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排长转业后,我在部队升到正团级,多年后聚餐他还指挥我倒茶

图图聊武器啊 2025-01-23 02:00:11

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当年我刚刚入伍,体能不行但是脾气却很傲,对谁都不服气。

被李排长看到后,他狠狠训了我一顿,非要磨掉我的傲气。

而当我考上军校时,他却无奈转业。

后来我在我在部队升到正团级,多年后聚餐他还指挥我倒茶。

01

那是一九八七年的夏天,我一直记得很清楚。

看着比一本线低了近六十分的分数,我瞬间觉得天都塌了,父母一直期盼我能考上大学,我却让他们失望了。

“复读一年就是了。”爸叼着烟斗,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平和得不像话。可我知道,他的失望比我更深。那天晚上,我听见他在堂屋里咳嗽了很久,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叶。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关在屋里,高中三年的寒窗苦读,就这样化为泡影。院子里的老榕树上蝉鸣阵阵,我却感受不到夏天的半点生机。直到那天,张叔来了。

张叔是爸爸的老战友,在县里工作。记得小时候,每逢过年他都会来我家,给我带糖果、罐头,那可都是稀罕物。只是这些年埋头读书,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小王,整天躲屋里算怎么回事?大好青春都要荒废了!”张叔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浓眉大眼的国字脸上带着一贯的爽朗。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像灌了铅。

“你爸当年差点就考上军校了,要不是为了照顾你爷爷,他也不会提前转业。”张叔笑着说,“你这么大小伙子,总不能在家里当懒汉吧?”

那天下午,张叔给我讲了很多他在部队的故事。说起他们那会儿睡砖头枕木板,天不亮就要起来跑操,冬天野营负重二十斤走三十里山路。

现在部队条件好多了,有电扇,饭菜也油水足。更重要的是有机会提干、深造。他说我性格沉稳,适合当兵,还说军营是个大熔炉,能把人炼成钢。

“要是想去,叔给你把把关。今年我们县征兵名额不多,得抓紧。”张叔临走时拍着我的肩膀说。

七月底,我递交了应征报名表。体检那天,张叔特意请了假陪我去县医院。看到我合格的体检结果单,他高兴得当场请我去饭店吃了顿红烧肉。

新兵连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艰苦得多。

整理内务时,我的被子总是叠不好,要求得跟豆腐块一样方正,可我的总是一边高一边低。

站军姿时,我的腿总是第一个开始打颤。五公里武装越野,我更是经常垫底,老兵背着步枪追着喊我都跑不动。

但我偏偏不服输,每次班长纠正我,我都会嘴硬地顶几句。渐渐地,我成了新兵连有名的“刺头”,连值班员见了我都绕道走。

新兵下连的那天,我刚踏进营房,就听老兵们说:“你可要倒霉了,遇上李排长了,他在师里可是出了名的严。”

李排长,个子不高,但精瘦结实,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双三角眼总是炯炯有神。第一次见面,他就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雷厉风行”。

“报告!新兵王强报到!”我中气十足地喊道。

李排长接过我的花名册,翻了翻:“听说你体能不达标,还爱顶嘴?新兵连就给你小子养成了这臭毛病?”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在新兵连的“威名”已经传到了这里。

“报告排长,我……”

“少废话,拿上装具跟我来训练场!”李排长打断我的话,转身就走。

那是我永生难忘的一课,背着步枪,挎着水壶,五公里武装越野。李排长就在我旁边,一圈又一圈地跑。每当我想偷懒放慢速度,他就是一声暴喝:“给老子加速!连个NIANG 们都不如!”

跑到第四圈时,我的双腿已经像注了铅,汗水顺着领子往下淌。我实在跑不动了,一头栽倒在跑道上。

“就这点出息?”李排长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小子知道为什么新兵连的教官那么'照顾'你吗?就因为看出来你小子有那么点血性,就是欠收拾!”

那天李排长足足操练了我三个小时,等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时,连端饭盆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就在那天,我第一次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军人要有血性”。

从那天起,李排长几乎天天“照顾”我。早上比别人早半小时起床训练,晚上比别人多跑两圈。渐渐地,我发现自己不仅体能在突飞猛进地提高,就连性格也变得沉稳了许多。老兵们说我变了个人似的。

一个月后的连队会操,我居然拿了第一名。看着李排长嘴角露出的那抹笑意,我突然明白,他的严厉是在给我铺路。

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李排长刮目相看。

02

时光在紧张的军营生活中飞快流逝,转眼间我已经在连里待了大半年。

每天凌晨五点,我雷打不动地准时起床,先去跑完五公里,然后再赶在哨声前整理内务。

那个曾经叠不好被子的“刺头”,如今已经成了全排内务的标兵。更让我惊喜的是,五公里越野竟然跑进了全连前三。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营房擦拭步枪,李排长突然走了进来。

“小王,你语文成绩怎么样?”李排长坐在我的床铺边,开门见山地问。

“报告排长,还行,那会儿作文还在县里拿过奖。”我放下步枪,有些疑惑地答道。

“今年咱们连要选送几个同志去参加军校文化考试,我看你小子有这个苗子。”李排长眯着眼睛说,“就是不知道你这些日子荒废得厉害不厉害。”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参加军校考试,这可是很多战士梦寐以求的机会。

“这样,从明天开始,你每天练完五公里后,来我宿舍补课两个小时。”

就这样我的军营生活又添了一项内容,每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要顶着星星去操场跑步。

跑完后,匆匆洗把脸,就抱着书本去李排长的宿舍。李排长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摞往年的考题,让我一份一份地做,然后手把手地讲解。

有时候,我会偷偷观察正在批改试卷的李排长。台灯下,他那张黝黑的脸上总是带着认真的神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严格训练你吗?”一天晚上,李排长突然问我,“因为我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会儿我也是个刺头,要不是老班长收拾我,我早就被退伍了。现在我是你的排长,自然要对得起这身军装。”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备考的日子异常紧张,白天该训练的一样不少,晚上则要挑灯夜读。

就在备考的紧要关头,我接到了一个坏消息。妈妈病了,在县医院住了院。按理说我可以请探亲假回去看看,但我知道,一旦回去,备考的节奏就全乱了。

“想家了?”一天晚上,李排长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递给我一支烟。这是他第一次给我递烟。

“我妈住院了。”我接过烟,眼圈有些发红。

“你爸身边不是有人照顾吗?考试就在眼前,别分心。”李排长拍拍我的肩膀,“你要是考上了,不光是你的出路,也是你妈最大的安慰。”

那天晚上,我在操场上坐了很久,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第二天一早,我又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李排长的悉心指导下,我顺利通过了军校的文化考试和体能测试,成功被录取为大专班学员。

然而就在我准备启程去军校报到的前几天,一个噩耗传来:李排长在一次训练中负伤了。

那是一次实弹射击训练,一名新兵的手榴弹投掷不当,李排长为了保护战士,冲上去将手榴弹踢向安全区,自己却被弹片击中了腿部。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李排长已经被送去了军区医院。因为即将开学,我不能请假去看他。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托战友带给他,表达我的歉意和感激。

列车缓缓启动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知道,这个结实的肩膀,这个严厉的长官,这个亦师亦父的排长,将永远活在我的记忆深处。

那一刻,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军营里做出一番成绩,让李排长以我为傲。

后来我才知道,李排长因伤不得不转业回地方。我至今遗憾,没能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

03

从军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了原来的师里,只是换了个团。那时候,我常常路过原来连队的营房,每次都会驻足良久,回想起当年李排长教导我的点点滴滴。

从排级干部到连职,再到营职,我始终记得李排长的教诲。对待新兵,我也和他一样严格。

日子在不经意间溜走,转眼我已经是正团级干部了。可是组织上考虑到家庭情况,我爱人身体不好,两个孩子还小,组织照顾我的实际困难,就把我调到了地方工作。

临走那天,我把自己的一身军装叠得整整齐齐,郑重地放进了木箱子里。

转业后,虽然不再穿军装,但我依然保持着部队的作风,每天第一个到办公室,最后一个离开。同事们都说,一看我就是从部队上来的,那股子劲头跟别人就是不一样。

5年前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突然接到老战友小刘的电话。

“老王,这周六我们要聚会,你得来啊。”小刘在电话那头说,“对了,李排长也答应来了。”

我的手一抖,差点把钢笔摔在地上:“真的?李排长真要来?”

“可不是嘛。前几天我托人打听到了他的电话,一个劲地求他,他才答应的。这些年他在老家过得挺好,在县里开了家建材店。”

挂了电话,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李排长走后,我曾经打听过他的去向,可那时通讯不便,始终没有音信。

周六一大早,我就开车直奔聚会地点——市里最好的饭店。

刚进包间,我就一眼认出了李排长。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也有了皱纹,但那双炯炯有神的三角眼一点没变。他正和几个老战友说笑,脸上带着我熟悉的笑容。

“报告排长,王强向您报到!”虽然已经脱下军装,但我仍然站得笔直,给了他一个标准的军礼。

包间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李排长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王还是这么爱摆谱!去,给老首长倒水!”

我二话不说,拿起茶壶就去倒水,战友们都笑了,说:“瞧瞧,王强见了老排长还是当年那个新兵蛋子。”

“要不是李排长,哪有我今天?”我一边倒水,一边动情地说,“当年要不是他开导我,逼我去考军校,我这辈子的路就走偏了。”

李排长端起茶杯,眼里闪着光:“就你小子机灵,当年看你就觉得是个好苗子。”

“在我这儿,您永远是排长。”我正色道,“现在我虽然转业了,但您教给我的那股子军人劲儿,我一直带在身上。”

饭桌上,我们回忆起了当年的点点滴滴。我给李排长讲了这些年在部队的经历,又说起转业后的生活,他也聊起了他的建材生意。几杯酒下肚,李排长的脸微微发红。

“来,老兵们,我敬大家一杯。”李排长站起来,端起酒杯,“咱们虽然都转业了,不在部队了,但是军人的血性不能丢!”

“军人的血性不能丢!”我们齐声应和,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酒过三巡,战友们提议要合影。我二话不说,就把李排长让到了中间的位置。

看着镜头,我的眼眶有些发热,我终于又找到了这个把我领进军营大门的引路人。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格外宁静。这一夜,我睡得特别踏实,就像当年在连队营房里一样。在梦里,我又穿上了那身绿军装,又听见了李排长的呐喊声:“小王,给我加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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