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波粒二象性,众人心中往往闪现的是光明之象。光,既是波纹起伏的电磁波,亦展现出如粒子般的特质。爱因斯坦关于光电效应的洞察已由其荣获诺贝尔奖的殊荣得到认证;正是这一效应证明了光的双重性。
何谓“光电效应”?简言之,假若光仅是波动,则无法将电子从金属界上击飞。唯有视光为独立打包的光子,方能触动金属,撞击出电子,而这些光子包,便是光粒子性的象征。
爱因斯坦揭示的光电效应,初步确立了光波粒二象性的观念,为那场关于“光究为何物”的激辩画上了休止符。
但接踵而来的问题更显棘手:波粒二象性是否仅为光所独有?微观世界的粒子们是否也蕴含此类特质?
一项震撼物理学界的实验彻底颠覆了人类对宇宙的认知,令我们原本自以为清晰的世界忽然变得模糊不清!
那便是名噪一时的电子双缝干涉实验。
在科学界,世纪初的共识是电子为粒子。而电子双缝干涉实验却彻底推翻了这一传统观念。
实验大意如下:随着科技之发展,科学家们已能单独操控单个电子。于是,他们进行了这样的实验:让电子逐一穿过双缝。如若电子仅为粒子,理应只通过一缝,屏幕上也应只现单一亮纹。
然而,实验结果出人意料,屏幕上展现了多条干涉条纹,这象征着什么?象征着电子显露了波之特性,唯有波动才能导致此类干涉条纹。
更令人费解的是,电子是逐一发射的,那单个电子如何能同时穿越双缝,并与自身发生干涉?
科学家们便试图观察单个电子是如何穿越双缝,以及穿越后屏幕上所呈现的景象。
随即,令人胆寒之景发生了。科学家一旦用仪器观测电子,屏幕上的干涉条纹便神奇消失,电子像是顺从地展现了其粒子性。而一旦停止观测,干涉条纹又现,电子再次展现波动性。
如此实验结果令科学界为之震动,它违逆了人类的直觉,然而,实验数据就摆在眼前,真实而震撼!
应如何解释这一现象?
1924年,物理学界泰斗德布罗意提出了“物质波”的构想。何谓“物质波”?简言之,万物皆有波动性,皆有其特定波长。这一看似荒谬的理论,其实并不荒谬。
德布罗意揭示了波长公式:λ=h/ p,其中h代表普朗克常数,数值极小,为6.626X10的负34次方,p则是物质的动量。
据此公式可知,物体动量越大(或者说质量越大),能量越高,物质波的波长越短。这也是为何我们生活的宏观世界无法感知物体波动性的原因,因为宏观物体的质量(相对于微观世界)过大。
举一例,若一质量为0.1千克小球以1米每秒的速度运动,则此小球的德布罗意波长仅为6.6乘以10的负33次方米米,如此微小的波长不仅人眼无法感知,人类最精密的仪器也难以测量。故我们在宏观世界中,仅能感受到物体的粒子性。
再回到电子双缝干涉实验,此实验并非随意可行,一关键前提在于:微观粒子的波长需与双缝宽度相当,方能显露出显著的波动性。
若想在宏观世界中进行类似“电子双缝干涉”的实验(例如前述质量为0.1千克的小球),则需将缝宽控制在6.6乘以10的负33次方米左右,这远超人类现有技术所能达到的精度。
然而,对于电子这类波长相对宏大的微观粒子来说(因其质量小、速度快),人类科技足以设计出让其显露波动性的双缝。
德布罗意的“物质波”概念彻底刷新了人类对世界的传统认识。从本质上讲,你我,乃至整个宇宙,皆具备“波粒二象性”,你我都有波动性,尽管这种波动性细微至极,在现实生活中可以忽略不计。
但若从纯理论角度分析,任一拥有波动性的物体,便拥有波的所有特性,这意味着万物的位置皆非绝对确定。静止在地面的石头看似一动不动,但其位置实则不确定,因其有波动性。
你我的位置同样不完全确定。例如,你安然入睡,静卧于床,但理论上你或许“无处不在”,甚至可能身处月球或其他任何地方,你的位置只能用概率来描述,尽管躺在床上的概率极高,高到足以忽略其他所有概率。
从这个角度看,爱因斯坦反驳波尔时所问“不看月亮时,月亮是否存在?”,答案可能如下:不看月亮时,月亮确实存在,但它也可能真的不在那里(纯理论分析),可能位于其他任何地方!因为月亮也具备波动性,我们无法完全确定它的位置。当然,月亮的波动性微乎其微。
宇宙为何会呈现如此奇妙现象?万物的“波动性”似乎令世界愈发混乱,甚至失去了意义。然而,正如德格拉斯·泰森所言:宇宙没有义务向我们诠释意义!
也许,宇宙本无“意义”可言,它只是如此存在着,总是令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