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2016 年 12 月 28 号的河南省登封市某酒店,一场噩梦正在上演。时间过了十二点,602 的客人没退房,服务员前去询问,敲了半天门没回应,只听到电视声,打开房门一看,一个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头上蒙着被子,服务员以为客人只是害羞且有裸睡习惯,便赶忙退了出去。可到了下午两点,房间依旧没动静,服务员再次进去,这次看到的场景让他魂飞魄散,床头大片血迹,客人一动不动,楼下住户都听到了他的惊叫声。
登封市警方迅速赶到,发现床上躺着的女性上身仅穿内衣,下身赤裸,头部下有一滩鲜血,已死亡。尸体有搏斗痕迹,右边脸肿起,头面部有创口和出血,死因是口鼻、颈部受压迫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法医根据尸斑确定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左右,死前还曾发生过性关系,而她的手机、身份证和钱包都不见了,显然是被凶手搜刮走了。
警方对现场仔细勘察,提取了一枚足迹、门把锁上一枚指纹、床头柜上四枚烟头和桌子上三个饮料瓶,奇怪的是除了可疑足迹外,没发现其他人的足迹。为确定死者身份,警方调取前台入住登记,得知死者是登封市大金店镇28 岁离异的高某,2016 年 12 月 27 号下午一个人来开房。
那凶手是何时进入房间的呢?监控显示,27 号下午四点左右,一名男子出现在酒店六楼,打电话后进入 602 房间,里面正是高某。这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三,长脸短头发,穿枣红色羽绒服和蓝色牛仔裤。晚上六点,高某和男子一起离开酒店去对面火锅店吃饭,举止亲密,七点多吃完饭回酒店,八点多又离开,二十分钟后去附近 KTV 唱歌。
28 号凌晨两点,高某急切地出现在监控中,男子跟在后面,五点多男子独自离开,脚步虚软,而高某遇害时间是凌晨四点,男子嫌疑重大。警方追踪男子去向,发现他在登封市长途汽车站坐开往郑州的长途客车,在车上安然入睡,早上八点多到郑州汽车站才醒。
法医通过物证确认了男子身份,是山东省东平县 30 岁的牛世江,他在 2014 年因盗窃被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警方根据线索赶到郑州准备抓捕,结果抓错人,原来是同车的人捡到了牛世江遗落的手机。警方重新追踪,排查大量监控,终于弄清楚牛世江的行动轨迹。
发现他自 2014 年刑满释放后,在山东、安徽、河南、河北四省活动,利用社交平台和当地陌生女子约会,第二天盗窃贵重物品,很多受害女子因碍于面子没报警,被排查认定的受害人多达十五人。
2017 年 2 月 24 日,天津警方传来消息,有一起盗窃案作案手法和牛世江相似,经串并案发现天津受害人描述的嫌疑人特征和牛世江相符,看到他在酒店出现后,警方在大厅将其抓获。至此,这个流窜作案的凶手终于落网。
牛世江为什么要杀害高某呢?据他供述,2016 年 12 月 25 日他来到登封市,很快约到高某,两人在酒店约会、吃饭、唱歌、发生关系。但之后高某让牛世江给她买三千块钱的项链,牛世江说没现金,天亮再买,高某却让他给现金,牛世江不给,高某竟威胁要报警告他强奸,让他赔偿。牛世江慌了,为了制止高某,他抽了高某两耳光,还捂住口鼻,三分钟后高某没了气息,牛世江拿了高某的财物仓皇逃离。
这起案件令人深思,很多女性在遭遇侵害后,选择不报警,这无疑助长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就像高某,如果不是她提出过分要求并威胁牛世江,也许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但这绝不是凶手作恶的理由。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不会永远缺席,而我们要做的是不让正义走得那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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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柴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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