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西安,马燕秦是个不起眼的离婚妇女,带着两个女儿,靠微薄的劳保金艰难度日。她曾是民生餐厅的服务员,因病辞职后,家中一贫如洗。
这个看似普通的女人,却在1983年因一桩骇人听闻的案件震惊全国。
她的家中,夜夜传出邓丽君的《南屏晚钟》,邻里以为只是跳舞消遣,谁料这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舞会”里,又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罪恶?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陕西西安,马燕秦是个离婚的妇女,独自带着两个女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全靠每个月那点微薄的劳保金维持。
早些年,她曾在西安民生餐厅当过服务员,那是个挺热闹的地方,顾客来来往往,她也算见过些世面。

可惜后来身体出了状况,生了病,干不动了,只好辞了工作,回家休养。从那以后,家里的经济状况就越来越糟,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那时候的西安,社会风气还挺保守,可马燕秦不一样,她不甘心就这么守着清贫过日子。她喜欢跟人打交道,家里常常传出些响动——她开始办起了私人舞会。
说是舞会,其实就是几个人聚在一起蹦跶蹦跶,但在那个年代,这种事儿已经算得上新奇了,甚至有点出格。

到了1983年5月的一天,天气已经有点暖和,街上的人开始穿起了薄衣服。
这天,惠利民接到朋友韩涛的邀请,说是要去马燕秦家跳舞。
韩涛是个壮实的中年汉子,在市政工程公司干活,平时铺路修桥,挣得不多但还算稳定。
惠利民呢,日子过得更随意些,靠在街边摆个小摊做点买卖,卖些日用品,赚点零花钱。

两人认识挺久了,关系不错,听说有热闹可凑,惠利民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
到了马燕秦家门口,他们推开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屋里的景象让人有点意外。
房子不大,墙皮都有些脱落了,屋里摆设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屋角放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旁边散落着几盘磁带,显然是这家唯一的“娱乐设备”。
马燕秦的一个女儿也在屋里,年纪不大,穿着朴素,正安静地待在一边。

韩涛提议跳舞,马燕秦从那堆磁带里翻出一盘邓丽君的《南屏晚钟》,为了不惹邻居不高兴,她特意把音量调得很低,低到几乎只能在屋里听清。
磁带转动的声音夹杂着歌声,四个人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跳了起来。

屋里没啥灯,光线昏昏暗暗的,地板是那种老式的水泥地,跳起来脚步声很轻。
马燕秦领着大家伙儿晃悠,动作不算熟练,但也算有模有样。
惠利民和韩涛跟着节奏踩着步子,窗外的天色越来越黑,他们一直跳到了半夜。
跳累了,四个人也没地儿休息,索性就挤到屋里唯一的那张木板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
床不大,吱吱呀呀地响,铺的被褥薄得像纸,挤在一起倒也不冷。那晚他们就这么聊着天,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儿,没人提起啥出格的话题,气氛挺平常。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惠利民和韩涛爬起来,揉揉眼睛,看看这屋子实在寒酸得不行。
桌上连个茶杯都没有,灶台上空荡荡的,锅里估计也煮不出啥像样的饭。
韩涛拍拍惠利民的肩膀,说了句:“这家也太惨了,咱俩出去弄点吃的吧。”
两人凑了点钱,买了几个馒头,又加了点咸菜和一小碗稀粥,拎着这些东西回了马家。

马燕秦接过吃的,脸上露出点笑意,小女儿赶紧拿碗分着吃,三个人狼吞虎咽地解决了早饭。
吃完后,韩涛和惠利民也没多留,跟马燕秦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惠利民自从那次跳舞之后,渐渐成了马燕秦家的常客。
起初,他只是偶尔过去凑个热闹,毕竟马家离他摆摊的地方不远,闲下来走几步就到了。
每次去,马燕秦都挺热情,招呼他进来坐坐,有时还跳两曲。他慢慢注意到,来马家的人越来越多,不少面孔看着就不像正经人。

那些人里有些是当地的流氓地痞,穿着破旧的衣服,嘴里叼着烟,进门就大大咧咧地坐下,跟马燕秦熟络得很。
时间长了,惠利民才反应过来,那些所谓的舞会根本不是单纯的娱乐。
马燕秦其实早把家里当成了赚钱的工具,她靠着出卖自己和组织些见不得光的活动,换点钱贴补家用。

说白了,马家已经成了个变相的“青楼”,只不过披着跳舞的外衣罢了。
这事儿在当时可是天大的丑闻,八十年代的中国刚从混乱中走出来,社会风气正抓得严,这种行为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接受底线。

韩涛比惠利民更早看出门道,他跟马燕秦早就混熟了,不光是舞伴那么简单。
韩涛在市政工程公司上班,收入比惠利民稳定,他常带点吃的用的去马家,换取在那儿的“特殊待遇”。
两人关系越来越近,韩涛甚至帮着马燕秦招呼那些流氓分子,成了她干这行的得力帮手。

1983年9月,马燕秦的活动终于捅了娄子。当地派出所接到好几封举报信,说她家整天人来人往,半夜还有怪声,扰得邻居睡不好觉。
警察一开始没太当回事,以为只是普通的邻里纠纷,可举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几个便衣民警开始暗中摸排,蹲在马家附近观察动静。
他们发现,每天傍晚后,总有三三两两的男人溜进马家,待到深夜才出来,有些人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经过几次跟踪,警方摸清了这些人里有不少是街上的混混,还有些是附近工厂的闲散工人。

掌握了初步情况后,警察在9月中旬采取了行动,一次夜里突袭,把马燕秦、韩涛和惠利民等人当场抓了个正着。
那晚屋里还有几个外人,全被带回了派出所。
搜查时,民警在马家翻出了那个破铁盒,里面装着几百块零钱,还有些烟票和布票,算是她这些日子“生意”的收入。

案件移交到法院后,调查的细节一点点浮出水面。
陕西省志的审判志里记录得明明白白,马燕秦“长期有业不就”,把自己的家当成了犯罪据点。统计下来,她先后跟130多人发生过关系,赚了2000多块钱。

那时候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她这收入相当于几十个人一年的薪水。
更让人没法接受的是,她为了多赚钱,连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搭了进去。
她用威逼利诱的手段,逼着女儿们伺候那些流氓分子,有时是恐吓,有时是许诺给点吃的穿的。
案发时,两个女孩年纪还小,却已经被迫卷进了这桩丑事。
消息传开后,街坊邻里彻底炸了锅,过去只当马燕秦是个苦命人,谁也没想到她能干出这种丧天良的勾当。

经过几轮庭审,法院最终认定马燕秦和韩涛为主犯,罪行严重,影响恶劣,判处两人死刑立即执行。
惠利民等人被定为从犯,罪责较轻,分别被判处数年有期徒刑,最短的三年,最长的七年。

判决书宣读后,马燕秦和韩涛当场表示不服。
他们认为自己只是为了生计,罪不至死,随即向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
上诉材料递交上去后,高级法院组织了复核。复核期间,法官重新审查了全部案卷,包括证人证词、警方调查记录和马家搜出的物证。

最终,高级法院得出结论:马燕秦和韩涛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且情节特别恶劣,尤其是马燕秦连女儿都拉下水的行为,突破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社会危害性极大。
1985年初,上诉被正式驳回,原判维持不变。

到了4月15日这天,马燕秦被押往西安市体育场,参加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公审大会。
当天,公安部门提前发布了通知,组织了大量群众到场旁听。
大会上,法官再次宣读了她的罪行和判决结果,随后她被五花大绑押上囚车,直接送往北郊刑场。

执行时,行刑人员用步枪对准她的后脑,两声枪响过后,马燕秦倒在地上,结束了44岁的生命。
韩涛的死刑也在同一时期执行,虽然具体日期没有明确记录,但作为主犯,他的结局与马燕秦并无二致,同样没能逃过枪决的命运。

这案子在西安本地引起的反响尤其强烈。
马燕秦住的那片街区,原本是个不起眼的地方,案发后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的邻居们回忆,过去只知道她家常有人进出,还以为是亲戚走动,谁也没往深处想。
判决公布后,许多人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夜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冲着她的“生意”去的。案子还被当作警示案例,传到了外省。

一些地方的公安部门专门拿它来说事儿,开会时提醒基层民警加强巡查,防止类似窝点在自家辖区滋生。
那时候的报纸上,还常能看到关于“严打”的社论,马燕秦的名字偶尔会被提起,用来强调法律的威严和社会的底线。
她的死刑执行,更是被当成震慑犯罪的标志性事件,公审大会的场面通过口口相传,传遍了大江南北。
参考资料:[1]肖琼.关于“严打”若干问题的思考[J].公安理论与实践(上海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15(1):16-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