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爸爸去找包工头要拖欠的工资，

说回来后就带我和妈妈去吃火锅，

可中午的时候我却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爸爸在抢救，

赶到医院，医生直接让我签病危通知书，

很好，压抑了十年的天性可以再次释放了。

包工头？我要让他爆了头！

01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妈妈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呆滞的盯着抢救室的门流泪。

「妈，到底怎么回事？」我颤抖的问我妈。

我妈还没开口，抢救室出来一个医生，对着大厅喊到「谁是刘福家属？」

「医生，我是刘福的儿子，我爸爸怎么样？」我连忙冲到医生面前焦急的问。

医生递给我一张单子，上面病危通知书五个大字像一根钉子扎进我心里一般，

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医生一脸凝重，「目前来看，你爸有四根肋骨骨折，肺泡破裂，胸腔有大量积液，

左边小腿粉碎性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情况不是太好，请尽快签字，我们会尽全力抢救。」

听了医生的话，我脑子一下懵了。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病人家属，请快签字，不要耽误抢救时间。」医生有些不耐烦的催促我。

我颤抖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将病危通知书递还给医生。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爸爸不是说去要工资吗？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我克制了自己的暴躁，但还是吐喷射机一般对我妈来了个三连问。

对于我妈这种什么也不懂的家庭妇女，我爸就是她的天，

已经慌了的她，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此刻，爸爸的工友老王来了。

我连忙问王叔叔，「王叔，你们今天去要工钱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叔叔叹了口气，一句话没说，

默默的从口袋掏出他的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给我看。

我注意到王叔叔的手上有一块淤青，手机屏幕也碎了，但不影响视频播放。

视频里，

一个戴着大金链子，叼着烟肚子有些发福的男人嘴里叫嚣着，

给我打！谁今天出的力气大，我给500块钱奖金！其他人每人200！

妈的，一个臭农民工竟然敢不知死活找老子要钱？

然后我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二话不说直接一拳击向我爸的面门，

然后一脚把我爸踹倒，

看到这里，我的左手已经攥成拳。

视频还在继续，

有一个人拿着工地上常用的PVC管子卖力的抽着我爸的腿，

另一个人见状直接抄起一块砖头砸到了我爸的胸前。

而那个包工头则是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看着眼前的“表演”抽着烟。

看到这里，我的血液在身体里奔腾，全身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都是往日里一起的工友，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视频继续播放，我听到了王叔叔的声音，他劝说包工头放过我爸，

然后听到的就是王叔惨叫一声和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将王叔叔手机里的视频发到了我手机上，然后删了他手机的视频。

谢过王叔叔后，我交代母亲爸爸抢救结束后给我打电话，随后离开了医院。

我发誓，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02

出了医院，我到小卖部买了一包烟。

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

虽然医生说我吃药的时候不能抽烟，不然药效就没了。

十年前我才五岁，爷爷接我回家的时候，我非要吃个糖葫芦。

于是我亲眼看到爷爷在过马路时被一辆货车撞飞，当场死亡。

自那儿以后，我变得时而暴躁易怒，时而沉默不语。

医生说我得了一种叫PTSD的精神病，住院三年治疗后，

虽然病情得到了缓解，但依然需要靠吃药来稳定情绪。

现在我的脑子里想的是，

去他的药效，我现在不需要抑制自己的情绪。

我打了一辆车，到了爸爸工作的工地。

运气不错，那个杂碎包工头这会儿正坐在工棚下面抽着烟，

旁边的小桌子还放着啤酒。

我走到工棚下面，双唇紧抿，瞪着双眼，看着那个狗杂碎，

「你是工地的负责人？」

那个狗杂碎看了我一眼，嫌弃的说，

「我们不要未成年，赶紧滚！」

「我不是来找工作的。」我双目通红看着他，低沉的说。

吐了一口痰，他开口就骂，「你个B崽子，不找工作跑这儿干啥？找刺激来的？」

我呵呵一笑，复仇的欲望瞬间被点燃，

「小爷我确实是来给你找刺激的。」

说完我抄起桌上的酒瓶使劲摔到了他的面前。

嗯，溅起来的玻璃渣扎到他脸上的那个画面，很美。

血液在我的身体里奔腾不休，身体充满了力量。

「草！给我打！」那个狗杂碎面目狰狞，骂完直接拿起坐着的小马扎朝我砸了过来。

我灵活一闪，直接避开。

不过他身边的跟班反应很快，他如同猎豹一般猛然冲向我，

拳头带着狂风骤雨般的力量砸向我。

我赶紧侧了侧身，让他的拳头落在了我的肩膀。

嘶~真疼。

我喘着粗气，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脚上，直接踹到他后背上。

“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如同被巨浪拍打的船只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震起地上一片尘土，周围的空气都颤抖起来，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看着自己的人被打趴了，狗杂碎包工头怒喊，

「玛德！狗东西很能打是吧？李二狗，孙铁柱，给老子过来把这B崽子按住！」

随后离得近的两个工人过来，一把将我摁在地上。

「小B崽子，我赵大虎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尿尿活泥巴呢，竟然敢找我的麻烦？」

说着，狗杂碎直接一耳光扇了过来。

哟呵，力气还不小，我都有些耳鸣了。

我吐朝他出了一口血水，望着他咧嘴一笑，嘲讽道

「狗杂碎，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叫大虎？」

点了一根烟，他将烟吐在我脸上，拍了拍我的脸，

「说说吧，小B崽子，为啥找我麻烦？」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我昂起头对着他说。

此刻工人们都围了过来，其中有一个人说，

「赵工头，这应该是刘福的儿子，我上次去刘福家见过。」

狗杂碎发出刺耳的笑声，

「呵呵，原来是刘福那个不知死活的种，果然什么爹就什么儿子，一样不知死活，

怎么？想给你那个穷鬼老爹讨公道？实话告诉你，老子能赏他一口饭吃就不错了，

还敢舔着脸找老子要钱？

给我把他扔出去，以后再来工地，见一次打一次！」

随后我就被两个工人架着扔到了路边，

我看了工地一眼，

很好，既然他要作死，那我只能满足他了。

03

一个小时后，派出所里，

赵大虎坐在对面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笑嘻嘻的看着他。

是的，离开工地我就到派出所里报警了。

一个年轻的小民警有些不耐烦的问，「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警察叔叔，他把我爸打成重伤，我去找他理论他又打了我，你看。」

我眼泪娑娑的说完然后扯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

小民警扫了我一眼，「叫警官，还有你说对方打人有证据或者证人吗？」

此刻，赵大虎咧嘴一笑，「嘿，你这B崽子，不要血口喷人啊，

我赵大虎可是守法公民。」

就在准备掏出手机给小民警看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小民警起身出去接电话了。赵大虎那个狗杂碎突然靠近我，笑着说，

「小B崽子，你可太天真了，电视剧看多了吧？」

说完，他斜靠在椅子上不再理我，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不一会儿，小民警进来了，看了一眼赵大虎，然后对着我说，

「事情我明白了，我们会开展调查，你们先回去吧。」

呵呵，果然和我刚才想的一样，还好没把视频给他看。

「警察叔叔，不对，警官，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手机号，

如果我找到证据好联系你。」我一副乖巧的说。

「我叫苏鹏，电话是13XXXXX，行了，今天就到这，后面我有什么事儿我会联系你们。」

说完，苏警官直接就走了。

刚出派出所，我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说父亲抢救结束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赶忙返回医院。

楼道里，

我看到病房门口叽叽喳喳围了一群人，我有些好奇的走近一看。

一个爸爸的工友此刻正在唾沫横飞。

「嫂子，你就听我们的，这一千块钱收下，按个手印就完事儿了，

给青峰那孩子说一声，没事儿跑派出所瞎咧咧啥。」

「对啊，这刘哥不也没把命丢了，再说了我们这种民工，谁在乎我们死活，签了字拿了钱也就完事儿了，

再闹腾大一点，以赵大虎的本事，不仅没赔偿，说不定你家青峰也不好过。」

另一个工友啃着苹果说道。

说话的两人我见过，以前爸爸带他们来我家吃过饭。

看这情形，应该是那个狗杂碎派来的。

妈妈此刻有些慌，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毕竟她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农村女人，

性格又很内向。

我的身子，再次不受控制的颤抖了，我扒开围观的人冲进去，

「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要当狗我不拦着，但是别来烦我妈，

还有回去告诉赵大虎，这事儿没完！」

说完，我拿起纸看了一眼，是一份声明。

呵呵，看来赵大虎也不是不怕，不过倒是聪明，提前搞这么个东西 。

里面竟然写着是爸爸在工地自己疏忽，没做好措施，导致的摔伤。

看完内容，我太阳穴凸凸地跳，我一把将纸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

「你这孩子，别不知好歹啊。」这两狗，还不死心的说。

我面色狰狞，红着眼怒吼，「我说了滚！怎么狗当久了，听不懂人话吗？」

04

两人一看这个情况，只能离开。

临走时还喊着，「嫂子，你好好想想吧！」

想尼玛啊！真是拳头不挨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我赶紧询问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妈妈说，抢救结束刚到病房这两人就来了，拿出来一份声明让她签字。

虽然她是农村妇女，但好歹也读完了中学，看了声明书上的内容，她不愿意签。

他们就开始劝，说我们这种底层群众，斗不过有钱人，就算走法律程序一时半会儿也

不会有结果。

说完，妈妈开始流泪。

听到这，我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这时，王叔叔手里提着一份盒饭进来了，一脸不解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说完以后，王叔叔叹了口气说，

其实，平时在工地上赵大虎没少欺负我爸，因为我爸老实，什么脏活累活都给我爸干，

而且刚才那两个工友一个叫李二狗，一个叫孙铁柱，

他们就是视频里拿PVC管子和砖头打我爸的人。

靠着平时给赵大虎当牛做马，平日里在工地上也是作威作福。

听王叔这么一说，我再回忆视频里的细节，

才发现刚才那两个人穿的衣服和视频里是一样的。

只不过视频拍的时候没拍到他们的脸，所以刚才我没认出来。

再一听名字，我想起来工地上就是他俩把我摁住的，

当时顾着打架都没仔细看俩人的长相。

要不是这独特的名字，我还真一时半会儿对不上号。

此刻，我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处暴起青筋，我感觉有一头凶兽在我的胸口咆哮。

「谢谢王叔，你和我妈先吃饭，我去找医生问问我爸情况。」

我声音有些嘶哑，说完就走出病房。

我刚出病房，妈妈立刻追了出来，

「青峰啊，你可别冲动，你爸成这样了，你再有个什么事儿，你叫妈怎么活。」

我努力克制自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的平稳，

「妈，你放心，我知道的，我就是去找医生问问情况，然后回家给你们拿点东西。」

听了我的话，我妈松了口气，又提醒我一定不能忘了吃药。

我应了一声后，就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叹了口气，

「你爸命是保住了，但是往后一年都得好好养着，好了以后也不能再干体力活了，

不过伤到这个程度，能有这个结果也是你爸身体底子好。」

我道了谢，就离开医院了。

没想到，刚出医院大门，就看到了那两狗腿子在路边蹲着抽烟。

其中一个人说，

「老刘的那个儿子不是说有精神病吗？怎么那么难搞，刚才他要不来，

说不定我们都办成了。」

另一个猛吸一口烟，

「刚才我本想直接摁着让老刘媳妇儿把手印摁了，没成想让那小子回来了，

咱们就在这等，我就不信他不离开。」

呵呵，这两个狗腿子，既然喜欢当狗，那我成全他们。

05

第一个开口的人把烟掐灭了，

「铁柱哥，辛苦你先守一会儿，今儿我约了小红，不去那妮子又得闹了，

完事儿我就过来。」

被称为铁柱的那个人摇了摇头，

「二狗子，你让我说啥好？都是有儿子的人了，还一天瞎搞，赶紧去吧！」

真是不作不死。

以前为了发泄情绪，医生建议我练拳，

几年练下来现在其实还是有点拳脚功夫在的。

但一个人对付两个有力气的壮汉还是有些难。

谁知道他们就刚好给我机会了呢。

我将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远远的跟着李二狗。

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巷子，抬头看了看周围，天助我也。

我抄起边上一块砖头，二话不说一个大跳直接砸到了李二狗的后背。

直接被我干翻倒在地上。

「卧槽！哪个不长眼的！」李二狗痛呼一声。

我一句话没说，握着拳就往他身上抡，这次李二狗反应很快。

一翻身就躲了，然后立刻起身开始反击。

我们的拳头在空中碰撞，我瞅准机会给了他一脚，再次把他踹翻在地。

我顺势骑到他身上，薅着他的头发，重重的往地上砸，他的额头冒血，

开始求饶，求我放过他。

笑话，小爷我正尽兴呢。

我将他直接拖到一个角落里，一手提着他的脖领子，另一只手直接就是抽耳光。

直到他的脸肿的和发面馒头差不多了，我才停下来。

这会儿，借着路灯他才看清我。

混着血水，李二狗含糊不清的求我，「老刘儿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了笑，

「平时欺负我爸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放过他？听说你喜欢用板砖砸人？

今儿小爷满足你，刚才砸的爽吗？嗯？」

说完，我掏出一根烟点燃，盯着他。

李二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真错了，都是赵大虎逼着我们干的，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将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我就不明白了，都是一起打工的工友，不相互扶持就算了，

还学会给别人当狗了？为了五百块钱就能拿着转使劲往昔日的工友身上拍？

放着好好的人不做，你说你是不是贱狗？」

「是是是，我是贱狗，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李二狗一个劲儿的求饶。

我靠近他，对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话，随后从他的兜里掏出他的手机，

摁着他的手解了锁，然后对着他手机拍了几张照。

「滚吧，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小心你的狗腿！管好你的嘴！

对了，刚看一眼你手机照片，儿子很可爱啊。」