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上酒过三巡,妻子从同学们口中得知我的死讯,直接崩溃,同学们纷纷指责:你老公死了你都不知道?!

简书故事会 2024-08-19 15:43:15

老婆的白月光被人分尸了。

从此她恨毒了我。

“是你找人做的,对不对?”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无声地听她对我宣判的死刑。

我自己拔了输氧管,挤出一个查出胃癌以来第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究竟是不是我做的,在我死后也无所谓了。

01

我死在与萧青织的最后一场吵架之后。

当红小生董星河拍戏意外受伤,萧氏集团女总裁萧青织亲自现身片场送他就医,高调的作风似乎坐实了网上关于二人交往的传言。

我刚提着行李箱走下楼梯,入眼便是妻子扶着董星河坐在沙发上的一幕。

跟萧青织结婚七年,我从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担忧,心疼,还有被全身心依赖的满足。

我挑了挑眉:

“原来我家叫医院,不然怎么都上我这儿来了呢?”

闻声董星河如临大敌地站起来,讪讪地叫着:“程、程总……”

萧青织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我,秀眉微微拧起,连带着眼神里都有了责备:

“不是让你先去机场吗?”

今日是我和萧青织的七年结婚纪念日。

半年以来我多次拉下颜面,仿佛仍像七年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向她撒娇,不断地示好,就为了能让她陪我去一次那不勒斯海湾。

那是萧青织答应我求婚的地方。

许是想起过去我们也曾美好过,萧青织破天荒地答应了我。

而当我满怀欣喜地期待着今天,董星河只要一通哭诉他在片场划破脸的电话,萧青织便头也没回地往门外走去。

仿佛慢一秒,她就再也见不到那人似的。

董星河局促的目光在我和萧青织来回打转,最终黯然扯出一个笑:“本来就是我不对,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我现在就走。”

“我只是太害怕了,程总,我跟您不一样,我要是没了脸,就什么都没了。”

“程冕!”萧青织的表情已变得十分难看,“星河只是我旗下的艺人,片场离市区太远,于是我让他先来我们家简单清理一下,难道有错吗?”

我们又大吵一架。

已经忘了最后我们又是如何往对方的心口上捅刀,只记得萧青织红着眼眶拽上董星河就要出门的时候,我抢在她身前,按住了门把手。

直直地对上她的双眸,我扬起一个残忍又恶毒的笑:

“萧青织,你连一个替身都这么爱,只可惜——”

“你永远都见不到真本尊纪潭了!”

萧青织的瞳孔骤然收缩。

被彻底激怒的她用尽全身力气抡了我一耳光,我的头用力偏向一边,干净的地毯上落下几滴鼻血,耳鸣嗡嗡的,传来萧青织不住咒骂的哭声:

“你也配提纪潭?!程冕,我巴不得你马上就去死!”

她带上与纪潭长得一模一样的董星河扬长而去,没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我久久没有直起腰。

也没有看到瞬间被大片的鲜血染红的地毯。

02

半年前,我被诊断出患有胃癌。

晚期。

等到发现的时候,再怎么治,也只是些许延长我为数不多的生命而已。

可是不知为何,我却感到一丝解脱。

我在医生略显责备的声音中醒来;“程先生,我十分建议您留院观察,您的情况已经十分不容乐观了……”

半年前,他也是这么劝我的。

我在苟延残喘和不留遗憾中选择了后者。

但是现在来看,我只能抱着遗憾结束这段生命了。

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

化疗太痛苦,我仅仅是看别人做完后的惨状都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更不愿面对自己最后头发掉光、苟延残喘的丑态。

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我拔掉了输氧管。

萧青织总是说,是我害死了纪潭。

那我现在把命赔给他,也算是两清了吧。

……

我这一生的缺憾,或许从我出生起便注定了。

母亲生我时难产,去世不超过半年,影帝父亲便搂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明星回家。

因此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不得不去争抢的环境里,外人看我是风光的影帝的独生子,只有我明白如果没拼劲全力去抢,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外界给了我嚣张狂妄的评价。

我的风评有多差劲,就衬托得萧氏集团的掌上明珠萧青织有多好。

她是母亲密友的女儿,年长我三岁。

都说长姐如母,我对爱的启蒙与信任,便都是她教给我的。

我爱上萧青织就和呼吸一样容易。

我们并不是情侣,但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我们最后一定会走到一起。我也这么认为,我们彼此融入了对方十几年的生命,我爱她,她应当也是爱我的。

直到纪潭的出现,自此我们三个人的人生,直转急下。

03

所谓子承父业,为了考上首都戏剧大学,父亲专程请了他最好的学生做我的表演课家教。

第一眼见到纪潭的时候,我对他印象很好。

他穿了件棉布上衣,背着洗得发白的单肩包,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在这个染缸似的娱乐圈里,干净得仿佛天生就是男主角。

纪潭以一本在国际上获奖的剧本为案例为我示范,表演至入戏之时,连我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才发现不知何时萧青织抱臂依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纪潭的身上,写满了惊艳。

我本能地觉察到了危机感,我有多痛恨生父的不忠,就对可能抢走萧青织的人抱有多大的敌意。

我故意在萧青织面前落纪潭的面子,讥讽他不过尔尔,用刻薄的眼神将他从头挑剔到尾。

可我毕竟太年轻了,再如何表达我的不满,在两个年长于我的人面前都像个为了博取关注而张牙舞爪的孩子。

萧青织忍着笑意将纪潭送出了门,回来揉了揉我的头:“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和别人赌气?”

如今想起来,我并不是真的仇视纪潭。

而是纪潭的出现,让我意识到了我没有能力去阻止萧青织的改变。

我无法阻止纪潭一次又一次在父亲面前展现他的演艺天赋,衬得我这个徒有外貌的影帝之子愈发不堪。

我甚至制止不了萧青织望向他的眼神,在赞许中一天天增添了不一样的情愫。

艺考前几天,萧青织带我去山中放松心情。

我欢快地哼着歌,坐在副驾座静静地凝望萧青织清冷秀美的侧颜,看到她专注开车的眼神在抵达目的时倏地一亮,犹如平静地湖面落下一缕艳阳。

度假别墅前,纪潭微笑着向我们招手。

他熟稔地帮萧青织打开车门:“程冕后天不是要去首都了吗?还有时间出来玩?”

我如同一只炸毛的猫,风风火火地下了车:“他怎么在这?”

“阿冕。”萧青织蹙了蹙眉心,语气有些严厉,“难得带你出来一趟,再闹脾气就回家去。”

我赌气一晚上没有跟他们说话。

不想当晚萧青织的胃病犯了。她是典型的玻璃胃,山里又是香辣烧烤又是冰啤酒,肯定受不了。

偏偏车子不知为何熄火,我急得团团转,看着萧青织惨白的面容,决定冒险背着她下山。

山里的夜色比城里要黑百倍,我摸黑下山,全身四肢到处碰得青青紫紫。

就在抵达山脚下的村落的时候,忽然踩空。

我的脸重重地磕在坚硬锋利的石头上,为了不让萧青织受伤,蜷缩起全身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就这样直直地滚了下去,可仍是失散了。

不断有滚烫的鲜血从头顶流下来,我却怎么也找不到萧青织,着急地冲进村口的派出所。

可我没有想到,纪潭始终跟在我们身后。

趁我下山寻找搜查队的工夫,找到了昏迷的萧青织,送她去了医院。

等我终于在医院见到萧青织的时候,她已经与纪潭十指相扣,眼神写满了缱绻。

我呆呆地站在病房前,失了魂一般。

纪潭的余光瞥见外面的我,借口离开了病房。他站在我面前,轻轻擦了擦我脸上结痂的血迹,声音是极轻的笑。

“程冕,记得下一次,跑得再快一点呀。”

05

我伤了脸。

尖锐的尸块自眉心至下巴划出一条长长的深痕,即便日后用尽了办法去修复,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我的从艺之路,算是彻底断送了。

可萧青织与纪潭的恋情也并不顺利。

我有些幸灾乐祸:纪潭算计了我又如何,他也讨不到好。

我从来不是横亘在爱情之间的最大阻碍。

萧姨母刻薄地对纪潭下达逐客令。

“小纪,我们家的情况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女儿为人善良,但我是绝不允许别有用心的小演员通过接近我女儿,来达成走捷径的目的。”

就像我知道纪潭在我和我爸面前存在两副面孔,萧姨母更是一眼看穿了纪潭清俊外表下的花花肠子。

可萧青织会信他。

母女俩大吵一架,我听到姨母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年纪到了,要跟人谈恋爱妈妈不反对,可小冕不好吗?他是我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又跟你认识了十几年。”

“何况,他比谁都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他。”

萧青织答得斩钉截铁:“是你让我从小去照顾程冕的,我只当他是弟弟。”

屋内传来清脆的巴掌声,姨母那样温温柔柔的人,却极少见的展现出了歇斯底里:“娱乐圈的人心有多脏你还不清楚吗?!你看你程叔,利用完程冕的妈妈连一点愧疚都没有,你又凭什么认为跟你程叔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纪潭,对你只有一片真心,没有利用!”

萧青织莞尔一笑,语带讥讽:“说了那么多,不还是认为纪潭是穷小子,配不上我们萧家吗?”

“可是程冕除了他的好家世,又有哪一点比得上纪潭?”

她们母女说话夹枪带棒,用最凌厉地话语去质问对方,可刀子捅到身上伤害的却只有我。

萧青织何止是不爱我。

她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表露出来了,连半点颜面都没想过给我留下,就为了能完全撇开与我的联络。

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萧青织幸福就好。

于是我发信息约纪潭见面。

却成了我一生最后悔的决定。

06

纪潭将我约到一个鲜有人至的码头,来得却不止他一人。

清瘦俊秀的他穿着白衬衫,戴金丝眼镜,身后却站着两个头发枯黄、流里流气的混混,画面显得诡异而危险。

我本能地不妙,还没来得及跑,迎面就挨了一拳。

瞬间我的视线一片黑暗,随即巴掌、拳脚如暴雨般从天而降,嗡嗡的耳鸣中纪潭快意的笑声是那样刺耳。

他们拽住我的领带,像拖一条狗一样拖行几十米,衣服被划破,混合砂砾与碎步嵌进了一片模糊的血肉。我因缺氧发出无助的嘶吼,一人却狠狠踹着我的肚子,大量的呕吐物顺着食道翻涌至上,我差一点就被自己的呕吐物活活呛死。

纪潭指使一人扯住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将我的头撞进地上的污物里,逼我把刚吐出来的污秽吃下去。

我呼救,反抗,也低声下气地祈求他们放过我。

撕心裂肺地质问纪潭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衣服早已在轮番殴打中变得破破烂烂,那两个混混狞笑着,转而去解我的裤子腰带。这一切,纪潭全看在眼里,笑容满面地举起手机正对着我的脸:

“你说,一个被鸡奸过的不成器的儿子,你爸还有萧家会选择保你,还是选择一个前途无限的青年演员?”

说着就邪笑着冲我走来。

我奋力地撞了上去,随即听到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那人气疯了,随手抓起一旁的空啤酒瓶就砸碎在我头上。

大量的鲜血瞬间呈喷涌状染红了其中一人的手。

看到软绵绵倒下去的我,那人以为他杀了人,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纪潭也没想到会出闹人命,呆愣在原地。

剩下的人踢了踢失去意识的我,索性心一横,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我当然没有真的死去,可离鬼门关也差一步了。纪潭凄厉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逃出这个噩梦之地。

萧青织便犹如天神降临般出现在我眼前。

即使许多年后,我依然会记得她抱住我时的惊慌。

她急切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张张嘴,却只能吐出满口的血水,和一句含糊不清的“救纪潭”。

我不知道萧青织有没有听见,就昏了过去。

那是纪潭的最后一面。

他被人活活打死,死前颅骨碎成了无数块,四肢成粉碎状,好方便分尸、碎尸,丢进大海里,至今没找全尸体碎片。

唯独留下了手机,碎裂的屏幕上显示着程冕和他的聊天记录:

【我们见一面吧。】

【是为了青织的事吗?阿冕也喜欢她对不对。】

【是,但这次我有事找你,不是因为她。】

纪潭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

自此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白月光,因为死亡,拥有了永远的清白。

07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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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就书垂纶,虽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