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和男友缠绵,手滑将房号发给了我。
于是我约上她弟弟,在隔壁房间消遣。
事后我们在走廊相遇。
我笑着对她说:“你弟又奶又可爱,身材也棒极了。”
后来,我才知道小可爱一点不奶,他是头狼。
1
恋爱五年,我和秦潇准备结婚。
下班,我妈连续给我打五个电话,叮嘱婚礼事宜,我路上边走边说:“妈,你不用操心这些,我会办好的,你和我爸辛苦半辈子,安心等着女儿风光出嫁吧。”
挂断电话,我想起还有事要和秦潇确认,打电话过去他没接,怕耽误婚礼进程,我只好改路线去他家。
秦潇说谈恋爱要给彼此留空间,不喜欢每天黏在一起,所以我们没同居,五年来始终各住各的。
敲门没人开,打电话秦潇还是没接,我不想来回折腾,准备进屋等他,门一开,暧昧的叫声马上传来,我呆呆地站在门外,想是不是房间里放的电视声?
我轻轻走进屋,客厅很暗,卧室亮着微光,女人的叫声愈发刺耳,卧室门口,我看见了秦满和我闺蜜沈糖,刺激的画面,犹如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将我全身浇了个透心凉。
相恋五年,秦潇从没对我做过这样的事,他说女孩的第一次要留到新婚之夜,我信了他的话,可他却背着我,和我闺蜜搞在一起。
察觉到我的存在,秦潇徒然停住,三个人面面相觑看着彼此,场面无比尴尬,我拿上包转身走了,秦潇不管不顾地追出来,“宝贝,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我回手甩他一巴掌,“先穿上衣服,再来骗我吧,秦潇,你拿我当傻子吗?”
关上那道门,像有人抽走了我的骨头,四肢软绵无力,我靠在走廊的墙上,眼泪流了出来,过往所有甜蜜顷刻间化成泡沫,妈妈又打电话来,我没接按了挂断。
我和沈糖是大学室友,大一开学我俩一见如故,从此无话不谈,以往遇见不开心的事,我总第一个想到她,如今爱情没了,友情也没了,压抑着满腹的低落无处诉说,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路过一家酒吧,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酒吧光线暗淡迷离,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喝酒,我点了全店最烈性的酒。
秦潇不喜欢女孩喝酒,过去五年我几乎没喝过酒,酒量差得不行,一杯下去,脑子有些不清晰,可还想喝,我又点一杯,正要端起往嘴边送,手腕被人握住,一道冷沉有质感的嗓音耳边响起,“喝多伤身。”
谁这么爱管闲事?
我转头往旁边看一眼,高高瘦瘦,五官精致的大男孩,是沈糖的弟弟沈亦然,冤家路窄,到哪都有他们沈家人的影子,她烦躁地推他,“起来。”
沈亦然却不松手,“姐姐要听话。”
这声姐姐,听得挺顺耳,我手托下巴,仔细看了看沈亦然,他年纪虽小点,但长相符合我审美,冷不丁的,我冒出个疯狂的念头,我要和沈亦然在一起。
“你有没有女朋友?”
沈亦然一怔,“没有。”
我起身勾住他脖子,半抱不抱的,指尖触碰在凸起喉结上,红唇贴他耳边轻声说:“带姐姐回家吧。”
2
沈亦然什么都没问就带我走了,上出租车,我脑子昏昏沉沉犯困,没一会儿睡着。
“姐姐到了。”
我不知什么时候头靠到他肩上,人醒了,脑子还没清醒,沈亦然牵着我下车,“要不要我背你上去?”
“不要。”
他突然弯腰将我横抱起来,“那就抱上去。”
路上,我搂着沈亦然脖子,问:“怎么没找女朋友?”
“家穷没人跟我。”
沈亦然家庭复杂,具体情况以前沈糖没仔细说过,每次问她都支支吾吾不答,怕有难言启齿的隐私,后来我没再问过。
进房间关上门,沈亦然将我放到下,我刚站稳脚跟就被按到墙,他俯身吻上来,又急又狠,像在暗中窥探压抑许久,我回应一下,立刻感受到他的变化。
渴望、迫不及待。
暗夜里有火苗滋啦啦燃烧起来。
印象里沈亦然话不多,挺乖的,没想到在这事上,完全和乖沾不上关系,我们俩人都生涩却不知疲惫,折腾累了,我直接躺他怀里睡觉。
第二天早晨,我口干舌燥地起床,酒后头脑昏沉,我随手套了件衣服去客厅喝水,踏出卧室,对面房间的门也开了,沈糖穿着吊带睡衣出来,目光一撞,她瞬间僵在原地,早预想到她的反应,我走到她面前说:“我男朋友在你房间?”
她面色惨白,说不出话。
“不对,是前男友了。”
我转身去接水,沈糖追上来,“我从大学就喜欢秦潇,比你喜欢的还早,我们那时早发生过关系,他根本不喜欢你,只是觉得你性格温顺适合结婚。”
我冷笑一声,“哦。”
“秦潇要是喜欢,怎么会五年都不碰你?”
被她戳中软肋,我一时语塞,这时卧室传出一声,“姐姐。”
我和沈糖一起看过去,只见沈亦然趴门口探出脑袋,“我衣服。”
沈糖忙接话,“衣服在哪?我帮你拿?”
沈亦然不理她,只看我。
我垂眸一看,自己穿错衣服,身上套着沈亦然的T恤,“抱歉我穿错了,马上进去还你。”
沈糖目瞪口呆,半天没说出话,我勾唇讥笑,贴进沈糖耳边说:“你弟真可爱,身材也棒极了。”
秦潇从另一间卧室出来,见到我,不问原因立刻过来拉我手腕,“念念我错了。”
我用力甩开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随即回房间,关上房门,隔绝秦潇和沈糖的目光,门外他们的聊天声,清晰传来。
沈糖:“她昨晚跟我弟睡了,不可能在同你和好,死心吧。”
秦潇声嘶力竭地喊:“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她不可能背叛我。”
沈糖:“你没见她身上穿着我弟的T恤?还有脖子上的红痕?”
秦潇没了声音。
我靠在门上,不知怎么眼泪就出来了,我倒不怕告诉大家我们分手了,只是丢了爸妈的脸。
沈亦然站我身前,抹掉我眼下的泪,“姐姐不哭。”
酒喝了,荒唐事做了,渣男贱女也气了,生活还得向前,虽然沈亦然长相符合我审美,但年纪太小,我不大打算和他在一起,我给他讲了昨晚那件事的原因,又说:“酒吧艳遇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谁也别认真。”
他清亮的眼骤然暗淡,拉着我轻声说:“我不想......各走各的。”
我直言:“你太小了,我不喜欢弟弟。”
沈亦然:“你昨晚挺喜欢的。”
我:......
他双手撑着门板,把圈在臂弯里,不让走,“加个好友,就放姐姐走。”
我亮出手机,沈亦然倒是说话算话,加上好友放我走了。
3
我读大学时,沈亦然读初中,那时他长得就帅,也很有礼貌,每次来学校找沈糖都能在女生宿舍掀起一阵波涛,大家争抢着趴窗边看他。
姐弟俩长得不像,性格差地别,关系也不亲昵,每次来学校给沈糖送东西都是东西放下就走,从不跟亲姐多聊。
沈糖也不愿多聊弟弟,每次有人提起,她都很不耐烦。
大一那年寒假,读初三的表妹在学校发烧,家里人帮不开,让我接表妹放学,带她去医院打针。
六中的校门在一片居民楼里,附近许多曲曲弯弯的小巷,里面开着一些餐饮和文具店,那天我去的比较早,外面冷我拐进小巷里的一家奶茶店,坐窗边和热饮,无意间瞧见,小巷里一群男孩在打架。
四五个人围着一个男孩殴打,我看不下去,出去制止,初中小孩到底胆子小,一提警察全吓跑,人走光,我扶起蜷缩在地上的男孩,一看竟是沈亦然。
刚入青春期的男孩自尊心都强,我没问沈亦然打仗原因,也没打电话告诉沈糖,我带他去附近的诊所给脸上的擦伤消毒,又带他去吃饭。
他全程不说话,只在临走时对我说了声,“谢谢姐姐。”
这段小插曲我很快忘记,到大四那年沈糖生日,沈亦然也去了,那时他上高中,大家围坐一起吃饭,他不挨着亲姐坐,却坐到我身边。
那天高兴,我和室友们都喝了点酒,微醉时,沈亦然问我,“姐姐毕业在本市工作吗?我以后还能再见到姐姐么?”
我笑着答他,“姐姐哪都不去,以后在本市结婚生娃,想见我随时来找。”
沈亦然笑了,“我会去找姐姐的。”
转眼沈亦然也大学毕业,还和我滚了床单,仔细想来觉得不可思议。
我脖子上的红痕太明显,状态也不好,索性跟领导请假,在家休息一天,回家我睡了一觉,醒来天色渐黑,手机里沈亦然发条消息过来。“姐姐还疼吗?”
我没回。
4
早晨我到公司,身旁同事过来说:“昨天我在停车场看见老板儿子了,有187以上,一双腿巨直,脸长得超帅,开着兰博基尼,人间极品呐,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没到正式上班的时间,我边吃三明治边说:“肯定花心。”
“小老板是那种禁欲系的,一看就不花心,有钱有颜,做他女朋友肯定超幸福,还是个弟弟,听说今年大学刚毕业。” 她接着感慨了句,“年少不知道弟弟好呀。”
我脑中浮现出那晚的画面,林亦然看着清瘦,实际该少的肌肉一块不缺,腹部肌肉一块块像铺平的鹅卵石,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开始青涩,后来愈发熟练勾人。
想到那些画面我脸徒然一热,赶忙清了脑中的黄色废料,投入工作中。
秦潇是我大学学长,也是他介绍我和沈糖来的公司,以前觉得同男朋友、闺蜜在一家公司上班很幸福,现在只剩尴尬,好在秦潇以前不愿公开恋情,办公室没几个人知道我们的恋人关系,现在分手也不会有太多人八卦。
下班,我边往公交站走,边想该怎么告诉父母取消婚礼的事,正走着胳膊突然被人抓住,扯到一旁的小胡同,“宝贝,我们谈谈。” 是秦潇。
“别碰我。” 我用力挣脱他,可男女体力悬殊,没挣脱开反被他抱住,“我和沈糖就是玩玩,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会喜欢的,原谅我吧,19号我们正常结婚,好吗?”
我又踢又打,拼命往外推他,可他胳膊像两条有力的绳子,紧紧的挣脱不开,我快绝望时,秦潇突然吃痛地闷哼了声,松手放开我。
秦潇摸着发痛的腿,“沈亦然,你他妈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沈亦然挥手给秦潇一拳,少年气很浓的沈亦然打起架,荷尔蒙爆棚,秦潇被他打的捂头求饶,“弟弟别打了,我现在你姐沈糖的男朋友,以后咱俩低头不见抬头见。”
沈亦然不听秦潇这些废话,警告他:“以后不许再缠着周念,听到没有?”
秦潇:“听到了、听到了。”
沈亦然:“滚。”
秦潇连滚带爬地跑了,沈亦然转头看我,眼神清澈又懵懂,“姐姐受伤没?”
我摇头,“谢谢。”
沈亦然握住我的手腕看了看,“红了,回家记得用冰敷一敷,姐姐我饿了。”
他帮忙,我理应请吃饭,我们并肩往餐馆走,我问:“你怎么在这?”
“路过。”像我怕不信,沈亦然解释,“陪同学过来面试。”
这顿饭吃得有些久,晚班公交车停了,要打车回家,想到沈亦然刚大学毕业没收入,我在打车软件输入他家的地址,准备帮他叫车回家,他猛然抓住我手腕,可怜兮兮说:“姐姐我好痛。”
我急忙放下手机,“哪里痛?刚才打架伤的吗?”
沈亦然撩起衣角,精瘦的腰间红了一块,是与秦潇打架伤的,“我带去你去医院吧?”
“不用,回去敷点冰就好。”
“你家有冰袋没?要不要去买?”
沈亦然放下衣角,“沈糖没交电费,家里断电,冰箱用不了。”
“那去我回家吧?”
沈亦然勾起唇角,“好。”
我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喜悦,可抬眸看过去,沈亦然还是那副小可怜的模样,“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姐姐没伤就好。”
我带沈亦然回了我家,拿出冰袋,他却不敷腰上的红肿部位,而给我敷手腕。
静谧的夜,我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离得近能感受出彼此呼吸,冰袋凉,沈亦然的手掌心温热,像会传染似的,没一会儿,我整条胳膊跟着发热。
不想被他握着,我往回抽手,他却不松,偏头直视我双眸,“躲什么?”
“我......没躲。”
沈亦然骤然逼近,“那脸怎么红了?”
“热的。” 我往后靠,他往前凑,“冰袋这么凉,姐姐还能热,是因为我吗?”
“不”我话没说完,嘴唇被封上,沈亦然将我按进沙发,不由分说地撬开贝齿,直驱长入,拨乱了呼吸,我的理智飞到九霄云外。
又是一夜荒唐,身上那些消退的红痕再次出现,我看着镜子里的痕迹,埋怨,“你总这样,我都没办法上班。”
沈亦然倚着门框看我,勾唇浅笑,眼里带着得意,恍惚间,我发现自己带回来的不是只羊,是头狼,狡黠志在必得。
5
隔天上班,秦潇把我扯进消防通道:“沈亦然刚毕业没工作,不折不扣的穷鬼,你跟他在一起一无所有。”
“他帅呀!”我扫眼秦潇微微凸起的小腹,和头顶开始稀疏的头发,讥笑:“而且身材好,头发浓密。”
秦潇气得直咬牙,“姐弟恋以后惨的是你。”
“还能惨过被未婚夫和闺蜜扣绿帽子?”我甩门走了,没想到这段谈话激怒了秦潇,他和沈糖联手抢走了我负责的项目,还在想方设法挖我的客户,逼我离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