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在一起十年,他在外面找了无数的女人,都和我相似,直到一个和我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出现,他就要我离婚

云思文化 2024-08-22 15:43:40

跟何遇在一起的第十年,他不爱我了。

当初,他用尽一切手段得到我,说我是他此生挚爱。

但随着岁月渐长,他在外面找了无数的女人,她们无一例外都很像我。

他吻过她们年轻的唇,嘴上却说爱的是我的灵魂。

直到那个女孩的出现,她跟我没有一点相似,

她说,她也喜欢了何遇十年,而从那天起,他不再回家了。

1.

我和何遇结婚的第七年,他把外面包养的女孩带回了家。

他以前无论在外面玩得多放荡,都不会带女人回家,这也是我唯一的底线。

但今天他以为我出门了,便把人带回了家。

我看着他们从门口吻到客厅。

何遇抚摸着她的脸,神色温柔,像是对待挚宝一样。

我失手摔碎了桌上的水杯,一地的玻璃碎片,像是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他停下了动作,呆呆的看着我,似乎想要开口解释。

我却提前他一步开口说道:

「离婚吧,何遇。」

我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自虐般的用手捡着碎片。

他冲过来,几近失控的按住我的肩: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看着身后那个女孩,她真是长得跟我一点都不像,

她年轻,漂亮,连瑟瑟发抖的模样都像个受惊的小鹿,令人垂怜。

所以我无法骗自己。

我摸着眼角的皱纹,终于明白了之前纵容他的出轨有多可笑。之前我总是骗自己——

他不是不喜欢我了,毕竟,他找替身都会找和我相像的。

可是,他唯一带回家的女孩,怎么就跟我一点都不像呢?

我提出离婚后,首先就遭到我家人的强烈反对。

没有别的,不过是何遇家里有钱,对我也算大方。

我一个长相并不出众的女人,他们并不认为我离了何遇还能攀上高枝。

我看着面前毫不松口的父母,突然笑了:

「要不,我们断绝关系?」

一听没了经济支柱,他们终于显得恐慌起来,苦口婆心地劝我。

可我最终还是把离婚协议放在了何遇的办公桌上。

我知道,他不会签,但我有的是办法。

何遇从那天开始躲我,他以为这样就能逃避问题,

但我偏不让他如愿。

我去了他的公司,他的助理小杨看到我时,神色显得有些惊慌:

「宋小姐,你不能进去,何总现在在开会……」

我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正好看到他跟那个女人接吻。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那个女孩突然拉住我的手,开始落泪。

「宋小姐,求求你放过何总吧...」

「他只是不爱你,他又有什么错呢?」

她的话像利刃一般扎在我的心口上,腐蚀溃烂。

她看向我的眼神,恐惧中带着怜悯。

她轻轻推了我一把,我就如纸般倒在地上,颓然可笑,

她蹲下身,表面上想伸手拉我,却扶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道:

「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我的视线开始逐渐模糊,耳朵中传来嗡嗡的声音,看向何遇的身影时甚至出现了重叠。

她几近恶魔般的话语在我耳边环绕,我捂住头,却好像听到那年何遇俯下身对我说:

「我最爱你了。」

「阿初。」

真是讽刺。

2.就算是亲眼撞破何遇的出轨,,他依旧拒绝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我开始频繁去他单位找他,或是在他常去的地方蹲点。

这天他看着我,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他冰冷的眼神全无爱意,只有厌烦的情绪。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出轨,脚踏多条船。

虽不至于让他丢了工作,可别人看他的眼里始终多了几分鄙夷。

「宋如初你一定要这样吗?之前你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烦躁地揉着头,刻意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突然轻轻的笑了:

「只是这样当然还不够,如果可以,我还想看你去死啊!」

他终于看向我,眼里全是厌烦的情绪:

「所以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去找别人?」

我垂下眸子,听着他继续满怀愤怒的说道:

「说白了,外面的哪个不比你识趣听话?我每天那么累,回到家里还要看你脸色?」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无数次他牵起我的手,说会陪我到最后。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啊。

我回到家里扔掉了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

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时,我才想起来,他早就不回家了。

我怎么做,似乎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我想着想着就哭了,开了家里所有的酒,不要命的往嘴里灌。

莫欢的电话打来时,我已经喝的烂醉如泥。

我开了免提,没有讲话,喝掉了最后一瓶酒,也丧失了最后一点意识。

3.

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莫欢看起来哭过了,恹恹地守在我的床边。

我看着头上的吊瓶,皱了皱眉:

「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医院吗?叫护士来把这个拔了。」

莫欢抬头看着我,眼里似乎还蓄着泪水,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生病了阿初,你不知道吗?」

我看着自己惨白的皮肤,想想我这些天的发疯般的作为,点了点头:

「嗯,确实,得了失心疯。」

她突然疯了一般的抱住我的身体,不停的摇头:

「不是的,不是那个...」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出了点意味,又不敢挑明。

我讨厌医院,所以很少去体检,很多时候都是去药店。

我这段时间愈发的苍白无力,我都以为自己只是到了年纪。

原来是癌症啊。

当她口中说出"胰腺癌"三个字时,我甚至有种意料中的释然。

莫欢在我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我却只是开口问道:

「我还有多长时间?」

「医生说...情况好些,也只有半年了。」

半年啊,那足够了。

足够我结束这段长达十年的笑话,也足够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离开这个让人心碎的世界了。

我看着窗前的小花,肆意的开放着,突然就笑了。

「莫欢,我跟何遇掰了。」

莫欢瞪大眼睛看着我,她看着我跟何遇从恋爱到结婚,她一直以为我们是最般配的恋人。

我强忍住翻涌的情绪,说:

「他这次,好像真的喜欢上别人了。」

「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发现呢?」

4.

我第七次把离婚协议书塞到何遇的办公文件里时,他终于在上面签了字。

那天,他满脸疲惫的抬起头,问我:

「这样满意了吗?」

怎么会不满意呢?

我接过协议书,手却抖得厉害。

他掏出手机,给苏暖打了个电话,满脸的柔情蜜意。

我已经记不清多久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临走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为什么呢?」

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

他看着我,笑容如潮水般褪去:

「因为她真的喜欢了我十年啊。」

「不像你,我追你就花了五年,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宋如初?」

他说这话时,面上尽是嘲讽,

「说白了,你跟我结婚,不就是因为我家里有钱吗?」

他看我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什么令他厌烦的东西。

以至于我只是站在这里,他就笑不出来。

我胃疼的厉害,点了点头说"好",便落荒而逃。

我以为这便是我跟他的最后一面了。

只是我不知道,我走后,他盯着我的背影看了很久,

他点了包里最后一根烟,给民政局打了电话,声音一片嘶哑,

「我那份协议...对。」

「所有财产我自愿留给女方。」

5.

我收拾完所有东西后,莫欢来接我。

她帮我搬着东西,几番欲言又止。

我看着她,「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没有什么在意的了。」

她说她查到那个苏暖是谁了。

她是当年跟我同校的学妹,也是毕业跟何遇表白的那个女生。

而何遇甚至没跟我提起她,他那时爱惨了我,所有的情书都被他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笑了笑,说:

「那她可真有毅力。」

如果被出轨的不是我,我都有点磕他俩了。

莫欢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

「我真的以为你俩能走到最后。」

当初何遇追了我整整五年,从高二追到大三,他为了我才念的那所大学。

他可以为了我一句想吃蛋糕,跑遍所有蛋糕店,最后买了一堆蛋糕站在我们宿舍楼下。

我以为这人是个傻子。

他却仰起头对我笑:

「阿初,蛋糕你随便吃,吃不完就扔了。」

「我还会给你买好多好多小蛋糕。」

跟我表白那天,他买了999朵玫瑰,把操场围了一圈,点着蜡烛。

因为太丢人,我没去,只是在窗台上看着他,

那天下雨了,无论是玫瑰还是蜡烛都被大雨冲刷掉,在风中零落成可怜的样子。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走了,他还在雨里傻傻的站着。

我撑了把伞去接他,数落他了一路。

他突然抱住我,可怜巴巴的把头埋在我的肩上。

「你会不会很生气?」

我当然会很生气。

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在我身上小狗似的蹭着,我突然就心软了。

这样的傻子,放别的人手里能把他裤衩子都骗没吧。

只是我哪里知道,心疼男人是倒霉一生的开始。

我接受了他的表白,他笑着把我抱起来转圈。

伞落在一旁,我们浑身都湿透了。

他却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我的唇,跟我在雨中接了吻。

6.

我不想再回忆往事,况且莫欢跟我提起时,我突然发现,我想的大多还是他当初的样子。

人真的是很可笑的生物。

无论对方最后变成什么样子,好像始终都无法忘怀他当初爱你的样子。

我咳了两声,胃又开始钻心的疼。

医生建议我化疗,我却摇头说那太痛了,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

我从小就病痛缠身,一直恐惧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我宁愿临死的时候吞药自尽,化疗我恐怕连几天都扛不下来。

于是莫欢便给我找了当地最好的一家疗养院。

安顿好一切后,我靠在她怀里,手机响了一下,

她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说:

「...他应该把钱全转给你了。」

我想了想,又把钱全转给了莫欢,抢在她反应过来前说:

「好啦,我以后又用不上。」

她的眼圈又红了。

而我只是闷头笑着,试图用微笑安抚她。

7.

可是不管莫欢怎么照看我,我的身体还是一日不如一日。

这天我躺在床上,照料我的护士削着苹果看手机,惊叹道:

「天哪,那个何氏集团的何总真的是个渣男...跟原配才离了多久就要再娶。」

我闭了闭眼,感觉喉咙都腥甜了一点。

所幸人家还不知道我就是她口中的可怜原配。

她把削好的苹果喂进我嘴里,说:

「果然全天下的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点了点头,正想附和她几句,突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苏暖就立在门口,眼神怜悯的扫视了一圈,看着床上的我,渐渐勾起了笑容。

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又盛气凌人。

她不顾护工的阻拦,坐到了我床边,故作惊讶道: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理她,她用手摩挲着我的脸,忽然变了脸:

「我原以为你很识趣,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你卷跑阿遇的钱,让他跟我在一起时都叫着你的名字。」

「宋如初...你知道吗?从前我就很恶心你!」

她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尖锐的指甲在我脸上留了一道道痕迹,

「现在我跟阿遇要结婚了,而你只能躺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孤独的死去。」

护工在后面拼命的抓着她的手,恳请她出去,我却一直神色淡漠的望着她。

仿佛她抓花的不是我的脸。

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所以我也不想生气。

她眼里真切恶毒的恨意甚至让我觉得可悲,在她转身离去时,我才终于开了口:

「那真是对不起。」

「我活着是他的白月光,死了是他的朱砂痣。」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要不你去死吧,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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