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章完结+番外
作者:李寂V5
主角:阿梨X薛延
标签:娇弱温柔小媳妇X脾气暴躁小混混 种田文\治愈救赎\浪子回头\古言甜宠
小说简介:女主家道中落被卖给男主做媳妇,男主原本是世家少爷,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他跟着乳母来到乡下,醉生梦死,浑浑噩噩地生活,一开始他不满女主的出现,对她恶语相向。后来逐渐沉溺于女主的娇弱温柔,兰心蕙性之中,洗心革面,浪子回头,从脱缰的小狼狗变成不再夜不归宿,不再打架闹事的黏人小奶狗,对女主掏心掏肺地宠溺。
小说文案:被卖给薛家做小媳妇的那年,阿梨十五岁。柳眉杏眼,娇弱温柔,整张脸还没有少年的一个巴掌大。那时的薛延不学好,诨名赫赫,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横行于市,把整个镇上弄得鸡飞狗跳。阿梨瘦弱,但勤勤恳恳,总算是支起了一个家。她想着,薛延品性并不坏,何况少年夫妻老来伴,浪子回头金不换,不该甩手不管。别人骂她傻,阿梨只弯眼笑着,从不说话。后来,阿梨因病失聪,薛延疯了一样抱着她求医问药,但散尽家财而未果。知道再无治愈可能的那天,他捧着她的脸哭了一个晚上。那夜大雨滂沱,冲垮了半片房梁。而在这之后,薛延用一双手,撑起了阿梨的整片天。
小编碎碎念:这本小说会让你感受到岁月静好,简单平淡的生活气息。少年夫妻相互取暖相互扶持,家中有阿嬷会永远为他们亮起一盏灯,三两好友会陪着他们一起搞事业一起胡闹。两人一路走来遇到很多波折,做生意被欺负,男主一夜长大;女主生病失聪,男主几近崩溃带着全部家当带她四处求医,两人步履维艰,处处绝境;男主在大雨中为自己的无力痛哭,险些误入歧途,是女主让他清醒。少年夫妻老来伴,男主给了孤苦无依的女主一个家,女主也用自己的坚韧善良和男主一起撑起这个家。
节选片段:片段1:她拎着桶出去,但刚迈过门槛便就觉到旁边气息不对,侧过头,正对上薛延的眼。他怀里抱着阿黄,就穿了昨天那件皱巴巴的里衣,春寒料峭,但连件外套都没披,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看起来搞笑又狼狈。阿黄不爱在他怀里待着,蹬着腿要往下蹿,薛延死死抱着它的屁股不撒手,唇紧抿着,看着阿梨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紧张,“我……”阿梨实在不知现在要如何与他相处,只别过眼,轻声打断他的话,道,“让一让。”他便就真的让开了,往侧挪了一步,见阿梨走过去,又紧紧跟在后头。阿黄得着空狠命一蹬腿,从薛延怀里箭一样蹿下去,它年纪尚幼,爪子却尖利,薛延只觉得腕子上一阵凉意,低头一看竟是三条血痕。他胡『乱』抹一把,也没管,只顾随着阿梨脚步去后院。薛延风光了十几年,从来都是人家屁颠颠跟在他身后哄着捧着,从没一次像现在这样,赖皮赖脸随着别人走的,何况那人还是个连说话都不会重声的姑娘。他心里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丢脸的很,他向来爱面子,可如今在阿梨面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水井在葱地旁边,阿梨小心翼翼从边缘走过去,提着裙摆当心踩着葱叶,但薛延哪里长了那样的玲珑心,他粗枝大叶惯了,来了这许久,后院加一起都没进过几次,稍不留神就将那嫩葱青踩得稀巴烂。阿梨听着声音,回头来看,薛延正用脚尖去碾那滩碎叶,察觉到阿梨视线,这才讪讪住了脚,他抬手『摸』了『摸』鼻子,似是想缓解尴尬,问了句,“这什么啊?”“小葱。”阿梨神『色』平静,“你没有吃过吗?”薛延滞住,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他僵硬动了动脖子,蹲了身子想要去把折了的葱给扶起来,阿梨觉得额角胀痛,忙开口道,“你别碰它了。”薛延便又停住动作,他茫然抬头,从阿梨视角来看,竟无辜的像个孩子。她抿着唇,不再看他,转身将水桶拴了绳子放到井里,在心里胡思『乱』想着,怎么就像个孩子了,哪里才有他这样磨人的孩子,简直要人的命。这水井已经很老了,据说是燕朝刚开国的时候,住这里的一个秀才打的井,最简单的轱辘样式,粗麻绳一圈圈缠在了木轱辘上,要摇着连杆才能将水提上来。薛延这次学的聪明许多,他先站在一旁看阿梨动作,等觉着自己学会了,才又开口道,“我来弄罢。”这话根本不像是从薛延嘴里说出来的,阿梨偏头看他,见他不似随口胡说模样,才犹疑着松开手。薛延很快握住要往下落的木杆,使力往上摇,他肩背上有伤,这样动作,扯的心肺都跟着疼,他甚至能明显察觉到,刚凝上的痂已经被崩开了。但薛延向来能忍,无论内里难受成怎样,神情上是半点显『露』不出来的。阿梨站在一边,瞧见他背后的衣裳被风吹得一鼓一鼓,锁骨从衣领里『露』出来,轮廓分明成一道漂亮的线。她偏了眼看向身后菜苗儿,默不作声。</p>水桶提上来一半有余,薛延踌躇着,才终于敢开口,“今晚,你便就回来睡罢?”阿梨没说话,薛延瞟她一眼,掩饰『性』轻咳一声,又问了遍,“今晚……”阿梨瞧着他,“你冷不冷?”薛延眼睛一亮,但唇动了动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听她道,“待会进屋子多穿些罢,若是在书院冻病了,阿嬷会担心。”她声音还是那样轻轻柔柔的,连半点斥责意味在内都没有,却连个眼神都不愿给他了。薛延忽然就觉得满心满肺的委屈,但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事在先,只能把喉头酸水咽进肚子里,什么也不敢说。心里五味杂陈混作一团,涨得胸口憋闷,比背上的伤要磨人得多。看着她纤弱背影,薛延叉着腰,站在田埂上原地转了一圈,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横写着的两个大字——窝囊。如果再添两个字,那就是,活该。
片段2:这一路都安静得不行,阿梨强作着镇定,她怕把这种不好的情绪传给冯氏,连滴泪都不敢再掉。摊子已经够烂了,冯氏年纪大了,又受了这样的无辜惊吓,若是她再不合时宜说些什么,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但薛延知道她在慌,因为从始至终,阿梨的手指一直攥着他衣角,像个孩子。这种依赖感更让薛延觉得心头酸涩,他把背后所有重量都放在一边肩膀,空出一只手去握着她的,用拇指在她手背上抚了抚。察觉到他手上温热,阿梨忽然鼻头一酸,所有委屈一起涌上来,比当时见着那些小混混提着棍子『乱』砸『乱』砍更甚。她带着哭腔唤了句,“薛延——”“我在。”薛延垂眸看她,轻声道,“乖,待会哭。”不能让阿嬷看见。阿梨捂着半边脸,拼命点头,说“好。”晚上谁都没心情吃饭,阿梨热了一屉包子,哄着冯氏吃了两个,又去给她铺床睡觉。冯氏累坏了,她靠在枕头上,手拉着阿梨的,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再说几句话,冯氏便就困了,阿梨扶着她躺下,又掖了被角,这才转身出去。薛延已经把灯点上了,晕黄的一盏,不算多明亮,他脱了靴子盘腿坐在炕上,手指『插』进发间,不知在想什么。阿梨悄声走进去,刚想出声,就见薛延有感应似的抬了头。他就那么静静坐在那,隐在阴影里,肩膀宽阔,比起最初见到他时,更像个男人的样子了。相对无言良久,最后是薛延打破平静,他朝阿梨伸了手,轻轻说了句,“阿梨,过来抱抱。”他话音落下,阿梨的泪便就决了堤,所有的难过似都有了发泄的出口,她抹着眼睛走过去,被薛延揽进怀里,趴在他肩头哭的天昏地暗。阿梨真的被吓坏了,身子一直在发抖,薛延一遍遍抚着她的背,不厌其烦道,“别怕,别怕,没事了。”不知过多久,阿梨终于平复,她『摸』了把薛延的衣裳,已是湿的透透了。薛延抬起她脸,用拇指一点点把泪痕都抹掉,阿梨眼皮儿肿肿的,像个红核桃。薛延艰涩咽了口唾沫,心里难受得似是被手在拧,他俯身吻了吻她眼睛,又环着她背,两人额头相抵。
片段3:薛延洗脸洗脚,什么都弄好了之后终于上床,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他一双长腿不好好放,非要往阿梨脚底下钻,上身歪扭着躺成一只虾,见阿梨终于肯看他了,挤了挤眼。白日里凶巴巴一副不好说话样子,可到了夜深人静时候,就黏腻的像个孩子。阿梨无奈拍了拍他手背,道,“你往外头挪一点,不要总是欺我。”薛延不肯,抓着她手腕不肯松,不高兴道,“大晚上不要弄这些,费眼睛,白天再说。”阿梨说,“总得先把头开好,我今晚绣出第一朵来,弄个样式,以后就好弄了。”薛延还是不同意,他坐起来,把阿梨手里的针抢过来『插』到针板上,按着她的肩道,“你想一想,你都多久没和我好好说过话了。”阿梨的头发在肩侧绑成一根麻花辫,眉眼弯弯,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清丽精致。她眨眨眼,不解问,“我不是每天都在和你讲话?”薛延说,“不是让我吃饭就是叫我洗脚,哪里像是夫妻间的样子。”阿梨笑了,她『摸』『摸』绣了一半的牡丹,小声说了句,“幼稚。”薛延也没说错,这两日他一直忙着联系木匠修缮店面,很晚才回家,两人确实好些个时辰没亲昵了。阿梨对胡安和说的话,都比对他说的多。薛延觉着委屈,他把被面扯过来扔到一边,又看了阿梨一会,赌气躺下了。他动静弄得挺大,阿黄都惊醒,从篮子里『露』出一颗头,疑『惑』望着那边方向。阿梨叹气,拍了拍薛延的肩膀,“那咱们聊聊天罢。”薛延将眼皮掀开一条缝,好似漫不经心道,“行吧。”看着他那副样子,阿梨哑然,但又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得默默忍着。她本也没想好要和薛延说什么,歪着头想半天,问,“韦掌柜当初是说三日后给咱们答复吗,那岂不就是明日?”薛延“嗯”了声,然后盯着阿梨眼睛,见她闭口不言了,惊讶道,“没了?”“没了呀。”阿梨搞不清他在想什么,咬着唇道,“我问了你一个问题,要是想聊天,下一个不是该你问了吗?”薛延气得半晌没说出话,最后一拍枕头道,“不说了,睡觉!”阿梨如蒙大赦,赶紧吹了灯,躺下睡觉。薛延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在心里后悔着自己怎么如此别扭,实在有失体面。
片段4:茶水很快沏好,冯氏以为这是阿梨的好友,也不打扰她们说话,寒暄两句后便就抱着张牙舞爪要往桌子上扑的阿黄退了出去。薛延没那个眼力见,他抽了本书出来,歪斜着身子往角落炕上一靠,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就没打算走。</p>阿梨怕韦翠娘不好意思,贴心夹了块栗子糕给她,笑道,“尝尝我家阿嬷的手艺。”</p>韦翠娘顺水推舟接过来,也冲阿梨笑了下。她今日不施粉黛,没了以往的张扬样子,看着和善不少,像个邻家姐姐。</p>阿梨心里也高兴。抛开别的什么都不谈,她是真的喜欢韦翠娘,这种做事果决洒脱、敢爱敢恨的女子,想让人讨厌都难,阿梨生来就是个温柔和气的『性』子,但她很欣赏这样的韦翠娘,招待也就更加细致。</p>韦翠娘本来心头堵着一团阴霾,但和阿梨相处一会,竟是快忘了那些不快之事。</p>其实她们也没说什么话,大多时候就是在吃,阿梨给她斟茶,一双手素素白白,轻言慢语。</p>韦翠娘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男人们总说,“溺死温柔乡”。</p>温柔乡是真的能溺死人的,还让人死得心甘情愿。</p>直到韦翠娘茶足饭饱后抬起头,看着薛延还是那副大爷的样子靠在炕上,连动都没动。</p>她『舔』『舔』唇,问了句,“薛公子,你怎么还没走?”</p>薛延头也不抬,『舔』『舔』手指,刷拉翻了一页书,淡淡道,“走,我走哪去?这我家,我为什么要走。”</p>韦翠娘今天的脾气难得的好,耐着『性』子道,“姑娘家说说话,你一个男人在这里,不太好吧?”</p>薛延终于舍得看了她一眼,歪了歪脖子道,“若是个别的姑娘,我就出去,把地方腾出来给你们了。”</p>韦翠娘眯起眼,“你什么意思?”</p>“我就这意思啊。”薛延说,“你脾气那么躁,我媳『妇』儿娇娇弱弱的,哪经得起你吓唬,我能不看着点吗。”</p>韦翠娘冷哼一声,抱着臂看他,“按你说的,我脑袋控住不住四肢,一个不高兴就要随手打人?”</p>薛延弯起个假笑,没说话。</p>韦翠娘拍案而起,“你是将我当成夜叉了?”</p>薛延将书卷起来拍了拍手心,冷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关我事。”</p>韦翠娘快要被他给气死。</p>韦翠娘觉得薛延不讲理、耍无赖,她懒得搭理这样的人,便就去找阿梨。面对阿梨,韦翠娘声音柔下来不止一点,轻轻扯扯她袖子道,“咱们俩说话,他一大男人掺和什么,让他出去,成不成?”</p>刚才他俩你一言我一语,阿梨也大概看懂了是什么意思,有些想笑,她偏头看向薛延,无奈道,“你便就出去罢。”</p>薛延还是不乐意,书却放下了,拧着眉道,“我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扰你们说话。”</p>阿梨哄着他,温声说,“你别闹了,若是没事做,就去看看顺子,我今日许是去不了了,你去和他说说话。”</p>薛延满脸的不高兴,慢吞吞地起来,往外走。</p>韦翠娘得意挑眉一笑。</p>薛延冷眼扫了她一眼,到柜里拿了一副纸笔出来,摔她面前桌上,道,“我家阿梨耳朵不好,你和她说话得慢一点,要不然她看不懂。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写给她看……”</p>说到一半,薛延忽然想起来,“啊……你不会写字。”韦翠娘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冲他吼,“出去!”薛延“呵”了声,又抚了抚阿梨的头发,转身嘭的一下带上了门
片段5:薛延急匆匆推门进来,本还提心吊胆,但瞧着这场面,觉着有些『迷』惘。他喉咙发涩,也不知为什么,心跳忽然就快了起来,稍缓了缓,薛延偏头问阮言初,“这是怎么回事?”“姐夫。”阮言初低低唤了声,嗓音发哑,但隐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攥着拳道,“姐夫,你要做爹爹了。”薛延脑子嗡的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遍,“什么?”韦翠娘忍不住,嫌弃地蹙蹙眉,又挑高了音量到他耳边吼了遍,“说你要做爹了!”薛延彻底懵了,他“噢”了声,然后便就没反应了,只呆呆站在那,面无表情像尊石像。大家本来都等着看他的反应,但见他这样子,面面相觑。又过了会,胡安和实在受不了,上前戳了下他的胳膊,小声问,“薛延,你是高兴傻了吗?”薛延终于缓过神来,他艰涩地咽了口唾沫,缓缓动了下脚,而下一瞬,便就像是阵风一样的刮到了床头,半蹲在阿梨面前,眼底都红了。阿梨哭笑不得,伸出指头抹了下他的眼角,无奈道,“你瞧你这样子,像是丢了五百两银子似的,至于嘛。”薛延捧着她的手,不住地亲吻,原本能言善道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现在却口舌麻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昨日和阿梨开玩笑,说自己要有孩子了,但那和真的确认还是两回事,薛延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腿脚都有些发软,轻飘飘好似踩在棉花上,一个使力就能飞上天。但瞧着阿梨笑意盈盈的脸,那颗晕乎乎的心又落了定。时间怎么就那么快呢,一转眼,他连娃儿都有了。薛延刚才一惊一乍,把半个屋子的人都吓傻了,冯氏阖着眼,忙忙地拍着胸口顺气,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胡夫人扶着她胳膊,也欣慰笑着,心里高兴,又掺着点心酸和羡慕,人家小两口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孩子都有了,自家呢?她偏头看了看慢吞吞往韦翠娘身边蹭的胡安和,摇头叹了口气。薛延半跪在床头,眼中就只有阿梨,他也顾不得身后那么多人会怎么看待他了,会不会觉着他这样子太丢人,薛延现在就只想抱着她,亲亲脸,摸摸肚子,他现在脑子里的烟花一朵接一朵的炸开,连手都是抖的。马神医坐在床尾,用拐棍不断地戳他的后腰,薛延愣呆呆的,硬是一点都没察觉到。
图源晋江,侵删
很久以前看过,好看,意犹未尽
这本书确实好看,属于温暖人心的那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