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书痴
(文/郭进昆 《关山情愫》作者)
与书结缘,是一种幸运。
小时候在麦田里捡到一本花花绿绿的连环画小人书,爱不释手翻看,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书。
九岁时我被村学老师拽进学堂,我走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书的世界。
待到小学四五年级识字渐渐多起来,我已不满足于课本里的内容。一次借得一本《小学生作文选》,惟恐书被索回,就爬在家里炕头一篇篇地抄写。那时书奇缺,凡能借到手的如《西游记》《吕梁英雄传》《万山红遍》《东方欲晓》《英烈传》《李自成》等,我就在煤油灯下读至深夜。上初中时,我用仅有的几块钱订阅了《语文报》和《甘肃青年》杂志,那年我写的作文《一群小孩子》刊登在县文化馆主办的《华亭文艺》上,还被县文教局、文化馆评为中学生作文优良奖。
是书,使我走出了小山沟。四年的师范生活,我尽情地在书的海洋里遨游。刚到学校不久,见同宿舍的一个同学拿一本《唐诗三百首》的书,借来看了,爱不释手,干脆掏钱买来读。学校图书室是我常去的地方,一学期一本借书证还不够用。大量的中外名著是在那时读的,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司汤达的《红与黑》,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美国作家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丧钟为谁而鸣》;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边读边抄写了许多的名言警句,书中主人公不懈奋斗的精神鼓舞着我战胜贫困和疾病。还有莎士比亚的剧本《威尼斯商人》《罗密欧与朱丽叶》,德国剧作家席勒的《阴谋与爱情》,我读但丁的《神曲》,我读抄普希金、莱蒙托夫、惠特曼的诗。不失时机借阅当代各种文学杂志。又用家里寄来的伙食费买书读。课余时间,我就夹一本书去学校对面柳湖大队农民的菜园,坐在地埂上背《短文精华》和古诗词。我成了校刊《春蚕》的热心撰稿人,1986年我的散文《大山的馈赠》还发表在《平凉报》“泾水”副刊上。
后来我教书山乡, 除订阅教育教学方面的专业杂志外,我又买来《贾平凹散文集》细细研读,钻进《史记》里出不来,我精读《白话庄子》,以哲学的视角硬啃《白话易经》。彭富春所著的《生命之诗》更是我阅读得醍醐灌顶的美学文字。
批阅完学生的作业,备好教案,夜深人静之时,新时代的巨变和山里人淳朴的乡情,促使我又拿起笔以吐情愫。读读写写,边读边写,我就有多篇短小散文见诸报端。几年下来,就有一本小小的散文小说集和我的名字一道走出了山外。1997年我被调入县委宣传部报道组工作。读写,仍然是我的主业,我读报纸,学政策,读专业书籍,钻研业务;不停地写,基本两天有一篇新闻稿件见诸报端,偶有散文、诗歌发表。
近几年,我供职于华亭市文旅局,读书写作和练习书法是我审美人生的追求。在吃穿用度上极节俭,不爱逛商场超市,端爱去书店看书买书,当然女儿教会了我在网上购书,家中有书柜5组,藏书以文学类居多,还有哲学、美学、历史、高校教材、生活类和地方作者出版的书。
我把读书写作作为寄寓灵魂,修炼自我的方式,是典型的书痴,更是书虫,夜深人静,啃读书卷,神游书海,其乐融融。
除阅读大量的文学类书籍外,哲学和美学书也是我所钟爱的。先后读了朱光潜的《谈美书简》、刘士林的《苦难美学》、潘知常的《中国美学精神》、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萨特的《存在给自由带上镣铐》、李泽厚的《美的历程》和罗伯特.所罗门所著的《大问题——简明哲学导论》。
近年来我集中攻读了川端康成、海明威、卡佛、卡尔维诺、伍尔夫、福克纳、布鲁诺.舒尔茨和巴别尔的小说。研读沈从文、汪曾祺、梁实秋、张爱玲和张岱的散文作品。诗歌则读了洛夫、艾兹拉.庞德、伊丽莎白.毕肖普、罗伯特.勃莱、詹姆斯.赖特、谢默斯.希尼等诗人的经典诗作。
读书是自我修行的道场,读书人显示出的是不一样的生命气息。
我以为,读书可以增加知识,增长智慧和才干,读书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助力个人工作和生活;更重要的是读书可以陶冶一个人的情操,疗愈心灵,使你成为一个对人生充满信心,具有正能量的人;读书会使你的格局变大,审美品味提升,灵魂丰盈起来;读书可使人内心变得强大,活得越来越精神;读书可改变一个人的气质,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是也。
欧阳修有马上、枕上、厕上读书的方法。我也有在床头、沙发甚至车内随意摆书的习惯,以方便随时随处可阅读。当然总是不习惯阅读手机文字和电子书,习惯手捧一本纸质书,把自己沉入其中,细品书中味道,不时勾勾画画,做点笔记,这样读书才觉踏实,才有收获。
朝为耕耘事,夜品书墨香。原来读书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
浸润书香,笔耕不辍,是我毕生的追求。
书房雅名:清雅居
书房位置:华亭市东华镇西大街华泽小区。
藏书数量:3000余册
书房主人:郭进昆,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在《散文世界》《西部散文家》《甘肃日报》等县级以上报刋和网络平台发表散文、小说、诗歌140多篇(首),有数篇散文获各类征文奖。1出版散文小说集《大山的馈赠》和散文集《关山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