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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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亮痛苦的根源,在于他和麦琳并不“门当户对。”
很多年前,我以为门当户对这个词只是单纯讲家世门第,讲经济条件,但越往后我才越明白:
所谓门当不对,不光是指家世门第,经济情况,更多还是一个人的成长背景,思想高度,她的生活方式,以及对待生活的包容度,包含的东西可以说是方方面面。
麦琳的恶观察员们观察到最后,包括同组的成员进行到最后才发现,麦琳和李行亮这一对才是最窒息的。
因为,麦琳其实并没有爱人的能力,或者说是爱自己的能力。
麦琳提离婚的时候说:
房子,孩子,股份,版权,我都要。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因为这意味着,李行亮多年的付出将直接被麦琳直接摘果子不说,还要打着爱的名义来道德绑架。
这比杨子明晃晃的控制,留几手对葛夕的逃避责任,要严重的多。
麦琳在把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自我加害的同时,又对伴侣进行精神凌虐。
第一期的时候,麦琳说自己挣得少出去上班不划算,第二期的时候,她又表示自己工作能力不差的,越往后大家越发现:
麦琳要的其实不是李行亮的爱,而是他的所有。
麦琳的语录是:
“家务都是我/操/持。”“我就是不会整理行李箱。”
“我自卑,我长得不好看”“我年轻的时候有很多人追。”
“我不是一个物质的人。”“我想要包包,我要面子”
“我一直照顾他!”“我不想了解。”
“离开他我的生活水平会有质的飞跃”“我可以去找工作,我只要工资三千就够了。”
前前后后言行割裂之大,让一直有爹味的杨子侧面,让旁观看热闹的留几手震惊,因为这俩人在某一瞬间,看到了另一方面的自己。
成年的时候,麦琳的规划几乎就是找个富豪嫁了,成为豪门阔太太,可她挑来挑去,最终选了李行亮。
她向往的,是言情小说里女主什么都不用做,仅凭美貌就可以得到一切的剧情,可现实却是,李行亮已经是她的最优选。
麦琳,一直沉溺在她给自己立的人设里。
麦琳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嫁人的时候不光贴补弟弟,还把自己的父母接到了家里。
正常来说,一般人是不喜欢过度干涉自己的婚姻和生活的。可麦琳却将从小一直打压她的父母和被偏宠的弟弟接到自己家里,这其实就是她首先拧巴的表现。
过去弱肉强食的环境里,麦琳一直是被剥削的那个,忽然翻身做主当主人了,可她当的这个主人,不是正常人的主,而是地主的主,所以在李行亮身上,我们才会看到新一轮的加害。
所以,她不会爱自己,同样的,也反过来不会爱别人。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麦琳自我工具化了。
她问向周围人的是疑问句,却在内心早已做了肯定的答案。
麦麦问李行亮用攻击性语言,“我配拥有一杯咖啡吗",这句话率先就把自己摆到了被审视,被评判,开始试探对方的角度。
有些人看似提供了情绪价值,看似很会爱人,但其实她的内核是空的。
李行亮的痛苦李行亮痛苦的点其实在于:
他根本不能逻辑自洽。
他的认知上是清醒的,可他的行为上却又拉扯着他。
多年来,麦琳将他置于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不断地提拧巴的要求,而他居然也主动承担了这个身份,主动承接了麦琳提出的各种要求。
麦琳把自己从小没有享受过的爱,没有满足过的需求,转嫁向李行亮索取。
李行亮为了满足她的情绪,从杭州到上海坐高铁往返几个小时,只为买青团讨麦琳欢心,可买回来后,麦琳却又表示没有买到自己心坎上。
包括后期在节目里,李行亮拉着她看星空,扮玩偶开心,陪她过生日,打包也是他陪着她的。
提要求的一直是麦琳,执行的一直都是李行亮,她要情绪的时候,李行亮会给出情绪,要金钱的时候,对方也会给。
可是这些从根本上,都没有满足麦琳要的核心需求。
现在的麦琳已经不是以前的麦琳了。
有时候,人无法面对欲望,不光因为他们在过往的形容词里是丑恶的,更多的,还是自己给自己预设了太多的道德枷锁,认为这是羞耻的。
网友们其实看的很透彻:
麦琳想要的,其实就是在自己张口拒绝某样东西的时候,对方霸总式的硬塞给她,她需要的,就是这样在观众看来拧巴,但在她看来却毫无心理负担和道德枷锁的付出,才能又维持好自己贤惠勤俭持家的人设,又能得到实际的好处。
因为,麦琳一直被不配得感和自我否定包裹着。
潜意识里,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得到这些是不属于自己的,是自己配不上的,单看她问的那句,“如果离婚一切都可以归我吗”就可以明白。
李行亮没有意识到的是,他跟妻子之间存在思维和沟通壁垒,人是无法一下子看透对面那个人的心的。
麦琳在向节目组其他成员表达的本意是:
她的情绪价值一定是要被拉满的,她向往的生活是一个“完美的自己”。
可是李行亮目前的生活,却不能满足她想象中自己那个完美的自己。
人总是会在心里美化预设那条未走过的路。
可是,谁又知道自己未走过的那条路,会不会比现在好呢?
跟张泉灵对话的时候,麦琳说:
因为我是在通过这样一次次的难搞,在让他看到。
习惯正话反说的人,往往拧巴。
就像小孩子想要糖吃用哭声或者撒娇耍赖是一样的,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往往不会接受这种拧巴,正常人的世界里,要的往往时有效沟通解决问题,然后得到正向反馈,而不是先给预设。
如果期待和要求都是以负反馈的方式来提,那就会扭曲本意。
就像一些孩子,总是在拧巴一样。
明明面对好吃的,就是想要,可当周围出现反对或禁止展现自己喜好的声音时,不得不忍住说自己不喜欢的时候,久而久之,就会让孩子习惯性说出,“我可以吗”,“我能够吗,”这样的话来。
家长对待伴侣的方式,往往会影响孩子对待同伴的方式。
而活在别人评价体系里的人,往往都会有一个通病:
拧巴又自傲,自卑又自大。
麦琳嘴上说是为了李行亮全职,可本质上,“为了”什么什么的背后,往往有目的,她句句提自己付出不要什么,可内心还是非常需要回报的。
李行亮想的是解决问题,可麦琳提出的却是情绪价值需求,这两个人 ,根本没在一条线上。
共生绞杀观众同情李行亮,说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好的老公,实则在一定程度上又给对方附上了一层道德枷锁。
这年头,做一个有道德的好人要比一个没有道德的坏人难多了。
有位心理博主对李行亮和麦琳这对夫妇的状态用了四个字总结:
共生绞杀。
就像女生的友谊一样,两个关系友好的人未必是真心的好友,但在那一刻如果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或者吐槽对象,至少在那一刻,他们的友谊是真的。
这两个人,一直活在自我需要的投射里。
麦琳在对李行亮进行情感勒索,而李行亮则认同了麦琳的这份投射。
其实麦琳心里很清楚的是:
一直以来,不是她自卑,而是李行亮在她面前自卑。
自卑,是因为自尊。
可麦琳的自怨自艾,却源自于她从小在亲密关系中缺失的尊重。
在进入一段自己能掌控的关系后,她想要急切地想要从别人身上证明自己是否值得,所以一直在用一些奇怪的方式,想要从旁人的自我评价中,企图找到自己“值得”的证据。
爱是常觉亏欠这句话,在李行亮和麦琳身上可谓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李行亮曾在高考失败后决定复读,于是他母亲便也决定了陪她复读,可意外却恰恰在这一年发生了:
在这一年里,母亲为了能让李行亮不分心考学,连她生病的事情都没告诉,在李行亮考上大学不久后,便去世了。
而那个时候,又是一个人青春期最敏感关键的时期,即便没有经历过,也大体都懂这种痛。
大家都以为麦琳不懂李行亮,实际上她可太懂了。
两个人能够在一起,一定是某一方的点满足了对方的需要,无论是情绪价值也好,还是经济价值也罢。
李行亮在参加快乐男生比赛的时候认识的麦琳。
那个时候李行亮已经拿到全国前六强的位置,是实打实的潜力股,也正是那个时候,麦琳才选择跟李行亮在一起了。
而一个人如果真的快速流露出弱点,那么,很快就会被猎物嗅到属于他的气息,并且快速围捕。
母亲去世后,妻子就接替了作为她的 “母职”,继续照顾儿子,而麦琳跟李行亮之间的关系便是如此。
长久以来,李行亮一直把自己置于一个亏欠者的状态,因为,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节目里李行亮也说了,有一段时间,他非常享受麦琳无微不至的照顾,即便那里面包含隐隐的控制。
但李行亮毕竟是一个成年人,而且还是一个有思想有能力有认知的人,这种长久畸形的掌控,或许李行亮最开始享受,但时间久了,没有哪个真正成熟的人,愿意让自己的一切受人掣肘。
多年来,这两个人,一直在一起生活,其实本质上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所以这俩人才会在相处的过程中形成了经典的巴普洛夫条件反射,在不断的重复过程中强化记忆,即便脑子里很清楚自己并不想做,但身体上的行为还是在条件反射,做出很诚实的举动。
然而归根结底,一个人的人格底色骗不了人。
长久以来,李行亮已经习惯了要承接麦琳的情绪了。
但人过日子,不是一味顺从就可以的。
李行亮当了这么多年的情绪垃圾桶,承接了麦琳这么多年的情绪黑洞,可黑洞之所以是黑洞,就是因为它有时候是无限的,人的这根弦崩的太紧,也是有承受限度的。
麦琳需要的是自救,需要的是专业的心理疏导,需要的是有人拉一把而不是一直把人往下拽,而不是自囚,把自己放在被审视,被的角度。
李行亮说自己想挽救和麦琳的这段婚姻,倒不如说是想挽救麦琳的人生。
可是有些东西是不能继续纵容的。
这就好比孩子讨糖吃,一直给就一直吃,且还没有意识到糖吃多了也会蛀牙的道理是一样的,有些纵容,是需要终止的。
只是,长久以来,他将自己摆在了心理医生的位置,而不是麦琳所需要的那种丈夫的位置。
李行亮需要明白的是:
麦琳需要的不光是情绪价值还有爱,更多的,还是自救的能力。
而麦琳需要的,首先是迈出尝试自我治愈的第一步,无论以怎样的姿态。
他们都很懂对方,可是,人不能一直现在过去的泥沼里,终须自救;更不能一直活着亏欠与愧疚里,一直沉溺。
世上事了犹未了,终以不了了之。
作者:云舒雅,自由撰稿人,兼具浪漫主义与理性主义,专注女性成长与情感方面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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