充满梦想的少女。
下午,她带着孩子们去了公园。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嬉戏,她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们,心里却空落落的。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还有一堆活等着你做呢!”婆婆的语气很不耐烦。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妈,我这次回来想多住几天,孩子们也想外公外婆了。”婆婆冷笑一声:“住几天?你当我们家是旅馆啊!赶紧回来,别耽误了家里的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了和丈夫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是那么温柔体贴,对她百依百顺。可是,结婚后,一切都变了。他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自私,眼里只有他的家人,没有她。
3. 爆发第三天,她和母亲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母亲责怪她不该总是把孩子丢给老人带,自己却什么都不管。她委屈地说:“妈,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婆婆天天催我回去干活,我根本没时间照顾孩子。”
母亲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也不能总是这样啊!你得为自己想想,为孩子想想。”她哭着说:“我怎么没为自己想?我当初嫁给他,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呢?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母亲沉默了。她知道,女儿当初嫁给那个男人,就是看中了他的家境。可是,金钱并不能带来幸福。“小芳,要不,你离婚吧。”母亲轻声说道。她愣住了。离婚?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如果不离婚,她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她看着母亲,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哽咽着说道。
下午,她接到了丈夫的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妈都生气了!”丈夫的语气很不耐烦。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回去了。”丈夫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回去了!我要离婚!”她大声喊道,把压抑在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丈夫冷漠的声音:“随便你吧。”
她挂断电话,瘫坐在床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知道,她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是,离婚之后,她又该怎么办?她看着两个孩子,心里充满了迷茫。
4. 抉择她决定带着孩子们离开。她不想再待在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她收拾好行李,给父母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爸,妈,我走了。谢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
她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家。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为自己,为孩子,重新开始。
在火车站,她给律师打了个电话,咨询了离婚的事情。律师告诉她,如果她坚持离婚,胜算很大。她挂断电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火车缓缓启动,她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艰难。但是,她相信,只要她努力,就一定能给孩子们一个幸福的家。
她想起临走前,母亲塞给她的一张银行卡。“拿着吧,孩子。妈知道你手里没钱。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妈说。”她看着那张卡,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知道,无论她走到哪里,父母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5. 新生两年后,她在一家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努力工作,认真生活,把两个孩子照顾得很好。虽然生活很辛苦,但是她觉得很充实。
她也渐渐走出了离婚的阴影,开始尝试着接受新的感情。她知道,她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带着孩子们去了公园。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嬉戏,她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知道,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这个故事想表达的是,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勇敢地走出困境,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即使远嫁,也要保持独立和自我,不要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同时,家庭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