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作为唯一一个出身在香港,拥有中国香港籍的参战老兵,55军163师487团7连“狼牙山班”的班长王志军,出版了一本《1979对越作战亲历记》。
因为王志军是从一个班长的视角写这本书,所以书中写了他很多认识的参战老兵的故事。
76年老兵不听指挥员命令,指挥员发火:“你们赶快往里冲,不然就枪毙你!”
55军163师487团有个老兵叫杨建彪,跟王志军班长是朋友。
王志军班长说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下乡,一起参军。他从小就是吊儿郎当,随心所欲地过日子。部队对他的评价是军事技术过硬,就是不求上进。
(老卡:王志军班长是76年兵,那么杨建彪也应该是那一年入伍的。不过王志军班长小时候在香港长大,在香港读完小学,然后才回珠海一中读中学。杨建彪可能是珠海一中的同学,但小时候一起长大怎么可能?)
1979年2月16日深夜,战斗打响前,杨建彪加入了敢死队,进入越军阵地前的雷场排雷。
王志军班长书中写道:
到部队发起进攻时,他一个人竟然不声不响地排除了几十个地雷,那可是在摸黑排雷啊。他一路爬过的地方竟然堆起小山包似的一堆拆除引信的地雷。排长高兴得把他抱了起来。
第二天,当他们正要进入一个长满茅草的山坳时,他停了下来,说感觉不好,让人找火箭筒兵,先打几发40火箭弹过去。
指挥员听了就发火说:“你们赶快往里冲,不然就枪毙你。”
杨建彪的牛皮气又来了,他也不说话,和一个北京战友陈曦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抽起烟来。
指挥员带头往前冲,结果身中两枪,还牺牲两名战士。
杨建彪是入伍3年的老兵,他和北京战友陈曦也并非是怕死,毕竟昨天夜里他就加入过敢死队在前面排雷,是认为指挥员太过莽撞。
所以指挥员发火后,并没有开枪枪毙杨建彪。
但指挥员作战指挥不咋地,身先士卒还是做得到的:
指挥员生气了,拿着手枪对其他士兵说:“跟着我往前冲”,一伙人冲了进去。
果然山坳里有一个越军暗火力点,敌人一阵机枪打过来,两个士兵当场牺牲,指挥员也身中两枪,负伤倒地。一枪打在大腿上,一枪擦过头顶,打了一条血痕,流得满脸都是血。
(老卡:法国人拍的《兵临城下》是黑二战苏军的。事实上靠督战队不可能赢得任何一场战争的胜利,当年苏军军官常常带头冲锋,比如上面照片中的苏联红军第18集团军步兵第4师第220团,步兵连中尉政治指导员阿列克谢·戈尔杰维奇·叶廖缅科。
至于我军,什么连长排长指导员带头冲锋的就太多了。就以163师为例,487、488、489三个步兵团,阵亡连级干部23人。)
老兵指挥火箭筒开火,然后冲上去把指挥员抢救回来!
王志军班长写道:
正在此刻,火箭筒手到了。杨建彪和陈曦精神一振,跳起来指挥火箭筒手向越军火力点开火。
然后他冲了进去,把负重伤的指挥员抢救回来。战后,杨建彪没有被枪毙,还立了一等功。他和那位指挥员成了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结语:
王志军班长的回忆录里面,没有写明这个指挥员的姓名和职务,我们无从知道他是排长连长还是副连长。
战后他能与老兵杨建彪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是他终于明白不是杨建彪怕死,而是自己指挥战斗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