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个社会很浮躁吗？谁都想挣快钱。老实本分点的被人骂没出息。有出息的都是能忽悠人的。你看楼下无抵押贷款，治疗不孕不育，彩票预测，美容整形。不是坑，就是骗。有几个是做正经生意的。

但最可气的还是学校对面的那家洗头房。”

刘航用匕首撩起一边窗帘，看着楼下的街景说。

“洗头房怎么了？”我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昨晚我去了，结果她们真的给我洗头。”

刘航对我说，同时看了一眼手表。

“不然呢？”

“你真不知道吗？正规的洗头房，是从来不洗头的。”

刘航放下窗帘，屋里重新变得阴暗，“等完成了这次任务，我带你洗一次真正的头。”

“那我先谢刘哥了。”

“这次是组织对你的考验。”

“我懂。你瞧好吧。”

“去吧。采石场见。记住耳麦不能摘，我会不定时与你联系，如果你在10秒内不回应，后果你知道。”

“嗯。”

我戴上棒球帽和墨镜转身离开房间。

出了招待所，我看向对面的贵族高中。

今天是周末，校门前聚集了不少来接学生的豪车。

我的目光定格在了一辆刚刚停好的黑色奥迪S8L上面。

由于这辆车来的稍晚一点，所以只能排在距离学校较远的地方。

我一路小跑过去，来到近前，对着驾驶室的车窗敲了几下。同时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对方毫无防备的放下车窗，司机是个三四十岁的人，我冲他笑笑，“大哥，打火机坏了。借个火呗？”

司机摸了下衣兜，然后手伸进了口袋，从中拿出一个打火机。

我没等他递过来，便俯下身将半个头探进了车里。

司机对我的行为显然很诧异，“你怎么……”

我没等他说完，便用右手上的棉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司机徒劳的挣扎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

我将带有乙醚的手帕揣进兜里。

四下看看，发现没人注意，便打开车门。

将瘫软的司机推到了副驾驶。

这时我的耳麦中传来刘航的声音，“人才啊。”

“过奖了刘哥。”

随后我坐到了驾驶室开车离开。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将司机丢进了绿化带中。

我稍微变幻了下自己的装束，摘掉棒球帽，带上口罩，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司机。然后驱车返回到学校门口，学生这时已经走出大半，

我放低车速，每路过一个等候在路边的同学就按动一声喇叭。

这时我看到前方的一个女孩在冲我招手。

她很漂亮，发育的也很好。

一双过膝白色学生袜，更是把她的大长腿勾勒的淋漓尽致。

我知道，她就是这辆车要接的人。

我将车停在女孩面前，女孩旋即坐进了后排。她并没有注意我，而是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

我启动汽车，快速驶离学校。

汽车驶出一段距离后，女孩忽然在后面问道：“王哥，我妈今天回来了吗？”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这个正处于花季的少女。我眼神微微眯了下，然后嘴角微扬。

“哦。小王临时有事，先生让我来接你。”

我不慌不忙回答，女孩听到后，忽然抬起头看向我。

“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声音？你把墨镜摘了，我爸的司机我都认识。”

我踩下油门，汽车陡然提速。

同时我继续安慰她说：“我昨天才进公司。所以你不熟悉是正常的。”

我从后视镜中瞥了眼女孩。

她表情明显带着不信任。

“那我给我爸打电话问下。”

我没想到这女孩的警惕性这么高。

就在她摆弄手机时，我突然踩下刹车。

女孩错不及防，上身惯性的朝前，额头撞在前方的椅背上。

我动作麻利的跳到后排，女孩惊吓的就要喊出声，却被我用棉布再次捂住了口鼻。

女孩瞪着惊恐的眼睛看向我，没一会儿那眼神便暗淡下去。

我捡起她掉落的手机快速关机。

但这会儿，我可没心思想其他的，用她的衣服，我将女孩的双手反绑起来。

然后塞进女孩的嘴里。

快速的做完这一切，我重新坐回驾驶位。

再次启动汽车。朝我跟刘航提前约定好的地方驶去。

那里是市郊的一处废弃采石场，有两间简易房是为打更人准备的。现在成了我们暂时的碰头地点。

由于乙醚挥发的原因，未能让女孩昏迷时间太长。

她很快苏醒过来，见到自己被反绑着，女孩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试图用手打开车门，

可车门早就被我锁死，她试了几次失败后。转而用身体去撞击。结果可想而知。

两次失败后，女孩并没有老实，她的腿还没有被我束缚。

她拼命的用腿蹬踹我座椅的后背。

我实在受不了，对她吼道：“老实点，在闹，杀。”

我威胁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女孩停止了反抗，她哭着摇头，好像在祈求我放过她。

我看了眼后视镜，没搭理她，继续开车驶往采石场。

我看了下时间，然后继续加速。我必须要赶在那个司机醒来后报警前，赶到采石场。

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汽车终于远离了城市。

到了采石场，我发现刘航并没有来。

我正纳闷，耳麦里这时传来刘航的声音，“先把人带进屋。我在山脚下。”

“操，他竟然一路跟着我。这是对我不放心啊。”

我心里暗道，同时下车打开后门，将女孩带了出来。

我警告她老实点，不然弄死她。

将女孩带进简易房。随便丢在了角落里。

我走出去，点上一根烟等候刘航。

果然，不到两分钟，刘航开着一辆不知从哪里弄到的SUV，进了采石场。

两辆车并排停下，刘航从车上下来。

“兄弟，你今天让我开眼了。人贩子愣是让你弄出绑匪的气势。服！”

“刘哥过奖了。就是钻了个空子。我是不是通过考验了？”

“着什么急？我看下那女孩长啥样。”

刘航说完走进了屋，我丢下烟头，带上口罩，紧跟上去。

我们进入简易房，女孩见到我们，身体瑟瑟发抖。

嘴里呜呜的好像在说什么。

“乖乖。没想到随机下手，都能遇到这么俊的妞。”

“运气好。这个应该能卖个大价钱吧。”我问道。

“能，当然能。这特么算顶尖货了。你去处理了她。”

我愣了下，“刘哥，你说什么？”

“就是干。”

“在这？”

“是啊。怎么难道我在给你开个总统套。”

“不是，刘哥。这地太脏了吧。”

我话音刚落，刘哥动作麻利的用匕首抵住了我的喉咙，然后嘴角上咧，露出一个狞笑，“你是公安吧。”

我哭笑不得，“刘哥，我都跟了你半年了，你说这话真让弟弟我心寒。”

“既然不是，我让你干了她，你为什么不做？这么好的事，换成六子他们，现在估计都跟恶狼似的扑上去了。你让我怎么信你？”

“刘哥，我特么也想啊。”

我说着几步走到女孩近前，捏住她由于恐惧而变得苍白的脸。

“就这模样，我特么在梦里都想，还有这——”我说着又揉捏了几下，“还有这——”拍了几巴掌，“哪一个都能撩起我的欲望。可是刘哥，我特么可不像六子他们没脑子，那个司机这时候差不多醒了，他肯定会报警的。

警察肯定会调取沿途监控，说不定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你让我现在做那事，这不是在玩火自焚吗？”

刘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又看看这个高中女孩，然后收起刀，走到我们近前。

他上下打量女孩几眼，眼神中流露出贪婪之意。

“行，你小子说服我了。但干我们这行的有个规矩，天授不取，反受其咎。你不来我来。”

他说完扒拉开我。

女孩恐惧的拼命挣扎，刘哥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我一把握住刘哥的手腕，“刘哥。我听说处女能卖好价钱。这女孩如果真是处。就这模样，恐怕价格能翻倍。”

“是不是雏，还不得验过才知道。老子昨晚就憋了一肚子火。到时候跟四姑娘说她早就不是雏，也没事。你起开，想看直播站一边。”

刘航说完，推开我，想继续搞事。

我再次站在他面前阻止道：“刘哥，你听我的，要搞咱也等到了一个安全地方搞。就你那驴一样的物件，怕是没一个小时完不了。现在的警察可不是吃素的。算弟弟求你了，行不？”

我的话终于说服了刘航，他扫兴的从女孩身上站起来，“操。还是你知道我。真他妈闹心。算了算了，给你第二个任务，单独带这个女孩去边境，然后把她弄到缅北。”

“啥？你让我弄个大活人过境。组织不是有渠道吗？为什么不将女孩送到集合地，统一安排过境。”

“你废话可真多。这是对你的考验。你自己想办法。外面那辆车就是为你准备的，你开车马上上路。明天上午务必到达边境，跟六子碰头后，他会给你一本假护照，你自己想办法将女孩弄出境。到了那边有人会联系你，你将女孩交给他们。就算完成任务了。”

我心里暗骂一句，这事真不好办，弄一个没有护照的女孩出境，只能偷渡。可是我特么就是人贩子啊。竟然不能动用自己组织的力量，还要另寻门路。

这简直就是笑话。没办法，我只能接受任务。

我拉起衣着不整的女孩就朝外走。

来到SUV前，刘航将钥匙交给我。

忽然他对我道：“对了，女孩的手机呢？”

“半路被我扔了啊。我留着它等警察定位吗？”

“哦？真的？”

“真的。你不信我刘哥？”

刘航阴翳的眼神在我身上巡视，“兄弟，不是哥不信任你。干这行的最要紧的就是一个字稳。我搜下你不介意吧。”

我张开双臂，“行。哥我知道。你搜吧。”

刘航在我身上摸了摸。并没有发现手机，他旋即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看把你弄的那么紧张，自家兄弟，我信你。好了，上路吧。”

我答应一声，然后打开后备箱，将女孩塞进去。

跟刘航打了声招呼，我开车离开采石场。

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刘航正在朝那辆奥迪上泼汽油。

去往边境最快的是走高速，四个小时基本就到。

可高速有摄像头很容易被拍。

我选择走省道，时间大概要六个小时。现在是晚上6点半。半夜应该能到边境。

到时候还能补上一觉。上午跟六子碰头一点不耽误。

去往边境的省道有多条，警察就算查也得查上好几天，那时我早就完成任务了。

想好这些，我朝省道方向驶去。

开了大概两个小时，我感觉有些饿了。

准备找个路边餐馆吃点东西在走。

这时，耳机里传来刘航的声音，“六子已经到了边境，地址我告诉你。你到时候去那里找他。”

我看了眼后视镜，后面跟着好几辆车，我知道其中有一辆里肯定坐着刘航。

因为这种无限耳麦的通话距离大概在3-5公里，这也就是说刘航一直在跟踪监视我。这辆车已经被他做过手脚。

刘航将地址告诉了我，我答应一声。继续朝前开。

没走多远，就遇到一家傣族风味馆。

我准备下车吃点东西。刚将车停好，就听后备箱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我心道一声不好，这女孩正用脚在踹后备箱。自己大意了，没有捆住她的脚。

我旋即发动汽车，离开餐馆。

找个没人地方，我再次将车停下。

后备箱又传来了咚咚咚声。

我苦笑一下，心想这女孩一定是惊吓过度，导致思维发生了混乱。为什么不能等一等，非要我刚停车就踹门。这不是会引起我的注意吗？

我下车，打开后备箱，女孩正抬着腿。

“你闹够了吗？”我怒道。

女孩呜呜的想要说话。

我取下塞在她嘴里的东西，女孩喘了几口气说：“我……我要撒尿。”

我看了周围，黑漆漆的没人。我将女孩拉出车外，“就在这里尿。”

“求求你，别杀我，我爸有钱，你们说个数，我爸肯定会给你们的。”

我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道：“请你尊重一下我的职业，老子是人贩，不是绑匪。你老实点我或许给你弄个好地方。否则，我给你卖到缅北穷山沟里，让那些缅甸佬天天玩你。”

“不，求求你了。放了我好不好。”

“你尿不尿？不尿我还赶路。”

女孩似乎明白了，她不可能逃脱。又或许她想麻痹我。

总之她变得很顺从，当着我面蹲下去。我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