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合欢宗圣女，百年来唯一修成本门至宝嫁衣神功的弟子。

外界盛传，谁得到我的初夜，就能吸走我毕生功力。

因此，我成了江湖上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在宗门躲了三年，此次下山为师父寻药，不知怎么泄露了消息，被人一路围追堵截。

方才差一点就着了道！

虽然甩掉了那帮杂碎，但体内大火一样的灼烧感在提醒着我，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否则我很有可能爆体而亡。

我沿山路而下，一个人影也没见着，直至来到一座废弃的观音庙。

从里面透出微弱的火光，我推门而入，却撞见庙中端坐着一白袍僧人，面如冠玉，圣洁无暇，宛如谪仙降世。

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吸住了，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

拖着发软的身子，我一步步走近他。

“小高僧，你长得真好看！”

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指尖触碰的刹那，一股清凉感直抵心尖，舒服极了。

我知道，我找到解药了……

僧人闭着的眼睛却蓦地睁开了，那双澄澈如天空般明净的眸子，仿佛要将我整个灵魂都吸进去。

但他没有说话，好像在克制隐忍着什么，太阳穴绷得恁紧。

我看着他略微发紫的嘴唇，意识到他中毒了，便从身上掏出一粒合欢宗的解毒圣药：“我帮你解毒，你也帮我解毒可好？”

他的视线落在圣药上面，刹那眸光微亮，颠倒众生。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的理智渐失，把药含在嘴里，贴着他的嘴唇渡了过去。

他的身体瞬间僵直了……

我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与他面贴面，灼热的呼吸与他的交缠相融：“我乃邪门圣女，恶业缠身，小高僧可愿舍身渡我？”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还有他身体里传来的檀香味越来越浓。

我爱极了这香味，一把撕开了他的僧袍，去探寻它的源头，一寸都不舍得放过。

他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似在极力地隐忍。

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热得快要爆炸的身子，只有毫无阻滞地紧贴着他微凉的身子，才能得到一丝舒缓。

于此一道，我没有太多经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是双手无助地攀上他圣洁不可侵犯的脸庞，低头亲吻他尚未点上戒疤的光洁头颅。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子一阵激颤，那双明净的眸子早已不再澄澈，突然，他动了，双手用力掐上我的腰后，就再也没有松开过……

因着嫁衣神功的滋润，哪怕雨露浸染一夜，我仍旧神清气爽。

可那白袍僧人却似被我吸了精气一般，整个人失了生气。

我将他带回了合欢宗，给他找了最好的药师。

他却一连几天不吃不喝，连药也不肯接受，整日里除了跪地念经，旁人理都不理，尤其是我。

为了讨他欢心，我让人搜罗了一屋子的佛像佛经，统统塞进了他房里，他还是无动于衷。

眼看着他的身体一天天虚弱，我坐不住了。

难得拐来的漂亮高僧，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一脚踹开他的房门，端药来到他的跟前：“不就是破了色戒，至于寻死吗？”

他兀自念经，仿佛我这个人不存在，我竟也习惯了他这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你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他唇瓣一顿，眼睛缓缓睁开，我以为他要反驳我，他却看了眼头顶的佛像，继续念了起来。

我又闻见了他身上的檀香味，不免地再次想起观音庙的一夜。

我的手游蛇一般爬上他的僧袍，他的身体果然僵硬了几分，我娇笑道：“就算你不喜欢我，如今你手脚无力，还不是只能任我为所欲为？”

他念经的速度随着我手指游离的动作，越发加快，我的唇贴近他的耳廓，轻轻私语：“既然你如此虔诚，那我便让这满屋子的神佛，看着我们破戒云雨。我且看看，待你意乱情迷时，口中念的是佛，还是我？”

他倏地停住，转头看我时，眼神在清明与晦暗间交杂，挣扎往复。

良久，他归于沉静，无奈叹了口气。

“你这是何必呢？那日我身中剧毒，强行闭气压制，你帮我解了毒，所以那日之事我不怪你。但我破了戒，自当忏悔受惩，你却又拦我……”

“你现在可是我的人，我自然不能让你受苦。”我重新端起药递给他，“你先把药喝了，否则我会心疼的。”

见他不动，我倾身在他光洁的头上亲了一口，他惊愕抬头，耳垂倏地红了一圈。

我得意地扬眉威胁：“你若不喝，我问一次，便亲你一次！”

他终是怕了我，接过药碗，喝了干净。

这下我就放心多了，又让人送来饭菜，看他不再抗拒的样子，我便安心回去，处理我那堆积了多日的宗内事务。

离开前，我忽然回头问他：“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双手合十：“贫僧法号寂尘。”

我莞尔一笑：“我叫羽涅，可不许忘了我！”

补药每日大批大批地送去，寂尘的生机终于恢复了几成。

我时不时就去调戏他，乐此不疲。

他虽然总是拒绝我的求欢，偶尔的时候，也会露出淡雅的微笑，让我越看越喜欢，甚至于处理宗务时，都会忍不住想起他来，只想快点完工，好去见他一面。

然而今日我推开房门，却不见昔日端正的白袍僧人，他常跪的拜垫旁，多了几滩未明的血迹。

合欢宗内，能在我手下抓人的，除了我唯一的师姐，别无他人。

我想都没想，带人直奔师姐的山头。

罚台之上，寂尘双手被镣铐禁锢，动弹不得，浑身血色，嘴唇却苍白无比。

我目眦欲裂，质问师姐到底想干什么。

师姐看着我，满脸嘲讽：“师妹的院子近来动静不小，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她满脸淫笑，问我：“法济寺佛子的滋味如何？”

我冷哼一声：“我的人，你也敢动？”

师姐依旧不紧不慢，说她也是好心，师父闭关养伤，若是将佛子献给师父，她定能早日出关。

“师父最疼爱你，区区一个男人，师妹不会舍不得吧？”

“要真是为了师父，你又怎会带着他，在这里等我？”我不再废话，一声令下，带来的人和师姐的人迅速缠斗在一块，我则带着亲信，杀出重围，直奔罚台。

沉疴异己，终归是要铲除的。片刻后，我剑指师姐，剑刃上满是同门的鲜血。

师姐脸色大变，惊叫道：“你嫁衣神功已破，怎么还有如此高的功力！”

我朝她步步逼近，不打算跟一个将死之人解释太多。

她自知胜不过我，节节败退，横刀挟持寂尘，让我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突然朝我身后怒吼：“还不动手？我若死了，你这个叛徒也没命活！”

我内心一跳，躲闪不及，身后亲信的利刃已刺入我的后背。

我一掌将人拍开，拔出利刃丢向师姐。

师姐快速闪开，我飞身向前，用剑劈开困住寂尘的锁链。

拔出利刃的伤口流血不断，寂尘颤抖着手，抱住我时，生怕碰到我的伤口。

师姐见我重伤，更加张狂，下令众人群起而攻，圣女这个位子，她势在必得。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恍惚间，寂尘气息陡然一变，凌厉的掌风向外四散，惨叫声响起，须臾片刻，又归于平静。一念成佛，杀生成仁。

我感觉到寂尘将我轻轻抱起，耳边风声呼啸，他的声音却清晰传入我的耳朵。

“羽涅，我不许你死。”

世人只知我是极品的炉鼎，却不知道，修炼到我这个境界，只要与心意相通之人水乳交融，便是世间最好的双修之法。

寂尘知道。

于是他带我离开合欢宗，寻了一处荒屋，与世隔绝。

那双往日拨动佛珠的素手，极不熟练地褪去我的衣物。

我的眼前除了他焦急的眉眼，已是满目白光，却还有心情和他说笑：“小高僧，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换我来？”

他也是强弩之末，合手忏悔了句“罪过”，扣上我的腰时，却力大无穷。

平静的湖水在他的眼中荡开，他的语调像深山流泉，他的抚摸如暮春微云，不似酒，却引我步步沉醉。

荒屋紧闭，不知日夜，充沛的内力在经脉间不知流转几轮。

久久之后，我轻叹出声：“阴差阳错，竟然睡了个佛子，我果然是个妖女。”

佛子早已堕入红尘，他的僧袍铺开垫在我的身下，他的胸膛紧贴上我的面颊。

我爱极了他的身体，肌肤因为常年掩盖而莹白无暇，连我也比不上。

我伸手摸他的脑袋，问他：“既然是佛子，你为何没有戒疤？”

他浑身一颤，却未有动作，回答我说：“师父说我尘缘未了，命里该有一劫，故虽有佛子之名，佛法森严，却也不算佛门中人，更不是你口中的高僧。”

我恍然：“难道，我就是那个劫？”

他但笑不语，我伸手挠他，他却毫无知觉。

我不依不饶，环抱住他的腰身，仰头看他：“你说，我是什么？”

他俯下身，虔诚地在我唇上落下一吻：“你是，我的女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