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非洲安哥拉后,才知道疟疾会要人命的,差点命丧黄泉魂归故里

翀霄九天外 2025-01-07 09:02:35

我在非洲安哥拉工作了七年,是的,工作了七年,七年间我经历了许多也看到了许多。我承认当初之所以去非洲工作主要受了人事许下的高额工资,在金钱的诱惑下我背起行囊到了非洲安哥拉。我到现在还依稀记得当时公司人事,一脸正经与我谈起领导要我去非洲工作的那一刹那……我脑海里浮现出的是疾病、贫穷、抢劫、盗窃、性侵与光着身子在树上窜来窜去的黑人,想到这一切我顿感不安,认为自己此去必定会命丧非洲魂断安哥拉烧成灰装在奶粉罐里带回国,正当我在犹豫中彷徨时,公司人事说给我涨工资……涨工资……哈哈哈哈,顿时贪念从我心中起、欲望在我胆边生,当人事说工资涨到某某数字时,我的心跳加速了,当就感觉眼前飞过了一捆一捆又一捆的百元大钞,钱呀,可真是好东西,让我背叛了初衷。

当时脑海里蹭蹭蹭浮现出有钱后美好的画面,到时候我再去路边吃老豆腐时就要两碗,于是奔着到非洲博一博单车变摩托的想法,认为苦上几年从此实现人生财富自由步入退休生活心里不由的美的冒泡,刚要答应时公司人事似乎觉得我有顾虑,又说如果出了意外,死在公司工地上另给150万(因公),如果死在床上给80万(因病),并且还多给几个月工资,而且在安时间的医药费全报,我呆呆的望着人事贴了假眼睫毛变的水汪汪的大眼,心想她不会是在骗我吧?激动之余就想当场死一个给她,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得到150万。

于是我答应了下来,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向万恶的金钱低下了我高贵的头,在金钱面前我那里还顾及什么危险、疾病、抢劫,在金钱面前我觉得都是很遥远的事,世间世般苦那有钞票好?不过当人事听到我答应后欢呼雀跃的样子让我一脸懵……她高兴什么?

我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非洲这个地方的,并且知道非洲有能存水的面包树、有很多很多的动物,像什么狮子、猴子、长颈鹿……这些信息不单单是来自从非洲回来述职的同事,而是在上小学时听老师讲的……当年老师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描述着非洲的景色,我望着他手舞足蹈口若悬河就差口出莲花了,于是心想这非洲该不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园吧?六十年代我吃棒子面都有点困难的我想:那里的人们是不是每顿都有白面馍馍吃?或许,那时候我就想知道天的那边海的那边有没有住着神仙。

到了非洲安哥拉后我很失望,是的,是失望,这里没有腾云驾雾的神仙,也没有白面馍馍,有的只是贫穷、混乱、抢劫。

从罗安达机场出来后望着破烂的街道、高矮不一的小房子,我深深的并清晰的认为自己被公司人事骗了,记得张无忌妈妈曾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看来小说里说的果然对。太破了,在这种破地方我能挣到钱?我估计大部分第一次到安哥拉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在工作之余我站在公司门口,借着黄昏余光的灿烂望着衣衫褴褛浑身是土的黑人与心爱的姑娘紧紧相拥,心想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整日忙忙碌碌,都不过是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努力挣钱找心爱姑娘共度美好时光。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所谓心爱的姑娘只是别人的媳妇,在花了500宽扎后才获得的短暂的相依相偎以解相思之苦,哎,看来这个世界上有情人总是这么的可怜,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只有花点钱才能短暂的拥有。

太阳的余辉落尽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比较有契约精神的黑人男人就把女人往回送,我问这个黑人男人为什么不共度良宵,黑人男人说要给女人的丈夫另加钱并还要管女人饭,可是他没有更多的钱了……呜呼……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我心里不由的唾骂这万恶的金钱,不过我也羡慕他们能光明正大的告诉女人的丈夫,再花点钱就能在一起行为,这要是在国内说不定会挨一顿暴揍还没地说理去,或许,这种行为在他们这里也是一种文化吧?

没到安哥拉之前我就知道非洲很穷,本本在我看来某一个地方有几个穷人是很正常的,那个地方还没有几个困难户呢?就算钱是大风刮来的,碰到几个懒的也不去捡也肯定要受穷的。

但当我们公司有人抓到一条大长虫后想做龙凤汤,就让找会点葡萄牙的我去黑人村庄里帮他们买只鸡,是的,我到了安哥拉后为了听懂黑人在说什么就学了点葡萄牙语,日常交流是没有问题的,看着他们剥蛇皮时兴高采烈讨论着这蛇皮带回国做二胡不错的,更有人把蛇胆找出来打算弄瓶二锅头泡起来,而我则找司机开车去买鸡了。

安哥拉的很多超市都是葡萄牙人开的,里面有冻鸡,但我觉得冻鸡怎么能配得上新鲜的蛇呢?于是就到黑人村里去买。

其实很多黑人村落都不能说是村,只是几户口或十几户聚集在一个靠水的位置罢了,他们的房子以芒果树枝为骨架、外面用泥糊起来,房顶用茅草盖着就行了,最近几年他们就去中国人工地、公司里偷白铁皮、彩钢瓦回来做顶或直接用这些东西围成一个小房子。

我是去过黑人穷人家里的,有用几块石头支起来的一个破锅,条件好的还有个被子,差的只有一个土窝窝了,简朴中透露出无奈的随意……

鸡是黑人散养的,最初的时候是300宽扎一只(最初约合21块人民币的样了,现在约合3块人民向的样子),付钱后就可以抓了,抓到那只算那只,我与司机累的气喘吁吁也抓不住,最后还是黑人帮忙抓到的。

我从来不吃所谓的野味,像什么穿山甲、猴子、蛇、鹿、大象肉……虽然有一次有人送了我一条猴腿,我也是扛着给厨房送了过去,那只猴子站直了有一米四五那么高,所以腿也够大,去厨房的一路上人们还以为我把谁杀了呢……

有人说:在安哥拉没有被抢过就算没有到过安哥拉,这是对的,我在安哥拉的七年中我抢过三次,几十上百万美元眼睁睁的被黑人抢走……我的心里都在滴血,面对刚开了一枪的AK顶着脑袋,我毅然决然的把钱都给了黑人劫匪,虽然脑海里也浮现出许多英雄形像,但胆小怕事生性懦弱的我认为还是活着好,事先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裤裆,嗯,裤子没湿说明没有被吓尿,充分证明了我为人刚正不阿胆量确实不小。

其实在非洲工作最可怕的不是抢劫,抢劫这种事情并不是需要个人天天防备,只要不外出、不过多的与黑人打交道、睡觉时锁好门就行了,别看黑人身强力壮四肢挺发达好像脑子不够用似的,但人家也知道一个普通的中国工人是没有多少钱的,他们的目标是会计、高官、采购与开厂子的这些人,像在工地上打工人穿着迷彩服一身汗碱,人家明白你除了一部手机外一无所有,这种没有价值的目标人家看都不看。

不信你查一下所有抢劫致死的案件中有几个是普通的打工人?被弄死的那一个不是老板或有钱人?所以呀,普通人去非洲工作是相对安全的。

在非洲最可怕的是得病,在所有的病中疟疾是最可怕的,刚开始两三天就像感冒一样,人们就错以为是感冒不当回事,等过了几天后全身疼痛,再不去医院就会死。我们公司曾有一个大车司机得了疟疾死了。

我们公司是有车队的,车队的大车司机除了基本工资外主要是挣跑车的提成,也就是说跑的越多挣的越多,听车队的队长说如果肯下辛苦、搞的好的话,每个月弄上三万来块人民币是很正常的,不过是非常辛苦。

有一天我正在宿舍快乐的看着电影,就听到外面很嘈杂。说是有个大车司机晕倒了,我赶紧往外跑,到了后发现大门口有一名大车司机晕倒在车下,公司赶紧组织送到中铁医院,检查后发现是疟疾,并且是脑疟了,后来转到了总统夫人医院,再后来就死掉了。

后来了解到这个大车司机是往刚果运了一车货,来回七八天,据同宿舍的人说出发前这人就有点不舒服,自认为是感冒喝了点药就出发了,回来后刚把车开进公司大门就停下了,人下来后没站住晕倒了……再也没有醒过来,哎,他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把车开回来呀?又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扶持到回公司呀?

或许你可能会说为什么不在半路上看病,哎,这个呀……很难,安哥拉很多地方连个药店都没有,更别说医生了,再加上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能怎么办?

从那件事后我每到一个地方就先找诊所,不管一万就怕万一,在这种基本医疗都没有保障的地方有个诊所就是救命的地方,上图是我在索约时找到的一家诊所,别看这诊所看起来十分的简陋,但治疗费用却很高,光着膀子的医生打起针来是那么的专业,一举一动间尽显医者仁心,只是下图中的电饭锅有点惨,都掉皮了。

别看这样的诊所在国内可能要被关停,但在安哥拉可是救人于水火的存在,要嫌条件艰苦就去罗安达,那里条件好,但你要先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到罗安达治命。

我在安哥拉共得过两三次疟疾,第一次是刚到安哥拉不久,我以为是重感冒,几天下不了床、浑身疼痛,硬生生的熬了七八天,结果好了以后才知道自己得的是疟疾,当时万分庆幸自己扛过来了,没有死在安哥拉。当然,若是因为疟疾死在安哥拉公司会赔我80万人民币的,哎,就算是赔了这钱又能如何?我好好的一个人从此命丧非洲魂断安哥拉与家人阴阳两隔……再说了我死后是归安哥拉死神管还是归中国的阎王管?

约在2013年我们公司大规模爆发了疟疾,大约整个泥工排50多人全军覆没,刚开始的时候还往中铁医院送,后来人数太多了就地隔离,每天派人送点饭、最多给点止痛药……医生时不时的观察人们的情况,若是有太严重的就送到中铁医院去,最后这帮人硬生生的熬了七八天总算扛过来了,当然,一个也没死掉。

其实预防疟疾很简单,就是灭蚊与睡觉时弄好蚊帐。我们公司后来就找门找了个一个黑人天天背着喷雾器,灌上点敌敌畏去各个下水道、厕所、污水处喷,从此后我们公司再也没有大规模爆发过疟疾。

出门在外不易,不光是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更重要的是还要面对众多的危险,人生不易,多多保护好自己吧。

PS:

本来以为自己在人海里跌跌撞撞中早已是钢筋铁骨、百毒不侵,就算是浪迹天涯也无所畏惧,那里想到离开家乡远渡重洋后心里却十分慌张,因为青春早已耗尽脸上尽是沧桑,于是不再想着统一非洲建功立业在海外弄一个省为祖国开疆扩土,只想着早日回到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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