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破旧的小屋内,一名男子一边搓着手中的佛珠,一边喃喃自语着什么。
又是一个简单的礼节,然后就是“干活”。
他象一个铁匠,象一个铁匠,象一个铁匠,把每个人的手指头都扳出来,
然后,他用一条暖湿的浴巾,将自己的身体暖了暖,然后缓缓的动了动,这样,他就可以轻松的坐在那里了。
大家都觉得,这应该是个物理治疗,或是按|摩师。
可眼前,却只是一尊,已经变成了干尸。
这样的程序,是为了让逝者有个好的归宿,
而这位,想必各位也都知道,是朱一龙,而这些场景,正是最近才在《人生大事》中拍摄的。
想想“朱一龙”的名字,你大概很难把它与一个行尸走肉的行尸走肉的行业挂钩。
《镇魂》中的老师,《知否》中的少主齐衡,以温和俊美著称,早年出演的人物,都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明明是走着偶像剧的,结果却变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抬棺材男?
朱一龙将赌注压在了《人生大事》这种特别的主题上,能不能取得胜利呢?
看了电影之后,我们就从剧情说起吧。
武汉,一条街道上,一条街上的流氓经常穿行。
家里有三个兄弟姐妹,二哥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妈妈也去世的很早,爸爸生了一场大病,全由姐姐养着。
三哥家是做殡仪馆生意的,他的老爸以前也做过长江打捞尸体的生意。
爷爷一直希望儿子能接替父亲的位置,把“上天堂”的生意传给儿子,但三哥从来没想过要做一名正式的殡仪馆老板。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有一次,他要去家里帮一个过世的老人梳洗打扮,却不知道,在他的衣橱里,正有一对眼睛在看着他。
她叫武小文(杨恩),是老夫人的孙女。
她头上扎着两根小辫子,背后提着一个虎皮包裹,手持一杆红色的长矛,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哪咤。
据她所知,奶奶应该是被那个黑色的箱子给带走了。
就这样,三哥成了小文的累赘。
“把奶奶还回来,把奶奶还回来!”
小文为了找到自己的奶奶,不但追到天上去,更是硬生生地冲进了老三的生命。
小文没有父母,唯一活着的亲戚,就是他的叔叔和奶奶。
三哥看在姑姑的面子上,答应让小文住两日,好让他有个照应。
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丫头的名字叫“小文”,是个调皮捣蛋的丫头。
她不但打了三弟一顿,还打了三弟一顿。
一次,三哥实在忍不住了,把一个残忍的事实,说给了小文听:奶奶,真的去世了,永远都不会回来。
看着那袅袅青烟,从来没有经历过生死的小文才真正明白了“死亡”是怎么回事。
三哥看到小文哭得梨花带雨,内心深处,也有一种被触动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也是从那一刻起,三哥就决定,一定要善待她,因为她的死,而与她有了一段缘分。
一个是街头混混,
一个是孤儿,
两个人在“丧葬”这一特定的职业上,有了一丝的联系,让原本就不景气的中国的影视圈,再次的活跃了起来。
首先,“殡葬业”这个行业,本身就很少见,也很特别,中国人对于特定的丧葬、死亡,向来都很忌讳,更不愿意提到“白事”,而从事丧葬行业的人,更被视为“赚死人钱”,“不吉利”之辈。
第二,《人生大事》并非中国版的《入殓师》或《白兔糖》,而是带有我国传统殡仪文化的因子,其中包含了大量的殡仪礼仪。特别是悲剧与喜剧性的巧妙结合,更是令人着迷。
豆瓣上一片四五星的好评,足以说明这是一部多么优秀的影片。
当然,这其中也有两个主角的功劳。
满脸胡茬,戴着金链子,穿着短裤,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朱一龙从一个小白脸变成一个小流氓了。
如果说,洪翼舟的人物设定,还是保持了“帅”“潇洒”之类的“帅”字,那么莫三姐,就是朱一龙跟花美男完全断绝关系,正式向演技转变的开端。
他剪了头发,穿了拖鞋,蓄了胡子,学会了吸烟,学会了摇摇晃晃。
刚开始拍戏,他就去了一趟殡仪馆,遇到了一个留着平头,带着一副墨镜,靠在椅子上聊天的男人。
朱一龙说,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三哥的身影。
那种人间烟火的滋味,终于又回来了。
韩延表示,从那以后,员工们就改口称“三哥”了,而不是“朱一龙”了。
朱一龙是如何展现出他的随和与洒脱的?一登场,就让人刮目相看。
刚一下来,他就往草坪上吐了一口唾沫。
一路上,他叼着一根熟悉的烟,不停地跟邻居们打着招呼。
他点燃了一根香烟,却没有点燃,随手拿了一张在盆里点好的纸钱,却被烫伤了。
车子在一家婚礼举办的地方停了下来,老板示意她离得远远的。
“我不同意!”
他用衣领抹了抹嘴唇,从来没有用眼睛去看过一个人。
当他的家人怀疑他是在偷窃死者的物品时,他会毫不犹豫的脱掉衣服,让对方搜查。
一系列的拍摄,加上日常的细节,让“老三”在荧幕上栩栩如生。
吐一口唾沫,是因为他不在乎,拾起纸钱,是因为他不在乎。和人争吵,表明了他的好胜心,轻蔑,表明了他的高傲。
罪犯、流氓、殡仪馆老板、倔强的毛头小子,这四个词,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三哥的“糙”之处。
再加上朱一龙用筷子点人,大口吃面条,娴熟而又流畅,再加上他一口流利的武汉方言,更是将气氛烘托的淋漓尽致。
说起来,三哥也挺可怜的。
他死了,因为女朋友坐牢,出来后却被人骗了,不被父母认可,没有自己的工作,表面上看起来很粗犷,但骨子里却很温柔。
而这个角色的巨大转变,也多亏了年轻的女主角杨恩又。
毫不夸张的说,杨恩是他见过的最有才华的年轻艺人。
她和三哥一样,都是孤儿,从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既想要得到关爱,也害怕受到委屈,于是她就喜欢扮演“小哪咤”,动不动就喊爸爸。
可在她的心中,却是与三弟一样的柔弱,尤其是在一次次的碰撞中,更是显露出了她的柔弱。
朱一龙再一次跟杨恩搭档,眼里总是带着一种中二病的温暖和慈祥。
第一次,是在火葬场,三哥对小文说,奶奶不会回来了,他也不会回来。
杨恩又一次的抽泣,来的很突然,就好像一个人心里唯一的一丝希望,被人狠狠地践踏了,那种幼稚的绝望,让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又看到了朱一龙眼中的愤怒和坚定,却又带着一丝犹豫和同情,这才是三哥对小雯的态度发生变化的原因。
第二次,是在安抚小文的时候,三哥跟他说,奶奶化作了一颗星辰。到了半夜,小文果然醒了过来,对着星星擦了擦眼泪。
“我会不会永远都不会再见奶奶?”小文的话语,将三号的外表,以及所有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全部都给打破了。
这种无伤大雅的假象,将一个小女孩与一个粗鄙男人的心灵连在一起,也让《人生大事》中充满了温暖的家庭背景。
因为好久没有在国内的影片中,再见到这样的感情流露,这样的感情纠葛了。
从外表来看,朱一龙似乎“糙”了不少,但其实,他是一个越来越有演技的演员,越来越有演技,越来越有演技,越来越有演技。
《人生大事》被称为“现实主义”,但它实际上是一个关于城市的成年人的神话。
三哥的爸爸老莫,身为一名年迈的丧葬者,对于死亡的理解,自然是无比的深刻。
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这一段文字,看似是要突出“死”这个“人生大事”,但其实,这部电影最深层的内涵,每一句都和死亡息息相关,但每一句都和死亡没有任何关系。
三哥与小文之间的感情发展,用了很长的时间,但另一方面,三哥对丧葬界、对生死的理解,却是三哥内心深处最真切的感受。
这就是秦观的人生,而秦观的人生,就是要通过秦观,来向所有人传递一个信息。
带着绿帽的老六,在一场交通事故中,被压成了肉泥,三哥在前任女朋友的哀求下,请求他的爸爸出面,将这个情敌安葬在棺材里。
在老爸的指导下,他带着白色的手套,强忍着恶心,将身体拼凑起来,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包容了对手,与老爸言归于好,开阔了眼界。
另一份,则是一位少女,因为生病而英年早逝,原本为少女量身定做的粉红色骨灰,竟然让小文给她做了一幅画像。
本来,他还觉得小文把这件事给搅黄了,但现在看来,这件事不但得到了两人的认可,而且还得到了两人的感激。
所以,三哥知道,对死去的人,最好的悼念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就是两个人的丧事。
三哥为赚钱,答应一位老人为他举行“活人葬礼”。
尽管在这个圈子里,这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可当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原本,老人的日子过的很好,但是,他拿到了一大笔拆迁款,整个家族都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在觊觎这笔巨款,于是,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用这笔巨款来挥霍。
没过多久,三哥的爸爸也走了。
作为一个殡仪馆,他的父亲对他的三弟提出了一个问题:如何为他自己安排一个既不花一分钱,也不失尊严的葬礼。
就这样,三哥把爸爸的骨灰放进了礼花中,变成了天上最美丽的星辰。
那满天飞的“骨灰繁星”,并不是在复制《再见列宁》,也不是在演绎一首激动人心的歌曲。
在小文的口中,他已经给丧葬者们下了一个很有传奇色彩的定义,那就是“种星”。
小文的奶奶化作了一颗星,三哥的爸爸也化作了一颗星。
到这里,影片的核心思想已经很明显了:悼念逝者,活得精彩。
以一个孩子,化解了这份凝重,以一束焰火,将这份凝重,提升到了极致。
这部影片用了非常温馨的剧情,展现了导演对生死的看法。对于每个人而言,死亡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都是生离死别。
他们会让死人有尊严,有尊严,也会让活人知道,好好活着,好好享受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到现在为止,这部影片在豆瓣7.5的评价,口碑极佳,预计在大陆的总票房将突破七亿。
首映当天,就霸占了三个榜单的榜首,分别是:票房,热搜榜和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