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 年,一名国民党中将被俘,面对毛主席时,他竟直呼 “润之”。此人正是蒋介石的爱将张辉瓒,和毛主席同乡的他,妄图在这危急时刻以旧情求生,这才在见到主席后喊出毛主席的字来。
但毛主席对这个同乡,可是没有半点好脸色,他笑着问张辉瓒:“现在到底是你剃了朱、毛的头,还是朱、毛剃了你的头?” 面对这番讽刺,张辉瓒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位曾不可一世的国民党将领为何会落入我军之手?他的命运又将如何发展呢?
张辉瓒1885 年出生于湖南,与毛主席同乡。他早年毕业于湖南讲武堂,后前往日本陆军官校深造,之后又前往德国进行军事考察,积累了相当的洋学知识,可谓学贯中西。回国后,他投身湘军,在反袁和护法战争中崭露头角,1921 年升任湘军第四混成旅旅长,一时风光无两。
这一年,他与毛主席相识。在驱逐北洋军阀张敬尧的浪潮中,毛主席对这位老乡的军事才华颇为赞赏。早期的张辉瓒展现出积极的一面,在担任湘军第四区守备司令期间,曾主动清除社会害物,铲除了一位恶名昭彰的妓院老板,赢得了一定的民心。
但是张辉瓒野心大,好高骛远。他轻视那些没有留学经历的将领,认为他们是“乡巴佬”。为其日后的覆灭埋下了隐患。1927 年,风云突变,张辉瓒在蒋介石的领导下,参与反革命政变,血腥屠杀共产党、国民党左派及进步人士,双手沾满了革命者的鲜血。
蒋介石为嘉奖其 “忠诚”,破格提拔他为首批中将师长,其所率部队改编为第十八师,成为当时威名赫赫的甲种师。在那个年代,中国的军长和师长层出不穷,但是真正能够肩负重任的却寥寥无几,张辉瓒无疑是其中之一。
1930 年 3 月,张辉瓒被蒋介石任命为 “江西省剿匪总指挥”,这一职位成为他军事生涯的顶点。驻守南昌期间,他变本加厉地迫害共产党员,中共江西省委和共青团江西省委屡遭重创,数百党团员被捕遇害,中共组织被迫迁至九江。
在此过程中,青云谱狮子口的农民运动骨干王细佬、陈水根、王老端等人也未能幸免,纷纷成为张辉瓒屠刀下的牺牲品。
不仅如此,张辉瓒还对苏区推行惨无人道的 “三光” 政策,纵容士兵焚毁学校、医院和银行,苏区大地满目疮痍。朱德的妻子吴若兰也没能逃脱魔掌,惨遭杀害。毛主席闻此噩耗,悲痛万分,安慰朱德道:“不擒此人,誓不为人。”
1930 年 10 月,蒋介石调动十二万精锐部队,以鲁涤平为总司令,张辉瓒为前线总指挥,气势汹汹地扑向革命根据地。敌众我寡,局势危急。
面对如此庞大的敌军,毛主席和朱德临危不惧,果断制定 “诱敌深入” 的战术,首先从吉安撤退,将敌军引入赣西南险峻的崇山峻岭之中。在此地,红军将能集中优势兵力,进行各个击破。
1930 年 12 月中旬,张辉瓒率国民党先头部队三个师,向苏区中心的东固地区发起猛烈进攻。12 月 21 日,他得知红军主力在黄陂地区,准备与国军展开决战。12 月 29 日,又获情报确认红军主力在永丰方向孤军深入。
关键时刻毛主席和朱德迅速决定将红军全军火速西移至龙冈。此地四面环山,宽处利于集结,窄处便于设伏,是理想的伏击场所。12 月 30 日凌晨,红十二军与红三军团一部共两万余人,悄然潜伏于龙冈附近山林,严阵以待。
上午 10 时许,张辉瓒的部队进入龙冈。红军战士如猛虎出山,发起猛烈攻击,战斗瞬间白热化,双方在山林中展开殊死搏斗,伤亡惨重。下午 4 时,红军发起总攻,经过两小时激战,张辉瓒的第 18 师及两个旅近万敌军被击溃,张辉瓒在混乱中被生擒活捉。
被俘后,张辉瓒为求活命,告知红军战士自己和毛主席相识。战士们短暂犹豫后,最终没有对他采取过激的行动,而是将他押解至总前委驻地龙冈街。
此时,毛主席和朱德正在复盘刚刚结束的战斗,听闻张辉瓒被捕,两人不禁相视而笑。当张辉瓒被松绑后,他急忙走到毛主席面前,拱手作揖道:“润之先生,久违了!”
毛主席看着他故作谦卑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并没有戳破,而是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总指挥先生,这次你是如何指挥的?你一开始气势汹汹地想要围剿我们,结果反被我们围住,这下可算是领教了红军的厉害吧?
张辉瓒闻言,心中不悦,却只能强颜欢笑,默不作声。他曾在沿途墙壁上大书标语,扬言要 “剃了朱、毛的头”,如今沦为阶下囚,红军战士无不拍手称快。
后来警卫员回忆毛主席审问张辉瓒的场景时,感慨道:“毛委员审得真带劲儿!” 他描述当时情景:我给张辉瓒搬了个凳子,他坐下后,假装恭维我们的俘虏政策,甚至表示想要加入红军,态度显得格外谄媚。
但是毛委员并没有被他的表面功夫所迷惑,冷静地回应道:“我们得问问苏区的人民是否同意。”审问结束后,毛主席做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决定:将张辉瓒安排到红军大学的训育系担任军事课教员。
这一决定在不少人看来可能难以理解,毕竟张辉瓒过去的所作所为十恶不赦,但毛主席心里清楚,杀掉他并不是明智之举。张辉瓒与鲁涤平关系密切,且在蒋介石面前也是重要的人物,如果轻易了结了他的性命,很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与此同时,张辉瓒的妻子得知丈夫被活捉的消息后,急匆匆赶往上海,试图用重金将他赎回。蒋介石为救他,开出天价:20 万大洋、20 担西药、若干担咸盐,以及未被红军歼灭的第 18 师 54 旅整旅士兵(军官除外)。这些物资都是红军急需之物。
上海党中央迅速行动,派人赴南昌商议,并致信朱德,做好释放张辉瓒的准备。就在毛主席准备与国民党就交换张辉瓒的具体细节进行谈判时,东固地区的苏维埃政府领导人却忍不住了。
张辉瓒在当地罪行累累,百姓对他恨之入骨。许多人失去亲人,家破人亡,财物被洗劫一空,对这个恶魔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容忍。
东固地区的苏区领导人,背着毛主席与朱德,偷偷对张辉瓒开了公审大会。民众对张辉瓒的仇恨如火山喷发,最终,愤怒的民众将他活活打死,赤卫队员还将其斩首,并将他的首级挂在树上示众,以此警示那些作恶的人。
毛主席得知这一消息时,知道张辉瓒的死,是死有余辜,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决定在当时红军缺少物资,又有很多革命同志在国民党手里,杀掉张辉瓒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所以他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把张辉瓒留着更好!可惜天不留张!”
朱德也轻声叹息:“也罢,自作孽,不可活。” 张辉瓒的死讯传回国民党军中,他们终止了谈判,决定对苏区军民展开疯狂报复。
张辉瓒的上级鲁涤平对他颇为仗义,为了安葬张辉瓒,特意购置了几大块珍贵的楠木,亲自委托著名的雕刻家为他制作精美的棺材。蒋介石在得知张辉瓒的死讯后,心情沉重,他给予张辉瓒家人每月两百元的抚恤金,还向外界发出声明,宣称张辉瓒为国捐躯。
我方原本赴南昌谈判的人员得知计划泡汤,决定撤退。他们乔装成国民党军,趁机场混乱,从小路脱身,途经景德镇、祁门,于 1931 年 3 月 20 日安全返回上海。
张辉瓒的死,为国民党高层敲响警钟。此后的围剿行动中,他们愈发谨慎狡诈,红军俘获国民党将领愈发艰难。张辉瓒作为红军活捉的首位国民党将军,也是首位被捕后被处决的高官,他的结局成为国民党军中的深刻教训。
此前,共产党对待俘虏多采取温和政策,教育后特赦。与张辉瓒一同被俘的将领大多保全性命。但张辉瓒的残暴行径和人性沦丧,使他成为了例外。他的屠杀行径让无数家庭破碎,仇恨满盈,最终导致他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唏嘘,也彰显了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的历史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