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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认为《知否》中盛纮最宠爱的是林小娘生的两个孩子,其实并非如此,盛纮对墨兰和长枫好,多少有点爱屋及乌的味道,而且还是在他俩都善于讨好的情况下。
其实盛纮最重视的儿子是长子长柏,最疼爱的女儿是长女华兰,虽然有着一样爹妈的如兰是盛纮经常骂的对象,作为盛府的当家主母,王若弗也拢不住丈夫,但这一点都不妨碍盛纮对长柏和华兰好。
这样看来,挥棒三次能命中两个好球,王若弗这辈子还是挺厉害的。
作为盛纮的第一个孩子,小棉袄华兰得到了父亲全部的爱,盛纮亲自给她启蒙,教她识字读书,还抱着她上公堂(其余的盛家子女,谁享受过这个待遇?)。
华兰小时候在盛老太太身边养过一段日子,深受祖母疼爱,父亲喜欢她,母亲又宠着她,她在盛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小小年纪就开始帮着母亲管家,连下人们对她都很敬畏。
就算是后来林小娘成了盛纮的宠妾,生下了墨兰和长枫,墨兰能把如兰欺负的没地儿躲,却从不敢招惹这位长姐。
在盛家,华兰得到的尊重和宠爱是独一份儿的。
盛纮虽然官职不高,但属于文官清流后起之秀,又有个探花郎老爹的名声,还有恩师杨阁老和岳家王家的帮衬,仕途上也是步步高升。
跟盛纮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的堂哥盛维是宥阳的第一首富,为了盛纮的官运,他没少用银子打点,当然别人看到他和盛纮的关系,也很照顾他的生意。
逢年过节,盛纮高升,孩子过生日之类的,但凡有个什么事,盛维都会有所表示,而且数目不小。
盛纮手里握着老爹留给他的家产,又有堂哥金钱上的支持,再加上自己善于经营,跟周围同事比起来,他也算是个富户。
王若弗虽然长得不算秀美,但华兰得到了盛纮的良好基因,一件烟柳色的短袄,配上浅碧色的束腰长裙,头上挽着如云的朝月髻,再插上一支累着金丝的簪子,随意打扮一下便如一支玉兰花苞一般明艳,让人挪不开眼睛。
盛家有钱有权,华兰又很受父亲宠爱,长得又美,真的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老天爷都喜欢她。
这边刚办了及笄礼,盛纮夫妇刚放出找女婿的风头,立马就有很多人抛来了橄榄枝。
高至国公府,低至盛纮的好友兼同事都在其中,可盛纮挑来挑去却给华兰选了个不上不下大龄剩男。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盛纮对华兰的宠爱和重视是假的?
2,
华兰出生在最好的时候,那时王氏和盛纮新婚燕尔,与盛老太太婆媳和睦,没多久又有弟弟出生,盛华兰又娇美讨喜,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在盛老太太身边养过一阵子,因为王氏不舍得,又给送了回去,但已经是孙子辈里和老太太最有感情的一个了。
华兰的及笄礼办的尤为气派,当地有脸面的太太和夫人都来祝贺,盛府门口光轿子都排了两排。
为了怕客人热到,王氏一口气买了几十车的冰,流水般地往屋里送冰碗,连正在上班的盛纮都请假回府观礼。
如此盛大的及笄礼过后,王氏立刻以无限热情投入到寻找大女婿的工作上去了。
盛华兰就像是典型的白富美代表,明里打听,私下暗示的人不少,如果像现代社会一样,流行大家领号排队相亲,那盛家门口的队伍绝对是当地一景。
虽然这件事情王若弗是主导,但她的信息面儿不广,牵涉到宝贝女儿一辈子的大事儿,她还是慎重地跟盛纮还有盛老太太交换意见。
想要娶华兰的人,上至国公府的嫡孙,下至盛纮同品级的同事(再低的盛家也看不上)。
三个人商量了几天,最终定下两个候选人,令国公的第五个嫡孙子和忠勤伯爵府的次子(都是地位比盛家高的人)。
盛纮和王若弗还在纠结是不是要一步封顶时,盛纮的一个同事就亲自上门为自己的儿子提亲了。
本来子女婚配的事情,双方家长都会暗中表个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意思,如果双方都有意思,才安排媒人上门提亲。
华兰作为盛家的嫡长女,她的婚姻是盛家子女婚嫁的第一炮,也是招牌,所以当初盛纮夫妇根本没往同品级的那些官员身上想,都想踮脚找个更高的门第,给盛家余下的孩子们铺条路。
邱家本就不在盛家的考虑范围内,现在人家跳过了暗示的环节,直接上门求亲了,反而搞得盛家左右为难了。
“原本华尔刚及笄,也不急着选婿,可邱大人这一提亲,我们不得不快了。要么应了邱大人这门亲事,若是不应也得有个说法。”
王氏的面前堆放着几张大红洋金的帖子。
邱大人这个阵仗,搞得像是只要他开口,盛纮就一定会同意一样。
可盛纮并不想把华兰嫁到邱家,不是因为他想让华兰高嫁为自己和盛家谋福利,而是他认为邱家不能嫁。
邱家和盛家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华兰嫁过去指定不会受委屈,可邱家跟三王爷走得近,还鼓吹让三王爷过继个儿子好争太子之位。
这就是个赌注,若赌赢了,以后三王爷继位称帝,邱家就能鸡犬升天;若是赌输了,把他们这批人当眼中钉的四王爷继位,那邱家就一败涂地,再无回天之力。
盛家若是跟他成了姻亲,肯定会受到牵连。
虽说盛纮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他对儿女的爱却是真的,尤其是婚嫁方面。
当然他这么做有保护和帮助盛家的成分,但对华兰,他却是希望她能幸福的成分更多一些。
3,
托人暗示,想要求娶华兰的令国公府是有爵位傍身的,若华兰嫁入国公府,盛家的脸面会更风光。
王若弗瞧着欢心,可盛纮却不愿意。
盛纮年幼是跟着嫡母住在京城,就曾在令国公府的家塾读过书,小小的年纪就瞧不上他家。觉得他们表面光鲜,内里却污秽不堪。
为着华兰的婚事,盛纮还特意找了个出公差的借口去京城查探了一番,没想到现在的令国公府更不堪了。
“几个小爷,不过和长柏一样大,屋里竟有二十多个丫鬟伺候着,铺张奢靡成性。”
盛纮只是稍稍提了下华兰及笄在即,他们就主动找上门来,言谈中流露出结亲的意思。
令国公府人口众多,又出的多,进的少,这么急着想娶华兰,看来是冲着盛家的嫁妆。
“可那终究是国公府呀,那样排场风光的人家,若不是有难处,也轮不到华儿。”王若弗看上的是国公府的脸面,还不想轻易放弃,心里还想着,若是华兰带着银钱帮他们一把,他们日后一定会感激华兰。
可盛纮担心的并不是钱财的事儿,而是华兰以后的幸福。
令国公府的不堪,他是知道的,来提亲的是二房次子,大房骄奢淫逸,但二房更过分,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不停地讨小老婆,屋里的丫鬟无一幸免都被他玩个遍,还把手伸向儿媳的贴身丫鬟。
盛纮的这段话,把王氏吓得心惊肉跳。
“我说,堂堂国公府怎么会跑到我们六品知州家里提亲,怕是京城里体面人家都瞧不上他了,才把手伸带了外面。”
华兰可是盛纮夫妻俩的宝贝疙瘩,他们怎么会让女儿嫁过去受这样的罪,这样的婆家,别说是国公府,就算是世子王爷,估计盛家也不肯嫁女。
4,
两个候选人踢走了一个,直接来求亲的邱家又看不上,剩下的只能是个被冷落多年的伯爵府袁家。
在王氏的眼中,袁家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虽然爵位被皇帝复了,但罚了十年的银米俸禄,门庭冷得就差做冰棍儿生意了。
可盛纮看到的却是袁文绍颇有才干,沉稳识礼,很受上司的重视,只是被家世所累,官宦世家嫌他家景不好,差一点的袁家也瞧不上,娶不到高门女,又瞧不上小家出身的,就拖到了大龄剩男的年纪。
同样是被同阶层的人家嫌弃,盛纮选择袁文绍却不要令国公孙子,是看重了袁家的后劲儿,简单来说,袁文绍算是个潜力股。
再跟邱家比,袁家虽然空有个伯爵的名头,但名头在那也是好的,说出去也有面子;而且袁家门庭冷落,想要拉帮结派的主子们,根本想不起来他,在当前的局势下,这样最安全。
等到太子人选定了,风波停了,以袁文绍的才敢,出人头地是迟早的事儿。
华兰陪他度过最低谷的时期,以后他站上高处也会护着华兰,这就是盛纮为华兰的打算。
众人都道盛纮能攀上袁家这门姻亲是福气,前途无量,只有他自己知道: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袁家都只是华兰折中的选择,而正是各方面都折中,袁家这门亲事才是最稳妥的。
“我不指望用华儿攀龙附凤,只希望她能嫁个有担当的男人,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将来生儿育女,一生平顺。”
袁文绍就是盛纮为华兰做出的最优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