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谈成一笔大单!五十万到手!”一个缅北诈骗团伙成员兴奋地喊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快,准备爆竹庆祝!”另一个成员响应着,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这是他们生活中最正常不过的一部分,也是诈骗团伙不成文的风俗。
每当一笔大额诈骗成功,缅北诈骗团伙就会在小楼的后院放一束爆竹,以此来庆祝他们的“胜利”。爆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金花四溅,照亮了那些犯罪者的脸庞,他们的笑容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的狰狞。
这些爆竹声,对于诈骗团伙来说是庆祝的狂欢,但对于受害者家庭来说,却是绝望的丧钟。每一个金花的绽放,都伴随着一个家庭的破碎,一个年轻人梦想的破灭。
那些有幸活下来的人,每当夜深人静时,那些“难忘”的经历就会如噩梦般袭来,让他们在午夜梦回时惊醒,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
01
毕业后,阿才怀揣着梦想留在了北京,但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高耸的房价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将他的梦想挡在了外面。他努力工作,拼命的想要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但命运却总爱和他开玩笑。
一天,阿才又一次在办公室里加班到深夜,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结果一个不小心,发送了一封错误的报告给客户,这个失误让公司损失了一大笔订单。第二天,他便被无情地解雇了。
阿才坐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四周堆满了未拆封的快递盒和外卖餐盒。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同乡小雷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阿才,听说你最近不太顺啊。”
阿才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是啊,小雷,我现在是一无所有。”
“别灰心,我这儿有个机会,工资特别高,工作地点在云南,你有兴趣吗?”小雷说道。
“真的吗?但是...”阿才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现实的顾虑所取代。
“但是什么?工资是国内的几倍,好赚得很呢。”小雷打断了他的话,话语中充满着诱惑。
阿才沉默了,他的内心在挣扎。他想起了父母对自己的期待,想起了自己在北京的不易,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吧,我去。”
阿才挂断电话,立刻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告诉了父母这个好消息,并说自己要发财了。
阿才的航班在西双版纳落地之后,就有一辆车出现,车上有一人挨个收走了他们的身份证和手机,并说道:“公司要用。”
什么工作连手机都不让带?”阿才有点犯嘀咕了。
刚刚下飞机,阿才觉得很困,在上车后不久就睡着了。但是当醒来之后,阿才发现自己还在车上。
阿才有点惊讶,因为他睡觉时间一般都挺长,他拿出手机一看,心里一惊,距离上车已经三个小时了,这什么公司啊,这么偏?
阿才打量四周,才发现车的窗户上都蒙着黑布,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司机师傅,我们去哪里啊。”他问,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突然,车子颠簸了起来,似乎是上了某条小路。
怎么回事!阿才开始大喊:“这公司开林子里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车终于停了。
但是一下车,阿才傻眼了。
这是一片破败低矮的房屋,一切都破破烂烂的,更恐怖的是,周边居然有人持枪站岗。
国内可是禁枪的呀,这是哪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02
正在阿才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柄匕首抵在了阿才的脖子上。
“当时都吓傻了,只能保证一定不会跑路,那人才把匕首放下。”阿才说。
后来,阿才又被赶下车,走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他已经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但是身份证和手机都不在,又跑不掉。
进去之后,阿才才知道,这里居然是缅北诈骗团伙。
诈骗团伙安排的第一件事就是参观园区,园区一共有两栋楼,都是十九层,园区里面五楼以下的窗户都是封死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跳楼逃跑。
阿才等人虽然早在被匕首威胁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但是一直到他们进入园区之前,阿才都还存着一点侥幸心理,也许,那真的只是一个玩笑。
但是,直到看到那些被骗来的人所遭受的酷刑,阿才等人才真的害怕起来。
只见在一间昏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几个男人被粗绳捆绑在生锈的铁柱上,脸上布满了恐惧和痛苦的泪水。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令人绝望的气息。角落里,一只老鼠正在啃食着地上的残渣,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绿光。
“求你了,不要再打了...”一个声音微弱地哀求着,但守卫根本不予理会,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棍棒与肉体的碰撞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骨头断裂的清脆声。
“啊!”一个男人的惨叫划破了沉寂,他的肋骨在棍棒下断裂,痛苦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
棍子打断了,守卫又换了一根,继续无情地打下去,直到男人们的身体布满伤痕,血肉模糊,他们才肯停手。
守卫冷漠地拿出一瓶辣椒水,对着男人的伤口狠狠地浇了上去,辣椒水刺激着伤口,男人们痛苦地呻吟着,泪水和汗水混合着辣椒水,流了下来。
另一侧,被称为“水牢”的房间更是地狱般的存在。地面上布满了尖锐的碎玻璃和蠕动的小动物。几个男人被锁链固定在墙上,他们的脚下是逐渐上升的臭水。水慢慢没过了他们的脚踝、膝盖,直到下嘴唇。
他们不得不踮起脚尖,以避免水进入口鼻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的腿开始抽筋,但没有人敢放松,因为一旦放松,就意味着窒息。
“我们...我们还能活下来吗?”一个年轻的男人颤抖着声音问。
“闭嘴!”守卫怒吼着。
在这种环境下,男人们的心理和身体都遭受着极大的折磨,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被带去摘除器官,成为所谓的“肉猪”,生命在这里简直一文不值。
还有那些被电击的男人,他们被固定在一个地方,几个守卫拿着电棍,不停地捅向他们的身体。电流穿过肉体,皮肤开始焦黑,散发出肉烤焦的味道。即使如此,电击还在继续,直到男人们的身体不再有任何反应。
“不...不...”一个男人在电击中痛苦的呻吟,肌肉在电流的作用下不自主地抽搐。
“加大电量!”一个守卫无情的下令。
电流再次增强,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彻底静止。守卫们冷漠地拔出电棍,转向下一个受害者,眼神丝毫没有波动,就好像只是在执行一项日常任务。
这个地下室成为了人间地狱,到处充满绝望与死亡的气息。男人们在这里失去了希望,生命在这里被无情地践踏,直到最后一丝气息消失。
03
阿才等人被吓得瑟瑟发抖,任人摆布。他们先是被要求签一份特殊协议,协议的内容为“xx欠园区钱款多少,需还清之后才能离开。”
这笔欠款数目相当惊人,阿才事后回忆。然后,园区的老大就会要求我们好好干,干好了就能回去了。
但是阿才曾经偷偷和别人打听过,这里最老的人已经待了好几年了,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回去。
阿才想家了,他觉得所谓的回去完全就是在画大饼,他毕竟也是曾经工作过的人,东西靠不靠谱,还是能看出来的,在那里,猪仔们要交住宿费、伙食费、培训费、电费、水费,甚至还有所谓的“空气费”,照这样下去,别说赚钱了,把自己拆成零件卖掉都不一定够。
实际上,根据阿才打听的结果,不听话的人是真的会被卖掉。阿才很绝望,在和客户聊天时,他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贪财是一回事,犯法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可能阿才并不想上演铁窗泪。
但是园区实行连坐制度,眼看阿才迟迟不开单,同组的人有些坐不住了,为了激励阿才,让他不要拖整组人的后腿,在和上级汇报之后,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
04
那天,阿才同组的阿瑞神神秘秘地对阿才说:“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阿才一听,以为对方有门路可以逃出去,于是很开心,连忙问阿瑞想去哪里,谁知阿瑞直接喊了好几个警卫同行,这些警卫手里还带着枪,阿才瞬间明白对方不是要帮自己逃跑,眼神也暗了下来,只是他还是很好奇对方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所以还是跟了过去。
两人穿过一栋又一栋大楼,阿才仔细地盯着两边的建筑物,想要记住来时的路。他们越走越偏,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就在阿才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阿瑞他们突然停了下来,面前是一座低矮的平房,绿色油漆刷着大门,门口是将近十个荷枪实弹的守卫。
“这是?”阿才有些疑惑,他问了旁边的阿瑞一句。
“进去看看吧!”阿瑞似笑非笑,只见他走到门前,拿出一本证件,对着守卫说了几句话。
守卫点点头,给他们开了门,阿才却一动不动,宛若雕塑一般盯着前方,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头朝外面跑去,但没跑几步,就被门槛绊倒:“进去吧你!
守卫提起已经浑身瘫软的阿才,将他扔进了屋子,眼前可怕的一幕瞬间将阿才吓得脸色惨白,惊恐地喊道:“不...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