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抽抽凉
《脱口秀大会》的真诚必杀技,感谢杨笠:我笑的时候,真的不想哭
有时觉得《脱口秀大会》要完蛋了,卡在攻守之间不上不下,时间长就断气了。
有时也觉得,还得是《脱口秀大会》,因为现在这种环境,难得看到真诚的人做真诚的表达,冒着被撕裂的风险,把软肋拿出来“服务”别人。
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我觉得创作,就是一种服务。
这种服务,不是提供娱乐,是提供出口。
有很多人,他们不能通过语言、文字或影像准确地表达自己,他们甚至难以名状自己复杂的遭遇和情绪。
但他们会难过。
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一部电影,听到一首歌,读到一段话,然后猛然醒悟,这不就是我吗。
这就是李诞说的,最难得是理解。史航说的,遥远的相似性令人感动。
这种服务,能治愈人类灵魂最深处的困惑和孤独。
用现代互联网语言,叫“嘴替”。
马东说这是喜剧的功德。王可然说,话剧应该疼爱所有人。
你看,他们都把服务,看作了创作的一部分。创作搞得好的人,都骄傲,也都温柔。
《一代宗师》里说,习武,要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创作也是如此。
放到脱口秀里也能发现,有人永远讲自己,有人借自己讲现象,有人敢于完全放下自己,直接切入现象。
难度是递增的。
为什么大家可以接受张踩玲而不是步惊云。因为本质上,张踩铃讲的是文化差异,后者只是在讲自己。
杨笠说,就你自己那点事,没必要告诉大家(杨笠说自己呢哈)。
别说嘴替了,如果连猎奇都无法满足,何谈服务呢。
温柔的人,永远会站在他人角度考虑问题,就像杨笠,她那么难过那么想表达,她还选择了用一种逗大家笑的方式表达,还要考虑不能让后边选手没法接场。
而我会写下这些,是因为我的妈妈也去世了,就在上个月。所以我特别理解,那种特别想说,又要等两年才敢说的心情。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写写朱女士,趁我还记得,她曾经絮絮叨叨反复路过的真实人生。
可现在真的不行,我甚至没有办法冷静打完这行字。
我也特别理解杨笠和她弟弟互相笑的部分,葬礼之后,我招呼朋友们吃饭,说说笑笑。
原来真的不管多伤心,还是有人有事能让你笑,也许人真的有自我保护机制,而我笑的时候,真的不想哭。
可人没办法一直笑。
那种悲伤,不是每时每刻,但是随时随地。
这一期的杨笠对于我的意义在于,我看到了两年之后的我,或者更久也没关系,我也嘚嗖地扬起脸说,看,我没哭。
这好像也不是我这个娱乐自媒体应该写的东西,但是我最想写的东西。
谢谢你杨笠,我的互联网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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