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桂兰，今年64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年轻的时候在镇上的棉纺厂做工人，后来工厂倒闭，我就回到了老家，干起了农活。
我只有一个女儿，我和老伴一直盼着她能过上好日子，所以供她读书，让她考上了城里的大专，后来她毕业后，嫁给了城里一个普通人家。
我老伴在十年前因病去世，留下我一个人守着老家的房子，日子虽然清贫，但也算过得去。
这些年，我靠着老伴留下的一点抚恤金，还有自己种地、打零工攒下的钱，一共存了72万。这笔钱，是我一辈子的积蓄，也是我未来养老的指望。
我女儿嫁到了城里，日子过得还算稳定，女婿在一家私企上班，女儿生了孩子后，在家做全职妈妈。
按理说，日子应该是幸福的，可是我总感觉，女婿对我并不是真的尊重，他对我女儿也算不上多好，平时有点大男子主义，什么事情都要他说了算。
这几年，我时不时地去城里看看外孙，每次去，我总会带些家里的土特产，顺便给外孙买点奶粉、衣服。
可我发现，女婿对我并不是很热情，甚至有时候还会有点不耐烦。我没有计较，毕竟我年纪大了，能看着女儿过得安稳，我也就知足了。
可是，这一次，我却看清了女婿的真实嘴脸。他不仅觊觎我的养老钱，还在亲家母面前故意隐瞒真相，让我彻底寒了心……
02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城里看望女儿和外孙。刚进门，女婿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我进来，只是抬头淡淡地“哦”了一声，就继续低头滑着屏幕。我没在意，放下手里的袋子，把从家里带来的鸡蛋、蔬菜和腌菜拿出来，放进厨房。
女儿见了我，倒是挺高兴的，赶紧拉着我坐下唠嗑。她最近有点愁眉不展，我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地不说，还是等外孙睡着了，她才小声跟我透露了一点。
“妈，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太小了，孩子大了，需要自己的房间，可换房子……钱不够。”
我心里一紧。女儿家的房子是婚前买的小两居，确实有些拥挤，但换房子可不便宜，少说也得再添个五六十万。我知道他们的经济状况，女婿工资不算低，但要养家、供孩子上学，还要还房贷，手里应该没多少存款。
“你们打算怎么办？”我试探着问。
女儿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妈，其实……我们想着要不然借点钱，等以后有了再慢慢还。”
她的语气让我心里有点不安。我是她妈，当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和女婿肯定是打我这笔养老钱的主意了。
果然，没多久，女婿就主动开口了。
“妈，您这些年一个人在老家，钱也用不上吧？我们想着，这换房子的事儿，您能不能帮衬一点？”他端着茶杯，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可眼神里却透着精明。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们需要多少？”
女婿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妈，您能拿个七万就行，帮我们凑个首付，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
我心里咯噔一下。七万？
七万对于他们换房来说根本是杯水车薪，但他为什么只问我要七万？
我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故意装作有点犹豫地说：“我手里钱也不多，平时种地、打零工挣不了几个钱，老头子走了这么多年，我得攒点养老钱……”
女婿一听，赶紧笑着安慰我：“妈，七万不多，我们以后慢慢还您，这房子换了，您来住着也宽敞点。”
我没再答话，只是笑了笑。
但这件事，我放在了心上。
第二天，我去超市买东西，正好碰见了亲家母——也就是女婿的妈妈。我们寒暄了几句，她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哎，这次换房子的事儿，真是难啊！你家里条件也一般，这次也没办法帮衬太多，咱们只能靠自己了。”
我心里一震。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们家这次打算拿出多少？”
亲家母叹了口气：“我们这边也紧，东拼西凑，能拿个二十万就不错了。”
二十万？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女婿的小算盘。他其实是想打我全部存款的主意，但又怕我一听数目太大不愿意，所以故意先试探着问我要七万，让人觉得好像只是借一点点，不会影响我的生活。可实际上，他打算等我同意了，再一步步加码。
我心里寒了半截。
回到家后，女婿又旁敲侧击地问我：“妈，您考虑得怎么样了？七万块钱，您看……”
我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我淡淡地说：“这钱，我不能拿。”
女婿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换上了笑脸：“妈，您别误会，我们不是不还您……”
“不是还不还的问题。”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静却坚定，“这七十二万，是我一辈子的积蓄，是我养老的钱。你们年轻人有赚钱的能力，换房子的事，应该靠你们自己去努力，而不是打老人的主意。”
女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03
之后的几天，女婿对我的态度冷淡了不少，甚至连吃饭时都不怎么搭理我。女儿夹在中间，显得很为难。
我看出来了，女婿对我存款的事仍然心存不甘。
果然，没过几天，我听到了一件让我彻底寒心的事。
亲家母打电话给我，语气有些奇怪地说：“桂兰啊，我听说……你也没钱帮衬他们换房？你不是存了点养老钱吗？”
我愣住了。
“谁跟你说的？”我反问。
亲家母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是你家女婿，他跟我说，你手里最多也就七万块钱，剩下的都用掉了。”
我心里一阵发凉。
原来，女婿不仅打算骗我，还打算骗自己的亲妈，让她以为我是真的没钱，这样亲家母就不会再指望我帮衬，而是会自己想办法去填补这个资金缺口。
他早就盘算好了，如果我愿意拿钱，那他就笑脸相迎；如果我不愿意，他就干脆隐瞒真相，让自己的父母多出点钱。
我心里一阵悲凉。这些年，我一直觉得，女婿对我虽然不算热络，但至少不会亏待我。可现在我才明白，他骨子里根本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亲人，只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提款机”。
当天晚上，我收拾了行李，准备回老家。
女儿红着眼睛挽留我：“妈，你别生气，换房子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你别往心里去……”
我拍拍她的手，轻声道：“妈没生气，妈只是终于看明白了一些事。”
我走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坐着的女婿。他正低着头玩手机，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心里彻底凉了。
这世上最寒心的事情，莫过于你真心实意地对待一个人，却发现他从未把你当成一家人。
从那天起，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养老钱，永远是自己的命根子，千万不能交到别人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