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逍遥红尘里——司凤的不规则心跳

大步走路 2025-01-06 11:24:29

听说《赴红尘》可能是《赴山海》的主题曲,可据本人所知,原著作者温瑞安可谓侠之大者,让萧秋水与所爱之人见面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不知道剧版改编会是怎样一个赴红尘的故事。

听着这些词,司凤坠入红尘的经历倒是往事一幕幕。不由想起之前欠下的债,叹一口气,今天就还一篇吧。

01

醉眼俯瞰辽阔天地

褚掌门等几位长辈带着璇玑、司凤等几位小辈,前往鹿台山去抓蛊雕。

影红师叔派司凤、璇玑去市集买所需物料。这本是一件跑腿的活儿,需要花点时间,花点力气。不过司凤已有安排,便舒舒服服地在客栈的浴桶里泡澡。

他哪知道璇玑趁这空挡在客栈外面练习遁雷桃僵。一来她还不熟悉这个小法器,二来她法力有些不稳,三来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去处。碧光一闪,璇玑居然一下子从客栈的房檐上掉进了司凤的浴桶里。

浴桶里突然出现一个姑娘,司凤浑身僵住。

璇玑从水里钻出来,好容易擦掉眼前的水,透过湿淋淋的刘海,看到眼前的人是司凤,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虽然浴桶里水汽氤氲,可是突然被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凤慌得双手垂落,挡在身前。

璇玑浑然不觉,惊喜地叫道,司凤!

她环顾四周,和司凤聊起天来,原来你住这个房间啊。

司凤这才注意到璇玑的轻薄衣衫湿了水,全都贴在身上,她自己却无知无觉。他忍了几忍,终于还是反问道,你觉得现在这样聊天合适吗?

璇玑听他这么问,再次四处看看,心里虽然不大明白,还是顺着说道,不太合适。对不起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司凤心里一松,以为她会马上离开,可他想错了。

已经起身要走的璇玑忽然回身,又开始支支吾吾,那个,我,我遁雷桃僵好像不见了。

她径自伸手在水底摸起来,好像掉水里了,我找一下,找到我就走。

司凤背靠浴桶壁坐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眼眸低垂,默默等着。

璇玑咬着嘴唇,在水底四处摸着,一寸一寸,离司凤越来越近。司凤的心越来越慌,璇玑的手在水里眼看就要摸到他身上了……

他抬眼去看,却见璇玑一脸单纯,笑眯眯地望着他,只好继续忍耐地坐着。可是下一刻,璇玑的手蓦然摸到了他腿上……

司凤心里一慌,举起左手,向前平推,璇玑被他的法力送出了浴桶,直朝门外飞去。

他又顺手一挥,搭在衣架上的衣衫跟着飞到门外,罩在了璇玑身上。

璇玑刚刚将罩在头上的衣衫掀开,门已经在她面前重重关上。

重新变成独自一人的司凤,却再也无法恢复原来的平静。他只觉一颗心狂跳不止,施法的手指像是一个没有必要的遮掩。

璇玑嘴里嘀咕着“奇怪”,默默在门口转身而去。她哪知道,这看似无意的闯入,不仅是掉进不该进的浴桶,更是无意间闯入司凤雪地一般纯白的心里。

许久,司凤才松了口气,缓缓收起手指,放下抬起的手臂。可胸膛里不肯安分的心,依旧狂乱地跳着,好像刚刚经历了千里万里的奔驰。

这一刻,他既觉得痛苦,又觉得幸福,好像心里一处一向荒草萋萋的园地里,忽然长出了一朵小花。

离泽宫一向视情爱如洪水猛兽,对不慎落入情沼的弟子责罚甚严。司凤也一向认为自己心无旁骛,与情爱绝缘。可如果心动是这样一种鲜活、美妙的感觉,真的是一种罪过吗?

02

咫尺天涯未曾远离

渐渐与少阳的小伙伴们走得越来越近,司凤甚至为了这深情厚谊顶撞师父,也与居心不良的乌童结了梁子。

簪花大会正式开始前,璇玑知道对司凤而言很重要的银簪,被乌童拿走耍赖不还,便想了个歪主意,女扮男装混进男弟子澡堂给偷了出来。

司凤见到手里挥着簪子,兴高采烈冲进来的璇玑,视线穿过银簪,看见的却是璇玑小腿上流血的伤口。

璇玑如此看重他的心爱之物,司凤很受感动,璇玑在他心里的分量也越来越重。正因如此,他给璇玑上药时,又紧张得结巴起来。当得知璇玑居然跑到男弟子澡堂,司凤简直气得发狂。

听璇玑浑然不觉地说看到一群男弟子光溜溜的在那里跑来跑去,司凤抓狂不已。璇玑还歪理一箩筐,可是,我之前不就看过你洗澡?也没什么不好呀!

司凤的脸红了,眼睛不敢再看璇玑,可是我很不好。

璇玑转而问他什么是害羞,却让司凤的心安定了下来。他慢慢向璇玑解释,害羞就是会觉得不好意思,觉得难为情……

看着他羞红的脸,璇玑凑到他面前问,司凤,你在害羞吗?

司凤心里一惊,手里的小药罐跌落在地。司凤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璇玑,一时心慌意乱。两人都忙着去捡地上的药罐,额头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

璇玑自己不知道疼,却瞪着大眼睛去抚司凤的额头,问他没事吧?

这边药还没上好,外边离泽宫一众弟子却已经到了门外。司凤只得将璇玑拉上了自己的卧榻,藏在被子里面,自己也和衣而卧。

他敷衍师兄弟们,不让他们靠近,连若玉都被他拒于千里之外,甚至霸道地挥手熄了房中蜡烛。

这些都还不是最大的考验,躺在被子里还想探头的璇玑才是他最大的挑战。

师兄弟们说了一番风凉话,各自去休息。

好容易消停了,璇玑却忽然开始在司凤身上扒来扒去。原来,她忽然发觉自己头上发饰不见了,眼见小银花在司凤领口一闪,便知道定是小银花偷了。

她倒是毫不客气,摸着摸着,手就伸进了司凤外衣的领口里。

司凤不明就里,问道,干吗?

璇玑急道,小银花把我的发饰偷走了。

说着手只管往司凤衣服里摸。司凤被她摸得很痒,又怕再发出别的动静,让其他人听到更不好解释,赶忙伸手按住璇玑的手,别动,收回去。

璇玑不明白为什么小银花可以在他身上窜来窜去,自己却连找个发饰都不行。她委屈万分地缩回了手,背转身盖好被子不动了。

亏得司凤刚才给她讲了半天男女有别,授受不亲,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过了一会儿,司凤发现这个心思单纯的傻瓜,居然就这么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司凤想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送璇玑回去。等着等着,也有点迷迷糊糊起来。睡熟的璇玑更过分,毫不客气地拉过司凤的胳膊,当做枕头塞在自己脖子下面,双手环抱,继续酣睡。

方才刚有一点睡意的司凤霎时间清醒过来。璇玑就躺在他的怀里,吐气如兰,身上散发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他正心里小鹿乱撞,不知所措,璇玑却忽然翻了个身,不仅将一张清丽的面孔朝着他,还用双臂将他紧紧抱住,好像他是个大枕头一样。

可怜的司凤实在不知自己是在冰山还是火海,只觉心里漾来漾去,一阵甜一阵酸,被璇玑抱着的身体好像被放在火上烤着,又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他喉头一阵发干,紧张得握紧拳头忍耐着。他眉头轻皱,寻思这样总归不是办法。待师兄弟们都睡熟,还得再等小半个时辰。可是再这么抱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一直按捺住那莫名的冲动。

他轻轻抬起手,想把璇玑推开,岂料他还没动,璇玑的腿倒顺势放到了他身上。

司凤最敏感的那根神经都快崩断了。这一瞬间,他明白没有什么冰火两重天,只有火海燎原。

在睡梦中,璇玑只将这个暖烘烘的身体抱得更紧一些,说不定还在做着暖融融的美梦。

司凤的心里轰的一声,几乎难以思考,只得用力将手指握得发白、手心发痛。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行,不能让这个笨蛋一直睡在这里……

本该远离情爱的少年,日益发现爱意在自己心里慢慢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爱念与欲念,总是并生共存的。爱很美好,欲也很美好,甚至有时候更为美好。

03

是非恩仇皆都忘记

初恋的朦胧美好还没有尝遍,杳无音讯的异地单恋就摆在了司凤面前。当彻底死心的时候,他选择戴上了情人咒面具,却又在重逢以后甘心为璇玑种下了情人咒。

璇玑六识未开,懵懂不知情爱为何物,这可让司凤吃尽了苦头。

浮玉岛上司凤第一次尝到了情人咒发作的痛苦,才终于明白为何有些同门宁愿选择死,也不愿戴上情人咒面具。

烈日灼心,也不过如此。

次日司凤从昏迷中醒来,知道一片青羽已然化作赤羽,烙在了他的胸口。情人咒发作尚且如此令人痛不欲生,若是三片青羽皆逝,血脉倒流,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种苦痛难当。

这时,无知无觉的璇玑却端着一碗药,敲响了司凤的门。

司凤来不及收拾,拿起衣袖下摆,冷静地擦去唇边血渍,淡然问道,什么事?

知道璇玑送药过来,他冷淡地说,我已经没事了,药你拿走吧。

璇玑当然不懂司凤何以忽然如此,一直央求想进去看看他。

司凤还是很冷,有什么事就在那里说吧。

璇玑问,你这两天是不是有点不开心啊?我总感觉你怪怪的。

司凤心里一动,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察言观色了?

璇玑老老实实地说,察言观色我是不会,别人的脸色我不看,但是司凤不开心我还是知道的。

她的话令司凤已经死了的心,死灰复燃。

璇玑还在门外不断叫着,司凤,司凤。

司凤起身走到门边,看着璇玑那可爱的映在门上的身影,心里不由想,璇玑还是那个单纯的璇玑,只是……

开了门,他冷着面孔道,你多虑了,我没有不开心。倒是有件事情想告诉你,我该回离泽宫了。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璇玑失手跌落了手里的药汤,司凤,你要走吗,司凤?

这段时间,司凤俨然是几个年轻人的主心骨,璇玑想不出来,若是司凤不在,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司凤垂了垂眼眸,自然,那里才是我的家。

璇玑着急道,可是回去的话,你会受罚的。

司凤回避道,这个不用你担心。

璇玑争辩,你明明说过,你要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怎么现在说走就走了呀?我……我……

是呀,司凤的确说过。但是亲眼见到璇玑将六师兄搂在怀里,还说要让爹爹做主让他们成亲……

若是璇玑心里有他,那么哪怕是比情人咒更可怕的,他相信自己也可以扛过去,毕竟他生生闯过了十三戒炼狱塔。可璇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他又何必苦苦纠缠?

令司凤大吃一惊的是,璇玑忽然扑上来抱住了他,司凤,我不想你走。

如果说,先前因为璇玑的关心,司凤没有死透的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那么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心又开始狂跳不止。

他气自己怎么这么没骨气,怎么能听了一句甜言蜜语就缴械投降?璇玑和六师兄约定了终身,这样对他又算什么?

他用力推开璇玑,像在跟璇玑说,又像在说服自己,你不必劝,不必阻拦,我心意已决,没有停留下来的理由。

璇玑不懂司凤为何突然变得冷冰冰的,但是她实在不愿意失去他,便破釜沉舟道,我想过了,司凤你要的都可以,你要的真心我也可以。

司凤不敢相信地抬眸。

璇玑见他依然不信,就想证明给他看。她忽然间凑过来,双手捧着司凤的脸,双唇凑到了司凤的唇上。

司凤以前想要的,总是因璇玑的懵懂错过。今日她这是怎么了,难道突然开窍了?不不不,她已经有了六师兄,难道只是为了可怜他、安慰他?

司凤难为情地半转过身,褚璇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璇玑眼神明亮,斩钉截铁,我就是想让你开心,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她拉着他的手,委屈巴巴地央求着,所以司凤你不要就这么走了,好不好?

司凤实在弄不懂璇玑到底是不懂,还是太会演戏。他决定试一试,你当真什么都可以?

璇玑连连点头。

司凤横下心来,一把将璇玑抱起,直抱到里面的榻上,对璇玑嘴里慌乱的“司凤,你干嘛呀,司凤”充耳不闻。

到了这个地步,司凤却发现自己有些心慌,慌得声音都在颤抖,那这样也可以吗?你随随便便就跟我说成亲,随随便便就要跟我约定终身,那你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吗?

璇玑懵懵懂懂,司凤,你没说过还要这样啊?

司凤望着唇红齿白、眼神清亮的璇玑,只觉心跳声如同狂乱的鼓点。可他今日非要试试,璇玑对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还没有靠近璇玑,自己先闭上了眼睛,就那么缓缓地缓缓地向着那抹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的……

璇玑见他如此紧张,反倒不再惊慌,用手指轻轻在司凤唇间一点。

司凤的心顿时一沉。

璇玑无师自通地将双手环绕在司凤的脖子上,却傻乎乎地问,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要亲一下?

司凤气极,所有的意乱情迷瞬间消散,怒道,够了,褚璇玑,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心不在焉。

恰在这时,玉宁从大开着的门口走进来送花。司凤见有外人进来,开始慌慌张张整理衣裳,倒好像方才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玉宁既已来访,司凤便让璇玑回去。

璇玑不明白司凤怎么能这么过分,让玉宁登堂入室,却冷酷地将她撵走。

她闷闷地回去,全然不知司凤隔着窗户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也是怅然若失。

明明是心里在乎的人,却不懂该怎么去在乎,这可能就是璇玑还需要继续修炼的人生课题。好在司凤用十生十世的温暖、善良与爱意,一点一点焐热了璇玑这颗冥顽不灵的琉璃心。

司凤为了这滚滚红尘,可谓历尽千般苦楚,万般磨难。

身为金赤鸟妖,他很清楚,想要做人真的很难。但为了心中所爱,他愿意行遍万水千山,愿意尝遍苦辣酸甜,愿意一次又一次以命相搏,甚至愿意舍弃天帝之子的身份。

他不仅突破了父亲的瓶颈,也打破了神仙、凡人、修仙者与妖的界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修得正果,享尽红尘。

那就祝愿看到此文的每一位有缘人:既然跨越山海终又相遇,不如就逍遥红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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