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卿曻
编辑|江卿昇
前言
“只欺负中国人!”这样一句耸人听闻的话语揭开了2016年轰动中美两国的校园霸凌案件的黑幕。
主犯翟云瑶,出身于上海的一个富裕家庭,却在美国留学期间策划了针对中国留学生的暴力事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而如今,这个曾经因霸凌罪入狱13年的女生,或许已经刑满出狱,那么她回国了吗?
从“受害者”到“施暴者”
翟云瑶的童年虽然物质充裕,却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样幸福,作为上海一个富裕家庭的独生女,她从小就被父母忽略了情感上的需求。
父母是高管,日夜忙于工作,家里雇了一位全职保姆照顾她的日常生活,这样的安排看似妥当,但却为她性格的偏差埋下了隐患。
在父母眼里,“给孩子最好的物质条件”就是爱,可实际上,保姆的陪伴无法替代父母的关怀,她渐渐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习惯了所有人围着她转。
在学校里,翟云瑶依然以“家里有钱”作为“尚方宝剑”,成为校园霸凌的主角,她把同学们分成“听话的”和“不听话的”,前者是她的“小弟”,后者则要遭到拳打脚踢。
学校方面也不是没采取措施,多次对她的行为警告,但终究因为家境背景而网开一面,只是轻描淡写地让她写几份道歉信了事,久而久之,她开始相信,钱和背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然而到了15岁,情况开始失控,进入青春期的她,情绪变得更为不稳定,父母与她的争吵也越来越频繁,而她的恶行愈演愈烈,最终导致学校不得不将她劝退。
父母无奈之下,听从朋友建议,决定将她送往美国留学,希望通过陌生的环境和“严格的教育”来磨平她的性格,然而这一步并没有让她变得更好,反而成为了悲剧的开端。
初到洛杉矶时,翟云瑶的生活发生了巨大转变,她语言不通,文化差异让她难以融入新环境,在国内耀武扬威的“校霸”,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留学生。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她倍感孤独和无助,据报道,那段时间她多次打电话给父母,诉说想要回国的念头,但父母并没有当回事,反而觉得这种“吃点苦”的留学经历对她是有益的。
失望和绝望积压在她的内心,最终有一天,她选择用割腕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幸好当时室友及时发现并报警,救回了她的生命,然而,这并未让她的人生走上正轨,反而成为了一个分水岭。
室友的离开让她进一步被孤立,但不久后,她遇到了两名刚转学来的中国留学生——章鑫磊和杨玉菡。
三人一见如故,迅速结成了一个小团体,从朋友的角度看,这是她人生的转折点,她重新获得了社交圈和“归属感”。
但从道德的角度看,这段关系注定是危险的,章鑫磊和杨玉菡非但没有引导她走上正轨,反而与她一起构建了一个“校园暴力小团伙”。
在小团伙的带动下,翟云瑶的恶行再次升级,她开始寻找弱势的中国同胞作为欺凌目标,一个典型案例是刘怡然,一名来自内陆的普通留学生。
与许多刚到美国的中国留学生一样,刘怡然对新环境感到陌生,没有太多社交关系,翟云瑶注意到了她的“软弱”,并把她视为“练手对象”。
据案发记录显示,有一天,翟云瑶通过另一位同学假意约刘怡然见面,而刘怡然因担心是陷阱,特意带上了一位男性朋友卢胜华。
可惜翟云瑶早有预谋,通过各种借口支开了卢胜华,随后带领多人将刘怡然押至一个僻静的地方实施暴力。
从拳脚相向到用烟头烫伤,再到强迫她吃下地上的沙子,翟云瑶一次次挑战人性底线,这次“虐待”长达五个小时,事后,刘怡然遍体鳞伤,但因为害怕报复,她一度选择沉默。
这一切似乎仅仅是“恶行”的开端,翟云瑶并未停止,而是变本加厉,刘怡然成了她的“常规目标”,甚至成为发泄情绪的“工具人”。
在翟云瑶的霸凌中,还有一名叫麦嘉怡的女孩因见义勇为而成为受害者,她曾试图制止翟云瑶的暴力行为,但这被翟云瑶视为“挑衅”。
仅仅因为阻拦了她的施暴,麦嘉怡便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针对,然而令人不解的是,翟云瑶的暴力为何只针对中国人?
法庭上不知悔改
案件进入法庭阶段时,翟云瑶的表现让许多人震惊,作为案件的主犯,她不但没有任何悔意,反而在庭审中展现出极度的蔑视与傲慢。
法庭记录显示,她在庭审中一边嬉笑,一边与同案的章鑫磊、杨玉菡打闹,完全无视庭审的严肃性。
更让人愤怒的是,当受害者刘怡然和麦嘉怡站上证人席,讲述她们遭受的暴力时,翟云瑶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愧疚,反而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她们,有时甚至发出轻蔑的冷笑。
她的一句“赶紧审完,我还要回家过生日”成为庭审中的标志性细节,也让她的嚣张态度传遍中美两国,成为舆论的愤怒焦点。
但法庭的氛围却截然不同,美国的司法体系对校园霸凌一向持零容忍态度,特别是对于涉及暴力、虐待和绑架等严重案件时,更是严格审理,毫不姑息。
在庭审中,受害者刘怡然详细陈述了那场长达5小时的凌辱,从被强迫跪地、用裤子擦地开始,到烟头烫伤、头发被剪下强迫吃掉,再到沙子塞入口中。
她的证词被法庭作为核心证据,同时还有其他目击者的证词、监控录像以及施暴者自己拍摄的照片和视频,这些铁证如山地揭露了翟云瑶等人的恶行。
面对这些确凿证据,翟云瑶的辩护策略也令人瞠目,她全盘否认了自己参与了大部分暴力行为,并试图将责任推到同案的章鑫磊和杨玉菡身上。
但这种“甩锅”的行为不仅没有得到法庭的认可,还加重了人们对她人格的厌恶。
在庭审过程中,她的辩护律师多次试图减轻她的刑责,强调她当时还未满19岁,希望以未成年人的身份进行审判,从而获得更轻的处罚。
律师还指出,她的行为受到家庭教育的影响,试图用父母对她的疏忽来解释她的暴力行为。
这些辩护显然无法改变事实,也无法打动法官,美国法律虽然在一些情况下会给予未成年人一定的宽大处理,但对于像翟云瑶这样情节极其恶劣、造成严重身心伤害的案件。
法庭采取的是极为严格的审判标准,法官不仅拒绝了“未成年审判”的请求,还直接点明翟云瑶在庭上的嚣张态度:“你没有丝毫悔意,你的行为令人发指,而你冷漠的表现让一切变得更糟,”
庭审的焦点还集中在翟云瑶的“选择性暴力”上,检察官指出,她从未对白人或港澳台学生施暴,而是专挑从内陆来的中国留学生下手,尤其是那些孤立无援的新人。
最终法庭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判定翟云瑶有罪,并根据绑架罪、严重人身伤害罪和攻击罪等多项指控,判处她13年监禁。
然而美国的司法系统允许服刑期按照“1天顶2天”的方式计算,这意味着她的实际刑期不到8年。
她的两名同伙,章鑫磊和杨玉菡,也分别被判处6年和10年监禁,法庭还明确表示,三人在刑满释放后将被立即驱逐出境,几乎没有返回美国的可能性。
尽管最终判决让人们感到一定程度的宽慰,但翟云瑶的态度却始终没有改变,在庭审结束后,她依然表现得轻描淡写,甚至对旁听的受害者家属投去嘲弄的目光。
那么翟云瑶的恶行到底源于家庭的教育失败,还是留学环境的诱发?她的“只欺负中国人”的行为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社会病态?
事件的社会影响与反思
翟云瑶的父母经济条件优渥,为她提供了奢华的生活条件,但在情感陪伴和价值观塑造上却完全缺席。
她从小在家中被“物质宠溺”,却缺乏应有的规则意识和同理心,家庭成员之间的冷漠关系,导致她通过“掌控”他人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在进入青春期后,这种性格缺陷被放大为一种病态心理,霸凌成了她寻找存在感的方式。
然而家庭教育的问题并不止于翟云瑶一人,许多留学生家庭认为“把孩子送出国就是为他们铺平未来的道路”,却忽视了孩子在异国他乡的孤独感和适应困难。
在海外留学的环境中,缺乏社交圈、文化冲突和语言障碍很容易让年轻人感到孤立无援,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理支持系统,留学生很容易陷入自我封闭,甚至做出极端行为。
翟云瑶在初到美国时选择自残,正是这一现象的典型体现,其次这起案件揭露了留学生群体中的深层次矛盾,翟云瑶的霸凌行为并非随机,而是有明确目标——弱势的内陆中国留学生。
她在欺凌时表现出极端的选择性:对白人和港澳台学生,她会刻意讨好;而对内陆同胞,她则毫不留情。
这种“内斗”现象在华人群体中并不罕见,却让人痛心,明明是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同胞,却因为地域差异和身份认同的问题,产生了深刻的隔阂。
这一问题的根源,在于身份认同的危机,许多留学生在海外既无法完全融入当地社会,也在内部群体中感到格格不入。
翟云瑶通过“欺软怕硬”来确立自己的权威,她对外界强者的谄媚,以及对内陆学生的敌意,既是其自身弱点的体现,也是华人群体内部长期存在的等级意识的缩影。
结语
翟云瑶案件的落幕并未能让我们彻底释怀,从童年的情感缺失,到法律的无情制裁,翟云瑶的人生被扭曲成一场悲剧。
但我们不能只关注施暴者的恶行,更应努力营造一个温暖和谐的社会环境,让受害者勇敢发声,让施暴者无处藏身。
参考文章
北京晨报2016年2月19日《留美中国学生凌虐案宣判 受害者被逼吃沙子头发》
财经网2016年2月18日《在美中国留学生绑架案宣判 主犯翟云瑶获刑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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