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推荐:《妖僧的枕边人》,作者:嫦娥观露
标签: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轻松
主角:薛泫盈,应无相
一句话简介:阴狠刽子手妖僧x柔弱养成小寡妇
立意:相爱即救赎
*阴狠刽子手妖僧x柔弱养成系小寡妇
*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带球跑;双向救赎、彼此治愈
故事简介1、
薛泫盈身患不孕,夫婿嗜赌如命,邻居更是人人避而不及的刽子手,掌斩首之刑。
丈夫要她以身贿赂刽子手应无相,她以命抗之,被丈夫活活打死。
死后,她化作一缕孤魂,目睹了应无相的一生:
应无相弃刃为僧,通习卜卦咒术,成了朝堂上风韵高朗的黑衣宰相,更成了太子的无二药引,把握王朝命脉,嗜杀成性,磨人骨以做念珠。
最终却暴毙梦中,七窍流血。
世称苍天有眼,妖僧自有天收。然而应无相的尸首焚烧后,世人却争抢余烬,奉为圣物。
2、
薛泫盈重生了,彼时应无相还并非妖僧。
为谋生路,薛泫盈抱着一壶酒去求他:“应二郎,烦请收下此酒。待我公公受刑时,教他好走。”
薛泫盈不知,自应无相饮了这壶酒,便将她视为囊中私物,断她去路,誓要将她圈锢左右。
3、
应无相还未出生时便是个怪胎,生母怀上他时罹患疯病,诞下他时难产而死,此后收养他的村医也暴毙而亡,应无相便彻底成了不祥之兆。
应无相自诩无需情爱亲缘负累,活于世间,只为一睹众生丑相。
偏偏,薛泫盈却成了他此生不解的死穴。
他心中枯潭已有二十年无波无澜,却因薛泫盈的每一滴泪,掀起难抵的骇浪。
【精彩试读】薛泫盈的善虽掺杂着几分懦弱,心眼儿却是不笨的。瞧着孟氏似关怀又非关怀的面孔,无论怎么看,都教她觉察出几分看热闹的闲心。
再往她身后望去,除了一位面生的妇人脸上很是忧虑,旁的皆是同孟氏的神情如出一辙。
她当即便将脸缓缓低了下来,很慢声地:“已去看过了,孙县令是极好的官儿,很是清明。”
院内寂静之间,孟氏面上仍是干笑着,很是生硬:“哎,本以为李大郎虽闲事儿,但没成想竟糊涂了一回。此刻看来,苦得还是你这个做妻子的,也幸而娘子还未曾有孩子,省得连带着孩子一并受苦。”
这话说来像是哄慰,可薛泫盈听着,心中却平白感到几分苍凉。
她张了张嘴,嘴唇翕动着,想说句道谢的话,却也难能张口,一开口便成了:“我去给娘子们倒盏茶来。”
“不用、不用,说了真的不用!”孟氏忙将她一拉,又猛然拉近几分,吓得薛泫盈面上一怔,“哎,李薛娘子,我们正想问的是,你跟你那……”
她将眼风飘向隔壁应家院落,又转向薛泫盈,压着声:“那近邻应二郎,是不是熟识?”
孟氏的一句话落了地,几双眼顿时形同黏在了薛泫盈身上,有热切的,亦有想从薛泫盈身上撬出点儿奇谈出来的。
薛泫盈心中一咯噔,留了个心眼:“孟娘子……为何这般说?”
她的话甫一掷下,孟氏身后一位身量颇纤瘦的妇人竟直直跪倒,惊得薛泫盈同另几位妇人一齐撤了撤身。
薛泫盈全然不知当下是何等局面,面色懵着,只听见那妇人泣声道:“李薛娘子,我是邻村的何吕氏,今日未带厚礼前来,并非是我抠搜,而是我家中实在病重的女儿看病需日日耗费不菲的药钱,我郎君便是那日堂上的何家四郎……”
此话一出,薛泫盈眼前登时浮出一张狼狈的面容来,将她的话同堂上那人对上了。
薛泫盈心中存着狐疑,只得先弯伏下一节身子来,亲自搀她起来:“何吕娘子,你莫行此大礼,某…某担不得的,有什么话,便起来同我好好说。”
周遭几位妇人亦是温声劝着:“是呀,李薛娘子一贯是个好说话的,有什么忙她必然是帮得的!”
这话薛泫盈听来有些不是味儿,一时未曾应声。
见薛泫盈闷着声,那孟氏低声赔笑道:“娘子莫怪我们几个老的擅作了主张,只那日听闻娘子是同应二郎同一辆马车去的衙门,便以为娘子同二郎有些交情……”
她虽知道那事儿必然会私下乱传,却不曾想传得如此之快,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只得支支吾吾道:“孟娘子误会了!我同应二郎他……”
薛泫盈的话刚冒出个头来,便见何吕氏竟明晃晃地在地上叩了一记响头,引得众人低呼:“何吕娘子这是做什么!”
“李薛娘子,我知晓您是大善人,我郎君他也并非是穷凶极恶的恶人,他为得是给蓉儿治病,只是心急了些,被逼得没了去路,才一时糊涂瞒着我们娘俩……我家中仅一个姑娘,因生蓉儿时难产落了病根,郎中说我这身子往后便是无孕之象……”
跪伏在地的何吕氏泣不成声,扬起一张极憔悴干瘦的面庞来,两眼盈着泪光,望向了薛泫盈。
“仅一个姑娘”、“无孕之象”数句倏然砸在薛泫盈心头,她心间一颤,原本仓皇失措的双目陡然噙上几分哀凄,一时连孟氏念叨的诸多话也当做了耳旁音。
“李薛娘子怕是不知,这何吕娘子本就是命苦的,她……”
孟氏絮絮叨叨说着,还未说全,只见薛泫握住何吕氏的双手,竭力将她带起身来,低声道,“我知晓的,你且先起来,此事我尽心去办,如若办得成,必然知会你。”
她话锋一顿,眼帘半垂着:“可我同应二郎的的确确并无什么私情,不过是在我这儿买过两坛酒的情分,若是他不愿……”
何吕氏听她一口应下来,后头的话一概不再去听,只满面感激着,作势又要跪,被孟氏一把揽住,才堪堪站回了身子。
薛泫盈见状,心中的一番话也被生生堵住了,再抬起脸来时,正见着孟氏指着不远处的矮地,很是惊奇:“暧,那是衙门的差役吧?”
听了这话,一行人俱是忙看过去,只见两名身着差服的衙役正从牛车上跃下身来,朝着李、应两家走近。
其中一位很是面熟,薛泫盈仔细回想着,极快地便与公堂上道破李昌松“装死”一事的潘衙役对上了。
思索之间,走在前头的潘衙役已然迈近,觑及薛泫盈,颔首道:“李薛娘子,孙县令遣我来通禀一声,因着李大郎一案影响颇大,今日辰时便已公堂复审过了。”
潘衙役话音甫落,瞧着周遭几道衷切的目光,颇不自在地:“李薛娘子,借一步说话。”
薛泫盈急忙颔首,拎吊着一颗心,疾着步子,同潘衙役走到荫下,不远处,孟氏、何吕氏几人的目光仍是紧紧随着,生怕错了什么消息。
“李大郎于丧期头一日行赌狎妓,本就大逆孝德,惹得人人俱愤;而那日且……损了不少娘子清誉,现下各个娘子家中皆是到了衙门,要讨个说法。”潘衙役一面量着薛泫盈的神色,一面低声。
她心中实而早早有了论断,只是在还未坐实之前没敢深想。
薛泫盈强笑着,闷声道:“今日辰时,可是定了斩首的大罪?”此话问出口,她便默然间攥紧了掌中衣袖。
潘衙役绷着身子,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声:“本来刑期是在冬日的行刑月,但因应二郎说将要封刀罢职,刽子手本就难寻,孙县令恐错了刑期……便将刑期定在了下月的上旬。”
他的话音刚定,只见薛泫盈身形一晃,隐隐颤声:“下月上旬,不就是这几日的功夫吗?”
不远处的孟氏似是听见了什么,忙扯着何吕氏几人,几颗脑袋挤在一处,低声又嘈杂地窃议着。
见薛泫盈心神难定,潘衙役微微低下脸来,将一纸函件递予她:“这是昨夜与今辰的两堂公审记录,因刑罚既定,李薛娘子需持有一份,若是看过后再无异议,便签字画押呈回衙门罢。”
薛泫盈怔怔地应过那纸函件,虽头顶烈日,却平白直觉后脊生寒。
她从未想过,李昌松会有身在内狱、受断首之刑的那一日。
上一世,李昌松拿她作撒火泄愤的物什,谋害她一条人命后逃至千里之外,她却尸首无归;这一世,难道正应‘因果’二字,是佛祖要他亲偿吗?
薛泫盈立在荫下,观似失了神、丧了心一般。
孟氏只觉她是被亡夫之痛惊得怔住了,一时不敢做声,只怯道:“那…李薛娘子,我们几个便先回去,你若有什么可帮衬的,尽管来寻便是。”
话音甫落,孟氏拽着何吕氏朝外走着,只见那何吕氏走出数步后,又面色关切地折回来,望着薛泫盈怔然的面孔,语气柔和,颇为踌躇:“李薛娘子,我便住在河州村的村头第二家,素日里是帮衬镇上食肆进购些食材的。”
何吕氏仔细觑着她的神色,“我听孟娘子说,娘子你是有些酿酒的手艺在的……往后若是,娘子一人日子难过,尽可来河州村寻我,若是能在生意上帮衬娘子一二,亦是好的。”
说罢,她捞起薛泫盈冰凉的手,不轻不重地拊了两记,哀声:“这些日子我早已看开了,往后我再寻不得何四郎那样为我、为蓉儿的好郎君了,那不若便好生将自个儿的日子过好,也令他去的安心。李薛娘子,你也需看得开些……”
薛泫盈这才怔怔地撞上她的目光,双唇几经翕动,最终落得一句:“我、我没事,多谢何吕娘子。”
她心中实在辨不清是怎样一番心情。
悲痛?并谈不上几分悲痛,她之于李昌松自始至终并无爱意,即便全心全意地伺候着,也不过是秉持着‘三从四德’、‘为妻之本’罢了。
再扯远一些,也不过是掺杂着几分之于李陈氏的恩情。
若说是欣喜,却又全然对不上。
眼前几遭明晃晃的日光,薛泫盈扬首再垂下,直觉心中一股始终拎吊着的气儿,猛然间得到了久违的松懈。
她知道了——
是庆幸,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薛泫盈仰起脸,定定地觑着纷杂树影间被镂碎的日光,在她眼底深深浅浅地镌下光痕。
那一纸函件在她掌心中攥得极紧,薛泫盈不知自己是迈着怎样的步子,恍惚地走到了村头。
尽管脚程中,她身旁经过种种面孔:瞧热闹的、幸灾乐祸的、真切关心的……迎着十余道情绪各异的目光,薛泫盈仍感到犹如迈入无边的独身之境。
声明:本作品中的文字、图片、视频或音频等来源于网络,仅供交流使用(侵歉删)。文案版权归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看一半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