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出轨了
在和小三的推搡中双双坠楼
醒来时,眼前是一个身穿龙袍的英俊男子
刚才,我明明从哪里掉了下去
那么高,我应该死了才对
可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1
我和黄一帆结婚的第八年,他出轨了。
出轨的说辞大概是在他敏感多疑的病态心理中,我与无数个男人有一腿,哪怕只是吃顿饭,哪怕是我一个人出去逛街,都能成为他怀疑的对象,所以为了报复我,出轨!
而我,从小在一个母强父弱的家庭长大,母亲的强势极大影响了我,我一度质疑为什么女性一定要凌驾于男性之上,直接养成了我懦弱的性格。
懦弱的我,内心却渴望变得强大。
我经常做着一个梦,梦见我身着华服,与一个身穿黄衣的英俊男子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眼前的大好河山,互相欣慰地笑着。
和黄一帆混在一起的女人,叫成晓溪。
如果不是我把他视若珍宝,我还真觉得他们俩是一对,都是那么无耻。
这对狗男女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三番五次当面挑衅我,可我却拿他们没办法。
心机女就是心机女,竟然想出让我死这么阴毒的招,就为了她能和黄一帆在一起。
一天晚上,黄一帆约我到银珠大厦天台,说是要和我聊聊,可能是我对他还抱有一丝幻想,便鬼使神差的去了。到了天台,才发现原来成晓溪也在那里,「看来又是一场阴谋」,我转身准备离开。
成晓溪自然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离开。
开始口不择言地边说边和我推搡着,而黄一帆只是在一旁看着。
后来,我和成晓溪扭打了起来,我虽然软弱,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成晓溪突然脚下一滑,直接往后仰去,紧急之下,这个该死的女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拖拽着我一起越过了身后的护栏。
顿时,我和成晓溪开始急速下坠,我的脑子里开始不断闪现那个梦的画面。
翻过护栏的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黄一帆的一声惊呼和想要救人的本能,可他伸出的两只手,却一个也没有抓住。
就这样,我和成晓溪从28层的高楼掉了下去,想必一个也活不了。
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这么窝囊地活着。
或许,这就是对黄一帆的报应,到最后,一个也没有得到。
2
我以为我死了,却在一阵巨大的疼痛中惊醒,半睁着眼,模模糊糊看见屋内富丽堂皇的布置,还有几个宫女打扮的年轻姑娘半低着头恭敬地站在两侧。
床旁边坐着一个身穿黄衣的男子,皱着眉看着我,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
眼前的一切让我陌生又熟悉,我强忍疼痛想要努力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阴曹地府?不像!被某位导演看上了?演戏?也不对呀!
我越想着头越是疼得厉害。「郁央,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天,朕有多担心哪!」
「快,快,传太医!给长公主好好看看!」朕?长公主?我什么时候变成长公主了?我面前的黄衣男子竟然是身穿龙袍的皇帝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真实,不像演戏!思考了这么多,我再次疼晕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是我再次醒来后听身边的宫女说的。
大概就是太医诊治后,欣喜地告诉陛下,我已经恢复了八成,以我多年来练武的身子骨,很快就可以痊愈,即便再次晕过去也并无大碍。
我渐渐意识到,我应该是当天从天台掉下后,通过梦境穿越到了这里——六百年前的大幽盛世。
而我,则是大幽朝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皇帝陛下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难怪他会如此紧张我。
虽然并不习惯古代的生活,但皇宫毕竟是皇宫,这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在太医们和宫女们的悉心照顾下,十日后,我终于又生龙活虎了。
陛下每天都会来看我,恢复后的这几日,我才真正看清楚他的样子,浓眉大眼,眉间英气十足,甚是英俊。
就算不是皇帝,应该也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
3
至于我的伤,不,应该是这位长公主的伤,原来是因为带兵出征留下的。
三个月前,为了击退邻国来犯,主动请缨,带兵十万出征,虽胜却也受了重伤,昏迷数月。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穿越到了这位长公主的身上。
大幽的朝堂上,能带兵打仗的绝不只有这名女将,而皇帝竟然派她出征,想来,必是有超高的智慧和绝世的武功,以及,拥有皇帝陛下绝对的信任。
我想试试,到底现在的我是否还能施展出那位长公主的绝世武功,但我不懂一招半式,只能回忆着电视里的武打场面,随意出招,没承想,手脚就像不受控制一般,打出了极其精彩的画面,身边的几个宫女不停拍手叫好。
「恭喜殿下!大伤初愈,功夫不仅没有退步,反而更精进了。」其中一个宫女说道。虽是拍马屁的话,但至少说明,即便我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依然还是保住了那位长公主的实力。
陛下见我已完全康复,大喜,特设宴贺我凯旋。
而这一晚,让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从苏醒至今,虽然对宫里的事了解了很多,但不曾怎么出过门,因此陛下后宫的嫔妃,我并未见过,有几次有妃嫔过来请安,都被我拒之门外,毕竟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适应,生怕露出一丁点儿破绽。
宫宴这晚,妃嫔的最高位,在几乎与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我竟然看到了那个拉我坠下28楼的恶毒女人——成晓溪!我无比惊讶,难不成,她也穿越了?又或者只是长得像。
但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怀好意和虚情假意。
来赴宴前我做过功课,她,是陛下最宠爱的宸妃。
那种眼神,到底是成晓溪对我的怨恨,还是宸妃对长公主的妒忌,我还暂时不清楚。
几个时辰中,不断有参加宴席的大臣和后宫的妃嫔们向我敬酒,可我并无暇顾及,脑子里一直想着宸妃和成晓溪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陛下见我心不在焉,未在状态,以为是我刚刚康复劳累不得,宴席上又饮下了不少酒,眼见亥时已到,便结束了这席,遣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我也告了退,返回长乐宫。
这一夜,势必是一个不眠之夜。
贴身宫女云香替我收拾完毕,便退下了。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穿越前发生的事。
宸妃究竟是不是成晓溪,这个疑惑我必须得解开,若是,那真是老天有眼,让我不死还手握重权,即便她现在与我地位相当,我也一定要想尽办法折磨死这个女人;若不是,且看她是否德行尚可,若是奸妃,我定将她诛灭,以慰苍生。
我决定,等明天,先从宸妃和长公主原本的关系入手。
4
「云香,你觉得本宫和宸妃的关系如何?」
「殿下,依奴婢看,宸妃虽然表面看着对您敬畏,心里面还是多少有些嫉妒您的,毕竟陛下那么心疼您,您昏迷期间,陛下每日都会来,无论多忙。」
「听下面的宫人所言,宸妃是想独占陛下的所有宠爱,如此的话,恐怕即便您是陛下的亲妹妹,她也是要吃这一遭醋的。」
「更何况,宫中的女眷,谁人敢和殿下相提并论,想想以上种种,殿下还需小心提防宸妃。」
云香的分析不无道理,但若宸妃本来就对长公主没怀什么好意,光凭这些,我依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宸妃还是成晓溪。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现在知道她是成晓溪,我又能拿她怎么样?即便我有了长公主的身份,最多也只能保证不被她害吧。
没想到的是,我不去招惹她,她竟然主动来招惹我。
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陛下正在早朝。「见过长公主殿下!」御花园里,宸妃向我请安。「宸妃娘娘早!」我礼貌回应,并应她邀约一同在湖心亭中坐下。
「都下去吧,长公主殿下昏迷了这么久,本宫要和殿下好好叙叙旧」,她屏退左右,看来是有话要和我说。
后来我才知道,「叙旧」二字是有特别含义的。「殿下不觉得我看着面熟吗?」「宸妃娘娘这是什么话,你是皇兄最宠爱的妃子,我们熟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殿下还真是命大啊,从那么高的楼摔下来也能活下来,如今还拥有这般权势。」宸妃冷笑一声。
这么快就摊牌,原来,她真的是成晓溪!
看来,在我昏迷的这些日子,她已经查清楚我的底细,拿准了从前那个我根本不敢把她怎么样,才敢这么嚣张。
5
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我虽然知道长公主身份尊贵,但宸妃在陛下心里的地位也绝非其他妃嫔能比,我还不确定自己如今的身份能不能拿捏得住她,不敢轻易暴露自己。
脑子里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宸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何时从高楼摔下?不过,命大这回事儿,宸妃却是说对了!」
「本宫为大幽的百姓,为皇兄奔赴沙场,正因为命大,今天才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宸妃刚才的话,本宫实在听不明白。
「殿下听不明白没关系,来日方长,臣妾会让你明白的!既然殿下不肯与臣妾相认,那臣妾就先告退吧。」
我看到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时那副对我很不屑的样子。
这个女人,也真够疯的。
本以为要费些力气才能查清楚她的身份,没承想她这么快就自报家门,仗着皇帝的宠爱如此嚣张跋扈,这不就和成晓溪的做派一模一样么。
宸妃走后。
「殿下,您刚才为何对宸妃那么客气?这可不像往日的殿下呀!」
「怎么,你离那么远还听见本宫和宸妃的对话了?」
「那倒没有,可奴婢看宸妃的表情,像是对着您说了些什么过分的话,看起来一点都没把殿下放在眼里。」
「奴婢是担心,殿下是否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才会容忍那宸妃对您不敬。」
「许是吧,可能是昏迷了数月,还没有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精气神。」
云香的话,让我意识到,我不能再按穿越前的性格行事。
毕竟长公主出身高贵,多少都是有些跋扈的,我要尝试着一点一点学着长公主原有的性子,方能在这皇宫有立足之地。
6
为了还原以前的长公主,我得加紧再多了解一些她之前的事。
我以伤愈之后依然会经常头疼为由,说自己记不清楚以前的事,骗着云香给我讲了很多。
的确,长公主自小娇惯,先皇在位时,就对其宠爱有加,陛下登基后,更是对长公主疼爱到让妃嫔们都嫉妒的地步。
但娇惯是一方面,先皇的悉心栽培又让长公主成长为皇宫里最厉害的人物,成为当今陛下治国最值得信任的好帮手。
我总结出来,长公主的跋扈不是胡乱的,跋扈的对象一定是那些喜欢作恶之人。
正好,成晓溪不就是这样的人么?既然如此,那我正好用这长公主的身份,让她在这皇宫中没有安生之日。
既报了仇,也确保我的身份不会被人怀疑。
一日午后,我正在宫中小憩,睡得香甜。
宸妃宫中。
「云香,本宫那日和长公主殿下在御花园中叙旧,总觉殿下与往日有所不同,担心殿下身体没有完全康复,殿下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呀,一点都大意不得!」
「你是殿下的贴身侍女,可觉得殿下有何不同?」
「回娘娘的话,奴婢并未觉得公主殿下有何不妥。依奴婢看,殿下虽然此次重伤,可醒来之后依然为江山、为百姓、为陛下不辞辛劳,并无异样。
「如此甚好。公主可是千金之躯,尔等务必把公主照顾好了,否则有任何闪失,本宫绝不轻饶!退下吧。」
云香回来后,如实向我禀报了整个过程,看来,成晓溪的第一步,是要从我的身份下手。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7
翌日,后宫中传遍了宸妃不是宸妃,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女人想要冒充宸妃,骗取陛下宠爱的消息。
消息很快传到了成晓溪的耳中,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接就认为是我干的,恐怕是觉得这后宫中除了我,没人敢传她的消息。打算找我算账。
她的宫女倒是比她稳重,说愿意代劳先找我身边的人试探试探,若是,必然要讨回公道,若不是,也以免冲动得罪了我。
大概她觉得宫女说得有道理,便允了。这宫女几经周折,还没问出什么,便被云香发现她在打探那消息的来源。
云香跟在长公主身边已有数年,已然是颐指气使。啪~一记巴掌落在了宫女脸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长公主殿下,咱们殿下高贵着呢,用得着害你们家宸妃吗?」
「云香,你敢打我,好歹我也是宸妃娘娘的贴身宫女,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只给你一巴掌已经是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否则就凭你刚才的行径,我早已把你送到长公主面前等她发落了。」
「你应该知道得罪了长公主会是什么下场吧!」
宫女想到长公主,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捂着脸满腹委屈,落荒而逃。
云香得意地和我说了这件事,我便在宫里等着宸妃来兴师问罪。
不过等来的,不是宸妃,是陛下。没想到这心机女,都懒得和我当面对质,直接就跑去和陛下告状了。
我本以为以陛下对长公主的宠爱,不会因为一个妃子而斥责。可这时的陛下就好像是处在媳妇和小姑子之间的现代男,虽心疼妹妹,却也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妃子受委屈,劈头盖脸地把我训斥了一顿,方才解气。
我也不示弱,反问道,「陛下说是我传的谣言,有何证据?」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偌大的后宫,除了你郁央长公主,谁有这个胆子陷害朕的爱妃?」
「好,就算我有这个胆子,那我又有什么动机要陷害她?」
「动机朕就不知道了,可能你就是无聊了用其他人的麻烦事来逗自己开心,总之这件事显而易见,就是你的杰作。」
「你…哼!」这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吗?无凭无据就冤枉我!
我气得冲进寝殿,使劲关上门,留皇帝在外面自己待着。宸妃,成晓溪,这梁子我们结大了!
8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闭门不出,表面在长乐宫里生着闷气,实则是在想着怎样才能变着法子收拾成晓溪。
就连陛下身边的侍从来通知中秋晚宴的事我也闭门未见。
中秋前夜,我灵光一现,穿上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将刚送到自己宫中的碧玺雕花簪摆进了宸妃首饰盒最显眼的位置,再回到长乐宫里美美睡上一觉,期待着第二天的好戏来临。
中秋那晚,我开心地去参加了陛下设的晚宴,果然看到宸妃头上戴着那碧玺雕花簪,还一副很是得意的样子。
晚宴开始前。
「大胆尚服局,如今你们就是这样应付本宫和嫔妃们的吗?」
「长公主殿下,奴婢不知殿下所指何意?」为首的章尚服带领四司赶紧跪下。
「何意?以往尚服局都是按各宫主子不同风格来设计不同款式的首饰,特别是本宫和一些妃位较高的嫔妃。」
「为何今日宸妃娘娘所戴头饰,竟和昨日送到长乐宫的一模一样?这不是应付是什么!」
章尚服抬头望了一眼宸妃头上,又立刻低下头,回话道,「殿下息怒,这…这碧玺雕花簪分明只为殿下做了一个,又怎会…怎会在宸妃娘娘头上。」
现场的人一听章尚服所言,大惊失色,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放肆!你们竟敢如此敷衍本宫,云香,你立刻去取那簪子来,以免章尚服觉得本宫冤枉了尚服局!」
不久,云香匆匆返回,慌慌张张地说道,「不好了,殿下,那簪子不见了!」
「什么?」我怒目地看向宸妃。长公主珠宝丢失,丢失之物就宸妃头上,当众被揭穿的耻辱,她显得很是难堪。
「宸妃,趁陛下来之前,你或者你宫里的人,是否应该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
宸妃起身,直接就给了身旁宫女一记耳光。「贱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说不清楚,本宫就扒了你的皮给长公主一个交代。」
「娘娘饶命,长公主殿下饶命啊!奴婢今早为娘娘梳妆前,看见这簪子甚是精美,被这美丽的外表迷住了,以为这本就是尚服局为娘娘准备的,没有多想就给娘娘戴上了。」
「可是这簪子究竟是如何进入娘娘宫中的,奴婢实在不知啊,奴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个本事能够拿到长公主殿下宫中之物啊!」
「大胆奴婢!你的意思是本宫的长乐宫里有人故意拿这簪子去讨好你家主子咯!」
「皇上驾到!」
「什么事这么吵啊!」
「陛下,尚服局为我精心设计的簪子,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宸妃娘娘的头上去了,我正在审问着呢。」
「是不是尚服局送的时候送错了?好了好了,今日是团圆之日,不就是一个簪子吗?朕希望大家和和气气的,郁央,让尚服局重新为你做一款更精致的。」
「是啊,殿下,臣妾虽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簪子臣妾已经戴过了,相信殿下也不会再要这戴过的东西吧。」
你以为这簪子是黄一帆,你用过了我就不会再捡破烂了是吧!我在心理腹诽。
「宴会开始吧!」
「不是,陛下,这算什么呀,我还没问出个名堂呢。」
「皇妹,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可不会为了这些小事计较。好了,此事改日再说。待会儿朕还有一个喜讯要向大家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