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首富,我从小就爱财如命。
每日盘算着如何“杀父夺财”。
开玩笑的。
我是大孝女。
只会眼巴巴等着家业传承。
某日我爹要和我打个赌。
赢了就能继承万贯家财。
望着家主印信,我不争气的口水流了一地。
“爹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就别怪女儿不孝了。”
我笑得像个二傻子似的,问我爹打什么赌?
“三个月内,你成功当上太子的白月光!”
我爹说着手一拍,出来一排跟我七八成像的女子。
厉害啊,周边都准备好了。
但是......太子不是恐女吗?
1
在我接受我爹的打赌时,完全忘记了我和太子的恩怨情仇,满脑子只有我家的万贯家财。
“爹,您再给我摸一下,我马上就去拿下太子!”
我痴痴地望着爹手中的家主印信,多想能再摸一次。
“好了,你在这里耽误一分,它就迟一分属于你,你耽误一时,它就晚一时属于你。”
我爹不愧是我爹,一句话精准将我拿捏,我二话没说,立马夺门而出。
小小太子,拿下!
亿万家产,拿下!
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我来到了太子府大门口。
“长耳猪,我来了!”
一路行至太子的院中,我感觉今天太子府的地都是软绵绵的。
“陈笑笑,不许给孤起外号!”
太子一边瞪我,一边护住面前的饭菜。
格局小了,堂堂太子,格局实在太小了。
我可是堂堂的首富千金,难不成还觊觎他的酱板鸭、酒糟鱼和一品醉虾吗?
只是刚说完,我的五脏庙就响起一阵令人羞耻的声音。
太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一手护着眼前的饭菜,另一只手还不忘使劲往嘴里塞吃的。
“朱长弥,你以后可是要成为一国之君的,连口饭都不舍得分给自己的子民,怎么能当好皇帝?”
说着我义正言辞地从他的爪子下抢走了一个鸭腿。
嗯,真香!
“陈笑笑,你好歹也是首富千金,怎么天天跟难民营出来的一样,就你这样,以后谁能看得上你。”
啧!朱长弥这么一说,我瞬间觉得手里的鸭腿不香了。
感谢他的提醒,我想起来了这趟的目的。
三个月,给朱长弥当白月光?
我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朱长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疑惑又防备地看着我。
“曾经有一大笔钱,摆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如何占为己有!”
此时此刻,我的伤心和难过都无比真实。
“这个简单!”
朱长弥神秘兮兮地示意我附耳过去。
2
我真是中了邪了,才会相信朱长弥。
他居然让我以权压人,还想跟我见者有份!
“你咋不让你爹的皇位见着有份呢?”
骂骂咧咧离开太子府后,我毫不犹豫地斥巨资,将市面上的白月光话本子都买了回来,醉心研究。
能让本小姐如此破财,朱长弥也算是头一个。
世界上白月光千千万,我陈笑笑要做就要做最耀眼,最透亮的那颗!
认真将所有话本子看完,我总结出了白月光法则第一条:一定要善良柔弱。
纵观话本子上,哪个不是男主心中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有了方向,我就有了前进的动力。
只是善良太烧钱了,我准备先从柔弱方向突破,毕竟我在这条赛道经验丰富。
我自幼因为过于节俭,没少生病过,虚弱憔悴是什么感觉,我可是信手拈来。
于是我掐准了朱长弥的下朝时间,在他门口等着。
等啊等,没成想朱长弥好像被留堂了,迟了好久才回来,脸色也不是很好。
巧了不是,这时候我要是展现自己的柔弱魅力,可不得把他迷死。
我立刻冲了上去,抱住朱长弥的一侧胳膊,轻轻摇晃,声音扭捏黏长:“朱~哥~哥~”
此时的朱长弥在我眼中,就是我爹的家主印信,能解锁万贯家财。
可想而知,我的笑容有多灿烂。
“停!”
朱长弥突然猛的后退一步,对着我厉声呵斥:
“我不管你是谁,快从陈笑笑身上下来!”
说着居然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又从背后拿出一把桃木小剑。
......
东西还挺齐。
只是堂堂太子,上朝时带这么多驱邪的东西干嘛?
“不止这些!”
朱长弥又露出左手手腕,一条红绳穿着的大狗牙露了出来。
“再不退,我定要你魂飞魄散于此!”
说着他抬起桃木剑,挥舞了两下。
“你真的是来上朝的吗?”
一时没忍住,我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当然,父皇说最近宫里不太安全,刚给我配的。”
朱长弥一脸得意,说完脸色一变,又对我怒目而视:
“怕了吧!再不滚,别怪孤手下无情!”
好好好,是你逼我的!
我顺势一翻白眼,右手扶额,眉头轻蹙,柔柔弱弱地往后倒。
朱长弥果然跑过来一把将我扶住。
瞧瞧,不愧是爹的好大儿!
只是他右手却死死地掐住我的中指,仿佛掐住我的命脉般。
真疼!
3
柔弱的路子走不通,我只能试试当个善良小白花了。
我爹说了,做善事就像是做人。
但我前十几年从没做过人。
所以这次我郑重地掏出存钱匣,准备大做一场。
京城虽然是富贵迷人眼,可城外的难民营却是惨不忍睹,而且经常会因为人多而产生爆满等恶性事件,朝廷也出了不少计策,包括教这些人赚钱的手艺,让他们自力更生,可是随着难民越来越多,所有的计策都经不住考验。
其实经不住考验的哪里是计策?明明是人心。
我的想法很简单:横扫道德,做回自我!
先是大张旗鼓地在三大难民营施三天粥和肉包子,再挑走所有愿意离开的孩子,接着挑走愿意干活、而且最能干活的年轻男女。
“京城需要的人手有限,你们确定接受我的调配,去陈记其他地方的分店谋一个活计?”
三天的时间,我以施粥、施包子的名义,已经取得了这些人的信任。
“你们不怕被骗吗?老实待在这里,朝廷不会不管我们的。”
不论何处,都会有这么一群爱贪小便宜的人,有恃无恐的老赖。
大汉自己不愿干活,又怕人少了朝廷不管饭,一心想将更多的人留下来。
我冷笑,双手一拍,户部人员立即出现。
“我所有调配的人员,官府都会给心的路引、身份证明,如果被骗,你们大可以去官府告我。”
“还有,朝廷不会不管百姓,但是你这种好吃懒做的,朝廷不会再管!”
大汉当即傻眼,其他老者也愣住了。
笑发财了,我说了要做人,但没说要做好人。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事就是这么个事,理就这么个理。
我嘲讽地看着大汉,轻易堵住他的摆烂之路。
明明有能力去打一份功养活自己,却非要靠他人馈赠,吃嗟来之食。
永远将生活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终将会被生活抛弃。
我虽然不是生活,但我可以抛弃他。
“不怕告诉你们,朝廷已经将你们所有人建档在册,凡十岁以下、五十岁以上者,才能享受朝廷的救济,至于你,很快就会连这难民营都住不了了!”
我趁势打狗。
大汉面色大变,明知山有虎,立刻打起退堂鼓。
他一带头,又有几个刚刚不愿意走的人开始举手,想要谋一份活干。
“我这人员满了,你们还是等朝廷调配吧!”
我冷笑看着这群见风使舵的人,刚刚还想要叫嚷着在这里吃喝不愁,这就慌了?
等朝廷来赶人吧。
只是我似乎低估了有些懒汉的无耻程度。
又一懒汉出来蛄蛹:“怕什么,我们就赖着不走到时候朝廷施粥我们就抢,还抢不过这群老弱玩意儿!”
懒汉说完,立刻有不少人附和。
呦!我天天照镜子,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比我不要脸!
这次我是真的笑了:“既然这么年轻力壮,那就流放山西挖煤吧!”
山西陈记煤矿场,正缺这种年轻力壮还不花钱的......打工人。
4
难民营的事情很快解决。
朱长弥说皇上夸了他,他转头又夸了我。
从陈笑笑你可真缺德,到你这损招可真妙!
夸了十几个词,就是没提到“善良”二字。
我捧着脸,认真地看着他:“朱长弥,难道你不觉得我其实很善良吗?”
“不!我觉得你配享太庙!”
朱长弥一脸认真,然后又低头沉思。
似乎在思考我的牌位摆在太庙哪个老祖宗身边,能镇得住。
我叹了口气:“生前哪管身后事,早富一日是一日”。
他不懂我。
我有些心梗疼,私房钱......白花了。
5
好在,钱还是没白花的。
朱长弥帮我请功,皇上赏赐了我一个贵妃同款的定窑红瓷器让他转交给我,价值比我花的钱多。
我喜滋滋地接过瓷器,也不再计较太庙不太庙了。
当我捧着瓷器回家时,好巧不巧遇到了将要出门的爹爹。
“呦,好东西!太子给的?”
“对!”
我没注意到他老人家脸上一喜,接着补充道:“帮皇上转交的!”
御赐的东西,绝对保真!
说完我才注意到我爹的情绪变化。
“爹您怎么了?您怎么不笑了?”
不会是我的宝贝瓷器有啥问题吧?不能吧?不是说御赐出品,必是真品吗?
我赶紧抱着瓶子检查一番。
“定窑红瓷器再值钱,能比得过这个?”
说着我爹再次拿出家主印信,恨铁不成钢地伸出两根手指:
“你还有两个月零二十天!”
好吧,手里的瓷器不香了。
“爹啊~~再给我看一眼,就一眼!我这次绝对说话算话!”
我抱着瓶子追到了门口,还是没看到印信,被我爹给无情抛弃了。
好好好!
逼我是吧?
我陈笑笑这辈子最恨别人逼我,因为别人一逼我,我就妥协。
6
早日暴富计划之白月光法则第二条:如影随形的茶艺。
话本子上说:茶艺的高级,在于众口难调,偏她能调。
说白了就是懂事。
我虽然不懂事,但是我懂朱长弥。
朱长弥5岁那年,被我撞破他居然站着尿尿。
我用手比划着,跟小贵女小少爷们,一同嘲笑了他半年。
自那以后,朱长弥开始自卑,甚至有些恐女,见到女的就全身僵硬。
除了我,朱长弥对其他女子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朱长弥至今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但是太子不能无后。
早些年皇帝想让我以身赎罪,被太子无情拒绝。
“陈笑笑算什么女子?”
“苏公公换上女装都比她像女人!”
我和苏公公对视一眼,双双脸红。
后来皇上一想,你不是硬吗?于是直接找人扑了朱长弥。
结果朱长弥眼珠一翻,软趴趴地晕倒在床上。
事后一个月,我爹把我死死锁在家,硬是不敢让我出门,生怕我再嘴欠。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若是能将他治好,他定是要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将我视作白月光吧?
想到这里我就雄赳赳,气昂昂。
在朱长弥生辰这天,我带着一众贵女,凑钱在宫外给他办了个生辰宴。
说起来还是得感谢我爹,在继承老陈家亿万家产之前,将官位做到了一品丞相,直逼朱长弥他爹。
后来我爹觉得当官也没意思,这才老实回家继承家产,否则凭我这抠搜的性格,铁定是没法让这些贵女凑钱的。
“陈笑笑,看上我哪件宝贝你直说,别侮辱人。”
朱长弥并没有被眼前的莺莺燕燕、琳琅满目感动,直接用宝贝砸我。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是不堪一击。
我忍住脱口而出,想要宝贝的冲动,默背一遍我家近五年的总进账,这才捂嘴轻笑:
“殿下真是幽默,今日可是您的生辰,笑笑携众姐妹们给您庆贺呢!”
“殿下您看,您不是喜欢丹青吗?这是柳姐姐特意为您画的贺礼,还有张妹妹送您的暖玉棋子,您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吗......”
我带着朱长弥,一一介绍了众小姐精心准备的礼物,这些可都是朱长弥一直想要的。
就说那暖玉棋子,朱长弥求了我整整一个月,我都没舍得给他,没想到吏部尚书张家刚好有一副,嘿嘿,正中心坎了不是。
一场热闹的生辰礼,朱长弥绷紧身体,像个僵尸一样,任我拉着在贵女中穿梭。
宴会完美落幕,进展不错,我很满意。
“不要太感动哦。”
临走前,我笑着将帕子递给朱长弥,看给孩子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只是晚上到家后,爹火急火燎的带着一个太医来到我的小院。
“笑儿啊,你怎么病了?”
正在数钱的我,吓得把匣子往床上一扔,赶紧用被子盖住。
咋都不敲门呢?
我爹面色讪然,拦着太医在外等了一会,等我把钱匣子藏好,才再次进来。
“太子说你生病了,特意遣了太医过来。”
在我爹的强烈要求下,太医给我把了一盏茶时间的脉。
太医额头一脑门汗,犹犹豫豫也说不出来有啥问题,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倒是我爹,笑得一脸古怪,将人送出了府。
我继续蒙着被子,给自己打气。
不是我茶艺不好,是朱长弥野猪品不了细糠。
7
每天一睁眼就是象征财富的家主印信,和七八个白吃白喝的“周边”。
笑笑我啊,真是斗志满满。
眼一睁,我伸手抓过枕边的话本子,继续图谋大业。
话本子上写: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开始后悔莫及。
关于这一条,话本子还有许多详细的例子。
女主角为了大义而死,男主角伤心欲绝,从此看谁都像她。
女主角为了向往的自由假死,男主纳了一个又一个小妾,各各都是七八分像她,甚至见到小妾的生母更像女主后,竟对岳母也动了心思。
咦......
光是想想我就一身鸡皮疙瘩。
癫,一个比一个癫!
而且我要是敢假死,惹我娘伤心,我爹怕是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打死,哪怕老陈家就此绝后。
“算了,这招不行!”
我被迫放弃。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老子说得好:“舒服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
“乱讲!老子什么时候说过?”
我正在舒服的摆烂,我爹像工地的监工,又来催命了。
“没乱讲,你上次跟我娘出去游历回来时说的,就在前院小花园。”
我爹胡子一抖,尴尬一笑:“啊?你说的老子,是老子啊!”.
不然呢?
我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继续准备白月光计划。
我爹在一旁走来走去,腰间装着的印信甩来甩去,看的人好想......杀人越货。
但他是我爹,我不能不孝。
8
为了合理“消失”
我拿出珍藏许久的老酒,成功从我爹那里,忽悠来巡店的差事。
当然陈家店铺遍布全国,我也不是真的全国巡回,光是是巡查济、云二州,就要不少时间了。
除了京城,全国每年就数这两地的收益最高,我可不得去提前验验自己的家产。
临走前,我特意让人偷偷去太子府送信。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虽然我不是假死,但是气氛得烘托到位。
我特地让爹多安排些兵士,朱长弥到时候要是强制拦人,我也好脱身!
结果我离京那天,都迟半个时辰了,朱长弥也没来。
我爹捂着嘴在一旁偷乐:
“你还走不走了?”
“走!”
我气得让人立刻出发。
丢人,可真是太丢人了。
9
三日后,我收到爹的来信,太子虽迟但到。
原来是那传信的人,将时间传错了,迟了一个时辰。
我在信中光顾着制造诀别氛围感,也忘记写时间了。
此时我正坐在济州城最大的酒楼里,对面坐着十个城内最有名的说书先生们。
我将信摆在众人面前。
“恕我直言,小姐的善良是大爱,功在万民,可男子要的是全心全意为他一人。”
“对喽!”
先生们听完我的第一法则行为,丝毫不提我的柔弱,只将重点放在了善良上。
“那生辰宴呢?帮他突破自我,不是挺好的吗?”
我觉得我是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可对面一众先生却再次齐齐摇头。
“小姐明明有优势,为何要亲手将优势抹去?”
不让他恐女还是错?
接下来,每个先生都毫不吝啬地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给我的白月光法则来了个全新的升级。
越听我越满意。
就凭我对家产的执念,朱长弥这一劫,绝对在劫难逃!
我笑着送先生们走前,不忘随手画饼:
“待我成为家主,定将诸位捧成名动全国的大腕儿。”
先生们笑得更加灿烂,对我也越发恭敬。
10
两日后,我按照先生们的指示,给我爹去了一封信。
四日后,朱长弥跑死了两匹马赶来。
见到我时,一脸激动。
“哪个不要命的,敢强抢你?我来给你长长眼!”
没错,我给我爹写信,说我在济州城被强抢民女了,还被逼婚,邀请他和娘来,快的话还能送我出阁。
我看着朱长弥一脸吃瓜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我当初跟先生开玩笑时,还说朱长弥听说后,怕是要做那吃瓜第一人,先生们还打包票,说不可能的。
虽然如此,这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
“济州总督长子,温良。”
接着,朱长弥爆发出了更大的笑声。
“陈笑笑,你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知道他笑得原因。
济州总督之子,我和朱长弥都不陌生。
那时候我爹还官居一品,朱长弥刚当上太子。
一时之间,我俩成了全京城最大的关系户,背靠最硬的大树。
朱长弥虽然被我嘲笑的恐女了,但他又经常跟我一起鬼混。
美名其曰:雄狮只配和雄狮站在一起。
我呸!
朱长弥说话可真难听!
不过有一说一,但凡我俩一起出门,上到纨绔,下到百姓,都自发回避,就连街上的狗,都得哆哆嗦嗦地蜷回洞里。
好巧不巧,有次济州总督带着儿子进京述职,老子述职去了,儿子在京中乱晃。
他一见到我和朱长弥就十分鄙视。
“你们这也叫恶霸?”
我和朱长弥对视一眼,出手就是一顿恶揍,边打手底下的人边嚷嚷自己是济州总督之子温良恭。
“我还俭让呢,呸!”
“你是济州总督他爹都没用!”
温良恭以为强龙和地头蛇,他至少占一样。
小可爱,这里是京城,没有地头蛇,只有强龙。
在这偌大的京城,还没人敢跟我和朱长弥拼道德、拼后台。
据说,那小孩回去后,没敢再出门,直到济州总督述职完,将人带回老家。
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没想到时过境迁,我京城一霸折在了地头蛇手里。
朱长弥笑得脸皮都在抖。
“是温良,不是温良恭哦!”
我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提醒。
没错,我们当时随口一提的温俭让没有,但温良恭有个哥哥,叫温良。
“哦,那是我们猜错他家的取名思路了。”
朱长弥说完接着哈哈大笑。
“要说这温良,和他弟弟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一口气说了二十个词夸奖温良,朱长弥不笑了。
“从小到大,你夸我最多的,也才十五个词。”
说完他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脸震惊:
“所以不是人家强抢民女,是你强抢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