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霸凌我的人将我囚禁,他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却杀了我最爱的人,我恨他,想杀了他,可这样的报复远远不够

桑予 2023-11-20 16:33:01

我被曾经霸凌我的人囚禁了。

他总在深夜顺着铁链摸上我的后背,邪魅的声音如同蛇蝎般让我颤抖,「小哑巴,你说,我要是打断你的腿,你是不是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我怕他,恨他,甚至想杀了他!

因为他以「爱」我之名,杀了我最爱的人。

后来,当我口吐黑血笑着看向他时,他却疯了。

他疯了般求我留下,说他错了,说他再也不锁着我了。

我笑地更大声了,因为我知道,我的报复成功了。

1

我已经被裴宴囚禁在这栋别墅三个月了,他用铁链锁住我的脚,用别墅当做我的囚笼。

门被推开,裴宴笑着走了进来,「小哑巴,外面出太阳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太阳,我的脸早已变得苍白无色。

我冷着脸问道:「他怎么样了?」

果然,裴宴不高兴了。

他收起笑意沉着脸走近我,用力擒住我的下额,「小哑巴,你总是知道怎么惹我生气。」

我用力打开裴宴的手,动作过于激烈,脚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声音。

「裴宴,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裴宴笑了,「小哑巴,我很期待那一天。」

2

三个月前。

我送完手里最后一单准备走出公司时,被身后的一声「小哑巴」停住了脚。

我全身不自觉一颤,后背的冷汗瞬间将衣服打湿。

我慢慢转过身,在看清身后之人时,我差点因过度害怕摔倒在地。

是他!!他又找到我了!!

裴宴慢慢地向我走来,我压住心中的极度恐惧猛地转身跑了。

他又出现了!!怎么办!!

直到我回到花店时,还处于惊恐中。

「阿意,怎么了?」

「啊!」我看向是沈豫时,才渐渐放松下来,「豫哥……没事……」

第二天,裴宴来店里时,我正在修剪花枝。

3

「小心。」

「谢谢。」原来是剪刀差点剪到手指了。

我看向来人时,剪刀一瞬间掉到了地上。

「裴……宴……」

「你不是哑巴呀!」裴宴很惊讶地看向我。

当裴宴说出哑巴两个字时,我全身不自觉颤抖起来。

「裴……先生……您是要……买花吗……」

我不敢看着裴宴说话。

「小哑……啊,不好意思哈,叫习惯了,程意,我没叫错吧。」

裴宴笑的很温和,让我一时有些错愕。

我没敢说话……

「都是老同学了,程同学别这么拘谨嘛,我的确是来买花的,今天我母亲过生,程同学觉得买什么花合适?」

4

「裴……先生……要不买……康乃馨吧……」

「好,就听程同学的。」

我很快将花包装好递给裴宴,裴宴走之前笑着约我下次一起吃饭,我没回答。

看着裴宴离开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以前,裴宴不是这样的。

高二,我转到了裴宴的班级,被老师安排到了裴宴的旁边,那时,我自卑胆小,不敢抬头看身边的每一个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成了裴宴和他兄弟们的欺负对象。

他们整日以羞辱我为乐趣,指使我为理所当然。

我从出生便失去了听力,也正因如此,让本就想要一个儿子的父亲对我恨之入骨。

曾经想要将我丢掉的父亲在母亲不停地跪着磕头乞求下,才终于将我留了下来。

5

父亲整日酗酒赌博,家里的外债越欠越多,甚至想将还在上初二的我卖给别人以还赌债。

好在,初三那年,他酗酒过多,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母亲为了还债和供我读书,每天不停地打着多份零工。

在高一那年,我因发高烧,没钱去医院拖了很久后,最终将嗓子烧坏了,本以为自己将一辈子成为哑巴,好在,后面竟自己慢慢恢复了。

在裴宴见到我的第一眼时,我便是个又聋又哑的小丑女,至少在裴宴眼里是这样的。

裴宴每天让我不停地给他跑腿,每次因为给他买早餐迟到时,后面垃圾桶旁边便成了我站着上课的地方。

裴宴会在心情不好时,将我做好的作业撕掉,看老师批评我时,他会发出愉快的笑声。

那天下午放学,裴宴将我堵在了教室门口,他让他的兄弟们清空了教室,将门用力关上。

6

我看着面前的几人,拿着书包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听说,你还去告诉老师,说我们宴哥欺负你?」

我受不了裴宴对我的霸凌,便去找了班主任,可我太天真了。

在权利与金钱下,我这种平民算得了什么。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们。

突然,一只手用力将我的书包扬了出去,我也被一股大力用力撞向门背后。

好痛……

我痛的眼睛里泛起了水花。

「宴哥,她哭了,哈哈,小哑巴居然还会哭。」

周围的嘲笑声让我用力握紧了抓着裤子的手。

7

裴宴突然走近我,用力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向他。

我看见裴宴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听见裴宴寒冷的声音:「我对你不好吗?」

裴宴所说的好,就是每在欺负完我后,会给我一笔钱,那些钱,都被我丢了,因为,我觉得恶心。

「你觉得呢?」我发不出去声音,但我知道裴宴看懂了。

我以为裴宴会打我,我颤抖着身体闭上了眼睛,只听见裴宴笑出了声,「有意思,我喜欢。」

裴宴放开了我,但我的助听器却被他的兄弟拿走了。

「这是什么?这么丑!」

他们将我的助听器如同「垃圾」般戏耍着。

一瞬间,我的周围安静了,我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只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嘲笑,戏谑。

8

还给我!!还给我!!这个不可以!!

我向他们扑去,却终不敌他们的力气,被狠狠推翻在地,手上被戳破的伤口很快冒出了血,我只能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面前这群施暴者。

「瞪什么!居然敢瞪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裴宴的兄弟就抓着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手上的拳头在快要到我脸上时,我害怕地闭上了眼。

「够了,走吧。」

最后,助听器被裴宴拿走了。

我哭着走回了家,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口疼,而是,这个「昂贵」的助听器是母亲存了很久的钱才将它买下,因为这个,母亲还生了很大一场病。

我没敢告诉母亲,助听器丢了,因为裴宴让我第二天去学校后面的巷子拿回助听器。

可是,我却被裴宴骗了。

9

那天,我经历了人生最黑暗的事,而最为祸首却心安理得地在酒吧里喝着酒。

第二天赶上周六,我早早便来到了巷子等待裴宴,因为裴宴只说了第二天,并没有说第二天什么时候,我怕错过裴宴,就再也要不回助听器了。

长时间配戴助听器已经让我习惯了周围有声音的存在,如今突然听不见,让本就自卑的我一路上几乎将头快低到胸前。

我从早上等到了晚上,都不见裴宴的到来,我看着逐渐黑下去的巷口,无力地顺着墙靠坐了下去。

像裴宴这种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懂得在他眼里如同垃圾般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却是别人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才可以获得。

我将头埋进腿间,发不出声音的我只能呜咽地哭着。

「哟,这怎么还有个小姑娘~」

10

一个喝醉酒满身油腻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看着男人惊恐地起身不停地往后退着。

「长得还挺水灵~话说叔叔我~啊~好久没跟你这种年轻……嗝……小姑娘做了~」

我听不见男人在说什么,我只知道男人脸上猥琐兴奋的样子让我全身不自觉颤抖起来……

我退到墙角时被男人一把抓住猛地丢在地上,后背撞上了地上的尖石,剧烈的疼痛和恐惧让我不断挣扎起来。

脸上早已布满泪水的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原来还是个哑巴呀~来~让叔叔我好好疼疼你~」

不要!!滚开!!滚开啊!!

男人不断地撕扯着我的校服,很快里面那件就要露出来时。

「砰!」

11

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着。

我拿着那块带血石头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怎么办……

男人身旁很多血,我带着恐惧慢慢挪到男人身旁蹲下,颤抖的手探测到了男人的呼吸时我才丢下石头快速跑出了巷子。

我边跑边哭,唯一的校服被撕坏了,母亲拼死拼活为我买的助听器也被抢走了,还有那个躺在血泊中的男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裴宴!

很快下起了大雨,模糊中,我看见裴宴在一众兄弟们地簇拥下从酒吧走了出来,裴宴脸上愉快的笑意让我不断握紧抓着胸前校服的手!

裴宴!我恨你!!

那天过后,我便再也没去学校了,因为我得了抑郁症。

12

起初,我还能晚上跟着母亲一起出去摆地摊,因为我告诉母亲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助听器。

母亲没有生气,只是轻声安慰着我,「以后再给我们小阿意买个新的。」

但我看见了母亲脸上的疲倦和无措。

后来,每当午夜梦回时,我都看见了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我不知道男人是否活了下来,每天在这样的折磨下,很快,我得了抑郁症。

我不再说话,只喜欢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母亲出了车祸,永远地离开我了。

我记得那天,雨很大,血很多,唯一干净的,是母亲护在胸前的蛋糕。

母亲走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我曾几度自杀,但都被沈豫救了下来。

13

沈豫是隔壁阿姨的儿子,大我五岁,自己开了家花店,在沈豫三年的陪伴下,我渐渐好了起来。

但没想到,在六年后,我竟再次遇到了当初那个霸凌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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