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务排(3)

虎虎生威欧 2024-07-20 02:45:59

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物资匮乏的1970年代,年幼的我,记得爸爸总是相隔一段时间就会接到连队里的领导安排的任务,驾驶拖拉机前往乌鲁木齐附近和石河子,回来时总会带来用白纸包着的白色糖精,在当时物资匮乏的年代,白糖属于紧缺物资,一年当中难以品尝到白糖的甜味,正巧,糖晶的甜味可以替代白糖,糖晶的甜味有点生硬和怪异,白天的甜味自然而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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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了糖精以后,每天早上,我都会按爸爸的建议,把盛满玉米粥的碗里放三粒糖精,然后,使用筷子不停地搅拌,直到糖精消失。

糖精的颜色是直白色类似白色西药片,白糖的颜色晶莹透亮,视觉上看着舒畅。糖精的颗粒比白糖要大、天然盐的颗粒要比糖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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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怀疑碗里的玉米粥的甜度稍差了一点,我不听爸爸的意见,试试看的态度,往盛满玉米粥的碗里多放一粒或者两粒糖精。拿起小勺子当即搅拌,迅速品尝,我感到玉米粥的甜味变成又苦又甜的僵硬怪味道。我不告诉任何人,我赶紧往盛玉米粥的碗里又加入没有放糖精的玉米粥,我又赶紧品尝口感,我感到苦味变淡,甜味变浓,我慢慢品尝玉米粥。我把自己的“经验”悄悄地告诉给了弟弟,并且让弟弟也和我一样从甜味品尝到苦味,又从苦味品尝到甜味。我的想法得到了弟弟的赞同,我的心里又快乐又自在,因为我用行动说服了我周围的一个人。

时间进入1980年以后,每年冬季,爸爸驾驶农用拖拉机很少甚至不去乌鲁木齐附近或石河子,我也就很少品尝到糖精的甜味。我听连队里的阿姨们说,糖精一定是煤炭提炼的,因为乌鲁木齐附近有煤矿。大约一两年后,连队代销店里有白糖出售,我又感觉白糖的甜味要比糖精的甜味柔和许多,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怪味在里面。

1979年夏天,我9岁。我乘坐在爸爸驾驶的拖拉机的驾驶室里,不知不觉出了连队营房区域,经过连队前方空空荡荡,地势坦阔,不毛之地的戈壁滩,进入团场里唯一的一条线路最长的“国道”柏油路上,各种车辆和骑自行车的行人疾驰而过。我那时年纪太小,也不知道爸爸驾驶拖拉机去了我家所在团场的什么单位,我坐在驾驶室里看到了遥远处的沙漠、戈壁滩、碧绿的耕地,进入团场一个我很陌生的遍地都是荒野草丛的绿色林荫之中,我突然发现我所到之处有一排房子的窗户的顶端和门的顶端都是圆形的,还有一位短发中年阿姨站在路边。

回到家以后,我又想起自己的发现——不属于东方人审美的圆形建筑风格出现,东方人的房屋审美观念以方形为主。我问爸爸为什么,爸爸说是俄式建筑,模仿苏联人(俄罗斯)的生活习惯。我心存疑虑,难道苏联专家和顾问曾经来到我家所在地农场?我后来的课余时间,还问爸爸矗立俄式建筑的单位是团场里的那个单位,爸爸说是团部总库。我暗暗猜想:中苏友好时期,苏联专家的足迹,莫非遍及我家所在地团场?

多年之后,我成长为一名中学生,音乐老师传授苏联歌曲,也有日本民歌,本国歌曲是主体,还用手风琴为我们学生伴奏,歌名我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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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我看到苏联电视剧《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这部电视剧里看到,苏联的国土上的自然环境与中国新疆的自然环境很相似,我喜欢苏联的异国风景,我更喜欢浓重西域风情的中国新疆。此后,我又在不同时段看到苏联的卫国战争的影片。时间进入1990年代,我在内地看到各个媒体纷纷报道苏联解体,分为多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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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我10岁那年物资匮乏的时代1980年的春天或者秋天,半夜时分,我在睡梦中被嘈杂的声音惊醒,睡眼惺忪地看到爸爸晚上下班回家了,弟弟早已醒来正坐在饭桌前大饱口福地吃米饭,饭桌上还有两三碗米饭。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共同和弟弟品尝没有菜的白米饭,口感很干,米粒松散、颜色直白不鲜亮也不诱惑人食欲。(用现在人的眼光来衡量当时的饭店做米饭用的米,等级最次)我吃着米饭听到爸爸和妈妈在谈论工作,说是,爸爸执行领导安排的任务,驾驶大型农用拖拉机在距离乌鲁木齐方向附近处理完事务之后,准备返回时,在一个饭店里看到有出售的米饭就买了回来。在当时我家原先所在的新疆兵团连队时期,可以品尝米饭的美味,简直如同进了一次高档豪华餐厅一般,只可惜,爸爸极少数接到前往乌鲁木齐的工作任务。吃完米饭,我和弟弟又各自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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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生威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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