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知名作家王光慧文学作品欣赏
王光慧,原名王广会,生于1970年7月8日,男,汉族,山东省滕州市人,作家,国家一级美术师,国宾礼特聘画家。曾担任中国文化艺术人才管理中心教育培训部主任、中国城镇建设杂志社通联部副主任等职务,现为中国当代名家艺术研究院院长,文旅部书画艺术水平考级基地主任,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会员,中国国宾礼外事管理中心特聘书画家,中国画家杂志社特约副主编兼中国教科文出版社特邀编辑,中国国家艺术网艺术委员,枣庄市作家协会理事。1992年开始文学创作,在《中国文化报》《人民日报市场报》《中国社会报》《大众日报》《齐鲁晚报》《新民晚报》《春城晚报》等全国200余家报纸发表新闻、散文、小说等各类作品近400件,主要作品有散文《燃烧的名字》《夏天的故事》《走进千年文公台》等,出版散文小说集《我们这个年龄》(1998年3月,河南美术出版社)。作品多次在全国各地竞赛中获奖,2015年获得文化部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文学征文三等奖,《中国信息报》《通俗文艺通讯》《中国英才人物》等报刊介绍过他自学成才的事迹。王光慧书画作品多次入选中国国宾礼管理中心收藏,并赠送给外国元首收藏,人民数字网、中国美术家网等上百家网站报道过他的作品。
夏天的故事
院子里有一棵梧桐树,树干又高又直,每年夏天,它都撑开绿油油的伞盖,为小院子有限的空间投下许多清凉和宁静。树下是我的天地,躺在竹椅上,或读书看报,或品茗聊天,或者闭目养神,真是说不出的惬意。闲得实在无聊的时候,我常常仰望树冠,上面有一个三叉的树杈,我盼望着能有一只画眉或者百灵鸟前来定居,为我平静的生活注入一点生机和歌声。
一天,树上却飞来两只大嘴雀。它们披着一身褐色的羽毛,长着长长的尾巴,嘴巴又宽又大,叫起来嘎嘎有力,五音不全,却是非常的刺耳。但是,让人最讨厌的是它们在我读书看报、怡然自乐的时候,常常冷不丁儿的扔下几颗“炸弹”――热乎乎臭哄哄的鸟粪,落在头顶上,书报上或者茶杯里。我从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恼火,想找机会教训一下这家讨厌的“房客”。
我找来了弹弓,把愤怒射向鸟巢。大嘴雀尖叫着从窝里飞了起来,其中一只翅膀耷拉着,好像受了伤,扑腾了几下,但最后抓住了树枝,才没有落下来。我舒心的笑了笑,但最终对它们还是无可奈何。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嘎嘎”声,出门一看原来是一只幼雀,大概是从树上掉下来的,面前是一只大馋猫,正“猫视眈地”的盯着他,一步步的向前逼近。幼雀的羽毛还没有丰满,扑腾着翅膀,胆战心惊的向着角落里退缩,还本能地用黄色的坚喙向前做出攻击的样子,使残忍的猫不敢贸然进攻。
我看到幼雀实在可怜,就把强猫赶走,把它捡起来放进鸟笼里。孩子们很高兴,从田野里捉来大青虫,扔进鸟笼。它却无精打采,褐色的小眼睛半睁半闭,这使我心里又产生了茫然若失的感觉,担心它会活活饿死。
一会儿,老雀回来了,在头顶上嘎嘎的叫了起来。幼雀听到母亲的呼唤,立刻变得暴躁起来,伸长脖子拼命的回应,向笼子上撞,做出一幅“鸟死笼破”的样子。老雀听到呼应,也飞到我们头顶的树干上,叫着,做出俯冲的姿势。接着,大嘴雀越聚越多,叫声也越来越尖锐,仿佛是一把把寒光闪闪的投枪,冷不丁儿的朝我们捅来。一股不祥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心头。
我提着鸟笼走上阳台,那群叫嚣的大嘴雀们又叽叽喳喳的朝我追来,有几只在我的头顶上盘旋。我心里有些发怵,赶紧打开笼门,逃到楼下。
群鸟们欢叫着落在鸟笼周围,幼鸟走出来,两只大嘴雀亲热的朝它叫着,叼着翅膀,扑腾着飞了起来。
我心里立刻被这种强烈的爱震撼了,并开始原谅了这些可爱的鸟儿了。
鸟儿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给我留下许多失落的感觉。鸟巢在一次狂风暴雨中被吹打着,飘呀飘呀的落下来。我拣起它,原来是用细细的青草编成,里面还铺着柔软的羽毛。
我想,在里面一定很舒适,很温暖。但是,一想起那些飞走的鸟儿,心里又多了些寂寞和怀念。
发表于《春城晚报》
梁山行
“撞破天罗到水浒,撕破地网上梁山”,这是对水浒英雄的真实写照,我们怀着对梁山英雄的崇敬和怀念,来到了享誉中外的水泊梁山。
梁山位于山东省济宁市梁山县城北两公里处,唐宋时期,由于黄河多次改道,这里曾是一片茫茫水域,梁山耸立于水中,因此素有“八百里水泊梁山”的美誉,元朝著名文学家袁榭曾经这样写道:“碧澜渺无律,绿树失其誒,扬帆鸟东西,击楫鸥没起。”以赞美梁山泊的波澜壮阔。北宋末年,官府霸占了梁山水面,向百姓收取沉重的赋税,阶级矛盾日益激化,以宋江为首的英雄好汉就以梁山为根据地,杀富济贫,对抗朝廷,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英雄故事。据《宋史》记载:“宋江等三十六人横行齐魏,官兵数万无敢抗者”,南宋《三十六人赞》和元初《大宋宣和遗事》等也均有记载。元朝末年,文学家施耐庵根据这个故事创作出著名的古典小说《水浒传》,特别是近年来水浒故事被搬上了荧屏,使梁山越来越成为中外游人瞩目的旅游胜地。
从梁山县城向北,走过一段林荫茂密的柏油路,就可以来到梁山的山门。过山门,走过螺旋形的108道台阶,来到的第一个景点就是断金亭,据说,它是梁山的接待站,凡来此聚义的英雄,必须经过这里的引荐,才能上山。据《水浒传》中描写,晁盖等七位英雄劫持十万生辰纲后,慕名来投奔梁山,但心肠狭小的王伦怕众英雄夺了他的头把交椅,想赶他们下山,林冲一气之下在这里杀死王伦,并推崇晁盖为首领,为梁山的兴旺发达打下了基础。
经过断金亭,就来到梁山风景区。山上漫山遍野的都是松柏,郁郁葱葱,散发出浓郁的松香气息。山路的一侧是陡峭的山崖,朝下远眺,山谷悠远,地势险要。松林中的许多树桠上都压着白色的石头,成为山上独特的风景。据说,这些石头是上当年山时辨别方向时的记号,后来却演变成上山祈福纳祥的信物了。繁茂的松林之中,隐藏着一条一米宽的石径,被称为“马道”,是义军跑马上山传递情报的“绿色通道”。置身于马道之上,抚摸被岁月磨得光滑的石板,侧耳聆听,仿佛还能听到悦耳的蹄声。
翻过第一道山梁,就是连接五座山峰的第一道关口---黑风口。黑风口地势险要,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时候,这里两侧都是茫茫的水面,被称为“无风三尺浪,有风(船)刮掉头”。当年,黑旋风李逵手持两把开山斧在此把守,留下许多动人的故事。
沿黑风口向南,就是义军山寨的所在的虎头山。虎头山三面是悬崖,只有这一条路相连。据记载,山寨寨墙高数丈,厚约五尺,非常的雄伟壮观,可惜现在已经坍塌,只留下的清晰可见的寨墙遗迹。站在这里,审视每一块石头,仍然能够感悟到当年的硝烟弥漫,和义军奋勇杀敌的英勇。往南走,是山寨的至高点。现在,在原来的遗址上,按照古代的样式建起了瞭望楼,两侧分别是鼓楼和锣鼓楼,楼上的大鼓直径有两三米,铜锣也有一米半多。昔日用于战争的锣鼓已经被命名为“平安鼓”、“吉祥锣”,好奇的游客都禁不住要敲打一通,锣鼓声震遍山野,让人精神振奋,热血沸腾。
沿虎山向南,就是梁山的最高峰,也就是聚义厅的所在地了。聚义厅前面是宽阔的广场,是当年义军的演武场,场中有一个巨大的石窝,是当年树立旗杆用的。聚义厅是一座气势恢宏规模巨大的木质的建筑,大厅的正中是三把敦实的木交椅,根据小说中的描写,后面各有一面写着名字的旌旗,乎保义宋江居中,玉麒麟卢俊义居左,军师吴用居右,其余的105位英雄的交椅整整齐齐的在两侧排列,里面旌旗整齐,显得十分的威严。聚义厅是按旧制仿建的,厅内有36根大柱,象征36位天罡,走廊有72根小柱,象征72地煞。
聚义厅的南面,有一座当年义军吃水用的“宋江井”,井内泉水清凉甘冽,来此处的游人无不饮上几口,做一回英雄。井旁有石竭亭,供奉着一块巨大的陨石。根据小说中的描写,宋江召集到108位英雄,很为排座次的事情烦恼,恰巧天降陨石,上有“天书”,宋江以为是天意,就召集天下的名士来破解“天书”。后来,有一位得道道士前来,按36天罡72地煞的方式为他们安排了座次。
我们还游览了梁山水寨等地方,最后又回到了山下。回头遥望梁山,望着烟雾缭绕的秀丽江山,不觉得令人产生许多的感慨,仿佛又回到了英雄的时代,一股的豪情在胸间回荡。古人是被逼上梁山,而我们却是自愿上梁山,为的是寻求一种传说中的英雄的精神境界,和一种心灵的慰藉。
发表于《齐鲁晚报》
那年那月吃食堂
刚刚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农村还是实行生产队的生产方式,每个生产队有两百多人,一起耕种,一起收获,一起按照工分分配粮食。每年抢收抢种的时候,生产队就安排大家统一就餐,就是是我们所说的吃食堂。那时候,学校里放农假,我们跟着大人们下田干些拾玉米、捡豆子之类的农活,每天记一个工分,既可以为增加收入,也可以得到了锻炼,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起去吃食堂。
这段时间对我们来说,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蔚兰的天空中飘荡着几片白云,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丰收后的田野里格外的空旷,肥得流油的泥土散发着幽幽的香味儿。地里插满了彩色的旗帜,还有大红纸写的标语,看了都让人热血沸腾,干劲十足。远处,老人们正驾驭着老牛忙着犁地耙地,吆喝声和挥鞭子声,格外的嘹亮。在犁耙过的土地上,大家聚在一起,打畦的打畦,平土的平土;小伙们组成了青年突击队,穿着红色背心,露出黑黝黝的肌肉,顺着畦垄的的白线咔咔地搂起土来,又宽又大的砍耙在他们手中飞舞,一会儿功夫,又直又长的畦梗就在他们的铁耙下展现了出来,博得大家阵阵喝彩。我们赤脚踩着潮湿松软的泥土,兴奋地跑来跑去, 帮助大人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不远的一块平地上,人们用木棒和草席搭成简易的小棚子,用土坯彻成一个大大的锅灶,立起了高高的烟囱。那口大黑锅足有一米半大小,黑黝黝的闪着亮光。棚子里有几个妇女,忙着切菜炒菜、生火做饭。那时候的蔬菜一般是炒土豆、炒豆芽之类的家常菜,生产队都有饲养场,有时候也杀上一口猪给大家打打牙祭,改善一下生活。那时候的猪都是一年以上的肉猪,绝对没有喂过饲料和添加剂,猪肉香喷喷的,非常的鲜美。在旷野里,烟囱里冒着黑烟,切菜声碰碰作响,穿着白大褂的“大师傅”挥舞着菜勺,香喷喷的菜香飘了很远,这一切成为乡村原野里一道美丽、淳朴的风景。
下工的时候,大家都来到这个简易的食堂边,拿出自己带的煎饼和碗筷,排着队去打菜,打稀饭,然后再找个平坦地儿开始吃饭。有时候,我们还找来工具,在地里培出一个土台,当做我们的餐桌。菜是按人头分发,每人一勺,虽然不多,但卷上大煎饼,吃起来却格外的香甜,甚至是连菜汁都吃得干干净净。煎饼都是自己带的,地瓜掺一点玉米面,黑乎乎的,吃起来有些皮实,但是甜丝丝的,非常抗饿,是我们的主食。生产队要交公粮,绝大部分小麦都要无偿支援国家建设。生产队就把仅剩的一点小麦磨成面粉,给大家熬成香喷喷的稀粥。这粥虽然薄的可以当镜子,但是不限量,可以敞开喝,整地是力气活儿,有的人能够喝上三四碗,熬上两大锅的也不够分的。
这是一个非常震撼人心的场面,一两百号人蹲在空旷的田野里,这儿一摊,那儿一摊,三五成群,有说有笑,非常的热闹,有的还喜欢窜们子,把带来的老咸菜、咸鸭蛋,还有辣椒炒干鱼,放在一起分享。我最喜欢吃的是邻家大哥的腌莴笋,那时候他在市里上班,每次回来都给我们带来腌莴笋,这对我们吃腻了腌咸菜的人来说,是非常珍贵的东西。腌莴笋又软又脆,黑里透着红,嚼起来咯吱咯吱的响,清香爽口的感觉一直留在我的齿尖。那时候,乡里包村的干部和大家一起下地劳动。记得有一位干部,黑黑的,瘦瘦的,戴着草帽,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来到田间地头,自行车随便一插,外套一脱,就和大伙一起劳动,坐在地头和大家拉家常。我们整个村子的每个家庭的情况,他都是了如指掌,谁家有困难,它都是挂在心头,这才是真正的鱼水关系。吃饭的时候,他拿出自己的白面馒头分给周围的孩子,自己和大伙一起啃那些黑乎乎的地瓜煎饼,他那副亲切和蔼的面孔, 给我很深的印象。
吃食堂是那个时候特有的集体生产生活的方式,在生产队的这个大家庭里,人人平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人人平等,处处充满着和谐友爱。
时光飞逝,往事悠悠,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但吃食堂的温馨,一直还在我的记忆里。
发表于《河南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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