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对中产高知夫妻资助,
大学寄住在他们别墅。
白天忙于学业,晚上被男主人纠缠于拐角。
终于有一天他们离婚了,
我的复仇机会,来了。
镜子里倒映出一张白里透红犹如水蜜桃丰盈魅惑的小脸,我粉唇微勾,笑得既清纯又羞涩。
这里是别墅的主人房,而我只是别墅主人资助的孤儿研究生,此时却在此地卸妆沐浴。
一个月前程维旻告诉我他跟向慈已经离婚,并把离婚证甩到我面前。
随即他把对我暗中的追求转到明面上。
他追得人尽皆知,今日更是在最豪华的广场上用五千台无人机对我表白。
表白后我们又喝了好多酒,我昏昏沉沉地跟他回到别墅。
我明白他的意思,今晚我就要献出自己。
习惯性地去摸手机,却发现找不到,想了想,手机应该在外套口袋里。
张嘴想喊程维旻帮我拿进来,但看到镜子的那一瞬间终归还是不好意思,便决定自己去拿。
我走出浴室,发现程维旻不在卧室内。
落地窗台外有一对男女在激情拥吻。
一吻毕,那女的抬起头说了几句话,两人骤然争执起来,不复上一秒的浓情蜜意。
而我也看清了两人的脸,正是程维旻和向慈。
我脚一软差点摔倒,脸色苍白如纸,心头狂跳。
看到两人分开程维旻准备上楼,我连忙拿起手机发了几条短信,又把手机放回原位,回到浴室。
“辛禾,还没洗完吗?我好心急。”耳边传来程维旻敲门催促的声音。
他的声音低沉又缱绻,素来会让我心跳加速,但此刻我却只觉得浑身发寒。
我使劲揉搓自己的小脸,让它泛上红意,才打开浴室门。
“我刚刚喊你,你怎么不应我?”我紧紧裹着浴巾,身躯微微发抖。
程维旻眼里闪过一丝暗沉,他不以为意地回答:“我刚刚到楼下抽烟,你不是不喜欢闻烟味吗?”
“你闻闻,我还吃了口香糖。”
话音刚落,他便伸手拥住我,低头深吻下来。
我灵巧的蹲下躲开他的拥抱跑到一边,娇笑着:“我才不闻,臭死了。”
程维旻却像是早做好准备一样,大手一拉便把我拉回怀里。
“辛禾,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他的吻一个个落在我的耳后脖颈处,大手也蠢蠢欲动想要解开浴巾,被我捉住。
我的前方正是落地窗台,程维旻沉迷于调情,没有发现镜子里我的眼神平静冷漠。
程维旻猛地把我拦腰抱起抛在床上,看着我惊慌失措的眼神,他满意地说:“辛禾,别怕,我会温柔一点。”
关键时刻,电话响了。
我一把推开他吻过来的脸:“我电话响了。”
我连忙起床掏出手机,看到教授两字差点哭出声来,假装不经意点开外放:“辛禾,你给我滚回实验室,半小时内我要看见你,不然你毕业论文看着办!”
我拿着手机与程维旻面面相觑,我笑了笑:“你几分钟能完事吗?”
程维旻黑着脸把我送回学校。
02
我坐在实验室发呆。
程维旻和向慈都不知道,我在大学里选修过口语。
今晚上在落地窗下,向慈说“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你不会真的爱上一个孤儿吧”。
可惜程维旻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口型。
但是向慈既然被哄走了,想必话语是她喜欢听的。
一年的时间,程维旻要对我做什么?
我这被撩拨得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子好像结冰一样,再也不会跳了。
我一个偏远小城孤儿院长大的孤儿,本不应该和家庭条件优渥的程维旻向慈夫妻有交集。
四年前我高中毕业,没有钱继续读大学,想放弃填写志愿算了。
他们夫妻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愿意出钱供我读大学。
条件就是我要到他们的城市就读,并要经常回别墅与他们相聚。
向慈口口声声说她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妹妹,不慎车祸离世,她看到我就像看到妹妹一样。
孤儿院院长妈妈十分愧疚于没有钱给我继续学业,闻言毫不犹豫地替我答应了。
头一年我一直对他们怀着警惕之心,每次在别墅过夜都不敢熟睡。
他们并没有对我有什么过分举动,反而丝毫不把我当外人,常常在我面前爆发激烈的冲突。
好多次,向慈就跟疯了一样,把我也波及在内。
每一次,程维旻都会私下安慰我,补偿我,让我不要多想,说向慈有躁郁症。
一来二去,我和程维旻的关系就比和向慈要好。
“我可怜的小师妹,今晚是遭遇了什么吓人的事么?”实验室师姐给我倒了杯水。
我今晚的求助短信发给了两个人,一个是我的老教授,另一个就是师姐。
当时她们两人在一起,电话是师姐拿教授手机打的。
“师姐,如果给你一年时间,你能对一个女人干什么坏事?”
“坏事?人体实验,买卖器官,再不至于把她送到N国给我生个娃娃?”师姐天马行空地想。
我悄悄抹了抹冷汗。
教授过来一人给了我们一巴掌:“这个数据我急着要,今晚熬夜给我做出来。”
师姐白眼一翻,就要假装晕倒在地。
我赶紧扶住这个活宝,沉重的心情也得以缓解。
03
程维旻的生日要到了,这阵子我一次也没回去别墅。
程维旻和向慈都就职于孙氏集团,是里面的高管,一贯工作忙碌。
但再忙,生日还是要过的。
那日两人激情拥吻的画面在我脑海里徘徊不去,我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去为程维旻准备礼物。于是我抢了师姐无聊时折的一堆千纸鹤装进玻璃罐罐里,打算说是我折的。
打车来到程维旻预订的新国风餐厅,我一身嫩绿色的掐腰旗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让程维旻眼前一亮。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程维旻接过千纸鹤玻璃罐。
我脸红红的,看起来很羞涩。
“抱歉,你知道我没什么钱,这是我在实验室抽空折的,每折一个我祈求你平安。”
我嘴里胡言乱语着,心里却想着刚刚在大厅看到一道倩影好像向慈。
是不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他们都离婚了,离婚证都领了,我应该相信程维旻。
可是离婚的夫妻也会那样激情热吻吗?我出神地想着。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傻子,难道我还会要你的钱吗?你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程维旻执起我的手,轻轻吻在手背上。
“辛禾,你在想什么?今晚回别墅好不好?”
我看向他充满欲念的眼神,浑身打了个冷颤,手背那一块像是被油腻的爬行动物滑过,让我骤然恶心反胃起来。
他很迫切要得到我。
我现在无比肯定这一点。
他眼里的爱意浓厚无比。
可是他忘了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见识过真正纯粹的爱意和别有用心的殷勤。
“在门口好像见到向慈了,你们最近见面了吗?”
我抽回手,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不开心地问。
程维旻喜欢看我吃醋的样子。
果然,他开心地笑,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我和她上一次见面就是离婚的时候,一直以来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这谎言过于娴熟。
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拽着往下掉,我却微微一笑,丰盈的脸颊宛如成熟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被他们资助一年后,我和程维旻的关系就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一开始他是因为和向慈吵架,后来逐步演变成关心我的日常,给我赠送各种小礼物,甚至靠着蛛丝马迹记住我的经期,为我购买卫生巾和调理宫寒的药物。
我一直欲拒还迎,我的内心也有个魔鬼。
我不敢告诉向慈这些事,我怕她会中断对我的资助。
但之后在别墅的夜里,程维旻都会借机把我堵在黑暗的角落里倾诉衷肠。
他用各种行动告诉我,他爱上了我。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别有居心呢?
04
借口去洗手间,我离开座位朝着刚刚疑似看到向慈的地方去。
拐角处我却顿住脚步从窗棂的缝隙回头看,程维旻拿起手机拨动电话。
“向慈,你疯了吧……”他侧过头去,我只解读到这几个字。
看不到就不看,我直觉向慈不会走远就在附近。
我先去了女厕所,然后又去停车场。
向慈的车太好找了,火红色的法拉利。
她倚靠在车窗上抽烟打电话,隔着障碍物我只能分析出几组词语。
“鱼死网破”“五千万”“孩子”“别逼我”。
向慈情绪又激动起来,下车开始踢踢打打。
这些年她情绪问题越发严重,只有程维旻能安抚她。
我怕她发现转角处的我,连忙猫着腰走人。
却错失了向慈盯着我后背如疯狗噬人一般的眼神。
05
饭后,我让程维旻送我回学校。
黑暗吞噬空气,倒退的树影越发密集。
车灯照射在路牌上,这是去别墅的盘山公路。
我咬紧唇瓣,整理一下语言,才发问:“这是回别墅的路啊,维旻,我要回学校。”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轻笑一声:“辛禾,今晚是我生日,你应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