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年邻居花钱买走我的安置工作,让我去守水库,十年后却懊悔不已

月光倾洒念君安 2025-01-13 14:54:17

小时候家家户户都穷,生孩子多,一年一个,跟着队里挣工分。我家兄弟姐妹六个,我排老四,上面三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

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成天围着地里的庄稼转。我们小的,放学回家也没啥玩乐,全都下地干活,挑草、喂猪,年纪小小的,农活倒是样样精通。

可说来也怪,咱们村那几年男娃特别少,大家都说是“闹阴盛阳衰”,但不管怎么说,男孩子就是吃香。

母亲从小就给我灌输:“你是家里的独苗,将来得撑起这个家。”

我那时候也争气,成绩算不错,虽然读书少,但能考的全都考了,只是可惜遇上了高考停了,最后高中没毕业,就回家干活了。

可干了一年,心里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头。

后来赶上村里贴了征兵的通知,我没多想,就跑去报名了,想着去部队混个出路,哪怕回来能拿个铁饭碗工作,那也是给家里争光。

我去报名那天,正好遇上邻居大力,他也在排队。大力比我大两岁,家里是村里有名的“人精家庭”。

他妈大力妈,那是我们村一号“名人”,出了名的爱占便宜又爱显摆,不管是谁家有点什么好事,她都得跟着凑热闹。

平时没少在我妈面前炫耀他们家多厉害,搞得我妈挺烦她,可人家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法真撕破脸。

大力个头不高,胖乎乎的,干活不咋地,倒是一嘴甜话特别会讨好人。他也不是个老实人,平时就爱偷懒,干啥事都想着省力。

不过这次来征兵,我是真没想到会碰上他。大力见到我,热情地打招呼:“老四,你也来啦?咋样,想着出去当兵给家里争光啊?”

我点点头:“可不嘛,在家干活没啥盼头,总想着能换条道走走。”

那天报名的人挺多,大家挤在一块儿排队。体检、测试啥的搞了一整天,最后结果出来,我和大力都被录取了。

消息传回村里,算是件大喜事。我家高兴得很,毕竟村里男娃少,当兵算是给全家争了脸。

可大力家更夸张,他妈大力妈逢人就说:“我们家大力要去当解放军了,将来准是有出息的!”

后来,我和大力一起去部队报道。起初我还挺高兴,想着有个老乡作伴,可没几天我就发现,大力这个人是真的让人烦。

他什么事都爱占便宜,一有好事就往上凑,出了问题就躲得远远的。刚进部队的时候,大家都是新兵,苦活累活干得要命。

可大力每次都能想方设法偷懒,不是说肚子疼,就是假装生病,搞得班长气得不行。

偏偏他还嘴甜,见了指导员、连长叫得特别亲,谁也不好真训他。

不过,我也懒得管他,部队讲究的是看表现。我自己踏踏实实干活,训练也认真,没多久班长就记住了我。

后来部队搞评比,我还因为射击成绩好,拿了个小奖状,连长特意点名表扬我。这事让大力特别不爽,背后跟人嘀咕,说我是个爱出风头的“傻子”。

可我才懒得理他,心里想着:咱们一个兵,能不能提干就看表现,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后来有一次机会,我被调去当文书。连长看我识字多,字写得也工整,就让我专门写报告。

文书的活虽然不累,但责任大,我不敢马虎,连长和指导员经常手把手教我,我一边学一边做,慢慢也干得像模像样。

可就在我被连长和指导员表扬的时候,大力又在背后说风凉话:“老四这人啊,命好,有人罩着!换我当文书,肯定干得比他好!”

部队里一晃五年,我从普通士兵提干成了军官,而大力却一直没啥起色。后来赶上裁军的通知,部队要精简人员。

对我来说,这事多少有点遗憾,毕竟部队是个好地方,但裁军没办法。退伍的军官是有安置工作的,这算是给咱老百姓的福利。

大力也在退伍名单里,不过他只是一名普通士兵,按理说安置的工作肯定不如我好。

退伍那天,我和大力一起回了家。

过了两天,安置办让我们去选工作,说有两个岗位,一个是镇上供销社的售货员,一个是去守水库的警卫员。

供销社的工作谁都知道是“金饭碗”,工资高,还有不少油水,守水库就没那么好,工资低,地方偏,除了拿份死工资,没啥其他好处。

我当时一听供销社的名头,就毫不犹豫选了供销社的工作。

工作人员说按级别分配,我作为军官,选供销社的岗位是理所当然的。大力没得选,只能选守水库。

不过我看他一路上阴着脸,心里估计在琢磨什么事。

果不其然,几天后分配通知下来的时候,我竟然被安排去守水库,而大力却拿到了供销社的名额!

这事不对劲,我去安置办问了,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这是领导安排的,不是你说去哪就去哪!”

我气得不行,可也没办法,只能认了命。后来才知道,大力家那段时间忙着“活动”,他妈大力妈偷偷塞了不少钱给安置办的一个人,把名额换了过去。

我当时心里不是滋味,可也没办法,只能带着通知书,前往那个陌生的水库,开始了我新的生活。

我拿着分配通知书,背着包去了那个水库。第一眼看到水库,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地方四面环山,连个村子都没有,就一座小水坝,一间几平米的值班室,孤零零的杵在那里。

别说人烟稀少了,连只鸡都看不见。我心想,这活真是“没人愿意干的活”,难怪当初分配的时候,供销社的岗位这么抢手。

水库的领导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头儿,看到我是退伍军官,还挺高兴。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这里虽然清苦,但水库是咱国家的命根子,你这岗位重要着呢!”

我听着心里虽然不太认同,但嘴上还是点头答应:“一定干好工作!”

守水库的日子,比我想的还要枯燥。每天早上巡查一圈,检查坝体和水位,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晚上在值班室里守着仪表盘,听听动静。

这一天天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日子简直无聊透了。

不过慢慢地,我也发现了水库的好处:山清水秀,空气里带着一股湿润的青草香,白天工作不累,晚上也清静,除了有时候蚊子多点,别的还真没啥毛病。

大概过了几个月,我和水库的同事们也熟了。值班的同事里,有一个跟我一样是退伍军人,名字叫云汐。

她是个女兵,岁数比我小两岁,短头发,皮肤晒得黝黑,说话利索干脆。刚认识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大男人和女人搭班,总有点拘束。

可云汐这个人很随和,经常开玩笑,说她来守水库是为了“躲清静”,说在城里烦透了那些人情世故。我听着她的话,也跟她渐渐聊开了。

有一回,我问她:“云汐,你在部队干得好好的,怎么会想到来这水库?”

她眯着眼看了看水面,笑了笑:“还不是想图个自在。这活虽然清苦,但比那些勾心斗角强多了,起码心里踏实。”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点开窍了。虽然这地方偏远,可真要比起那些繁忙的机关单位,这里还真是一方净土。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云汐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工作上有啥事,她总是主动帮我分担,生活里也是有说有笑的。

有时候天黑了,她会拿出她自己做的小零嘴,说是招待我的“夜宵”。

有一回她递给我一片干巴巴的烤红薯片,问我:“好不好吃?”

我咬了一口,差点没噎住,但还是笑着说:“好吃,好吃!”

她看我那样,自己倒是笑得前仰后合,说:“还真是老实人!”

就这样,我和云汐的感情逐渐深了。后来有一天,我鼓起勇气跟她说:“咱俩试试处对象吧?”

她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说:“好啊,我也正愁没对象呢。”

就这样,我们成了大家眼里的“一对”,水库里的人见了,总爱打趣我们,说我是“水库守护神”,云汐是“水库仙子”。

转眼间,守水库两年了,我和云汐也结了婚,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但很甜蜜。

我们的小日子和气得很,每天一起巡查、一起吃饭,偶尔看看星星,聊聊天。

那时候我才明白,生活的幸福,不是靠外头那些“名利”堆出来的,而是看你心里有没有那份踏实和满足。

可就在我安安心心过日子的时候,听说了大力的消息。他在供销社上班的第一年,风头很盛,仗着那个“金饭碗”,大力家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大力妈更是逢人就吹:“我家大力能干啊,供销社里人人羡慕他,什么好处都捞得到!”

可越是这样,我心里越平静了。那些所谓的“风光”,不过是表面热闹,真到十年二十年后,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我不嫉妒,也不后悔。守着水库,守着云汐,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几年后,我因为表现好,被调到了县水利局当科员,生活慢慢步入了正轨。

而大力那边,供销社开始走下坡路了,他原本靠着供销社赚的钱风风光光,可现在经济市场化了,供销社没了独占权,慢慢就不行了。我听说,大力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发愁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我已经在水利局干了几年了。云汐也从水库转到了镇上的水务站,虽然是普通科员,但工作轻松稳定,我们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儿子已经上了小学,机灵得很,一家人其乐融融。

这几年,市场经济改革了,供销社的独占生意也没了。以前被人吹得天花乱坠的“金饭碗”,如今成了个鸡肋,不仅没油水可捞,连工资都一压再压。

我偶尔听村里人提起大力,说他最近脾气特别大,成天抱怨供销社效益不好,还听说他跟领导闹了几次。

后来,他干脆辞职不干了,想靠着这几年积攒下来的钱做点生意。

可大力天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别看他当年在供销社风风光光,其实就靠着站柜台混日子。他拿着钱开了家小卖部,结果没半年就赔了个精光。

接着他又拉着亲戚合伙做批发,但因为眼光不行,进的货卖不出去,最后把亲戚的钱也赔了个干净。

大力妈一见日子越过越差,急得不得了,天天念叨:“早知道不该让大力辞职,那供销社就算差,好歹还有个旱涝保收啊!”

再后来,大力甚至不得不去建筑队打零工。他一个年近四十的人,整天扛砖搬瓦,风吹日晒,把自己折腾得又黑又瘦,哪还有当年那个风光售货员的样子。

有一回,我回老家探亲,正好在村口碰见了大力。他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勉强挤出个笑:“老四,你现在在水利局干得挺好吧?”

我笑着点点头:“还行,稳定着呢。”

说话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手已经满是老茧,甚至还有几道深深的裂口。

他叹了口气:“唉,当年我是真没想到,供销社会变成这样……早知道,我就不该……”

他话没说完,脸上一阵复杂的神色。我知道他想说啥,但我没接话,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活嘛,不就这么回事,谁都不容易。”

后来,我才从村里人嘴里听到,大力妈在家里发牢骚,说当年他们一家为了抢供销社的名额,花了好几百块钱“疏通关系”,现在回头想想,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话让村里人听了都觉得讽刺,毕竟那时候他们家为了这个“铁饭碗”,可没少嘲讽我去守水库的事。

而现在,反倒是我靠着水库的工作走上了正轨,不仅生活稳定,还在县城有了分配的房子,儿子也考上了重点学校。

云汐偶尔会开玩笑,说:“看来咱们得感谢大力,要不是当年他抢了那个岗位,你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我听了哈哈一笑:“可不是嘛,这叫因祸得福!”

如今,我和云汐都已经退休了。县里分的房子宽敞明亮,退休工资也够我们老两口花销,儿子在城里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日子过得比我们当年强多了。

每次闲下来,我都会和云汐聊起那些年守水库的日子,她总是笑着说:“如果没有当年那段日子,咱俩说不定还遇不上呢!”

我听了心里也感慨万千,有时候觉得,人生这东西还真是有趣,走哪条路、遇见谁,往往都不是自己能完全决定的,但总有因果轮回。

至于大力一家,听说现在过得挺不容易,家里的房子年久失修,他也没了什么收入来源,连他妈见了我都不敢像当年那样炫耀了。

我也不计较这些,毕竟人活一辈子,谁能说得准未来会怎样?

有些事,真是应了那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如今回头看,只觉得当年的苦没有白吃,反倒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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