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高龄怀孕，只为生男留种！
我劝她有风险。
她却一巴掌甩来，"敢咒你弟！"
孩子早产得病，她固执地说，是我诅咒了弟弟。
"赔钱货！是你害了我儿子！"
她对我暗下毒手，花走我的钱，骂我没她儿子有福。
重活一世，我要看着他们狗咬狗！
1.
上一世，我死在母亲周玉芳手里。
她生了对龙凤胎，却怎么都不满意。
就因为我劝母亲不要高龄怀孕，她就把龙凤胎的错处都怪到我头上。
"沈佳，你个没良心的，我儿子心脏不好，肯定是你诅咒的！"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多生个女儿出来？"
"我怎么可能咒他们,我说那些是为你好!"
"放屁！你就是嫉妒，咒你弟得病，好继承家产！"
母亲咄咄逼人，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在父亲和奶奶面前，她把过错都归咎于我，对我的敌意和怨恨几乎实质化。
"沈佳这扫把星，儿子有病全怪她！"
"我明明应该生个双龙胎，要不是她，怎么会是龙凤胎！"
"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她没完！"
明明是她执意要冒险生子。
孩子早产，才患先天性心脏病，却反咬一口说是我害的。
医生劝说的她完全不听，一门心思认为是我的诅咒。
面对亲戚的流言蜚语，母亲也不澄清，反而添油加醋。
我苦口婆心劝她别执迷不悟，换来的只有一个耳光。
"贱皮子，你要诚心，他能病成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无论我怎么解释，母亲固执地认定全是我的错。
被她的偏执和怨恨逼到绝路。
我崩溃大喊随便她怎么想，我不管了。
谁知道她竟趁我不备，往我汤里下了老鼠药，害我中毒死去。
奶娘想报警，她却以死相威胁，逼奶奶把我的死定性为意外。
我死后，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精心养着儿子。
甚至给我下葬时，母亲还在人前对我继续辱骂。
"要不是沈佳诅咒，我儿子怎么会生病！"
拿着我的钱，他们抛弃两个女儿，跟治好的弟弟，过着幸福的一生。
我含恨而终，却没想到再次醒来，又回到了母亲临盆之际。
母亲像个祖宗一样靠在沙发上，一脸慈爱，活像个圣母。
"医生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多并发症，我身体好着呢。"
"这回怀的可是双胞胎，一定是两个儿子，发达了。"
"我老公求了好久的香火，这次说什么也得生下来。"
听着母亲跟姐妹炫耀，我只觉得可笑。
奶奶在厨房忙碌，母亲拿着新买的两套蓝色婴儿袍，在姐妹群里炫耀个不停。
父亲还在赶回家的路上。
我看着这荒诞的一幕，感觉在做梦。
这一次我绝不能重蹈覆辙。
看到我阴沉的表情，母亲凑过来得意道：
"怎么，不高兴？妈这不是给你生了两个弟弟嘛，以后有人罩着你。"
"等你弟弟们平安出生，你可得准备大红包啊，图个吉利！"
真不要脸。
我冷笑一声，这个蠢货，这辈子别想再骗我一分钱。
看着眼前这个自私又伪善的女人，我强忍住鄙夷和呕吐。
"妈，你专心保胎吧，别操心那么多，等平安生下来再说。"
"我啊，肯定给弟弟一个大惊喜，每人送套房！"
母亲脸上的褶皱都笑出来了，她连连点头。
"对，你说得对，咱家的宝贝儿子肯定要含着金汤匙出生。"
你尽管得瑟吧，咱们走着瞧。
这一世，我再也不会上当受骗了。
我冷冷看着沉浸在幻想中的母亲。
2.
自从上次聊完，母亲变本加厉想要控制我。
母亲没读过什么书，整天宣扬读书无用。
"你看我，没念几年书，不一样有钱花，还有儿子。"
"还不是你爸拖后腿，书念那么多，工资还没我打麻将挣得多。"
"女人啊，关键是要嫁个好老公，生个好儿子。书念那么多干嘛？"
我爸其实工资不低。
但在母亲眼里，除了儿子，什么都不顶用。
儿子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
母亲恨不得把所有的钱都攒给弟弟。
为了省钱，她那些孕期检查一个都不肯做。
不仅如此，还沾沾自喜地在朋友圈吹嘘。
"孕期检查就是医院骗钱的手段，姐妹们千万别上当。"
"我怀女儿时就没做，不一样生得白白胖胖。"
"关键要给肚子里的儿子说话，他就会乖乖的。"
母亲毫不忌讳地宣扬她不靠谱的育儿经，好几个准妈妈听了后险些流产。
说起怀儿子的事，母亲总是一脸神秘。
她总说自己肚子里的宝贝是菩萨赐的。
"这个儿子，是我和你爸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寺里的方丈都说了，肯定是个有福气的。"
"就是不知道怎么掺了个女儿在里面，肯定是沈佳咒的。"
"反正男孩好好的就行，以后肯定飞黄腾达。"
"啊！死狗，敢绊老娘，活腻了是不是！"
母亲尖叫一声，手机被碰到地上。
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
原来我养的狗不小心绊了一下母亲。
她顿时暴跳如雷。
"要是老娘流产，老娘要你的命！"
母亲捂着肚子，气急败坏地找家伙收拾狗。
自从怀孕后，母亲就嫌弃狗碍事，说什么也不许我把狗放出门。
"不剥了你的皮，我就不姓周！"
眼看着母亲就要动手，我赶紧把受惊的狗抱进怀里。
"妈，狗自己趴着，是你自己撞上去的，这不是没事吗？！"
话音未落，母亲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心疼畜生，也不心疼自己妈！白生你了！"
"疯了吗，万一狗伤了你弟，你赔得起吗！"
母亲又推又打，逼我把狗关进笼子里。
"你要是伤着我宝贝儿子，老娘跟你没完！"
"等你爸回来，看他不抽死你！"
我避开母亲的拳打脚踢，把狗护在身后。
母亲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比我还金贵。
在母亲眼里，我这个亲生女儿，一钱不值。
是了，她以前就是这样。
只是怀了儿子后，她开始有恃无恐。
"一大姑娘，整天就知道养狗，也不知道找个男人嫁了！"
"你那点工资，不如回来给我端茶，伺候月子多实在。"
"存什么私房钱，也不知道给家里买点东西，没良心的狗！"
在母亲看来，女儿就该早早嫁人生子。
然后把钱都交给父母，而不像我这样不孝。
甚至就连我被害死这事，她都只是敷衍哭了两声。
下一秒就带着儿子游玩去了。
"反正是个赔钱货，早死早超生，省得带坏你弟。"
"你攒的那点钱，还是留给弟弟吧。"
"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福，哪有女儿比得过儿子的。"
上辈子母亲的话，刺得我五内俱焚。
但即便我死了，他们也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
想到这，我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
"我读那么多书怎么了，像你一样只知道生儿子啊？！"
"白吃白喝？我这么多年给家寄了多少钱，你心里没点数吗？"
母亲被我呛得说不出话，气得浑身哆嗦。
"你，你这个白眼狼，好你个沈佳，敢这么跟妈说话！"
"给家里几个臭钱，还在这里邀功是吧！"
见母亲还嘴硬，我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茶几。
趁母亲躲闪的当口，我抱起狗，拉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谁要你们管，我不伺候了！"
"你们爱怎么作怎么作去，我才不奉陪！"
我头也不回地冲出家门，把母亲的咒骂声甩在身后。
这个是非之地，我才懒得待下去。
不枉我故意闹一番跟母亲撕破脸，
现在，我终于解脱了。
3.
我找了一个离公司不远的出租屋，安顿了下来。
还没缓过气，手机就开始狂响。
十几个未接电话，几十条短信。
一打开信息列表，手机都卡顿了。
家族群里，七大姑八大姨对我的"恶行"进行声讨，让我赶紧回家认错。
"沈佳你太过分了，念你初犯，赶紧回来，你妈还可以原谅你。"
"那只狗吓坏玉芳了，得拿去杀掉，去去晦气。"
"玉芳说肚子疼，你给请个月嫂，不然别想回家。"
"今天抓紧回来道歉，否则全家要你好看！。"
这些自以为是的亲戚，说得倒轻巧。
我看着那些冷嘲热讽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眼看我态度强硬不买账，母亲就扬言要全家人把我拉黑。
我专心整理行李，根本懒得搭理那帮人。
很快，我就被母亲踢出了家族群。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难听话，我也无从知晓了。
父亲像个缩头乌龟，偶尔出来说我两句，就美美隐身。
"你妈快生了，这个时候闹什么脾气，把你弟气没了才高兴啊。"
我充耳不闻，由着他们在那自说自话。
母亲见群里骂不动我，又装起好人来私聊。
"妈都是为你好，要体谅妈妈啊。"
"那只蠢狗处理掉，省得邻居笑话咱家。"
我面无表情地撸了把躺在脚边的狗，直接把母亲拉进了黑名单。
顺手把父亲和其他亲戚也一块拉黑，彻底清静了。
拜拜了您呐。
我可没功夫再陪你们表演伦理大戏。
一想到他们气急败坏又无奈的窝囊样。
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母亲发现联系不上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又叫来一帮她的姐姐妹妹们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小佳啊，咋能跟父母置气呢，快回家跟你妈认个错。"
"对啊对啊，玉芳怀着孕多不容易。"
然而我无动于衷，油盐不进。
她们来一个我拉黑一个，没多久这些骚扰就都消停了。
但母亲显然还不死心。
按照前世剧本，母亲这会儿该临盆了。
上辈子，我在医院里伺候母亲和弟弟。
孕期将近，医生说胎儿有问题，最好早点住院。
母亲不肯，硬跟医生单方面吵起来，结果早产了。
我硬着头皮陪母亲去医院。
可母亲到了医院还不消停，非要坚持顺产。
"剖腹产不聪明，你弟弟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眼看快要大出血了，我顾不得母亲反对，签字让她做了剖宫产。
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后，埋怨我擅作主张。
"要不是你非要剖腹产，你弟弟能生病吗！"
结果不管顺产还是剖腹，弟弟都没能活过一周岁。
回想起母亲抱着弟弟尸体大哭，我觉得可悲又可笑。
然而这一世，没了我在医院忙前忙后，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折腾。
……
赶到医院时，产房还没动静。
等候区里坐着好些个亲戚，我爸不知所措地站在手术室外。
听到我的脚步声，我爸猛地抬起头来。
看到是我，眼睛里顿时放出光来。
"总算来了，快去缴住院费，我银行卡上没钱！"
"你妈还等着你的救命钱呢，这次可别耍小脾气了！"
我气得差点笑出声，到了这个节骨眼，我爸满脑子还是钱。
都要生孩子了，居然一毛钱都掏不出。
亏我家那群奇葩亲戚，还一直帮他说话。
"你爸年纪大了，别为难他。反正这点钱你还是有的，大方点。"
"小弟平安健康才是大事，钱算什么。"
他们说得倒轻巧，我爸也跟着他们一起劝我。
我冷笑一声，指着父亲质问。
"缴钱？当爹的不是我！"
"你们自己交钱去吧，不交也行，反正老婆和孩子也不是我的！"
这话一出，等候区里顿时炸开了锅。
"女儿家，怎么能这么跟你爸说话，成何体统！"
"就是，你爸都耐心跟你说了，还嘴硬！"
我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一大男人，生个孩子连住院费都付不起，好意思教训我？"
我爸脸色铁青，抿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产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是男孩！是个大胖小子！"
"还有个女儿，龙凤胎，祥兆啊！"
接生医生端着孩子走了出来。
四周的亲戚顿时鼓掌欢呼。
只有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仿佛看一群小丑。
4.
"老婆你可真能干，大胖小子，顺产下来的！"
这一世的剧情跟上一世大相径庭。
刚经历分娩的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
本就高龄体弱的她，这一胎非顺产，差点没把命送掉。
"玉芳，好好歇着吧，你这一胎太辛苦了。"
父亲殷勤地端来一碗红糖水，扶母亲坐起身来。
母亲虚弱地笑了笑，看向襁褓中的儿子，眼里全是满足。
"这一胎太值了，总算是有儿子了，咱家有后了。"
父亲连连点头，眉开眼笑的。
"可不是，这就是咱们沈家的根啊，不能断了香火。"
"你这么辛苦，老天都看在眼里，这不，赏了咱一个好儿子么。"
我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直犯恶心。
刚生下孩子的母亲还在病榻上躺着。
"爸，这是医院，您小点声成不。"
我没好气地提醒了一句。
父亲不以为意，继续数落着。
"还有你，一个当姐姐的，之前都不知道回来看看。"
"你妈为这个儿子吃多少苦，你连水果都不买？"
"金锁片呢？小脚金镯呢？你欠你弟弟的还不拿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
父亲的儿子是儿子，我在他眼里连个人都不算。
母亲一脸骄傲地看着儿子，对我视而不见。
环顾着病房里的几个人，我冷笑一声。
"爸妈，你们不是把我赶出去了吗？"
"要金锁片没有，脚镯更没有，你儿子我可伺候不起。"
"有能耐，自己伺候你的宝贝儿子去吧。"
父亲气急败坏，抄起水杯就朝我泼来。
"不孝玩意儿，白疼你了！"
"有了弟弟就发疯，给我滚！"
母亲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懒得搭理我。
亲戚阴阳怪气地开口：
"小佳，你这几个意思？怎么能这么跟你爸说话。"
"自己不照顾弟弟就算了，还给脸不要脸。"
我被撵出了病房。
临走时，我听到母亲小声嘱咐父亲。
"这死丫头靠不住，咱赶紧出院，省得花冤枉钱。"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上辈子，母亲也是舍不得花钱，生完孩子没几天就非要出院。
谁知弟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回家后病情加重，母亲恍若不知。
最后小可怜连个全尸都没得留，就那么活活痛死了。
眼看悲剧就要重演，我无能为力。
这一世，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多管闲事。
否则，我自己一不小心也送了命。
你们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吧，我可不掺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