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总文学里的苦情女主。
每天不是被女配扇巴掌、泼冷水。
就是被霸总囚禁、抽血、挖眼角膜。
后来我渐渐觉醒,霸总却坐不住了。
他跪倒在地,像条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
“求你别走……”
1.
贺彦生日,我一如既往带着长寿面去他公司。
刚到楼下,就被李助理拦了下来。
“李小姐,总裁吩咐还是老样子。”
他面上朝我笑着,眼睛里却满是嘲讽。
前台的人对此见怪不怪,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我有些事想找贺彦商量一下,麻烦李助理通报一下。”
“总裁说了,您不能上楼。”
李助理刚刚说完,我就听到人群传来一阵惊呼声。
女孩儿一身白裙,如同出尘的仙子款款而来,而男人则低着头温柔听她说话。
男人是贺彦,A市霸总。
女人叫曲笙,是霸总的白月光。
我作为女主都上不去的公司,曲笙这个小三儿却来去自如。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直接朝着两人走去。
“若若!好久不见。”
曲笙早看到了我,连忙跟我打招呼。
我也笑着:“曲姐姐,好久不见。”
曲笙看了一样贺彦,又看了一眼我,打趣道:“你是来找贺彦的吗?”
闻言,贺彦才舍得把目光转到我身上。
“没有,我是为你来的。”
“哦?”
“你一天这么闲吗?”
曲笙和贺彦同时出声,一个温柔,一个急躁。
“母校三号会有一个庆祝典礼,我想邀请曲姐姐和我一起去。”
曲笙笑着牵我的手:“当然可以。”
曲笙和我的关系一直很好,在大学她帮了我不少忙。
所以哪怕这些年贺彦因为她对我再恶劣,我依然把她当姐姐。
毕竟,如果没有遇到贺彦,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2
我是霸总文学里的女主,这是我被困在男主身边的第三年。
而距离我逐渐觉醒个人意识,却只有不到三天。
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不仅带走了我的父母,还让弟弟差点死在火场。
为了治好烧伤的弟弟,我把自己抵押给了贺彦。
他暴躁、易怒、甚至动不动就喜欢打人。
托曲笙这个白月光的福,我才能活到现在。
曲笙走后,我也很快被贺彦强行拖走了。
他血红着双眼,怒吼着:
“你今天又发什么病?”
滚烫的面汤随着男人的怒吼身浇在我身上。
我只觉得浑身刺痛。
“你……你是个傻子么?!”
贺彦也没想到我不会躲开,又准备来拉我。
可我却冷冷的避开了他的手。
贺彦疯成这样,我是有病还跟他纠缠了这么多年。
拳头紧握,我抬头问道:“贺彦,这是第几年了?”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我:“什么第几年了?”
我沉默。
这是我当女主的第三年。
也是你折磨我的第三年。
贺彦嫌弃地看了眼我身上的污渍:“三十分钟内,回到贺家。”
说完,他就上了车。
从贺家到公司,打车我都花了二十多分钟,让我半个小时回去,做梦吧你。
懒得理他,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保温盒,重新冲进了公司。
曲笙已经走了,李助理正站在一旁和员工嘲笑我。
没有犹豫,我直接把剩下的全扣在他脑袋上。
跟你那个疯子老板一起去死吧!
“啊啊啊啊!”
没有理会他的尖叫,我转身就跑。
顺路去路边的服装店买了身衣服,我又打车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弟弟正在看书,旁边新转来的小孩趴在他身边一起。
看见我来了,两人都乖乖叫了姐姐。
“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呀。”
弟弟乖乖点头,拉着那小孩给我介绍。
“姐姐,这是秦升,他跟我一样大呢。”
“这样啊,小宝有新朋友啦。”
弟弟羞涩地笑了笑,抱着我不肯撒手。
秦升,秦氏集团的幼子。
在这个世界,是真正的少爷。
弟弟和他交好,有利无弊。
给两个孩子都塞了水果后,我才慢悠悠回了贺家。
保姆小心翼翼地告诉我贺彦去找曲笙了,我摆摆手就回了自己房间。
不在意,早就不在意了。
可我没想到第二天醒来,我就听见下面砸东西的声音。
我快速下楼,果然看见楼下正在发疯砸东西的贺彦。
一室寂静。
每次他这幅鬼样子冲进来的时候,我都会心疼安慰他。
贺彦有心魇。
不安慰他,他会发疯。
安慰他之后后,下次会更疯。
见我没反应,贺彦跪在床边,一把拽住我的手。
“若若,你怎么不理我啊?”
贺彦双目猩红、浑身都是止不住的暴戾。
我缓缓伸手、抚摸上他的脸:“贺彦,别闹了,乖。”
贺彦沉默着,随后怒吼一声,直接甩开了我的手。
因为曲笙拒绝了他的邀约,他再次发了狂。
贺彦将身上所有的卡都扔在了我面前。
其中,还有一张纸条。
是曲笙的字迹,上面写着:贺彦,生日快乐。
这张纸,贺彦保留了五年。
每次他发病前,都会小心翼翼的把这张纸藏起来、害怕这张纸被发疯的自己撕碎。
原剧情里,就是这次,就是因为我把这张纸藏起来了,贺彦拔掉了弟弟的氧气罩。
眼里突然一阵酸涩,我将那张纸叠好又放到他怀里。
“贺彦,别闹了。”
“我怀孕了。”
3.
不管愣住的贺彦,我径直离开了房间。
两张纸,一起瘫在他面前。
一张是曲笙的“生日快乐”,一张是我的孕检单。
贺彦恢复好下楼时,我已经做好了午饭。
偌大的房子里此时只剩下了我俩。
他问道:“几个月了。”
“两个月。”
闻言,贺彦烦躁了揉了好几下头发,不耐烦地看向我。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反问。
“告诉你了,你就会对我好点么?”
贺彦沉默,随后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伸出手、抚摸上我的肚子。
“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对你好一点。”
听到他这么不要脸的话,我只觉得恶心。
“好啊。”
我笑着。
很满意我的乖巧,他特地吩咐保姆多给我做些安胎饭才出去。
之后的几天,贺彦都在家里陪我。
家里堆了很多孩子的小衣服和用品,看起来温馨极了。
保姆是个小姑娘,见状也一直在我耳边说贺彦的好话。
无非就是些“先生已经改变了,以后要一起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
贺彦每次听到都不语,只是安安静静地摆弄那些小东西。
可今天吃午饭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一变看向我。
“我有点事,出门一趟。”
我放下筷子:“是曲姐姐?”
贺彦犹豫地点了点头。
“去吧,注意安全。”
这是这些天我第一次对他缓了语气,贺彦不由笑了笑,摸了下我的肚子就走了。
他走后,我进了他房间。
熟练地输入密码后,我取出了里面的几份档案。
这些,是贺彦为了应对贺氏公司这次股票危机作出的应对措施。
旁边的小盒子里则是几张黑卡。
回到自己房间后,我把这些和我前些年收集的证据全部第二天清晨寄给了陈律师。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贺彦以为,我是为了孩子对他步步退让。
却不知道,我是为了保护孩子准备反击。
我摸上逐渐大起来的肚子,缓缓笑了:
“宝宝,妈妈给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将是整个贺氏公司。”
4
夜晚,我正在客厅浇花。
曲笙扶着喝得烂醉的人回来了。
两人跌跌撞撞的,还差点亲到一起。
曲笙刚把贺彦放到沙发上,就被男人一把拉到了怀里。
“阿笙,你别走...”
“阿笙...”
“别离开我。”
她抱歉地看着我,想说些什么又张不开口。
我摇了摇头,递给了她一杯温水。
“彦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把年少时的友情当成了喜欢。”
曲笙温柔地跟我解释,眼睛里全是歉意。
我:“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察觉到某个装睡的人身体僵硬了下,我继续道。
“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也会离开贺家。”
曲笙有些震惊:“彦会同意吗?而且你们这些年没有结婚?”
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摇头。
“不行,你不该和他结婚。”
这句话实在太奇怪,我疑惑地看向她。
曲笙刚想说些什么,贺彦就嘀咕了好几句胡话。
见状,曲笙无奈离开了。
很快,我接到了弟弟的电话。
他告诉我,秦升的家人来看他了,还给他也带了很多礼物。
还说,秦升奶奶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