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言情文——《生子系统,但男主生》

冰冰评小说 2025-04-22 01:58:31

总书评数:7063 当前被收藏数:27463 营养液数:13995 文章积分:342,475,840

文案:

又名 《当我绑定生子系统后,五个男主给我生孩子》

【多子文+修罗场+雄竞+真男妈妈+男恋爱脑+虐男】

赵时宁做乞儿时,大冬天与野狗抢食,饿昏在苍茫雪海。

清冷的仙人从天而降,神情悲悯,圣洁如雪,问她愿不愿与他一同上山,拜他为师。

赵时宁连忙磕头,唤他师尊,求他收留。

仙人轻抚她颈,带她回了长留。

但赵时宁知道,光风霁月的师尊,实则是为了白月光才会收留她为徒。

拜师的第三年。

本欲杀她的师尊突然一声干呕……

*

赵时宁在十五岁时意外窥破天机。

她是一本万人迷文中娇气又恶毒的女配,作者更是恶趣味地给她绑定了好孕系统。

只是这好孕系统,为何如今作用在了男主身上。

于是,不想负责的赵时宁连夜留下分手信,

头也不回地逃了。

*

赵时宁害怕被师尊追杀,下山后直接投入了合欢宗。

她听闻

合欢宗女修只要多谈些恋爱,多骗些男人,就可以成为修仙界最厉害的崽。

赵时宁说这感情好。

骗男人什么的,她最擅长。

*

她成功骗了潇洒人间的魔尊,冷漠薄情的帝王,多情魅惑的青丘狐尊,普度众生的佛子,乃至飞升成神的八荒之主……

每位前夫,无一例外好孕连连,一胎多宝。

*

后来

魔尊眼眶通红,想要将肚子里的孽种流掉。

帝王躺在龙榻上,痛苦地闷哼着,独自产子。

狐尊衣襟湿濡,怀中抱着孩子,轻哼着歌谣。

佛子枯坐佛前,身下尽是鲜血淋漓。

仙尊躺在雪中,难产大出血,半死不活。

八荒之主将剑抵在仙尊脖颈,逼问他赵时宁去处……还有如何能够一举得孩……

*

赵时宁已经成了修仙界最厉害的崽,可还是被迫开始了东躲西藏的生活。

这么多孩子,这么多怨夫。

她好怕怕。

1.不是买股文,阶段性1v1。bg文!

2.女主不完美人设,底层小人物,真的当过乞丐,前期人性的缺点她都有,但会逐渐成长,请不要辱骂女主。

3 对女主道德要求较高的别看(高亮)

试读:·

  谢临濯的脊背重重撞在了墙壁上,墙壁坚硬冰冷,将他的理智拧成成了乱糟糟的一团,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赵……时宁……”

  他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再一次试图将她推离,但怎么可能将她推开。

  “师尊,求你了,再与我修炼一次,很快的。” 赵时宁哀求着他,语调软绵绵的,夹杂着一丝隐忍的哭腔。

  她知道他无法使用灵力,在心中匆匆念完洗尘咒,再一次不管不顾他的意愿。

  谢临濯已经是身心俱疲,他抗拒着她的请求,更厌恶她眼眸中毫无情意的利用。

  从头至尾,她对他只有利用,就为了提升那点可怜的修为。

  可是他又推不开她……

  他无力地闭上双眸。

  ……

  谢临濯腹部再度隐隐作痛,他不受控地闷哼一声,本来还在动作的赵时宁陡然停住,满脸紧张地望着他,语气担忧:“师尊,你没有事情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我,我真的会担心的。”

  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连忙准备去拿药。

  “师尊,你等会,我去把药端来。”

  赵时宁完全不敢耽搁,生怕谢临濯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任何差错。

  谢临濯视线从她急匆匆的背影收回。

  她是在关心他吗?

  这种想法刚出现就被他压制下去。

  谢临濯不禁暗嘲。

  他真是疯了。

  赵时宁端药的速度非常迅速,生怕耽搁修炼之事,等她进了里屋,却发现谢临濯已经将有些凌乱的衣服理好。

  两个人都是衣冠整齐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方才做了一场还未结束的激烈的……

  “师尊……”

  赵时宁将盛着安胎药的玉碗放在桌面,表情颇有些哀怨地凝视着谢临濯。

  谢临濯眸色漆黑,幽深如古井,瞥向那碗乌黑的药,“这是什么药?”

  赵时宁连呼吸都变慢了,她是绝无可能想不开实话实说,告诉谢临濯这是他怀有身孕,需要日日服用的安胎药。

  谢临濯真的会杀了她的,说不定还会杀了腹中的孩子。

  她控制住慌乱的情绪,尽量装作若无其事道:“治疗伤口的药,沈师叔说你动用不了灵力,伤口恢复得会比较慢,难道师尊怕我下毒吗?师尊要是实在不放心,要不要我先尝一口。”

  谢临濯垂眸,盯着手臂上迟迟未消失的痕迹,陷入了亘久的沉默。

  无法使用灵力这件事过往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他心中固然有重重疑虑,但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个理由。

  他的道心乱了。

  若真是如此,他无能为力。

  谢临濯不觉得他对赵时宁有情,但恨与厌亦是情,放在旁人身上,杀之,但他没能杀得了赵时宁……

  只能自作自受。

  “师尊,你要我喂你喝药吗?”

  赵时宁眼巴巴地端着药,她修为还未突破,只恨不得立刻再与谢临濯试一试。

  谢临濯接过药,闻着浓郁的苦味,让他胃部有一种不适感,如若不是世家公子的礼仪教导不允许他失态,让他硬生生压抑住这份恶心,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

  “师尊,你怎么不喝呀,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的药,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为人煎药……你不能浪费我的一番心意呀。”

  赵时宁见谢临濯突然捂住胸口,好像极为难受的样子,倒是难得生出些真情实感的担忧,催促着他赶快把安胎药喝下。

  谢临濯将玉碗“砰”得又放回桌面,面色惨白但语气坚决,“我不喝。”

  “为何不喝?你瞧你脸色如此之差,你现在得好好养身体。”

  赵时宁闷声道,她的耐心也即将告罄,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闹着不肯吃药。

  “我不需要喝药。”谢临濯言简意赅,却把赵时宁气得火冒三丈,心中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样强灌着他喝。

  【赵时宁,你别着急啊,孕夫身体不舒服情绪敏感你得体谅呀,人家为你生儿育女都没生气,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急了。】

  赵时宁忍了又忍,劝说自己要体谅谢临濯,不和孕夫一般计较。

  她长呼一口气,悄悄伸出手指,缓缓勾住他的霜白的袖袍,继而牵住了他的手,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一样晃了晃。

  “师尊,你身体不舒服别站着,快坐下。”

  赵时宁见他坐了下来,连忙去端碗,用汤匙舀着黑乎乎的药汁,递到了谢临濯唇边。

  她闻着难闻的药味,也忍不住直皱眉头。

  “师尊,我都喂你了,你就喝几口。”

  赵时宁偷偷觑了一眼他尚且平坦的腹部,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可能要三个月后才会微微隆起,没想到那里居然已经有了她的孩子,她年纪轻轻,就能当娘亲了。

  谢临濯要是不能一胎生八宝,都对不住她对他这么好。

  但无论赵时宁如何好言相劝,谢临濯不动如山,坚决不肯喝药。

  “谢临濯,你真的不打算喝药吗?”赵时宁怒不可遏,直呼其名。

  谢临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世上敢对他直呼其名的人不多,如今赵时宁算一个。

  “赵时宁,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尊吗?”

  赵时宁眨了眨眼,“我怎么不记得,你无论何时都是我师尊,亲手把我养大的师尊……”

  还有怀了我孩子的师尊。

  她将最后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没敢说出来。

  “既然知道我是你师尊,你又是哪里来的胆子逼迫师尊喝药。”谢临濯冷笑一声,难免又想起白日风雪中她强迫他的事情。

  他真是养出个欺师叛祖的好徒弟。

  赵时宁却不管他的想法,她又将药放回去,陡然跨坐在他腿上,望着他错愕的表情,她眼睛弯了弯,“师尊既然不愿意喝药,那我们继续双修。”

  不等谢临濯反应,她连忙将他的腰带扯开,迅速给他的双手打了个死结,不让他乱动弹。

  “师尊没有办法使用灵力,想必法术也用不了,这腰带若是扯坏了,师尊还怎么走出我的房间,若是……被沈师叔看见就不太好了。”她用着极软乎的语气威胁着他。

  谢临濯顿时面沉如水,眼神令人脊骨生寒,但赵时宁早已习惯了他这幅模样,也不知道她从前怎么会怕他怕得要死。

  她坐到他腿上的同时,立刻就感受到了不该有的异样。

  也不知道他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还是只对她例外,这些她已经无暇思考。

  不过药还是要喝的。

  赵时宁端着碗,立刻含了一大口药,顿时苦得她眼泪横流,她连忙搂住他的脖颈,想要将药渡过去。

  没料到,谢临濯唇齿紧闭,完全不配合,她含着药又没办法说话,只能控诉地瞪着他。

  【这种黏腻的情侣恋爱戏码肯定要互相配合才能完成的,小白花女主都半推半就着哭哭啼啼的被强势灌药,其实心里是渴望被掌控被钳制的,谢临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他可是男主!赵时宁,这药反正都是补身体的,你还是自己咽下去吧。】

  赵时宁愤怒至极。

  她怎么可能会咽下去,咽下去她以后还怎么在这傻鸟系统面前抬得起头。

  她不管不顾地开始。

  她抬起手再度掐住了他的喉结,让他无法呼吸,让他被迫只能用嘴巴喘气,再而强势地将药渡过入他的口中。

  谢临濯鼻息里尽是冷香混杂着药的苦味,药汁顺着他的唇畔缓缓下流,流经脖颈,乌黑的药汁打湿了霜白的衣袍,缓缓的蔓延,赵时宁几乎绞杀着他的寸寸理智,将他完全吞没,丝毫不剩。

  他总有种自己被弄脏的错觉,以至于一遍遍在心中默念洗尘术的法决,乌黑的药汁已经洗净,可他还是无法喘息,好像陷在了暗无天日的淤泥中,唯一可依附的只有她一个,随着她起起伏伏。

  “赵时宁……”

  他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嘶哑至极,这让他生出些隐晦的自卑感,但却越发咬住她的姓名不放,像是一条窥伺猎物已久的毒蛇,咬住了就再也不松开。

  “赵时宁……赵时宁……”

  ……

  赵时宁发觉腹部滚烫,柔和的光笼罩着她。

  她突破了。

  她立刻因为突破筑基而感到欣喜若狂,想当年她修了十几年才修成的炼气,如今不过一日的光景居然已经让她突破到了筑基。

  纵使筑基的修为在高手如云的修真界不算什么,在青云宗依旧是不入门的菜鸟弟子,但是于赵时宁而言却是天大的喜讯,让她快泪流满面。

  毕竟没有人喜欢当废柴。

  而她整整当了一辈子的废柴。

  她半靠在谢临濯怀中,慢慢感受着突破的柔光将身体笼罩的感觉,只觉得整个人都轻盈不少,无论是视力还是听力也更敏锐了许多。

  更重要的是。

  她的体内好像有了些许稀薄的灵力。

  “师尊,我已经突破筑基了,好像体内也有了灵力,你教教我该怎么用这些灵力。”

  赵时宁用手指戳了戳谢临濯的胸口,明明正躺在百年难得一见的修仙天才怀中,她却什么都要靠自己来体悟,就算双修也得修好多次才能突破,这世上为什么不能有一步登天的好事。

  谢临濯微阖的眸睁开,却没理她。

  他只是她用完就丢的工具。

  他早就看清了她虚伪贪婪的面目,却还是忍不住愤恨。

  赵时宁见他不理她,觉得无趣,抬脚就要下床去找沈芜蘅请教。

  却不料,谢临濯抬手扣住她的腰肢,又将她拖回了她狭窄的小床。

  “谢临濯,你做什么?!你发什么疯呢?”赵时宁忍不住骂道。

  “赵时宁,不许走。”

  谢临濯道。

  “师尊,你这是做什么?你弄疼我了。”

  赵时宁揉了揉被他掐着有些痛的腰间软肉,满眼委屈地瞪着他,好像他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谢临濯缓缓攥紧了手指,他没想做什么,只是不想让她就这样轻易离开。

  凭什么将他拖进了淤泥中,她却能当做无事发生,还能心安理得去找旁人。

  他不可避免地憎恨起她的无情。

  “你走吧。”

  半晌,他低声说。

  谢临濯的身影有一半隐没在阴影中,好像周遭的黑暗在慢慢地将他完全吞噬。

  赵时宁也不知道他究竟发什么疯,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那我走了。”

  她随手重新梳理了一遍有些凌乱的发髻,又念了遍洗尘咒,准备出门去找沈芜蘅。

  “赵时宁,离沈芜蘅远一点。”

  谢临濯的身影已经全部被黑暗隐没,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欢欢喜喜地推开了门。

  刺目的阳光顺着门缝钻了进来,驱赶了房间内的暗黑,可是这光却落不到谢临濯身上。

  他胃部又是一阵不适,他终于不用再忍耐,痛苦地干呕出声。

  ——

  赵时宁刚一路小跑穿过院落,到处找了找,都没有找到沈芜蘅。

  她走出无羁阁远远地眺望,果然看见不远处悬崖边沈芜蘅正迎风练剑。

  她的道袍随风而舞,剑意诡谲又阴柔,好似银光流动,剑式瞬息万变,看得赵时宁啧啧赞叹,目瞪口呆。

  沈芜蘅看见她,立即将剑收入鞘中,铮得一声,犹如哀鸣。

  她飞身而起,像是一只轻盈的鸟雀,缓缓落在赵时宁面前,又恢复了赵时宁熟悉的温柔模样。

  “阿宁,你找我?”

  赵时宁满腹的话堵在了喉咙中,莫名有了一丝做小废物的羞耻感,她小声嗫喏道:“没有什么。”

  沈芜蘅却面露惊讶,“阿宁,你突破了。”

  “只是……筑基而已……”

  赵时宁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也很厉害呀,筑基修士体内应该有了灵力,但灵力太少暂时还用不了,阿宁,你有打算以后修什么?”

  沈芜蘅看懂了赵时宁的窘迫,她从来都不是顾及他人想法的人,可偏偏却真情实感地为赵时宁考虑起未来。

  赵时宁闻言也露出茫然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该修什么,难道修士非得选择一条道而修吗?”

  “剑修,符修,器修,法修,丹修这些你都不感兴趣?”

  沈芜蘅倒是想让赵时宁做剑修,毕竟她与谢临濯都是剑修出身,她有自信可以把赵时宁教成当今天下第一剑修。

  赵时宁摇了摇头,她打定了主意修合欢,并不准备再去淬炼灵根苦修。

  但这话她没敢跟沈芜蘅讲。

  她从小当乞丐命已经很苦了,若是还要再苦修几百年,不如杀了她。

  若是非要学个东西,她只想学个可以偷袭的武器。

  不用正面和人迎战,打完就跑,多好。

  赵时宁将这种想法说给她听,本来还害怕沈芜蘅会说她没有出息,没想到沈芜蘅却笑着幻化出一把银色长弓。

  她扣弦,拉弓,对准对面的山峰的一棵树木,明明长弓上没有搭箭,可随着她的动作,白色的灵力幻化成三根长箭,如同几道流光飞出去,穿透整个天际。

  赵时宁看到对面山峰的树木顿时倾倒,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心脏轰隆隆的乱跳。

  【这也太帅了。】

  系统的声音与她的心声同时发出感叹。

  “你想要的武器是这种吗?”沈芜蘅将长弓递给赵时宁。

  赵时宁连忙点头,两眼放光,小心翼翼地接过弓箭,学着方才沈芜蘅的姿势缓缓拉弓,弓箭上居然出现了道微弱的青色灵力,她心中一喜,但转瞬那灵力便又消失不见。

  她又尝试了几遍,还是不行。

  她耷拉着肩膀,像一只落水的小狗,将弓箭还给了沈芜蘅。

  “我没有灵力,只怕是用不了这弓箭。”

  “你才刚刚突破用不了灵力也很正常,这把弓箭不适合你,过几日我下山亲自为你做一把适合你的长弓。”沈芜蘅连忙安慰她。

  赵时宁沉默片刻,“沈师叔,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赵时宁并不习惯沈芜蘅对她热切的态度。她本就是天生敏感多疑的人,不仅不会因为沈芜蘅对她的好而头脑昏昏,反而会怀疑沈芜蘅是否别有所图。

  “阿宁,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沈芜蘅不由得轻笑。

  赵时宁闻言眸光微动,但嘴上仍旧说:“若是师叔想要拿回魂魄拿走便是,其实不必要这样对我。”

  “我不拿走魂魄,若是拿走了,我与你的牵绊岂不是就没了。我若真想拿走,在见你的第一面就会杀了你。”

  沈芜蘅不想与她多提此事,转而提起旁的话题,“这无羁阁空无一物,我待着实在是厌烦,阿宁,你可否愿意与我去人间一趟?”

  “人间?”

  赵时宁听着“人间”这两个字,明明是她的家乡,却觉得无比的陌生。

  “师叔,我真的能和你一起去人间吗?”她声音轻了些许,试探性地问。

  人间与修真界隔着一道结界,只有修为高的修士才能穿过这道结界抵达人间,就算到了人间也不能任意使用术法。

  “自然。”沈芜蘅将手伸向赵时宁,“阿宁,握住我的手,我带你去人间。”

  赵时宁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无羁阁,有些害怕怀孕的谢临濯出什么事情,但回人间的诱惑实在是大,她也只是迟疑了片刻,便想也不想牵住了沈芜蘅的手。

  沈芜蘅牵着她的手,纵身飞向了云海。

  赵时宁开始还死死捂着眼,完全不敢乱看,可过了一会胆子大了些,视线穿过指缝看见了柔软的云彩,但也仅限于此,她真的怕沈芜蘅没有拽稳她,她直接掉下去摔死。

  不过片刻,沈芜蘅带着她已经稳稳落地。

  赵时宁试探性地挪开手,却发觉已经身处人群熙攘的街道中,耳畔是熟悉的小贩吆喝声。

  她真的回到了……人间。

  人间此时已经入了夜,不知今日是什么节日,街道上的行人分外的多,街道周围的店铺灯火辉煌,衣香鬓影,宝马雕车,格外热闹。

  “难得来人间一趟,我带你去我从前常去的酒楼。”

  沈芜蘅早已变幻了个模样,不再是道姑的装扮,而是穿着寻常的衣服,梳着普通的发髻,面上覆着一层薄纱,看着与周围的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赵时宁这才发觉自己也换了身打扮,脸上同样覆了一层薄纱。

  “好呀。”

  只要不在无羁阁,赵时宁在哪里心情都是愉快的。

  沈芜蘅带着她穿过层层人群,赵时宁偶尔听见别人的谈话,约莫听到别人在说什么“上巳节”,“帝王要在子时登上朱雀楼”……

  【咦,赵时宁,是拨浪鼓,你不给你的孩子买一个吗?】

  赵时宁肯定不想买,只当做没听到系统的话,但是系统却不那么容易轻言放弃。

  【赵时宁,你能不能有点爱心,出远门居然不给孩子带礼物!过分!太过分了!】

  赵时宁在卖拨浪鼓的摊位旁停下脚步,满脸怒意,随手挑了个拨浪鼓。

  “夫人,这边还有其他玩具,你还需要别的吗?小孩子贪玩,一个拨浪鼓怕是不够。”小贩满脸堆着笑容为她推荐旁的东西。

  “不必了,一个就够了。”

  赵时宁能买个拨浪鼓已经是极限,将沈芜蘅方才给她的银钱递给小贩,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拨浪鼓随着她急匆匆的步伐敲啊敲,敲得赵时宁心烦意乱,不可避免又想起了谢临濯。

  她不过离开一会,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很快,赵时宁就跟着沈芜蘅到了酒楼,沈芜蘅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带着她爬了几道楼梯就到了顶楼,坐在窗边几乎可以俯瞰整个神都城,还有不远处的朱雀楼。

  “哎呀呀,您是沈修士?沈修士,小的有快二十年没见到您了,您还是这么年轻,与当年一个模样。”

  沈芜蘅转过身望过去,见是位身披毛巾的小厮,她神情温和,“你是?”

  “您瞧我这脑子,当年我还只是个七岁孩童在这里跑堂,如今已经长大容貌大变,修士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当年多亏了修士相助,要不然我可得被来这里耍酒疯的人打死了。”那小厮说着说着竟要落下眼泪。

  赵时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坐在桌边欣赏着神都城的夜景,想当年她就在这偌大的神都城的某个角落里,白日出去乞讨,晚上回到城里破旧的狐仙庙里睡上一觉。

  日子浑浑噩噩的,也就这样过来了。

  如今想来,却又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沈芜蘅终于应付完那小厮,坐到了赵时宁对面。

  赵时宁托着腮笑道,“没想到沈师叔如此热心肠,还会在人间行侠仗义。”

  沈芜蘅表情淡然,“我并未要救他,只不过那几个闹事的太过聒噪,吵到我了,我随手杀了便是。”

  赵时宁心中一哽,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店小二很快就上了酒水菜品。

  赵时宁已经十几年未见到人间的吃食,也就昨日吃到了枣泥糕,但那远远解不了她的馋,她眼巴巴地盯着面前的烧鸡,又看了看沈芜蘅。

  沈芜蘅为赵时宁斟满一杯酒,“阿宁,这世间能与我共饮的也就只有你了。”

  “可是我不会喝酒,若是喝醉了该怎么办?”赵时宁捏着酒杯,凑到鼻子间闻了闻,只闻到辛辣的味道。

  “若是喝醉了,便在此住一日,若是长醉不醒,那便在此长住下去。”沈芜蘅将一杯酒饮尽,与赵时宁一同望向城中的朱雀楼。

  繁华辉煌的灯火将巨大的阁楼镶嵌了一层金边,时不时有几朵绚烂的烟花绽放于天空,美不胜收。

  赵时宁莫名觉得沈芜蘅心情不太好,她试探性地抿了一下杯中的酒水,辛辣浓烈的味道让她直皱眉头。

  “呸呸呸,真难喝。”

  “多喝几口,总会适应的。”

  沈芜蘅的脸颊多了些许潮红,眉心的朱砂痣殷红如旧,这却使她多了些鲜活的气息,少了许多怵人的森森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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