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重病,小姑子扔下三千块撇清责任,却在婆婆去世后,大骂我没良心

夕初故事会 2024-09-03 17:58:42

婆婆进重症监护室15天后,我决定放弃治疗。

小姑子大骂我没良心,老公嚎啕大哭。

1.

正上班,老公严风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婆,你在哪呢?赶紧去一院,妈病了,人事不醒,被吴大爷他们送去一院了。我这会儿正往回赶呢,但是最少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严风语速极快。

我听完了好一会儿还是懵的,正想说句什么,严风的电话已经挂了。

反应过来后,我赶紧去向经理请了假,小跑着下楼骑上我的小毛驴往一院狂奔。

一边骑车,我一边给邻居吴大爷打电话。

“大爷,严风说我妈突发急病,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吴大爷回得很利索:“许霞啊,你赶紧过来,我们在急诊室。前一会儿我们一群人还一起聊天呢,你妈突然就倒地不起了,我们赶紧将她送到医院来了。我一时着急只记着给你家严风打电话了,倒是忘了跟你说一声。”

“大爷,医生怎么说?现在情况怎么样?”我急声问。

“医生说可能是脑溢血,你赶紧过来了再说吧。”

吴大爷的话让我心一沉,脑溢血……

如今关于脑溢血的报道也多了。有多少人是因为脑溢血后抢救不及时直接去了?又有多少人即使抢救过来,后面也行动不便?

连闯了三次红灯,二十分钟后,我总算到了医院。

在急诊室外见到了吴大爷一行人,都是平时经常与婆婆一起打牌的老人。

我自是说不尽的感谢。

吴大爷对我叮嘱了又叮嘱才和其他人一起回去了。

正在此时有护士过来让去办理各项手续以及交费。

我又晕头转向地到处跑着办理各种手续。

待一切办妥,我重新回到急诊室外,还没有婆婆的任何消息。

正在此时,严风的电话过来了:“老婆,你在哪?我到了。”

“急诊室外呢,你赶紧过来。”

严风过来得很快,红着眼,神情焦急。

“老婆,咱妈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还没消息,问护士也没问出什么来,只能等了。”

严风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抱头,沮丧至极。

我拍了拍他:“行了,先别丧气,说不定没什么大事呢。”

正说着话, 有护士出来通知家属,我和严风忙围了过去。

“病人脑溢血,情况很严重,建议转ICU,家属如果没意见就去办理手续。”

真的是脑溢血……

我脑子空白了片刻。

严风急着问:“转转转,我们马上去办手续。我能看看我妈吗?这情况能救过来吧?”

“暂时不能探视,病人一直昏迷,情况不是很乐观。具体情况还要继续观察。”

我忐忑地问护士:“那请问转ICU的话,得多少钱?”

护士看了我一眼:“一天大概一万多块吧,家属得有心理准备。”

“那这得住多少天?”我咬咬牙,继续问。

“这真说不准,看病人的情况,好的话三五天就能转普通病房,不好的话,那就真不好说了。”

严风拉了我衣袖一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

我抿抿唇,没再吭声。

心里急速地盘算着我们的存款。

我与严风都是普通家庭,自身能力也一般,累死累活上班一个月就挣那么多,手里的存款自然也是不多的。

2.

婆婆转进ICU后,我和严风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相对无言。

半晌,我开口道:“你给你妹打电话了吗?”

严风愣了愣,这才一拍脑袋:“没,我现在就打。”

打完电话回来,严风又闷头闷脑地坐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

我叹了口气,开口道:“我们一共还有十多万块,这基本是我们现在所有的积蓄了。你想好没有,钱花光了交不上住院费,咱要怎么办?”

严风揉了揉红肿的眼,干哑着嗓子道:“我去借,再怎么着,我也不能让我妈就这样走了。她这一辈子,太苦了,这还没享上几天福呢。”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心里头一片茫然。

我与严风是自由恋爱。

我出身普通的农村家庭,是家里老大。

严风和我差不多的情况,只是他比我更惨了几分。

他十岁时他爸就患了尿毒病,历经几回生死,人被抢救了回来。

可之后岁月里生活的重担全部落在了婆婆的身上,婆婆一个人既要养孩子又得养老公,常年累月无休地做好几份工。

好容易把严风和他妹妹拉扯大了,送进了大学。

严风倒也争气,大学毕业就找了份不错的工作。

我和他谈了三年恋爱,祼婚了。

我爸妈敬重他妈妈的情谊,一分彩礼没要。当然,也没有嫁妆给我。

刚结婚三年,公公的病情加重,也是在ICU住了十天,人没了。

那时候我和严风还没孩子,工资虽然不是很高,但也没有其它的负担。十多万块,花了两年终于还清了。

之后又是严风他妹妹出嫁,我和严风的儿子出生。

一样样的,都需要钱。一样样的,每一次都能把刚攒下的钱掏空。

日子好容易过平稳了,孩子三岁时,我和严风、婆婆三人商量过后,决定让婆婆在家接送孩子,也当是松快松快了。

婆婆平日里除了好打几把牌,倒没有任何不好的习惯。每日里我们回家都是热饭热菜,衣服也都是洗得干干净净。接送孩子的事儿,更是从来不让我们操心。

如今,我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不治的话来的。

可是治的话,这ICU得住多少天啊?想起公公住ICU时的花钱如流水,我心里跟压了块石头似的。

如今的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用顾忌的年纪了。

普贤菩萨,观音菩萨,如来佛祖……

向来不信神佛的我,此刻在心里将漫天神佛都求了个遍,只希望婆婆没事。

正想着,小姑子严月急匆匆地赶来了。

严月皱着眉,开口就抱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才给我打电话?”

严风烦躁地扯了扯头发,没吭声。

我叹了口气接了话:“上午的事儿,知道后我就马上来医院了,也还没见到妈。我跟你哥一直在办各种手续,这会儿才想起来没通知你。”

“嫂子,不是我说你,妈本就辛苦一辈子了,你自己生的孩子不带,家务不做,这些都落到妈的头上,妈能不累病吗?”严月开口就冲我来。

这无来由的指责让我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我蹙眉看着严月:“严月,我知道你心里急,但是说话不要口不择言。”

“什么叫我口不择言?我说几句真话还不能说了?我妈一把年纪了,天天得给你们接送孩子,得洗衣做饭。难道这些都不是真的?”

我被气笑:“严月,你怕是不知道你侄子已经四年级了,读的学校还挺远,都是我每天接送的吧?家里洗衣服有洗衣机,做饭我下班早也会帮忙……”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严风一嗓子吼停了:“你们俩够了!吵什么吵!妈现在还在重症室躺着呢,你们倒是嚷嚷起来了!”

我看着严风痛苦的神色,嘴唇动了动,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这时候确实不是吵架的时候。

严月轻哼一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再出声。

3.

到了探视时间,我们隔着玻璃看到了婆婆。

婆婆浑身插着各种管子,毫无知觉。

我看得既心酸又心疼,老公和小姑子更是落了泪。

探视时间一过,我和严风严月几人相对无言。

半晌,严风开口:“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严月不赞同:“就把妈一个人扔在医院?”

“现在不需要陪护,我们也做不了任何事情,先回去,好生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才是正经。”严风一锤定音。

严月闭了嘴。

我也默默地站起身。

严风和严月回了家,我去朋友家接儿子。

等我和儿子回到家,严风和严月正在屋里争吵。

“哥,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没上班,在家做家庭主妇,没赚钱,你要我哪有脸问你妹夫要钱?再说,你是儿子,赡养母亲是应该的责任。妈平时帮你们带孩子做家务,怎么她一病,你还扯上我来了?”严月的声音很大。

“严月!你怎么敢说这种话?”严风气得声音都在颤。

我默默地听了几句,推开了门:“都小声点,咱租的这房子不隔音。再说,孩子回来了。”

两人同时闭了嘴。

看着房间里的冷锅冷灶,我哄着孩子进房间写作业,又转身去厨房做饭。

孩子大约是感受到了家里的气氛,得知奶奶生病住院后,就一直表现得很乖。

吃完饭,安排好孩子洗澡睡觉这些琐事,我才得空坐下来。

我刚一坐下,严月就凑了过来:“嫂子,你给评评理。从侄子出生,现在十岁了吧?妈一直都在给你们带孩子做家务。如今妈生病了,我哥竟然来攀扯我,这是什么道理?”

我看了眼气得脸色铁青的严风,叹了口气:“严风,到底怎么回事?”

严风沉默了片刻,才嘶哑着嗓子说:“我想着阿月反正闲在家里,妈这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到处都要花钱。我想着等妈醒过来了,转到普通病房后,让阿月帮忙照顾着,咱们俩个人也不用请假。

阿月说她得给妹夫做饭,没办法全天照顾妈,说妈有儿有媳妇的,哪里能全部指望女儿?我就说我也没让她出钱,这同为儿女的,有钱的出钱有力的也得出份力吧?她要是没办法照顾妈,是不是就多少出点钱?这话也是话赶话。可阿月她这话说得……”

我看着这个向来算计精明的小姑子,知道严风这下是被伤透心了。

严月却接口道:“哥,你也别说什么话赶话说的,你心里不就是想要我也出钱?我等下就转三千块给你,这是我所有的私房钱了。你可别说我没良心,一分钱不出的话。”

我紧皱着眉看着严月:“严月,你这话就说得我和你哥寒了心。我们没人计较你出不出钱,你哥的意思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你能够在妈住院期间帮忙照顾一下。

妈现在还在ICU,住多久也不知道,我跟你哥多少家底,你心里也一清二楚。若是我们抽一个人出来守在医院,那所有的挣钱的担子就落在了一个人身上,谁都没有这个能力。”

严月沉默了下来。

我又接着道:“妈以往最疼你,咱们心里都清清楚楚。

我结婚时候,一分钱彩礼没要你们家的。

你结婚时候,我跟你哥东拼西凑地借了五万块给你当嫁妆。

这些年,你一直没上班,妈偷偷去小工厂打零工然后拿钱贴补你的事,你真当我不知道?还有逢年过节,我们给妈的红包,妈都转背就给了你,我们也是一清二楚的。严月,你自己想想,你应该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严月讷讷地道:“嫂子,这些过去的事,你还提做什么?这事儿……这事儿我回去和我老公商量一下。”

我看着这个被婆婆宠得向来娇纵的小姑子,心里无比的失望。

又看了看一旁捂着脸始终沉默的严风。

顿了顿,才道:“都休息吧。这事儿你回去跟妹夫商量一下,如果实在是不愿意,那我跟你哥也不勉强。”

严月也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快速地换鞋出门,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严风却是也跟着换鞋出门。

“你干什么去?”

“我送送她,这大晚上的,一个女人走夜路不安全。”严风闷声闷气地道。

我白了严风一眼,懒得理他,转身去了儿子房间看看儿子是不是睡觉了。

……

接下来的日子,婆婆一直没醒。

每天钱跟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可人就是醒不过来。

我看着卡里越来越少的余额,整个人焦虑得不行。

严风也越来越沉默。

家里沉闷的气氛儿子都感受到了,这段时间表现得特别的乖。

这期间,严月到医院来了两回,短暂的探视后就走了。

对于上回的谈话,也没有给个准确的答案,但是躲着我们的态度有点明显。

到了第八天,卡里已经只有几百块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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