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着你爸跟其他老爸比起来,有啥特别不一样的地方吗?
记者本以为,在邓林心里,他老爸应该是那种话不多、往那儿一站就让人敬畏的严父类型。但真没料到,邓林跟记者说:
我爸在疼孩子这事儿上,跟其他老爸没啥两样……他瞅准每个时机,就想着让孩子们多学点东西……
采访全部搞定后,邓林给记者的感觉最深的就是她做事爽快、不纠结小事,记者形容起来就是说她“跟邓公一样,处理事情雷厉风行。”
瞧瞧这位女艺术家,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她老爸的影子,谁能想到,在邓林2岁前,她压根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
【“公家的孩子”】
1941年9月11号那天,河北赤岸村里,有间破破烂烂的瓦房,里头突然传来一个婴儿响亮的哭声,把安静的夜晚都给闹醒了。
卓琳搂着自己刚出生的小宝贝女儿,心里头全是头一回当妈的开心劲儿。
这时候,邓小平走到了老婆身边,看着她正搂着的小女娃,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头乐开了花。
邓小平夫妇俩的宝贝女儿,是他们深厚爱情的见证。因此,邓小平想了个主意,把夫妻俩的名字各拿出一个字,合起来给大女儿命名,就这样,“邓琳”这个名字诞生了。
邓琳嘹亮高亢的啼哭声,在赤岸村的抗日军民心中激起了一抹难得的暖意。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像干旱之地冒出的一抹新绿,让这些历经战火的人们心中再次升起了对幸福日子的向往。
生命的灿烂就像花朵盛开,给人们带来无尽的色彩和希望,但战争的阴影却时刻笼罩,不断威胁着这份新生的美好。
1941年9月十几号的时候,日本鬼子突然对八路军129师待的地方发起了大范围的攻击,129师的指挥部没办法,只能赶紧想办法换个地方躲起来。
这时候,身为师政治委员的邓小平,肯定是要跟着大军往太行山走的。可他家那个刚出生,才吃了七天妈妈奶的大闺女,该怎么安排呢?
接下来的日子特别难熬,连大人都得饿着肚子,你想想,像邓琳这样还在摇篮里的小家伙,活下去的机会能有多大呢?
为了女儿不再受自己和丈夫所受的苦,卓琳只能狠下心,把女儿托付给了村里的一户人家照顾。
走的那天,卓琳眼里含着泪,硬是没回头,直接跟着大队人马走了。她心里盘算着,等局势稍微平复点,一定回来把闺女接走。
她压根儿没想过,这一走,竟然就是两年时间一晃而过。
1943年的时候,卓琳又回到了赤岸村,打算把大女儿带回延安去。
两年来,卓琳心里一直惦记着女儿,脑子里老想着和女儿再次见面的情景,想了好多好多次。
她在琢磨,到了那会儿,邓琳肯定能喊妈妈了。她琢磨着,邓琳或许会比现在瘦点,但笑起来,肯定还跟刚生下来时一样,甜得很。
心里头那个激动啊,卓琳轻轻地拉开了女儿养父母家的大门。
现在,屋子里头,有个椅子上坐着个饿坏了的小女孩,瘦得皮包骨,就那么愣愣地坐着。
她的嘴皮子干得都裂开了口子,脸上被苍蝇围着,一个劲儿地往她皮肤上叮,但这小女孩饿极了,连抬手轰走它们的劲儿都使不上来。
看到眼前这情景,卓琳立马冲到了小女孩身边,紧紧抱住女儿,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卓琳没对孩子养父母有啥埋怨,她心里明白,那时候日本人到处封路扫荡,家家户户都饿得慌,谁都不好过。
在那么困难的环境里,他们能想办法让这个孩子活下来,真的是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
那天我们把孩子带走时,闺女反应特别大,主要是因为她根本不认识那位新来的“阿姨”邓琳。
小邓琳紧紧依偎在亲生母亲的臂弯里,却忍不住一次次回头,眼神里满是对乡下养父母的不舍。虽说没有血脉相连,但这两年的共处时光,早已让养父母一家把小邓琳当成了自家人,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疼爱和牵挂。
瞧着那对母子慢慢走远的身影,这对农村夫妻心里头难受,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淌了下来,满是不舍。
小邓琳跟着妈妈到了延安,可她还是没法和爸妈呆在一块儿。
因为工作的关系,邓小平和卓琳把女儿带回延安后,就让她在蔡树藩夫妇家住了下来。
邓琳这辈子认了不少“义父”、“义母”,她是在战火纷飞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从小在马背上晃悠着长大。她喝的奶来自四面八方的“干娘”,吃的饭也是各家各户拼凑起来的“百家宴”,因此,大伙儿都爱开玩笑说,她是大家共同的“集体宝贝”。
【邓林的婚姻】
邓琳打小就营养跟不上,身子骨特别差,就算长大了,这状况也没啥好转。
1970年的时候,28岁的邓琳踏上了前往河北宣化部队的路程。
邓小平了解到邓琳身体不太好,所以在这一年的2月9日,他请当时公安部的副部长汪东兴帮忙,给党中央写了封信。信里头,他希望党组织能给邓琳找个轻松点的工作。
邓小平一辈子都没因为私事找党组织开过口,但为了帮孩子们解决难题,他却一次次地给中央写信。
在这些信件里,邓小平从来不玩虚的,也不绕弯子,一直都是直截了当。有啥困难,他就实实在在地说出来;有啥愿望,他也明明白白地讲清楚。
邓小平在信里头还提到,想给邓琳张罗个对象。
都说天下的爸妈最心疼孩子。就那么几句话,满满的都是一个老爸对孩子们深深的想念和爱护。
邓小平一辈子都全身心投入工作,而且对家庭也极为重视。他一生都在为自己的事业拼搏努力,同时,家庭在他心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无论工作多忙,他都不会忽视对家庭的照顾和关心。对邓小平来说,事业和家庭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眼看着孩子们一个一个都长成了大人,邓小平和卓琳最犯难的就是他们的婚事。
在这事儿里,大闺女邓林碰上的难题,邓小平觉得是最棘手的。
邓小平特别清楚孩子们的品性和脾气,他觉得,大闺女邓林不光身子骨弱,还稍微有点腼腆。
因此,他就在信里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在婚姻大事上,邓琳持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态度。当邓小平询问她对婚姻的看法时,她连连表示,“我并不想找官宦人家的孩子”。
不过,汪东兴他们当然对邓小平提出的请求特别上心。
1973年那会儿,邓林回到了咱北京,没多久,她就到北京画院上班去了。
到新单位报到的那天,邓琳在正式文件上签的名字,并非爸妈给起的那个带“王”字旁的“琳”,而是简化为双木并排的“林”。
邓琳在中学那会儿,就觉得自己的名字笔画太多,写起来特别麻烦。于是,她自己做主,把名字里的一个偏旁给去掉了,而且从那以后,就一直这么用着了。
这一年,有人帮还单着的邓林牵了根红线,介绍了个伴儿。
吴建常是个技术员,在北京有色金属研究院工作,他老家在湖南,1939年出生的他,岁数上比邓林要大一些。
那时候的吴建常,头发剪得短短的,看起来特别利落、有精神头,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显得挺有学问的样子。他这个人实实在在,性格直率厚道,还是金属研究院里的一名年轻干部,未来发展不可限量,真是挺有潜力的。
那时候,邓小平和他老伴都觉得,闺女要是跟了那个小伙子,以后的日子指定过得美滋滋的。
没过多久,两边长辈就着手张罗,让这两个年轻人见了第一面,算是相亲。
那时候的邓林,虽说身子骨有点壮实,不过整体来看,还是挺匀称,也挺有福相的。
她平时喜欢保持短发造型,不过讲起话来声音柔和,字里行间透露着文艺范儿的那种内涵。
吴建常初次见到邓林,感觉特别好,邓林也表达了想和他继续交往的意愿。
当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们对结婚的愿望也变得越来越迫切。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吴建常却显露出了一点点的迟疑。
邓林心思敏锐,察觉到了男友吴建常的不对劲,她连着问了好几遍,吴建常这才吐露了自己的担忧。
你家那几个妹妹啊,都找到了干部家庭的后代作为伴侣,但我呢……
邓林听完他的话,直接就乐开了花,边笑边跟吴建常重复起以前跟邓小平讲的那句话,
我和妹妹她们有差别,我压根儿没想过要找个当官的家的孩子。
邓林的一番话让吴建常彻底放了心,没过多久,两个人就一起建立起了他们的小家。
结婚后,夫妻俩形影不离,恩爱得很,转眼第二年,他们的宝贝儿子邓卓泝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了他们唯一的小天使。
邓林从小就特别喜欢画画。她小时候,觉得最开心的事儿就是能从老爸那儿得到他带回来的日本糖果。
这些五颜六色的糖果小粒儿,味道好极了,而且看上去也特别养眼。
因此,小时候的邓林老爱盯着那些糖果发呆,心里头冒出各种奇思妙想,那些五彩斑斓的颜色给了她一堆稀奇古怪的创意。
那时候,邓林老爱随手捡起树枝,在地上胡乱涂鸦。要是瞅见圆滚滚的麻雀蹦上枝头,她就会赶紧把这小可爱画在那泥土地上,权当是天然的“画布”。
她瞧着那一丛丛小草被风轻轻吹弯了腰,就赶紧找了根树枝,把这好看的画面画了下来,留在了纸上。
【事业上升到巅峰】
邓林话不多,可她的画笔却特别“会说话”。
邓林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虽然她画画特别有灵气,但一直没机会正经学。不过还好,等她长大点后,有了去中央美院蹭课的机会。
邓林那时候正在中央美术学院的中国画系里,专攻花鸟画。她的老师来头可不小,有民国时期的绘画大师吴昌硕,还有齐白石老先生的得意门生田世光。
有着“现代大写意花鸟画大师”美称的是李苦禅,而郭味蕖呢,他画的那幅《大好春光》真的特别棒。
说白了就是跟着高手能学到真本事,邓林在那么多绘画大师的教导下,画画的手艺可真是突飞猛进。
结婚后,邓林头一回尝到了当老婆、当妈的甜头。平时,他们互相帮衬着过日子,工作上也是彼此体谅。邓林觉得,这种日子真是前所未有的舒心、美满。
开心的人总爱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邓林拿起画笔,把她生活的多彩多姿一点一滴地展现在画布上,就像歌手轻哼出悠扬悦耳的曲调,作家编织出甜蜜欢快的故事一样。她用色彩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每一笔都充满了生活的韵味,色彩斑斓,如诗如画。
那段时间,邓林创作力爆棚,作品一个接一个,她的手艺也在这不断的磨练中实现了飞跃式的进步。
1977年的时候,邓林画的《红梅松图》被选上参加了北京画院的“迎春画展”,这可是她的画作头一回在大家面前公开亮相。
之后,邓林的事业开始一路高歌猛进。她不仅在咱们国内办起了画展,就连国外也能欣赏到她的精彩画作。
2005年1月份,邓林受到了奥地利官方的热情邀约,她带上自己的精心之作,前往维也纳办了个人的画展。
【小结】
邓林这辈子,最关键的人就是她老爸邓小平,他老爸对她的影响那可真是大到没法说。
邓小平离世后,邓林心里琢磨着,要把平日里给老爸拍的那些照片整理成一本相册。打算在老爸忌日那天,把这本相册拿出来,让大家看看,这也算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对老爸的一种深深怀念吧。
1997年年底12月份,邓林从她二十多年里给老爸拍的上千张照片里头,仔仔细细地选了一百多张,然后出了一本摄影集,书名叫《邓小平,闺女眼里的爸爸》。
这本摄影集收录了上千张照片,第二年,在邓小平同志去世一周年的日子里,这些照片在北京公开展出了。听说那时候,去看展览的人特别多,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
摄影集翻到最后,就剩一张照片了,邓林给这张照片起了个名儿,叫“永远在路上”。
照片里头,邓小平由老伴扶着,手里拄着根拐杖,在沙滩上一步一步地走着。
邓林说起,他老爸晚年时身体虽然不如以前,但一直坚持运动,特别是在1992年,他还总共8次下海去游泳了呢。
邓林对记者说:
我爸不太爱在游泳池里扑腾,他觉得那池子太小了,游起来没感觉,就像在大海里没法尽情跟浪花较劲一样,少了那种奋力搏击的痛快。
邓小平一辈子都在和各种挑战打交道,可他从来都不怕,每次都是直接面对,就像在大海里乘风破浪往前冲一样。
他一辈子都在往前冲,从来没停下过奔跑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