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章完结+番外
主角:柔嘉X萧凛
标签:伪兄妹,古早狗血,强取豪夺,相互暗恋
疯批帝王X娇软公主
原文文案:柔嘉身为妖妃带进宫的便宜女儿,自小便知道太子不喜自己,因此处处小心,生怕触了他的逆鳞。然而,待太子登基后,和亲的消息仍是落到了她头上。是夜,柔嘉走投无路,迫不得已跪到了太极殿:“愿皇兄垂怜……”年轻的天子抬起她下颌,似笑非笑:“那皇妹准备拿什么交换?”她的身份,拜皇家所赐;满身绫罗,皆皇兄所予;唯有一身血肉,属于自己。柔嘉别无选择。【男主视角】先皇半生清明,末了却纳了臣妻入宫,为人诟病。萧凛自小便厌恶这一行径。谁知待及妖妃的女儿长大,他竟重蹈了覆辙,并且栽的更狠,陷的更深……
小编碎碎念:这本小说没什么特别吸引我的点,就是突然想看伪兄妹,古早强取豪夺,狗血古文了。
节选片段:片段1:身后传了一声动静,张德胜回头看了一眼,犹豫着禀报:“陛下,公主晕过去了。”“她连死都不怕,还怕晕吗!”萧凛仍是黑着脸,头也不回地大踏步朝太极殿走去。只是那步子却越走越慢,他终于停了步,回过头朝着那昏迷到不省人事的女子看了一眼,看到她昏过去时还皱着眉,手心贴在小腹上,到底松了口:“把她带回去。”他的语气听着虽不见和缓,但一回到殿里,徐慎之到的稍晚了些,便挨了他一顿怒斥:“还不快去看看!”徐慎之被他这一整天的喜怒无常弄的摸不着头脑,连连应了声朝着里面走去。幸好只是落了水着了寒,徐慎之捏着的冷汗松了松,如实地禀报道:“公主是一时发冷,体力不支才突然晕过去了,等喂一些汤粥,再睡一觉大概便会好过来了。”“只有这个?”萧凛忽然回头,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心里似乎有一丝失落不经意滑过。徐慎之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再一想到方才把出的凉脉,以为他是知道了之前药性的事,慌忙跪了下来告罪:“是微臣办事不周,微臣也没想到公主对这避子药反应这么大,除了体力不支,公主大约可能是被疼晕过去的。”“疼晕了?”萧凛正在气头上,一直忍着没看她,这会儿一看过去才发觉她整个人蜷成一团,唇瓣咬的发紫,额上也生了细细的汗,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你再敢欺瞒,朕一定会砍了你的脑袋!徐慎之亦是后悔,硬着头皮解释道:“当初您要求万无一失,所以臣才配了这么个汤药,但没想到公主对这药反应太大,有些承受不住,臣曾经试着想要告诉您,可是公主制止了臣,执意不肯改,这才喝到了今日……”药性太重?怪不得她每次总是在干呕。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是怕他多心?还是压根就不想和他扯上一点关系……萧凛看着那蜷着一团的人忽有些捉摸不定,一想到她都已经这样了,还往冷水里跳,作践自己的身体,他又控制不住的发怒。徐慎之跪了许久也不见反应,觑着他的脸色问了一句:“那这药需要调整吗?”萧凛沉吟了许久才开口:“药量减半吧,再开一副调养的方子。”顿了片刻,他又回头淡淡地补了一句:“不要告诉她。”徐慎之低头领了命,只是起身时又有些犹豫,斟酌了片刻还是开口道:“直接减半怕是药效也会减弱,万一……”万一不小心怀上了,那是留还不是不留?徐慎之不敢再说下去,萧凛亦沉默着,忽想到了她从水里出来时抱着那个孩子的那一幕。他当时虽气极,但愤怒中又有些憧憬。她生的极好,他样貌亦是不差,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定然也会生的格外玉润可爱吧,她是不是也会这么护着它,爱着它?眼睫也许也是这么又卷又翘,嘴唇也许也是这么饱满小巧,一哭起来,连鼻尖都微微红着,扑到他怀里叫父皇……萧凛忽有些心情复杂,神色慢慢温柔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先这样吧,等她好一些再说。”
片段2:往常这般时候,她应当是倚着窗子在看游记,或是坐在软榻上绣着帕子,萧凛下意识的看过去,可那窗边没人,软榻的篾箩里只有一个绣到了一半的帕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冷冷的扫过一眼,又抬步往内室里去,可一入门,便瞧见了那个特意为她梳妆添置的梨木妆台,台面上静静地摆着一支断成两截的簪子,提醒着她是如何精心谋划背叛他的。萧凛沉沉的看了一眼,攥紧了拳,朝宫人吩咐了一句:“把她的东西都扔出去,若是再敢让朕看到一件,朕定不会轻饶了你们!”宫女们被他的话吓得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将帕子,首饰还有衣物全都收拾了走。原本散落的时候这些东西看着并不多,可看着她们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抱着东西来来回的进出,萧凛才骤然发现不知不觉她已经一点一滴渗透到了他的生活里。东西一拿走,他原本就简约的内室更是显得有些空旷。当宫女试图将那床边的信拿走的时候,萧凛忽然皱了眉:“这个不许动。”宫女连忙后退,收了手回来。那信虽只刚送来一日,却已经被磨出了毛边,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那是他派去盯着她的人传回来的回信,上面一点一滴记录了她所做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萧凛一想到她不愿做公主,却宁愿在庐州的一家小当铺里当个伙计便忍不住怒火中烧,拿起那信正准备撕掉,可一看到那信上说她因为刻章手都被磨红到起泡了,心底又控制不住地抽疼。当初他就算用了些手段逼她,也从未想伤害她。可她非要离开,离开他就是要去过这种出卖体力的日子吗?简直不知好歹!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等到她实在活不下去的时候,还不是得乖乖回到他身边?萧凛重重地拍下了信函,不再去想她的一切。然而习惯了两个人睡,一个人再躺在这空荡荡的大床上,他忽然难以入眠。往常她虽然睡觉很安静,也很没存在感,但总是躺在他一伸手就能抱到的位置,即使什么都不做,抱着她也格外好眠。但现在手边空荡荡的,里侧的枕头也早就换洗了一遍,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萧凛一个人辗转反侧了许久,还是黑着脸起了身想找件她的衣服。然而里间和外间都因为他那会儿的发怒,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收拾的一干二净。找寻了半晌,他只在书房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件不知是什么时候胡闹时扯下的小衣,鹅黄色一点,被一根细细的吊带悬在椅子的扶手边。萧凛沉沉地盯了半晌,怒火几乎要冲出视线把那衣服燃烧起来。可盯了半晌,他最后还是走了过去,鬼使神差般地将那小衣攥进了掌心,递到唇边深深埋了下去。
片段3:萧凛犹豫了片刻,忽然叫住了他:“多久了?”什么多久了?徐太医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连忙答道:“刚刚一个多月,但脉搏很有力,请陛下放心,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像您一样高大魁梧的小皇子或是像公主一样美貌的小公主。”小皇子,小公主……萧凛心口被轻轻戳了一下,说不出的柔软。萧凛坐在一旁,替她掖了掖被角,一眼瞥过她苍白的失了血色的脸颊,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抱着她时那满手的鲜血,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后怕,一点点描摹着她的眉眼。指尖再往下,落到了她的小腹上,萧凛手指一顿,忽然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她身材很匀称,因着胸脯饱满,显得那腰肢越发纤细,两手一合拢,便能轻而易举地掐住。现下那里格外平坦,完全看不出任何起伏。这里……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吗?他这么多年,除了少年时张扬恣肆过一段时间,其他时候从来都是一个人孑孓独行。他本以为会一辈子这般孤寂下去,做一个无情无爱的君主,但一次醉酒,怀里却意外闯入了一个不该碰的人。她柔软,单纯,明明都是被上一代恩怨纠缠的人,可这么多年,她还是像初见一样干净。一开始的确是报复,但不知何时起,他看不得她哭,看不得她受伤,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放在眼前。他知道她不愿,也知道她从未动过心,可她若是走了,徒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深宫和无边无际的黑夜里要怎么度过?卑劣也好,心机也好,反正他已经千疮百孔了,无论用什么手段,事到如今,他都绝不可能放手。他兢兢业业了这么多年,就让他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放纵一次吧。萧凛一一抚过她的眉眼,最后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小腹。他们都是被恩怨裹挟的人,他要让他们的孩子拥有完完整整的爱。
片段4:柔嘉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那汤推了过去:“你用些吧。”柔嘉将勺子递给他,萧凛平静地接了。这汤里放了分量不轻的安神散,只要他喝下去,她顺利地拿到钥匙,以后他们便可以两清了。萧凛没说什么,拿起勺子轻轻地落下去。柔嘉头一回做这种事,止不住有些心虚,眼神一瞟,看到了摆在桌角处的一块印章,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件事:“今日是不是你的生辰?”提起生辰,萧凛正准备落下的勺子顿了片刻,平静地嗯了一声。柔嘉直到这时才发现些许不对,一个帝王的生辰怎会过的这般平静?就算没有大宴,也该有小宴,至少,至亲的人也合该凑一起吃顿家宴。可他身边什么也没有,仍是像往常一样冷冷清清的批着折子。柔嘉心情一时极度复杂,看着他舀起的一勺汤,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腕:“别喝了。”
萧凛停住了手,直直地看着她:“为何?”被他一看,柔嘉才意识到自己的突然,含混地说了一句:“这汤凉了,我让人给你换一盅。”萧凛却并未松手:“没事,这是你头一回主动给朕送汤。”这是她头一回主动吗?萧凛又拿着勺子,缓缓地搅着手中的瓦罐:“此次去兖州路途遥远,朕走后,会让舒太妃协理后宫,太极殿也会再增加一队侍卫,朕会把齐成泽留给你,有什么事你直接找他,万一宫里出了事,便让齐成泽去通知齐家,太傅会帮着你,你和孩子安心地住着,朕不会让母后来打扰你们。”他连走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柔嘉鼻尖忽然有些痒,点了点头,平静地回答:“好。”“还有你弟弟,萧桓的功课很不错,朕打算这次离京带他出去历练历练。”萧凛又看向她,“你觉得行不行?”柔嘉低着头,已经快低到了桌沿上,吸了吸鼻子,仍是点头:“可以。”“孩子也是,朕给他取了个大名叫启,立太子的诏书已经写好,就放在议事堂的匾额后面,你觉得好不好听?”萧凛放下了勺子,声音难得有些不平静。柔嘉现在耳边一阵嗡鸣,强忍着眼泪,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是不停地点头:“好。”一切都安排好了,萧凛摸了摸她的头,这才准备去舀那已经凉透了的汤。勺子碰到罐子叮当一声响,柔嘉一抬头,只见那汤上已经结了油花了,可他却像看不见一般,仍是舀起来往口中送。柔嘉直直的看着,当那勺子一点点接近,快要送到他唇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伸了手一把夺过了那勺子:“汤凉了。”她动作很大,那勺子径直落到了罐子里,汤汁溅了一地都是。萧凛怔了片刻,敛了敛神情,又将那勺子捡起:“没事,端都端来了。”他声音格外平静,动作也一如既往。柔嘉忽然说不出的烦躁,一伸手直接拽过了罐子:“都说了凉了,不要喝了!”他还没说什么,倒是她先哭了。“哭什么?”萧凛顿了顿,拈了块帕子替她细细地擦着。他越是温柔,柔嘉的眼泪便掉的越凶。当他的手揽着她靠过去的时候,柔嘉停住了泪,忽然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下去:“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恨你!”她的牙齿极尖,一口咬下去,萧凛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推开她,只是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你恨朕什么?”她恨他什么?她恨他太坏,又恨他太好。他若是个纯粹的恶人,一味地折磨她,伤害她,她也不必像现在这般纠结。可他又不是。她的弟弟是他保住的,她父亲的旧案是他顶着压力重查的,到现在,他又让她的母亲入了皇陵。柔嘉心里明白,他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留住她罢了。可他从前的手段太过令她害怕,她也无法面对父亲。事到如今,他们还怎么可能?口中一阵血.腥气,柔嘉松了口,摸着他脖颈上血红的咬痕手腕微微颤抖:“你为什么不躲?”“躲什么?”萧凛擦去她唇上的血迹,“你对朕做什么都可以。”他声音太过平静,和方才端汤的时候一模一样。柔嘉忽然有些想通了,直直地看向他:“你知道了是不是,知道这汤里有问题?”萧凛并没看那泼出去的汤,只是抵着她的额轻声开口:“朕说了,你对朕做什么都可以。”柔嘉被他轻轻相抵着,额上一片滚烫。思绪也一瞬间贯通,柔嘉这时再回想一番他方才的话,忽然明白了过来。他那会儿根本不是在交代去兖州的安排,而是在交代遗言吧……他那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她今晚的反常。他分明是把那安神汤当成了送命汤吧,是在以为她要杀他吧。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毫不迟疑地要喝。柔嘉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夺眶而出,一把推开了他:“这不是毒药。”“嗯,朕信你。”萧凛抬手轻抚着她脸上的泪痕。萧凛沉默地站着,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终于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她不杀他,大抵还是有几分在意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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