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老师。”刘春和平静地说。
“我想让大家开心。”亚瑟试图微笑。
这两句台词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看完《小小的我》,我忍不住又重温了一遍《小丑2019》。是的,这两部看似风格迥异的电影,其实有着微妙的共鸣:他们都在讲述特殊群体的生存状态。
只是,一个选择了坚持,一个走向了癫狂。
说实话,最开始看《小小的我》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把刘春和放在《小丑2019》的哥谭市,他会不会也变成另一个亚瑟?如果亚瑟生在中国的小城市,他是不是就不会拿起那把枪?
前两天和朋友聊这个话题,他说:“这不就是文化差异吗?东方人不都这样含蓄?”我觉得这话说得太简单了。这两部电影的差异,不仅仅是表达方式的不同,更是对生命态度的两种诠释。
还记得《小小的我》里那场公交车戏吗?刘春和被嘲笑时,镜头给了他的背影。那个微微佝偻的背影,仿佛承载着所有的委屈,却依然固执地向前。
而在《小丑2019》里,每当亚瑟受到伤害,镜头总是紧贴着他扭曲的面部:那种痛苦,那种不甘,几乎要从银幕上溢出来。
同样是被社会边缘化的群体,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同的反应?
我觉得关键在于,这两个角色对“被爱”的理解完全不同。
刘春和有一个虽然唠叨但始终陪伴的母亲。即便生活艰难,那份亲情始终是他的底气。你看他多次提到想当老师,那种执着里藏着一个朴素的愿望:他想回馈,想给予。这种想法本身,就说明他是一个曾经被爱过的人。
反观亚瑟,他的母亲虽然也一直在身边,却给了他一个由谎言编织的童年。那句“保持微笑”的叮嘱,不是鼓励,而是一种近乎残酷的束缚。所以当他终于戴上小丑面具时,那个扭曲的笑容既是对母亲的报复,也是对整个社会的控诉。
有意思的是,两部电影对社会议题的切入角度也很不同。《小小的我》更像是在问:“我们能为特殊群体做些什么?”而《小丑2019》则在质问:“是什么让这个社会变得如此冷漠?”
前者试图寻找答案,后者更像是一记耳光。
说到这儿,不得不提两位导演的叙事手法。《小小的我》的杨荔钠选择了生活化的细节:倒水的颤抖,写字的吃力,这些看似平常的动作,却真实地刻画了一个特殊群体的日常。
而《小丑2019》的托德·菲利普斯则用了一种近乎夸张的表现手法:扭曲的舞蹈,癫狂的笑声,让整个故事笼罩在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氛围里。
但最打动我的是两部电影对“梦想”的诠释。
刘春和说:“我想当老师。”这个愿望多么朴实啊。他没有要求改变世界,只是想为这个世界多做一点贡献。即便被一次次拒绝,他依然相信:只要努力,总会有机会。
而亚瑟呢?他的梦想是“让人开心”。表面看来也很简单,但当这个梦想被现实一次次击碎后,他选择用最极端的方式让别人“笑”:通过暴力,通过破坏,通过否定一切。
这种差异,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东西方文化对“个人”和“社会”关系的不同理解。在东方文化里,个人往往被视为社会的一部分,所以即便遭遇不公,也会试图在现有框架下寻找出路。
而西方文化更强调个人意志,所以当个人与社会发生冲突时,可能会选择彻底的对抗。
但说到底,这两部电影都在提醒我们:关注弱势群体不能只停留在口号上。无论是刘春和的坚持,还是亚瑟的崩溃,都在告诉我们:每个生命都渴望被温柔以待。
只是,一个选择了继续相信,一个选择了彻底否定。
这让我想起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过的话:“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残酷,而是麻木。”或许,《小小的我》和《小丑2019》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前者在试图唤醒人性中的温度,后者则在控诉这个世界的冷漠。
每每想到这里,我就特别想问问大家:
如果你是刘春和,面对社会的不理解,你会选择坚持还是放弃?
如果你是亚瑟,当梦想一次次破灭时,你会选择重来还是报复?
在帮助特殊群体融入社会的过程中,我们是不是也带着某种傲慢?
这种东西方表达方式的差异,是否意味着我们对“人性”有着不同的理解?
期待在评论区看到你们的想法。毕竟,关于生命的讨论,永远不会有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