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一个战友外出干私活时,撞到了一个农妇,他选择了逃亡,结局让人叹息!

告别旧十光 2025-03-15 16:58:04

我是1986年11月底从四川达县入伍的,当时接父亲的班在一国营煤矿已上班一年,想跳出当矿工的命运,竟然真的被应征入伍了,后来我被分配到相邻区镇的班,上了火车,在一起当兵的人当中,有一个名叫陈刚的人和我同班。

到云南蒙自126团新兵教导团,我们虽不是同一个连,但我们那个火车班的九人,周末出去玩时都相邀出行。陈刚当时很清秀,在一重点高中只差几分就考上大学,是我们这批人中学识最高的,为人也低调谦和,我们相处的非常不错。

分到宜良120团时,陈刚几个月后被选为当时我们最为羡慕的司训队学习驾驶技术,1988年我当团部驻县城的招待所的司务长,陈刚也因为聪明懂事,同一营的汽车助理员关系处得好,得到了一辆维修后的汽车放单驾驶,要知好些汽车班的四五年老兵,都很少有人能有辆专车。

有次我们需要车拉煤,陈刚因与已是油料运输股的助理员关系好,就派了他的车给我拉。那天下午我们去七八公里外的矿上拉煤,可出门才两公里,他的车就出问题抛锚了,他打开引擎盖,钻到车底下,我打着手电筒,捣鼓了好几小时到晚上八九点都没弄好,只得回营房。

第二天陈刚拿来个配件,几下就搞好了。那段去矿山的路上,弯弯曲曲,路窄坡陡,下面是好几十米的深沟,路也是坑坑洼洼,他的技术也不熟练,我感觉随时都会翻进悬崖,说实话,真想下地走路,但我还是一直做出很信任的样子,很随意和他摆谈。

回来到进县城有段两公里的上坡,他的车熄火不下十次,坐的胆颤心惊,还好,有惊无险我们完成了这次行程,我们的关系也就更进一步了。

后来我到团部,陈刚总是招待我吃喝,他会买只鸡买些肉,用电炉煮好,再约些处得好的战友,我们喝酒吃肉,热热闹闹,好不欢喜。当然,刚进城,我也招待他多次。

1989年5月的样子,我调到火箭炮连当司务长有段时间了,一天清晨三点多,陈刚敲响了我的门,才知道他出事了。

原来他应另一老乡战友之请,帮离团部七八公里外另一镇的老乡拉砖挣外快,撞到了一个农村妇女,送到医院时一直昏迷不醒,一位当卫生员的老乡认为,即便救活也极可能是植物人。

陈刚是私自出车,而且是帮地方拉货挣外快,出这么大的事,处理自然不轻,很可能要判刑。他就想到了要逃脱了,这是来跟我告别,他当时手中还是挣了几百块钱的,不差钱,在我床上我们躺着谈了快两小时,天没亮就出门,选择了逃亡。

后来,那个撞伤的妇女并无大碍,几天后就出院了,团里又派了那助理员到陈刚家去抓他没抓住,后来得到消息他在一重庆的战友家待着,通过公安局还真抓住了。

但押送陈刚的那个武警老家就是我们部队驻地的,陈刚竟然东编西扯,在火车途中私下放他跑了,他不敢坐车回家,只好沿着铁路走回去,一路上,就在地里掏红苕,玉米棒,农作物走了好几天才回到家。这是他在1990年再次回部队与我摆谈的,当然,1989年底,他被开除了军籍。

我们后来谈论起陈刚的事,如果他不上司训队,凭着他的文化和才智,完全可以考上军校;如果他不逃跑,至多也就给个记过处分,但一切都没有如果了。

我1991年底退伍后,分配到市丝绸厂上班,没多久竟然看到陈刚与我们厂一个女子在处朋友,而且那段时间他们关系很僵,他自然就常与我挤一个床睡,我们常聊到深夜时分。

陈刚说,回来后又在地方驾校去培训,拿到了驾照,但没钱买车。我常常下班打饭菜同吃,当然每顿都会买肉,陈刚住上一周左右就离开,但再过几天回来时,口袋里总会有几百块钱,他会拉我到小店,点些肉菜,喝些酒。

晚上还会约上好几位丝绸厂的小女生,上火站车附近的舞厅去跳舞,喝啤酒,这些都是他买单,我和陈刚都不会跳,就在一边坐着喝酒抽烟看那些人看,我也从不问他的钱是怎么来的,总之很神奇。

1995年我们丝绸路也停产,我到了广东打工,我们也失去了联系,2000后,我们慢慢有手机了,几十个老乡战友也取得了联系,但就是没有陈刚的消息。

应该是2015年,陈刚无意间认出了另一战友,我们也通了电话,一打就好几十分钟,我因常在外打工漂泊,春节前终于相聚了。

那天约了好几位原来很熟的战友,陈刚请我们好好吃喝,我们又畅谈了起来。刚那时胖的很难与以前的他相象了。原来刚那些年在深圳,开过车,干过小加工厂,目前在做外贸,日子过的不错。

那次我喝得有点多,陈刚还是一定要送我回家,刚那时开的是奧迪A6。

春节后的正月间,原与陈刚一个营处的较好的战友请他俩口子,还有同连老乡战友和我去家里做客,应该说,我们几个算他认为最信任的战友了,在摆谈中,刚说不想参与一些无效社交,好好挣点钱,我也感觉到与他不会向从前那么亲密无间了。

我们把陈刚拉进了老乡战友群,不久,刚竟然退群了,后来建新群时,又有人拉他进了,但他基本不吭声,不互动。有几次他还给我打电话,一打还是好几十分钟,他知道,我是个人畜无害,又能藏住话,可信之人吧。

再后来,才知那次我们聚的他同营老乡,有位信任他,投了近五万做汽车轮胎填充补胎剂的产品,但打不开市场,虽然那位战友没宣扬这件事,但估计陈刚觉得有愧,更不与战友们联系了。

陈刚的身体太肥胖,有太多的毛病,后来听说他得了脑溢血,人都行走不便了。我试着打他电话,没接,发信息也不回。

2020年我女儿结婚,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有回应。这些年,有人说他傻了,可能死了,七八年了,同一个市,再也没人见过他,有他确切消息。

这也不能怪我们无情无义,他自己不愿面对我们从前特别熟稔的伙计,我们也不便去打扰他。但我还是觉得,以我与他的关系,我们从无利益之争,非常纯正的交情,我还是应该好好打听下他的现状,同在一个城市,现在我们都不年轻了,就图有几个相好的耍伴,不能如此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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