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独立团攻击古城河间,团长许佩坚下令:准备15000支烟花

红尘客栈日记 2025-04-09 21:35:14

1938年正月,八路军领导的河北游击军,准备收复日军重兵盘踞的河间县城。县城的青砖城墙很高很厚,非常结实。准备攻城的八路军没有重武器,要想攻下县城,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八路军团长许佩坚急中生智,从老家饶阳,召集来上百个制作烟花的工匠,制作了上万支特制的烟花。攻城战斗开始后,战士们将手榴弹,绑在这些特制的烟花上,向300多米外的城墙上施放,在一连串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城墙上的鬼子溃不成军,丢下500多具尸体,仓皇逃命。八路军一举收河间县城。

1908年,许佩坚出生在饶阳县寺岗村一个比较富裕的农民家庭中,兄弟们中间排行老六,是家里年龄最小的孩子。许佩坚聪颖好学,平时除了读书,还酷爱武术,传授过他八极拳的武师,就有五六个。许佩坚身材魁梧,力大无比,学习成绩还非常出色。中学的校长,在毕业典礼上,称赞许佩坚是“文武兼备”的英才,前途无量。中学毕业后的许佩坚,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考取了湖南人陈嘉祐开办的“第二军军官学校”,学校的校址在广州。军官学校前后只开办了两期,后来并入黄埔军校,那些在“第二军军官学校”完成学业的学生,等同于黄埔军校第二期。在军校读书时,许佩坚结识了一个新朋友,中共北方局负责人黄敬。并在黄敬的介绍下,秘密的加入中国共产党。军校毕业后,许佩坚被任命为国民党军第84师三团二营五连连长。这支部队是杂牌军,战斗力不强,祸害老百姓却很有一套。秉性耿直的许佩坚,极力约束手下的士兵不能同流合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许佩坚被其他同僚视为另类,处处都受到排挤。许佩坚壮志难酬,一怒之下,辞职回家了。九一八事变后,许佩坚遵照党的指示,积极开展抗日救亡运动。1933年5月,许佩坚在张家口,参加了冯玉祥等人组建的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在收复多伦的战斗中,许佩坚自告奋勇,担任“敢死队”队长,两支驳壳枪,一柄大刀,奋勇当先杀入敌群,手刃日寇5名。许佩坚在战斗中身受重伤,回到老家养伤。几个月后,许佩坚伤愈,才知道多伦再次沦陷敌手,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也不复存在了。

就在这年秋天,中共保属特委巡视员范克明被捕叛变,他手中有一份地下党员名单。而中共北方局的领导们,由于电台遭到破坏,对范克明投敌的事一无所知。许佩坚接到上级密令,立即赶往北平,设法找到北方局所在地,通知他们马上转移。许佩坚不负重托,顺利的找到了正在举行会议的北方局领导黄敬、曹承宗、张化鲁等人。接到许佩坚送来的情报后,北方局的同志们立刻进行转移,不料国民党宪兵三团,已经将北方局的驻地包围了。大家临危不乱,先是销毁文件,然后才组织突围。此时国民党宪兵正拼命砸门,同志们依次攀上屋顶,然后顺着迷宫一般的四合院屋脊,平安脱险。黄敬和许佩坚留下掩护,眼看大家都脱险了,黄敬和许佩坚这才攀上屋顶,此时国民党宪兵已经破门而入。许佩坚从屋顶涌身跳下,拳打脚踢,将四个宪兵打的倒地不起,黄敬借此机会也顺利脱险。许佩坚和冲进来的宪兵混战在一起,将上百个宪兵挡在门外五六分钟,最终寡不敌众,不幸被捕入狱。在狱中,许佩坚受尽了酷刑折磨,但他一口咬定,自己当天只是恰巧路过,和宪兵发生了误会,至于逃走的那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更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国民党宪兵无计可施,就以重大嫌疑犯为名,将许佩坚押送到南京国民党陆军最高监狱进行关押,后来经过我地下党积极营救,1936年年底,许佩坚才重获自由。

卢沟桥事变以后,许佩坚毁家纾难,正式组建“饶阳县抗日义勇军”。部队组建之初,所有的经费和粮食,都是许佩坚垫付的,许家虽然家境殷实,但是没过多久,粮食和钱都消耗殆尽。许佩坚找几个哥哥借粮借钱,后来又动员他们加入了抗日队伍。随着队伍规模越来越大,花销也越来越多,许佩坚经常捉襟见肘,为了拿到经费,他甚至找到肃宁县梁家村的岳父家里,他岳母心疼女儿,拿了100大洋交给许佩坚。许佩坚认真的道:“我虽然不才,也能自食其力,现在国难当头,为了抗日,就该有钱出钱,有粮出粮,现在做了守财奴,难道你要把钱和粮,都给鬼子留着吗?”许佩坚的岳父说:“我知道你说的在情在理,可真要把多年的积蓄都给了你,确实还是有些舍不得,这样吧,你给我写一张借条,我全部的积蓄都给你。”随后这位通情达理的老人,又劝说自己的弟弟拿出全部积蓄,一共凑了6000多块大洋,交给了许佩坚。许佩坚写了欠条,并声明抗战胜利后,如数奉还。二十几天后,鬼子到梁家村“扫荡”,许佩坚的岳父是当地的首富,鬼子挖地三尺,愣是一个铜板都没找到。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许佩坚坚决抗日,赢得乡亲们的敬重,很快,“饶阳县抗日义勇军”就发展到4000多人。许佩坚的军事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短短两个月时间,他就建立起包括饶阳、深县、安平、肃宁等六县抗日根据地。

1937年11月,曾经参加过长征,担任过红军团长的孟庆山,回到家乡蠡县,准备组建抗日武装。许佩坚主动与孟庆山取得联系,在孟庆山的帮助下,“饶阳抗日义勇军”正式改编为“河北抗日游击军第一路军”,许佩坚任总指挥,副总指挥兼参谋长由田同春担任。1938年1月,日寇占领了河间县城。许佩坚决定,率领刚刚组建的河北抗日游击军,攻取河间县城,杀一杀鬼子的威风,也为这支刚组建不久的抗日武装,创造一个良好的开端。河间古称瀛洲,是大名鼎鼎的燕云十六州其中之一,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河间县城城墙外砌青砖,中间夯土,城墙高11米多,下宽上窄,城墙马道上,可以并行四匹马,城墙外还有护城河,绝对称得上是易守难攻。县城里驻扎着鬼子一个大队,以及部分伪军,总兵力1000多人,城内有大型军火库一座,还有二十几个粮仓,储备的粮食,足够城里的日伪军吃上两年。许佩坚在城墙外围转悠了三天,感觉如果强攻县城,一定会造成攻城部队巨大的伤亡,就算最后把县城攻下来,也是两败俱伤。万一要是县城攻不下来,这支新组建的抗日武装挫了锐气,很可能就此溃散了。一定要保证首战必胜,而且要尽可能的减少伤亡。“要是有两门炮就好了”,许佩坚自言自语道。正在这个时候,通讯员带来一个好消息,八路军“人民自卫军”司令员吕正操,得到许佩坚要打县城的消息后,派人送来两门大炮,另外炮兵和炮弹也都给送来了。

有了这两门炮,许佩坚攻打县城的把握又多了几成。不过这两门炮只能布置在主攻的方向,另外佯攻的方向火力,还是稍显不足。而且在发动总攻前,不能让守城的日军知道主攻方向在哪里,要尽量的让守城的日军分散兵力,处处设防,才会处处兵力空虚。部队发起攻击的位置,距离城墙还有300多米,战士们手中武器匮乏,很多战士配备的就是梭镖和大刀,另外还有1000来支土枪土炮,这些武器唬人还可以,用黑火药发射的弹丸,根本就打不到城头上去。4000多人的抗日武装,制式枪械只有400多条(支),这些不同制式的武器五花八门,不同口径的子弹,就需要10来种,许佩坚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把所有型号的子弹都找齐,另外就算是有子弹,数量也不多,直属机枪连倒是有三挺轻机枪,一共不到1000发机枪子弹,根本无法对城头上的日军火力进行压制。唯一让许佩坚感到欣慰的,是他拥有足够多的手雷。一个多月前,许佩坚带人在滹沱河上拦截了三艘日军军火船,船上装满了甜瓜式手雷,许佩坚派人统计了一下,竟然有两万多枚。可是最出色的投弹手,也不可能把手榴弹投出300多米远,怎样把手榴弹投到城头上去,许佩坚很是费了一番脑筋。他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饶阳县是北方著名的烟花爆竹之乡,制作的烟花在明清两代都是朝廷的贡品。全县制作烟花的作坊不计其数,而许佩坚想到的,是当地一种叫“起花”(现在叫月旅行)的烟花。这种烟花拖着两米多长的高粱杆,飞行时发出尖利的哨声,想飞多远就飞多远,想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手雷拔掉保险后7秒钟爆炸,这段时间足够“起花”飞上城头。事不宜迟,许佩坚立即召集了300多名制作花炮的工匠,吩咐大家一起赶制15000支“起火”,要求这些“起花”长两米,只带推进火药,芦笛一定要装上,飞行时发出的声音可以扰人耳目。原先装炮仗的位置,绑缚上一颗手雷,另外还要保证,手雷一定要飞上城头后就爆炸,太早太晚了都不合格。正所谓难的不会,会的不难,制作“起花”对娴熟的花炮工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另外一位叫杨大九的工匠提出,可以特别制作一批开天雷和二踢脚,开天雷可以用特制动纸筒,打到城头上去,虽然杀伤力不如手榴弹,但如果直接命中,也够鬼子喝一壶的。另外开天雷爆炸产生的声音,可比手榴弹刺耳多了。那些特制的二踢脚,放在特制的二踢脚发射器上,一组可以装10个,只要点燃一个,用不了10秒,这些二踢脚就能纷纷飞上城头。保证炸的鬼子抬不起头来。许佩坚回答说:只要你们按时把15,000支“起花”准备齐了,其他的你们想造什么就造什么,只要能飞上城头,炸的鬼子晕头转向就行。另外许佩坚还补充说:这次制作“起花”的成本,都先由工匠们垫付,等把县城打开了,再给大家算工钱。工匠们纷纷表示,只要能打鬼子,攻城用的烟花,就算是他们捐给抗日队伍了,也算是为抗日稍尽绵薄之力。对于许佩坚的攻城创意,无论是孟庆山,还是吕正操将军派来支援的炮兵,都有些不以为然。

1938年腊月二十六,河间县城周围鞭炮声大作,无数支“起花”拖着长长的尾巴,尖叫着飞上城头。城头上的日军,不知道这是什么新式武器,纷纷驻足仰望。饶阳花炮工匠们们制作的“起花”,没有让许佩坚失望,手雷纷纷在空中炸响,纷飞的弹片,炸的鬼子顿时鬼哭狼嚎。即使是伏在地上,四处乱飞的手榴弹弹片,也会和他们的后背来一次“亲密”接触。紧接着,开天雷和二踢脚也加入了“起花”的大合唱,城头上的鬼子,顷刻间就伤亡殆尽,而飞上城头的烟花越来越多,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许多鬼子的耳朵都震出了血。前来支援的炮兵,又瞄准城头开了几炮,结实的城墙顿时被轰开一个5米多宽的豁口。参加攻城战斗的战士,绝大多数都没有战斗经验,他们见城墙被轰塌,没有听到命令,就高举着刀枪,呐喊着从炸开的豁口中冲进城去。其他几个方向担任佯攻的战士们,看到弟兄们已经冲进城去,求胜心切,纷纷离开阵地,也跟着杀进城去。本来这次战斗可以打成漂亮的歼灭战,可现在担任助攻的战士们,也都进城杀敌去了,这等于除了主攻方向,另外三个方向的防御形同虚设。城里残存的日军见大势已去,丢下500多具尸体,仓皇的撤出城外,向泊镇(泊头)逃窜。许佩坚命令战士们,去追击逃走的残敌,没想到日军使用两辆坦克掩护撤退,20多名战士遭到坦克机枪火力扫射,壮烈牺牲。许佩坚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停止追击。但是杀红了眼的战士们根本不听命令,他们绕开敌人的坦克,一路追杀,一直追到泊头运河西岸。这次战斗,攻城部队以伤亡200多人的代价,取得了歼敌500多人的辉煌胜利。攻城部队缴获了日军一个大型弹药库,其中包括轻重机枪47挺,各种口径火炮六门,其他枪支弹药不计其数,另外还缴获了100多万斤粮食,以及大量的生活物资。看着欢呼胜利的战士们,许佩坚脸上没有半分得意的神情,这4000多名战士,如果他们得到过正规化的军事训练,今天守城的鬼子,一个都跑不掉。

甭管怎么说,许佩坚的“河北游击军第一路军”旗开得胜,来了个“开门红”,战士们的装备也鸟枪换炮,每人一支崭新的步枪,部队的战斗力,也随之陡然提升。两个多月后,许佩坚指挥的“河北抗日游击军”第一路军,被正式改编为八路军冀中军区四分区独立第4团。团长许佩坚。河间战斗结束以后,独立第四团(简称独四团)终于有时间,进行正规的军事训练了。独四团主力进行训练时,无所事事的许佩坚,带着团属侦察连,又打了一场轰动一时的歼灭战。日军占领了平汉铁路后,经常使用一种铁路装甲运兵车,有个五六节长,在铁路上来去如风。车上装有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平坦的车顶上,还可以发射迫击炮或者掷弹筒。这玩意很让人头疼,你追追不上它,鬼子躲在装甲车厢里,你想打他还打不着,可是一旦被它盯上了,那噩梦也就开始了。距离近了拿机枪扫射,距离远了拿迫击炮轰。要是这玩意高兴了,还可以从轨道上驶下来,对袭击它的人进行追击,速度丝毫不亚于奔驰的战马。曾经有些八路军战士不知道装甲运兵车的厉害,擅自向他发起攻击,结果吃了不少苦头。许佩坚有个关系不错的战友,就是牺牲在装甲运兵车的枪口下。

为了给牺牲的战友报仇,许佩坚和几名战士,一连几个夜晚,都守在距离铁路不远的树丛中,为的就是摸清装甲运兵车夜间的行动规律。很快许佩坚就发现,每天凌晨1点左右,都会有一列6节车厢的装甲运兵车,满载着武器和弹药,从徐水站出发,沿着铁路向南行驶,目的地是正定。这列装甲运兵车,挂的车厢数最多,而且行踪也最诡异,所以许佩坚准备拿它开刀。装甲运兵车之所以能够离开铁路行驶,只因为它车轮上装了履带。如果履带脱落了,沉重的装甲运兵车离开铁路将寸步难行。当时的农村,都是用杆秤来称重的,一杆四人抬的杆秤能称三四百斤,杆秤上使用的秤砣,那可是实打实的铁家伙。一个秤砣有二三斤重,许佩坚事先找来许多的秤砣,几个几个一组绑在一起,布置在铁轨上,鬼子的装甲运兵车,只要碾压到秤砣,要么是履带断裂,要么就是侧翻。不客气的说,这种设置,就是铁路装甲运兵车的克星。日军的装甲运兵车中计了,六节车厢侧翻到路基下。许佩坚身先士卒,带人冲进头节车厢,用刺刀“说话”,将那些本就摔的七荤八素的押车日军,全都杀死。这次伏击战,许佩坚以及四十多名战友,没费一枪一弹,没有任何伤亡,歼灭日寇44人,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弹药。缴获的武器,从附近村里借来十几辆大车,运了整整一夜。许佩坚带着战士们凯旋归来,大家都背了许多的武器弹药,许佩坚也不例外,从此他得了一个“军火贩子”的绰号。

1938年5月13日,“独四团”在高阳县西演镇驻防。许佩坚收到情报,日军一支600多人的快速反应大队,正在秘密接近西演镇附近的潴龙河,可能有渡河的打算。而河对岸不远处,就是八路军四分区机关的所在地。鬼子这次来的目的,是不是打算偷袭四分区机关,为了防患于未然,许佩坚带领独四团,在潴龙河右岸埋伏下来。第二天上午,日军突然出现在潴龙河左岸,但他们没有马上渡河,而是集中炮火,对右岸长达800多米的范围内,进行狂轰滥炸。许佩坚敏锐的察觉到,这是鬼子声东击西的战术,他们已经发现对岸有八路军设防,炮火准备后,八路军一定会在被轰炸过的区域布防,而日军肯定会再次轰炸对岸阵地,然后趁八路军自顾不暇之际,出其不意,选择其他位置渡河。许佩坚将计就计,派遣两个营从两翼渡过潴龙河,切断鬼子的退路。许佩坚亲率一个营按兵不动,等日军渡河时,给他们来一个半渡而击。很快,日军又进行了第二次炮火准备,随后兵分三路,在800多米的宽正面实施强渡。蓄势待发的许佩坚迅速出击,用机枪火力,将河面上的鬼子,打的鬼哭狼嚎,血水将河水都染红了。七艘渡船被当场击沉,河水中,到处都是落水鬼子攒动的人头,为了节约子弹,战士们开始用手榴弹解决残敌。侥幸活下来的鬼子见势不妙,又退回左岸。“独四团”两个营的迂回兵力已经全部到位,对鬼子三面夹击之势已经形成,密集的枪声中,鬼子尸横遍野,最后在三辆坦克的接应下,被打得焦头烂额的鬼子,才狼狈不堪的逃出包围圈。

这一仗,单是在岸边被击毙的鬼子,就有二百多人,溺死在潴龙河中的日军不计其数。日军的这支快速反应部队,几乎是全军覆没。八路军“独四团”,在战斗中以阵亡九人,负伤17人的代价,大获全胜。刚组建不久的“独四团”一战成名,上级发来的嘉奖令称他们是“钢铁独4团”。1938年10月,独四团进入北岳抗日根据地,经过短暂的山地战训练后,开始投入到残酷的对日寇作战行动中去。许佩坚作战勇敢,善于捕捉战机,先后在老姑村、十八盘、百花山、和家庄、宁家庄等地主动出击,与日军作战37次,击毙日军1100多人。1938年年底,“独四团”据守灵山、野北一线,驻扎在党城据点的日军,在三天时间里,向“独四团”的阵地,发动了21次进攻,被打死了400多人,却没能占领“独四团”一寸的阵地。1939年一月,上级安排“独四团”与兄弟部队换防。没想到兄弟部队中出了一个叛徒,将“独四团”的行动计划,全都泄露给日军。日军集结了2000多兵力,但是他们惧怕“独四团”强悍的战斗力,没有马上行动。“独四团”对叛徒叛变的消息一无所知,依旧按照计划逐次撤出防区。“独四团”的二营、三营依次撤退后。当天夜里,日军突然行动,将驻守在野北的“独四团”直属警卫连和侦察连团团包围。许佩坚和田同春临危不乱,两个人经过简单商议决定,许佩坚率领警卫连向灵山方向突围,吸引日军火力。田同春带领侦察连和团部直属机关,趁机突围,与一营汇合后,杀一个回马枪,击破日军的包围圈,营救许佩坚和警卫连。战斗异常激烈,许佩坚率领的警卫连,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血战,依旧没能摆脱敌人,战斗中警卫连蒙受了重大伤亡。天亮以后,许佩坚冲上一个小山包,这时他才发现,身边只剩下八个战士,而且大多都受了伤。许佩坚也几处受伤,身上的棉衣沾满了血渍。

许佩坚望着远方,坚定的说:“我们的援军就要到了,我已经娶妻生子了,死不足惜,你们还年轻,一定要活下来。”战士们都流泪了,他们说:“团长,咱们要死也要死到一起”。许佩坚道:“咱八路军没有贪生怕死的,可咱们一起冲下去,让小鬼子机枪一突突,可就全完了,咱们的命多金贵,要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小鬼子。”战士们都知道团长足智多谋,现在他们也平静下来,接下来想继续听团长怎么说。许佩坚没有说话,他身上挂满了手榴弹,手里提着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突然大吼一声,冲出阵地,冲入已经近在咫尺的敌群中。许佩坚身高臂长,出手如电,在敌群中所向披靡,他一口气刺死了五六个鬼子。然后抽出手榴弹,投向敌群,手榴弹的爆炸声中,鬼子四散奔逃。许佩坚奋起直追,又被几个鬼子围在中间,许佩坚的刺刀弯了,他丢开刺刀,手里高举着手榴弹,鬼子纷纷闪避。没想到许佩坚拿手榴弹当铁锤,很快就有两个鬼子被砸碎了脑壳。两个鬼子从背后偷偷的靠近许佩坚,将刺刀插入英雄的后背,许佩坚突然转过身来,手中的手榴弹“嗤嗤”的冒着白烟。许佩坚团长壮烈牺牲,警卫连长宋冬青又义无反顾的冲入敌群。宋冬青牺牲后,排长陈永禄又挺身而出,就在这个时候,敌人背后响起嘹亮的冲锋号声,我们的援兵终于到了。鬼子落荒而逃,战友们在一块巨石后,找到了他们敬爱团长的遗体,全身十七处中弹,九处刺刀伤,他双拳紧握,手指上还挂着七个手榴弹拉环。烈士遗体周围,横七竖八躺着23个鬼子的尸体,其中有三个是被手榴弹砸碎了脑袋。“独四团”已经撤退的二营和三营,闻听团长牺牲的消息后,马上向灵山集结。凛冽的寒风中,“独四团”3000多名战士,眼含泪水,参谋长田同春慷慨激昂的誓言,在战士们耳边回荡:团长啊,你是独四团的旗帜,真正的抗日英雄,钢铁硬汉!我们宣誓,要像团长一样,不畏牺牲,与日寇血战到底!许佩坚牺牲后,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记事本,上面记录着,许佩坚以个人名义,从几个哥哥、岳父,以及其他亲人那里,借到银元11000多块。

许佩坚1939年腊月十七,许佩坚魂归故里,烈士墓前,厚厚一沓借条,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许佩坚的岳父含着泪说:保家卫民,死得其所。血债血偿,抗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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