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威震边陲

2.边塞平叛

光和年间（公元178年－184年），伴随着中原规模浩大的黄巾起义，凉州地区也爆发了大规模民变。边章、韩遂叛乱，无奈之下，东汉政权车骑将军张温只能从幽州征调三千骑兵赴凉州进行镇压。渔阳人（今北京市密云西南）张纯请求统率这支兵马，朝廷不从，将三千骑兵交由公孙瓒指挥，并给予公孙瓒都督行事的符节。张纯深感不满。

军到蓟中时，张纯引诱辽西乌桓首领丘力居等叛乱，攻占右北平郡（今河北丰润东南）、辽西郡属国的城市。公孙瓒以三千骑兵追讨张纯等叛贼，立下战功，升为骑督尉。此时，属国乌桓首领贪至王率众归降公孙瓒。公孙瓒又升为中郎将，封为都亭侯，进驻属国。此后的五六年间，与北方游牧民族争战不断。

灵帝中平四年（公元187年），张举自称天子，“移书州郡，云举当代汉，告天子避位，敕公卿奉迎。纯又使乌桓峭王等步骑五万，入青、冀二州，攻破清河、平原，杀害吏民。”

中平四年，叛贼张纯对同郡的张举说：“如今乌桓叛还，皆愿起兵作乱。凉州贼起兵，朝廷也不能平定；洛阳又有人生出长着两个头的孩子，这是汉朝气数衰尽，天下将出现两位君主的迹象啊。你如果与我共率乌桓之众起兵，或许能成就一番大业！”于是，张纯、张举与丘力居等人联盟，成为诸郡乌桓的元帅，攻打蓟县，燔烧城郭，虏略百姓，杀护乌桓校尉公綦qí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部众到达了十多万，屯肥如。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并移书州郡，声称自己将取代汉朝，让天子退位，公卿来迎。张纯又与丘力居等侵犯渔阳、河间、渤海，深入平原，多所杀掠。

灵帝中平五年（公元188年）九月，朝廷遣中郎将孟益率公孙瓒讨伐张纯等叛贼。公孙瓒率军与张举、张纯等爆发激战。在这场战斗中，公孙瓒身先士卒，英勇作战，战况非常激烈。

《后汉书·公孙瓒传》记载：瓒追击战于属国石门，虏遂大败，弃妻子逾塞走，悉得其所略男女。瓒深入无继，反为丘力居等所围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食马，马尽煮弩楯，力战不敌，乃与士卒辞诀，各分散还。时多雨雪，队坑死者十五六，虏亦饥困，远走柳城。

《太平御览》中也记载：“公孙瓒与破虏校尉邹靖俱追胡，靖为所围。瓒回师奔救，胡即破散，解靖之围。乘胜穷追，日入之后，把炬逐北。”

公孙瓒与张纯、丘力居等战于辽东属国石门，张纯等大败，张纯于是抛下妻儿逃入鲜卑境内，公孙瓒军夺回了之前被俘虏的男女。公孙瓒继续追击，由于太深入，反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士溃，于是杀战马吃，战马吃完后，又将弩、盾煮熟充饥。公孙瓒军力战不敌，于是与士卒们诀别，各自分散潜逃，当时天降雨雪，不少人在饥寒中死亡。而丘力居军也粮尽疲乏，最终远走柳城。朝廷诏拜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属国长史。

公孙瓒统领兵马，守护边境。每次一听到敌人来袭，公孙瓒马上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到夜深。从此乌桓都害怕公孙瓒的勇猛，不敢再来进犯。公孙瓒常与身边数十个善于骑射的人都骑白马，相互间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

经过这场战争之后，属国乌桓首领贪至王率众投降。之后，公孙瓒又被升任为奋武将军，封蓟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