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的叙利亚,硝烟未散。距离首都大马士革仅数十公里的山区公路上,一支隶属于“叙利亚新军”的车队遭遇了毁灭性伏击。起义军“海岸盾牌旅”的成员用火箭弹和机枪将车辆打成筛子,残骸中散落的弹药箱与血迹斑斑的制服无声诉说着这场突袭的惨烈。这场战斗不仅是叙利亚内战十年余波的延续,更揭示了以朱拉尼为核心的新政权所面临的空前挑战——而与此同时,这位曾被西方贴上“恐怖分子”标签的叙利亚新领袖,却意外收获了中东七国的公开支持。
起义军的崛起:从绝望反抗到精准打击“海岸盾牌旅”的伏击绝非偶然。这支由前叙利亚政府军士兵、地方部落武装和阿拉维派人士组成的起义军,自2024年底朱拉尼政权上台后便逐渐壮大。他们以“反对极端主义”为口号,宣称要终结朱拉尼治下的“军事独裁”。据战场影像显示,该组织对叙利亚新军车队的袭击展现了惊人的战术素养:伏击点选在公路弯道处,两侧山崖的火力交叉覆盖,撤退路线预先清理,甚至缴获了HTS(沙姆解放组织)武装的D-30榴弹炮。一名匿名军事分析人士指出,这种精准打击的背后,是起义军对情报网络的高度依赖,“他们甚至能提前掌握新军车队的行进时间和兵力配置”。起义军的装备水平也超出外界预期。除了传统轻武器,他们在纳比·尤尼斯山建立了临时炮兵阵地,利用缴获的重武器对HTS控制的据点发起炮击。这种“以战养战”的模式,使得“海岸盾牌旅”在短时间内迅速扩张,甚至吸引了部分对朱拉尼政策不满的阿拉维派人士加入。然而,这种跨教派联盟也暗藏风险。阿拉维派曾是巴沙尔政权的中坚力量,其与逊尼派主导的起义军合作,既可能瓦解朱拉尼的统治基础,也可能因利益分歧导致内部崩盘。
朱拉尼的困境:从“反阿萨德英雄”到“新强人”朱拉尼的崛起本身充满戏剧性。这名出生于沙特、成长于大马士革的“戈兰高地之子”,早年因加入基地组织而入狱,却在叙利亚内战中凭借沙姆解放组织(HTS)的武装力量终结了阿萨德政权。然而,掌权后的朱拉尼未能兑现“包容性政府”的承诺。他大量任用原HTS成员担任军方要职,甚至任命被国际社会列为极端分子的指挥官为师长,这直接激怒了原本支持他的世俗派势力。面对起义军的攻势,朱拉尼的应对显得矛盾重重。一方面,他试图通过军事高压维持控制,派遣精锐部队清剿反抗势力;另一方面,他又在国际场合强调“反恐成果”,试图洗刷自身的极端主义标签。这种双重策略的撕裂,使得叙利亚新军的凝聚力持续下降。一名叛逃的前政府军军官透露:“许多士兵不愿为极端分子卖命,他们更怀念巴沙尔时代的稳定。”
中东七国的博弈:利益交织下的“力挺”令人意外的是,朱拉尼政权在军事受挫的同时,却获得了沙特、伊朗、卡塔尔、阿联酋、土耳其、埃及和约旦七个中东国家的公开支持。这种看似矛盾的立场,实则折射出地区格局的深刻变化。沙特与阿联酋将朱拉尼视为遏制伊朗影响力的棋子。尽管朱拉尼与伊朗支持的黎巴嫩真主党曾是战场对手,但沙特更担忧叙利亚彻底倒向俄罗斯或以色列。土耳其则出于库尔德问题的考量,希望借助朱拉尼压制叙北部库尔德武装。埃及和约旦则担忧叙利亚动荡外溢,支持朱拉尼“维持秩序”。伊朗的态度最为微妙:尽管与HTS存在意识形态冲突,但德黑兰希望通过有限合作扩大在叙军事存在。这种“七国力挺”本质上是权宜之计。沙特媒体《中东日报》直言:“支持朱拉尼不代表认同其政策,而是避免叙利亚成为第二个利比亚。”
以色列的阴影与大国角力地区博弈中,以色列的角色尤为关键。以军近年来持续空袭叙利亚南部,名义上是打击伊朗目标,实则削弱朱拉尼的军事能力。而起义军“海岸盾牌旅”的突然壮大,也被怀疑与以方暗中支持有关。前叙军将领奥达的动向佐证了这一猜测:他在辞去军职后神秘失踪,外界推测其正与以色列谈判,试图借助以军力量反攻大马士革。与此同时,美俄的介入使局势进一步复杂化。美国国务院虽未承认朱拉尼政权,却默许其控制区内的石油交易;俄罗斯则通过驻叙空军基地保持影响力,试图在朱拉尼与起义军之间寻找代理人。
未来:破碎之国的十字路口叙利亚的命运仍悬于一线。对朱拉尼而言,能否摆脱极端主义包袱、建立包容性政府,将决定其政权的存续。若继续依赖HTS旧部,不仅会加剧内部矛盾,还可能招致国际制裁。而对起义军来说,缺乏统一意识形态和外部持续援助,可能重演“叙利亚自由军”分裂的悲剧。中东七国的“力挺”或许能为朱拉尼争取喘息之机,但叙利亚民众的苦难远未结束。当戈兰高地的风再次吹过大马士革的废墟时,这个饱经战火的国度仍在等待真正的黎明。#春季图文激励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