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北京田径场的赛道上,王军霞冲过终点,计时器停在29分31秒78。这不仅是一场胜利,更是一个奇迹——10000米世界纪录被整整提高了41.99秒。
那一天,站在场边的马俊仁被众人簇拥在掌声与闪光灯中。作为“马家军”的缔造者,他带领这支队伍接连打破世界纪录,将中国田径推向了巅峰。
马家军的诞生1988年,“马家军”成立,王军霞、曲云霞、刘东等队员们的日常生活和训练节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天凌晨四点,马家军的队员们已经在操场上开始了他们的日常训练。
在马俊仁的严格指导下,每个队员都被要求完成至少半程马拉松的跑步量,这是他们日常训练的一部分。马俊仁会一一检查每个人的状态,确保每个队员都能在极限中寻找到自己的最佳状态。
训练的强度非常大,常常让队员们感到身体的极限。
但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之后,他们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赵淑清观察到队员们训练结束后的疲惫模样,便决定每天熬制鸡汤来帮助他们恢复体力。每天训练结束后,她会准时将热气腾腾的鸡汤送到操场边,队员们围坐在一起,用勺子舀着热汤,饮下那一口口热汤,感受着从喉咙到胃的温暖。
赵淑清常在鸡汤中加入当季的蔬菜,如胡萝卜和土豆,以及一些中药材,以帮助队员们更好地恢复体力和免疫力。
队员们在享用鸡汤时,赵淑清也会加入他们,听他们谈论训练中的辛苦,有时还会开导他们,鼓励他们要坚持下去。
1992年,马家军迎来了他们在国内外赛场上的首轮高光时刻。经过长期的高强度训练和严格的纪律管理,队员们在比赛中的表现渐入佳境,逐渐让人们看到了一支新生力量的崛起。
在全国青年女子田径锦标赛上,刘东和李颖在1500米赛道上展现出了极强的竞争力,她们以出色的耐力和精准的节奏感拿下了金牌和银牌,站上了领奖台。
与此同时,3000米比赛也成为了马家军的另一个展示舞台,张丽荣、张林丽和李颖在这个项目中齐头并进,包揽了前三名。
马家军的训练体系已经开始发挥作用,队员们长时间的专项训练让她们在赛场上的表现更为稳定。她们在比赛中展现了良好的分配节奏能力,合理分配每一圈的速度,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
尤其是在3000米比赛的后半段,张丽荣和张林丽展现了强大的冲刺能力,将对手远远甩在了身后,最终以绝对优势完成比赛。
全国田径锦标赛上,曲云霞再次用实际表现证明了自己是队伍中的佼佼者。
她在1500米和3000米两个项目中都拿到了金牌。在赛场上,她用精准的战术和稳定的步频控制住了节奏,在关键时刻果断提速,将竞争对手甩在身后。
同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成为马家军在国际舞台上的重要起点。
世界纪录的诞生曲云霞和刘丽作为队伍的代表参加了1500米比赛。
赛场上,她们面对的是世界顶尖选手的激烈竞争。曲云霞在比赛中展现出了过硬的心理素质和出色的竞技能力,在最后的冲刺阶段咬住了节奏,最终获得第三名,拿下了一枚宝贵的铜牌。
刘丽也不甘示弱,凭借顽强的拼搏获得了第五名,并且两人都打破了亚洲纪录。
1993年,马家军用一系列令人瞩目的成绩彻底奠定了他们在田径界的地位。
在第七届全运会上,女子马拉松成为了一场几乎没有悬念的比赛。王军霞、曲云霞、张林丽、张丽荣在赛场上展现了完全的统治力,包揽了前四名。
整场比赛过程中,她们始终占据着领跑位置,无论是节奏的掌控还是冲刺的强度都远超其他选手,四人的表现像是在进行一场队内的较量。
最终,王军霞以出色的发挥夺得冠军,其余三人紧随其后,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画面。全场观众为她们的表现所震撼,而媒体也迅速聚焦这支队伍,称赞她们为中国田径的骄傲。
同年9月8日,田径界迎来了一项具有历史意义的突破。在北京的10000米赛场上,王军霞完成了一次令人难以置信的奔跑。
比赛伊始,她便采用了极具攻击性的战术,以接近极限的速度保持领先。
每一圈的计时数据都在显示她的出色发挥,最终她以29分31秒78的成绩打破了10000米的世界纪录,将原纪录缩短了整整41.99秒。
作为中国女子田径队的核心人物,王军霞用实际行动将马家军的名声推上了国际舞台。
全运会上,马家军在其他项目中同样表现出色,1500米和3000米比赛成为了她们的“表演场”。在1500米比赛中,马家军的选手一开始便掌控了节奏,队伍始终处于第一梯队的位置。
最后的冲刺阶段,她们凭借充足的体能储备迅速拉开了与其他选手的差距,成功打破了世界纪录。3000米的比赛同样令人难忘,马家军的选手通过稳健的节奏控制和强有力的加速,再次刷新了纪录。
与此同时,马家军在其他国内外赛事中也不断刷新全国纪录和亚洲纪录。每一次打破纪录的时刻,都成为了媒体报道的焦点,国内外对马家军的关注也逐渐升温。
成功背后马家军的成功背后始终伴随着巨大的代价。
马俊仁的训练方式以严苛著称,他为队伍制定了极其严格的管理制度,要求队员们完全服从。训练基地几乎是与外界隔绝的封闭环境,每位队员的生活被严格监控。
每天除了高强度的训练,队员们几乎没有其他活动空间。无论是恋爱、学习,甚至连听歌这样简单的放松方式都被明令禁止。
基地中只有训练、吃饭和睡觉的循环,而队员们也只能通过完成训练任务来证明自己。
这样的管理方式给队员们带来了巨大压力。她们从清晨到深夜都在体能的极限边缘徘徊,而日常生活中的一点自由也被剥夺。
训练结束后,大家常常累得连饭都不想吃,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却没有办法通过一些轻松的方式缓解压力。队员之间的互动也逐渐减少,每个人都把精力集中在完成当天的任务上。
马家军的成绩愈发耀眼,外界对她们的质疑也逐渐增多。
王军霞回忆起那些年在“马家军”的经历,依然难以平复。多年后,她与其他8名运动员一起勇敢站了出来,将教练马俊仁那些不可告人的行径曝光于世。
那时,“马家军”的队员大多还是未经世事的少女。面对教练的权威,她们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服从所有指令。
王军霞至今无法忘记,马俊仁亲手将兴奋剂注射进她们体内时的场景。
他将这些禁药吹嘘成“神药”,甚至声称能够迅速提升比赛成绩。这些药物不仅对身体造成严重损害,甚至让她们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生理和心理折磨。
最初,为了节省药物的用量,两个队员共用一支兴奋剂。后来,随着药物使用频率的增加,每个人都需要独立使用一支。
药物的效果的确显现得极快,队员们的成绩也迅速提升,但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却逐渐显现。
有队员回忆,每次注射后,身体都会出现极度不适,甚至伴随着长期的慢性疼痛。她们的痛苦无人倾诉,只能在训练中默默忍受。
作家赵瑜通过调查发现,马俊仁竟要求所有运动员进行阑尾切除手术,理由仅仅是害怕她们在比赛期间患阑尾炎影响成绩。
这样的要求让运动员们犹如待宰的牲畜一般,毫无选择。即使身体出现不适,她们也不敢私自就医,因为违背马俊仁的命令意味着会遭受暴力惩罚。
有一次,五名队员因肝部剧痛而私下外出体检,却被马俊仁发现。接下来,她们遭到毒打。更令人发指的是,马俊仁的暴行并不止于此。
王军霞透露,在一次随队出访日本时,她曾遭到马俊仁的性侵。这件事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下定决心要逃离“马家军”。
后来,她与其他队员交流时发现,不少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最终,王军霞和队员们决定不再忍气吞声,选择了集体反抗,爆发了“兵变”。
1998年,媒体揭露了队员们在长期训练中服用大剂量违禁药物的事实。这些药物虽然在短期内提高了队员们的竞技表现,却对她们的身心健康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害。
许多队员在服用药物后出现了明显的副作用,比如肝脏疼痛、声音变粗。有些人甚至在身体上出现了更为严重的症状,生育系统也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害。
在封闭的管理环境下,她们无法得到及时的治疗。队员们被禁止外出就医,即便身体状况急剧恶化,也只能在基地中强撑着继续训练。
这种压迫式的训练模式让她们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马家军的光环背后,是队员们承受的巨大身体代价换来的。
丑闻曝光后,马家军的声誉一落千丈。曾经被视为中国田径骄傲的队伍,却成了国际田径界的反面教材。
马俊仁的晚年生活2004年,马俊仁退休。卸下教练的重担后,他逐渐从公众视野中消失,回到了辽宁老家,开始了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
马俊仁与妻子一同生活在乡间,他不再关注成绩,也不再参与体育事业,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新的兴趣爱好。
他在家乡搭建了一个狗舍,逐渐投入到饲养和训练藏獒的事业中。
藏獒,体型庞大、毛发浓密的犬种,体型酷似小狮子。这一品种属于中国独有,深受外国人喜爱。正是看中了这一市场需求,马俊仁决定大力炒作藏獒,借机提升其价值。
他购买了大量的宣传稿件,通过一系列的宣传手段,让藏獒在国内外的市场中声名鹊起。
最终,这些藏獒被誉为“东方瑰宝”,一个看似简单的犬种,经过马俊仁的操控,价格一度飙升至4000万人民币。
对于这一价格,许多人表示质疑,认为马俊仁漫天要价,言辞尖锐地指责他的虚伪。马俊仁却反驳,声称自己的举措是为了爱国,目的是赚取外国的钱。
面对国内人们依旧支付高昂费用的情况,这种言辞显得有些空洞和矛盾。
马俊仁亲自饲养的30只藏獒,成为了他最得意的资产,尤其是其中的一只被亲切地称为“小王子”。2005年,“小王子”藏獒随马俊仁参加了一个藏獒展览会,价格飙升至4000万。
这一价格不仅令市场震惊,也让马俊仁的名声再度上升。
为了继续博得公众眼球,马俊仁并未停手,反而不断抬高藏獒的价格,甚至将藏獒的幼崽价格推升至180万之高。藏獒的配种价格也像火箭一样飞速上涨,达到数十万元一只。
马俊仁来说,这些举措无疑让他像是打开了印钞机,轻松赚取了数千万的利润。
随着藏獒市场的逐渐扩大,竞争也愈加激烈。曾经屡试不爽的饥饿营销策略,终于在市场饱和后彻底失效,藏獒的价格开始逐步回落,市场也逐渐失去了原有的疯狂。
到了2015年,马俊仁的狗舍经营开始陷入困境,最终,他关闭了狗舍。
失去狗舍后,马俊仁重新回到大连的家中。他开始尝试种菜、养花,这些田园生活的琐事占据了他的日常。他会在自家的院子里栽种各种蔬菜,亲手翻土、浇水,享受着土地带来的宁静。
参考资料:
[1]凌平.马俊仁训练法初探[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1994,9(3):50-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